对于这些她并不很在意。过度的痛苦使她对于呼吸这种事已经毫不在意,就像鲸鱼吞食着自己的身体一样,痛苦在一口一口地啮咬着她;它像被毒化了的太阳,在她体内颤抖着发出炽热的光芒。几分钟之前那里只有一种宁静的、生命在一天天长大的感觉。在她的记忆深处,至今还没有任何一种痛苦可以与现在相比,即使把十三岁时发生的一场事故也算在内。当时她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骑自行车,为躲避大坑而急转车头,因为掉头太猛,车身失去了平衡,她重重地摔倒在沥青路面上,摔破了脑袋。伤口缝了十一针。关于这次事故她所能记得的只是一阵剧烈的震颤,紧接着两眼冒金星,随即便被黑暗袭倒了。实际上那只是一次暂短的昏厥。而且那种疼痛绝对无法跟现在这种无以复加的痛苦同日而语。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抚摩着那块已经不再像是肉体的肌肤,感觉到肚子上面就像是被拉开了拉链,里面的胎儿被一块滚烫的石头换掉了。...
50年前,长沙镖子岭。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洛阳铲。 铲子里还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土,奇怪的是,这一杯土正不停的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鲜血里蘸过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欧。”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给他来一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太爷淘土的时候你她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咧。”...
第一章:误入鬼校闷热的九月天气,提着两大包行礼,坐上半天的公交车才来到了汕头市金澄区职工技术学校。 学校一看就是翻盖过的,而且墙上的油漆味还可以闻得到。走进这所学校让我打了一个哆嗦,人是真的少得可怜,具说这所学校去年才翻盖过,以前是老学校,很久没教过书了。今年才有报名学生,我望了望四周,现在人数少得可以数的,我看了看表7:40分,时间过于早,部分人这几天才会到吧,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 学校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两幢教学楼矗立在校园的最中心。教学楼右侧是玻璃彩瓦的行政大楼。 行政大楼的前面有几棵梧桐树。老树遮天蔽日的,叫它们老并不惊奇,这些树应该是以前老学校种的,树枝看似都老弱病残,没有生机,只有但有一颗特别的显眼,茂盛的树叶完全盖住了树枝,与那些相比这棵树显得依旧青春活力,这颗树的树叶完全多于其它的几倍。...
一 停尸房的"诈尸"事件 "咣!" 位于病房楼地下室的停尸房的门被打开了,老梁正在休息室打盹,被开门的声音惊得打了个寒噤。 "老梁,接货!"声音厚重而压抑。两个工作人员应声而入,一袭的白大褂,各戴一只大口罩,怕见光似的将面部遮得严严实实。老梁打了个直伸,眯着眼"嗯"了声,算作回应。 "放几号床啊?"声音中满是不耐烦。 "哎!"老梁恢复了元气,听了对方的话,也有些不耐烦,懒懒地道,"我说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耐心?我老梁天天跟死人在一起还没烦呢!" "我们能和你比呀?"其中一个不屑地道,"年纪轻轻的就跟这死人打交道,天天沾着晦气,俺还没找对象呢。" "晦气?"老梁冷笑一声,"小伙子可别乱说,对死人不敬小心走夜路遇见鬼!"...
唐朝咸通八年,公元867年九月,重阳刚过,二十七岁的老姑娘裴玄静换上黑色的吉服,辞别年迈的父母,将要离开家乡河南缑氏,经过洛阳、长安两都,嫁往京兆府鄠县。 这也是新娘子人生中的第一趟远途。她虽然在慈母婆娑的泪光中有些黯然,但大体还是平静的,没有像一般人家出嫁的女儿那样哭哭啼啼。最出人意料的是,她坚持不肯要陪嫁的婢女,只带上祖父传下的桑门剑,就此登上了墨车。 代表李家前来迎亲的是新郎李言的堂兄李凌,今年三十六岁。他随身带着小户奴(注:家奴的意思)牛蓬,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不过跟着主人忙前忙后,手脚倒是勤快。车者万乘四十来岁,是李家专门从长安雇请来的专业赶车手,他的豪华墨车和高头骊马在京兆一带颇为有名。 离开裴家之时,正是日入三商时分,以取古礼“昏礼下达”之意。天幕漆黑,又无月光,一行四人,两骑一车,摸索着走到缑氏西城门的客栈,就此停宿。次日清晨,城门大开,...
一、断网 2二、汇率 4三、外卖 5四、智障者 7五、冷水浴 9七、500路 12八、泡菜 14十、超市 20十一、人偶 22十二、图书馆 24十三、睡娃 27十四、小指 30十五、童年的终结 32十七、猫的眼睛在流血 39十九、我在你心里 42二十、深衣 45二十一、苦行僧 48二十二、宿命:溺 51篇外篇、已宰的羔羊(一) 54二十三、看客 64二十四、老年斑 67二十五、蚌咀湾的陈阿婆 69二十六、照相尸 72二十七、浓雾镇 75二十八、猫瞳 79二十九、国境之南 82三十、地暖 86三十一、守门之兽 88番外篇:真实故事2则之二: 95番外篇:真实故事2则 97三十三、寻鱼 99三十四、猩红刀锋 102三十五、胎发笔 107三十六、观落阴 111三十七、谢尸宴 115三十八、生长 118...
