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小偷,妓女,乞丐,拣垃圾的,抢劫犯,杀人犯,毒贩子,强奸犯,警察,黑社会老大,越狱者,杀手,和尚,盗墓者,畸形人,侏儒,一天到晚吃白菜的人……这是一群被遗忘的人。有时我们的眼睛可以看见宇宙,却看不见社会底层最悲惨的世界。黑暗里有黑色的火焰,只有目光敏锐的人才可以捕捉到,尝尝天堂里的苹果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我要尝尝地狱里的苹果。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抽烟,喝水,对着屋顶发呆。我写作的时候,头顶会有一个太阳。如果没有,那就创造一个就我所知,还没有人能够利用空气来给我们的生活指示方向,提供动机的各种元素,只有杀人狂或者一个作家似乎在从生活中可以重新汲取一定量的他们早先投入生活中的东西。任何语言都描述不了一朵花,但我们可以准确叙述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例如黑暗,幸福,爱与灵魂。蜡烛的泪滴落下来,会形成钟乳石的形状,这也恰好说明一个人的悲伤有...
那天,朱七终于也没能见他娘最后一面。 他提着朱老大送过来的撸子枪,硬硬地站在高粱地尽头的风口上,眼睛瞪得生疼。他看见如血的残阳下,朱老六孤单地挥舞镐头在刨一个坑,疯了的张金锭跪在坑沿上,咿咿呀呀地唱歌:“八月十五中秋节,南天上飞来了一群雀,我的娘就是那领头的雀儿,雀儿飞到了云彩上……”恍惚中朱七仿佛看到,鬼子把明晃晃的刺刀捅进了娘的身体,还有四哥,从远处歪歪扭扭地走来,身上的血直往出冒…… 民国三十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北满这块儿的天像是用冰做成的,日头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白天没有日头,月亮出来得就早,天不黑它就出来了,明晃晃一直吊在冰里。 连滚带爬地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朱七看了看天,起先的圆月已经变成了一弯镰刀的模样。 唉,总算是下来了……朱七将屁股贴到一棵红松上,耷拉下脑袋,两手撑住膝盖,长长地吁了一口粗气。这口气白雾一般很快便凝成了霜,一粒一...
在黑色的风吹起的日子,在看到霰雪鸟破空悲鸣的日子,在红莲绽放樱花伤逝的日子里,在你抬头低头的笑容间,在千年万年时光的裂缝与罅隙中,我总是泪流满面。因为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这是最残酷也最温柔的囚禁吗?很多年以后,我站在竖立着一块炼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面朝我的王国,面朝臣服于我的子民,面朝凡世起伏的喧嚣,面朝天空的霰雪鸟,泪流满面。我的名字叫卡索,我在雪雾森林中长大,陪伴我的是一个老得让人无法记得她的年龄的巫师,她让我叫她婆婆,可是她却叫我皇子,幻雪帝国的长子。和我一起长大的还有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樱空释。我们两个,是幻雪帝国仅存的两个幻术师。我的名字在幻术法典上的意思是黑色之城,而我弟弟的名字翻译出来是幻影。我们有不同的母亲和相同的父皇,幻雪帝国的老国王。我的父皇是幻雪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在两百年前的圣战中瓦解了冰海对岸火族的几乎全部势力。而那一战...
作者:宗璞序曲 【风雷引】百年耻,多少和约羞成。烽火连迭,无夜无明。小命儿似飞蓬,报国心遏云行。不见那长城内外金甲逼,早听得芦沟桥上炮声隆! 【泪洒方壶】多少人血泪飞,向黄泉红雨凝。飘零!多少人离乡背井。枪口上挂头颅,刀丛里争性命。就死辞生!一腔浩气吁苍穹。说什么抛了文书,洒了香墨,别了琴馆,碎了玉筝。珠泪倾!又何叹点点流萤? 【春城会】到此暂驻文旌,痛残山剩水好叮咛。逃不完急煎煎警报红灯,嚼不烂软蹋蹋苦菜蔓青,咽不下弯曲曲米虫是荤腥。却不误山茶童子面,蜡梅髯翁情。一灯如豆寒窗暖,众说似潮壁报兴。见一代学人志士,青史彪名。东流水浩荡绕山去,岂止是断肠声! 【招魂云匾】纷争里渐现奇形。前线是好男儿尸骨纸样轻,后方是不义钱财积山峰;画堂里蟹螫菊朵来云外,村野间水旱饥荒抓壮丁!强敌压境失边城!五彩笔换了回日戈,壮也书生!把招魂两字写天庭。孤魂万里,怎破得瘴疠雾...
