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血债 晚秋的拂晓,白霜蒙地,寒气砭骨,干冷干冷。 军号悠扬,划过长空,冲破黎明的寂静。练兵场上,哨声、口令声、步伐声、劈刺的杀声,响成一片,雄壮嘹亮,杂而不乱,十分庄严威武。 团参谋长少剑波,军容整齐,腰间的橙色皮带上,佩一支玲珑的手枪,更显得这位二十二岁的青年军官精悍俏爽,健美英俊。他快步向一营练兵场走去。当他出现在练兵场栅栏门里一米高的土台上,值星连长一声“立正”,如涛似浪、热火朝天的操场,顿时鸦雀无声。 战士们庄严端正地原地肃立。 值星连长跑步到土台前,向少剑波报告了人数、科目后,转身命令一声:“按原科目,继续进行!”随着这响彻全场的命令声,操场上又紧张地沸腾起来。 少剑波仔细地检阅着英雄排长刘勋苍的劈刺教练。首长在跟前,战士们更起劲,汗气升腾,刀霜凛冽,动作整齐勇猛,精神豪爽激昂。周围的空气也在激荡和卷动。...
永远的跨越在科学家的眼里,南极是人类在地球上最后的一块避难所。在芸芸众生的眼里,叩访南极是天下最难的事。在阿正的眼里,策划和组织全球首次人文学者南极考察,是冒险,是游戏,更是一次成功的思想与智慧的跨越。于是,他开始了异乎寻常的行动,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现在,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阿正了。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是一位学人,是一位善于把梦想和现实编织在一起,泼洒出浓墨重彩的男儿。没有人谈论阿正的时候,他在武夷山下悄悄成长。渴望人谈论阿正的时候,他在厦门大学攻读历史。很多人谈论阿正的时候,他在出版、电视、报纸、杂志、广告这些文化领域里纵横驰骋。当他和他的同伴们开始在亚布力训练基地进行适应性训练时,阿正,再一次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
王力雄 序一 今天,西藏的信息几乎被两部政治宣传机器所垄断。一部在北京,另一部在达兰萨拉。由于西藏在很大程度上仍处于封闭状态,其他个人或机构在西藏独立获取信息(尤其是宏观信息)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不管愿意不愿意,关注西藏的人大部分只能把两部宣传机器当作主要的信息来源。糟糕的是,那两个来源提供的西藏信息几乎总是相互矛盾、甚至截然相反。面对这种荒谬状况,解决办法只好是先选择立场,决定站在哪一边,然后就把哪一边提供的信息当作真的去相信,而把另一来源的信息全视为谎言。这种方式不见得是人们愿意为之,实在也是没有别的依据去进行判别。西方社会怀疑并反感共产党国家的宣传机器,所以西方人和西方传媒几乎都相信达赖喇嘛;而那些具有“爱国心”(国家主义立场)的中国人,即使在其他方面反对中共,在西藏问题上却宁愿与中共站在一起。其实若对西藏有稍微深入一点的了解,就会觉得真假的判断并非...
第一章我听到轻微的流动之声,那是我自己的泪珠?最亲爱的人啊,真个在我身旁且走且哭?——海涅《群芳杂咏。赛拉芬》如果不是由于我的缘故,巴立卓和孔萧竹根本不可能睡到一张床上。巴立卓、孔萧竹都是我的同学,毕业后同时来到松河邮电局。我本打算和心爱的孔萧竹喜结连理,也认为巴立卓将是终生的知己。巴立卓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屁同放,还拍着胸脯发出了铮铮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当然这些都只是气吞山河的豪言壮语而已,我提前死了,巴立卓却活得更加多姿多彩有声有色。巴立卓和孔萧竹恋爱的时候,都到了大男大女的年龄。普通人的生活圈子都很有限,认识异性的途径屈指可数:同学、同事或者某次邂逅。对于当年的巴立...
龙 雨其实我现在已完全改过了,我从东北老家那个做尽坏事的地方走开,在首都北京作一个普通的业务员。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我尝试用文字表述一些自己的隐私,是希望自己永远与过去诀别。我出生在黑龙江省一个以煤炭为主的矿山,我从小就有一些远大的理想,成为一名歌手或是一名台球选手、运动健将。我要走出这个偏远的山区,到外面去见识一下新的世界,呼吸一下新的空气,不想继续走父亲的路,做一辈子矿工。那年,我16岁,初中毕业了,什幺都没考上,所有的梦想都打破了,我走入了社会。在社会上呆了三个月,我才发现,社会上不像我想象中的那幺简单,所有的事情都那幺复杂,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事与事之间的交错,都出乎我的意料。后来父母怕我在社会上学坏,又把我送回了学校,作了一名跟读生。学校把我分到了三年级五班,我的这一段超出常人遭遇的感情与经历,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作者:安意如 那一段时间她每天录一两首《国风》,从《周南》到《召南》,从所选的篇目上,我看出了她的眼光和对诗的具有穿透性的理解力。一般说来,《诗经》名头之高妇孺皆知,是中国诗歌的源头,但从汉代以来,就没有几个真正能完全懂得的了。读《诗经》如果没有注释,将是寸步难行。大多数说自己喜欢《诗经》的,只能够喜欢《蒹葭》、《关雎》等少数篇章中的少数句子罢了。真拿了“诗三百”让他读,可能只是如叶公老龙般束之高阁了。她边读边解,文字如那四言诗一样,让人摇旌以梦,于是,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就是中国诗可抒不平之怨,可达社会之用,可寄山水之情的思想源头。因为有了诗教,我们可以不求诸宗教的迷狂而自有生命的皈依与安逸。读诗、诵诗、解诗是我们优秀的传统。诗歌塑造了我们的诗心。但诗史三千...