深秋,17栋男生宿舍。 几点钟不知道,偶尔会有呓语从某个寝室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涂在墙上,有风冲冲窜过。 今晚像极了以前任何一晚。 除了206。 七个人,四个在床上,三个在桌旁。两只蜡烛烛影摇曳。 桌上放着白纸,纸上有碟和些许字母数字。 这是个很带蛊惑性的游戏,它的神秘来自于它的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那三个人也许就期待着它的不确定吧。 每个人将一只手指放在了碟子上,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关于它的故事,大概每个人都可以说上一段了吧。离奇抑或者曲折,大抵都离不开死亡二字。 床上的四个人都在上铺,偎依在被子里如临大敌。 游戏开始了。 三个人嘴里念念有词,碟子没有任何动静。也许要耐心等待吧。我有点沉不住气了,瞄了一眼旁边的明,他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让我静下心来,虔诚的请碟仙出来。...
重要人物简介邹预震:男,19岁,身高1米85,体重63公斤。A市BC大学大一学生,外号:“教授”。为人正直,略内向,或许正是命运的安排,他一出生就发生了地震,所以父母给他起了"预震“这样一个名字。他从小梦想成为英雄,头脑中装的也都是正义。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书中的主角:)。几万年前,家族的重大变故。使他失去所有,而死后又被轮回到现代。也就在他19岁那年,不断地记起前世悲事,不断地恢复前世能力。从而肩负着拯救世界的责任。 陈风:19岁,男,身高1米72,体重60公斤,预震同系的同学。外号:“老大”。为人忠实,比较外向。理想:学好知识,过好生活。他是书中预震的大徒弟。从一开始的认师傅瞎闹,到后来发现预震的生世。以至使得自己跟着预震诚心学习道术,后来辅助着预震寻回前世能力,一路上携手奋战妖魔,不顾生命危险。而最终也愿意与预震一起回到过去,辅助预震改变家族命运。而当一切都已完成后,也只能和...
纷纷落在晨色里/小红帽落在大色狼手里 作者:苏俏文案又名:小红帽落在大色狼手里所以,故事大家可以想像——就是一顶小红帽不断反抗反抗,一只大色狼不断压迫压迫的故事。以下是主角对本文的总结:小红帽:这是一个无辜少女的奋斗史。大色狼:这是一个痴情青年的追求史。至于真相嘛——只有读者才知道咯。标签: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惊悚悬疑 情有独钟主角:杜纷纷,叶晨 ┃ 配角:萧仙仙,唐葫芦,唐菁菁,青云上人,等等 ┃ 其它:小红帽,大色狼,绵雨刀,剑神 吃霸王餐的后果 “纷纷,吃饱了吗?”萧仙仙的笑容含蓄中带着热情,奔放中又有一丝腼腆。 以杜纷纷对她的了解,这是她有求于人的暗号。不过看在五香楼贵得离谱的菜价上,她决定,无论一会萧仙仙提出多么天怒人怨、天理不容的要求,她都可以考虑考虑,“恩。”...
运尸 猫郎君/文 楔子 堂屋中间的地上,床一样的架起一扇门板,门板上是具直挺挺的尸体。 尸体被黄缎覆盖,昏黄的灯泡把冷淡的光撒在黄缎上,尸体在光影中显得明暗分明。黄缎的一端没盖严,黑漆漆的头顶从缎布下露出,那黄中的一块黑,显得突兀冰冷。 隔着一扇门,里屋同样灯光黯淡,但与堂屋不同的是,悬挂在旧报纸糊成的天棚下的是条白炽灯管,幽白的灯光打在墙上已然褪色的年画上,打在灯下的几个人身上。那些人有男有女,他们围坐在一张油腻腻的圆桌前,看起来像是在商量着事情,但又几乎没有人说话。面前碗里的茶水早已经放凉,也没人起身添水。 烟气氤氲,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打破僵局,他用食指和中指敲了敲桌面,皱着眉头问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办,还是不办,给个痛快话,都耗了半天了,你们要是不办,我可就走了,还有别家等我呢。...
引子真有法老的诅咒吗? 法老的诅咒是肯定存在的,因为它明明白白地刻在那儿。Tutankhamen墓里的英译是: “The wings of death will smite whoever disturbs the sleep of the Pharaoh.” “死亡之翼扑死胆敢打扰法老安眠的家伙”!谁睡觉乐意让别人打搅?我跟法老的 心是相通的。 人们疑惑的是,法老的诅咒是不是很灵验? 1. 自古以来,埃及的盗墓贼中,有不少是在墓道里吓死的。干这行的,一般胆大包天。 把他吓死,必是十分可怖之事。是为“法老的诅咒”。1922年,发掘法老吐坦哈蒙 (Tutankhamen) 墓以后,“诅咒”一说一时甚嚣尘上。 古埃及第十八王朝年轻的法老吐坦哈蒙统治埃及9年。公元前1350年,他死于18岁。...
《太平间美丽女尸》正文 第1章 引子谨以此文祭奠因看不起病而屈死的亡魂及警告那些导致民众看不起病的恶魔们! 要说,我原本是不相信什么神妖鬼怪灵魂之类的东西的,又或者换一句话说,自从我75年呱呱坠落到这个人世的那最初几十年中,我一直是不相信的,小时候每当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奶奶就会在堂屋里摆一根长条凳子,在上边放满了糕点糖果瓜菜之类的东西作为祭拜据说是存在于无形的空气中某个物事的贡品,然后就会双手虔诚地捧着一柱香,当烟雾开始缭绕将奶奶枯树般的脸盘映照出一丝诡异阴森的气氛的时候,奶奶就会缓缓闭上双眼,嘴里象中了邪一样开始念念有词,这时候整个堂屋里就完全会被一股神秘和恐怖的气息所笼罩,我的哥哥姐姐都会因为害怕而远远地躲开,而我却往往趁着奶奶闭眼的机会,将那凳子上我早已垂涎欲滴的食物全被扫到我手里准备好的一个编织袋里,然后再远远地躲开,当然,我小时侯就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