美国大富翁的儿子哈维由于抽了劣性雪茄和晕船,被海浪卷入海中,为一艘渔船救起。船长屈劳帕不信哈维的话,强迫哈维在船上干活。哈维生活在渔船上受到格罗萨斯脱渔民帮助,逐步适应了严峻而丰富多采的自然条件,锻炼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渔民。后来他回到家人身边,他父亲又惊又喜发现自己的儿子完全变前言者技巧不同寻常,他借助和得力于大海,因为大海对广大少年儿童和绝大多数成人来说是一个具有相当诱惑力的谜,并不亚于宇宙对人的吸引。银屏上的镜头远远满足不了他们这方面的好奇,一旦他们了解到人类文学宝库中有如此精彩的描写,也许就不会老守在电视机旁,而会如痴如醉阅读它们,把它们当作最最芳洌的美酒和最最美味的佳肴品尝了。《勇敢的船长》确实是一...
作者: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岳晓东前言阿静是深圳火车站柏灵顿咖啡厅的服务员。一天下午,一个学者模样的年轻人走进咖啡厅,在一角坐下,叫了一杯皇室咖啡。他坐在那里,铺开一张纸,写写停停,时不时还仰望着天花板出神。阿静感到很好奇,就上前问道:“先生您在写什么?”“是什么书呵?”阿静又问。“是关于心理咨询的书。”那人答道。“什么是心理咨询啊?”阿静不解地问。“心理咨询说是,”那人顿了一下,放下笔,右手托着腮帮,看着阿静,反问道:“你说呢?你觉得心理咨询会是什么呢?”阿静想了想,怯生生地说:“心理咨询是……,是不是给人做生意供信息的?”那人微笑了一下,摇摇头。“那心理咨询是不是教人怎么开心的?比方说,我每天干活很累,也不开心,有时候找一个朋友聊聊天就会感觉好一点,你说是不是?”阿静改口说。...
一切都始于夏天。 我对夏天有着特殊的感情,不仅因为可以看到蹶着屁股蹲在路边吃麻辣烫的姑娘露出五颜六色的内裤和或深或浅的乳沟,更因为我的每次生活变革都是从一个夏天开始到另一个夏天结束的。 十六年前的夏天,我离开可以听阿姨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与小姑娘睡一张床,午睡后人手一个苹果或大白兔奶糖的幼儿园,进入了名为“学校”的地方,自此开始了长达十六年之久的学生生活,先后就读于北京某小学、某初中、某高中,某大学,然后在夏天毕业,没有按事情理应发展的那样,就职于北京某公司,却待业在家,蜗居在北京的某个角落,生活着。那年夏天,我毕业了。毕业即失业,工作没找到完全在意料之中,上学的时候,我除了参加学校的文学社,看了四年《素女经》、《荤男传》之类的油印小册子,再就是于现实与理想中晃荡了四年。...
第一章春天。干旱的北方平原依然一片肃杀。风,怒卷尘沙,砭人肌肤。临近黄昏,空旷原野上的落日,那么大,那么圆,晚霞满天,一片殷红。在黄沙滚滚中,九匹骏马踏着苍茫暮色,得得奔驰。一匹棕黄色的骏马上,一位身着灰色八路军服装的女战士,围着一条白纱巾,握紧缰绳,顶着风沙策马驰骋。她的前后左右有几位也穿着八路军服装的男同志,簇拥着她。忽然,一座灰色的城墙,远远地矗立在战士们的眼前。女战士把前倾的身子陡地直了起来,惊喜地扭头对靠近她的骑者说:"鸿远同志,这就是安定县城吧?""是,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平原许多县城,先后叫敌人占领了,现在只剩下这一座还没有失守。看样子,敌人回师敌后,这一座恐怕也难保住了……"曹鸿远满脸灰尘,骑在马上,转了话题,"路芳同志,你到过这个地方么?听说你过去在这一带当过小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