她原本含着金钥匙出生,却被父母的“执念”所害,成了富裕的“弃儿”; 她有着世人倾羡的经商手腕,却不“加以运用”,反而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倾尽所有; 当她站在人生的顶峰,却忽然舍下一切,去追寻自己今生的“最爱”,丝毫不介意半辈子的追求付诸东流。 她就是这样一个变化莫测的女人,平凡的世人根本猜不出她行事的轨迹,只能一次又一次迷醉于她独具魅力的行事风格。 殊不知,在她举动的背后,原因竟是那样的简单······ 宿岚 作者:影涵 第 1 部分 楔子 一个人,到了四十岁,才知道自己所要追求的是什么,会不会太晚? 一个女人,到了垂暮之年,才去追求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会不会太老? 一个成功的女人,到了功成名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功的人生只是“表象”,而“失败”才是她人生的真实写照,会不会太讽刺?...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真正的男人,他能征服所有他希望征服的东西,权利,财富,甚至女人,他的霸当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面,他的心会变成一个女人,拥有,耐心以及女性的温柔……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女人,尽管她柔弱,美丽,温存,拥有着让人怜爱的眼睛,可是一有机会,她就会做一个男人,她会像一个暴君对待一个忠诚的奴仆一样的对待爱上她的所谓的真正的男人……. 当这样的一个男人遇到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好象是一场赌博. 赌博是一种举手无回的游戏,游戏的规则就是愿赌服输. 一, 秋天,钟国强和周晓烨的家里. 不是很宽敞的客厅,好几个人围坐着,讨论着一些什么.紫罗兰色彩的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烟蒂,茶几上几个精致的杯子刚刚添满的醇香的哥伦比亚咖啡还冒着热气,周围凌乱地散落着几张已经打印好了的文字,客厅里的空气在秋日庸懒阳光的照射底下显得有一点污浊了.尽管如此,在橘红色的夕阳的余辉流淌在这...
1910年 那种真正的绝望立刻而且总是超越了自己的目标。 我相信我能理解这种无能之感,但却不明白它的根源。 我也宁愿在朋友的圈子里打架,也不在外面自己去打架,可是这个朋友圈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是呀,有一段时间我看见这个圈子是在地球上,就像和石灰一样一起飞溅了,可是现在它只是在我面前如此地飘来飘去,后来连飘也不飘了。 睡觉,醒来,睡觉,醒来,可怜的生活。 我要是废墟中的小民该多好啊,静静地谛听寒鸦的鸣叫,任头上飞过它们的影子,月亮下的寒意,即使我在我良好的性格的压力下一开始就有那么一点儿的孱弱,这个性格肯定随着野草的力量在我身上生长,被那个在废石堆之间从四面八方照在我这常春藤架子上的太阳烧焦了。 人们常常是从门旁佣人的脸上看清了自己,要是他注意的话。...
抗日救亡的烽火在胶东半岛昆箭山区燃烧。王官庄贫农冯仁义,为逃避恶霸地主王唯一的迫害,两年前只身闯关东,留下仁义嫂拉扯着五个孩子艰难地度日。牛倌出身的共产党员姜永泉领导乡亲们武装暴动。仁义嫂的大女儿娟子拿起父亲的猎枪参加这场殊死的战斗。暴动胜利,王官庄群众公审并枪决了王唯一,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仁义嫂冲破重重阻力,支持娟子当妇救会长,投入抗日斗争的洪流。秋末的一个夜晚,国民党特务、王唯一的叔伯兄弟王柬芝奉命回到王官庄。他伪装进步,骗取群众信任,当了小学校长。其妻虽出身破落地主家庭,却不甘做封建婚姻制度的牺牲品,不堪丈夫的精神折磨,爱上了长工王长锁,并生下女儿杏莉。王柬芝利用妻子的隐私,挟制王长锁为他传送情报,进行特务活动。伪军分队长、王唯一之子王竹根据王柬芝的情报,带领日伪军洗劫王官庄,残酷地杀害了副村长七子等人。群众怀着仇恨的怒火祭奠烈士,村党支书德松、娟子...
序写这个长篇的人绝对是个自恋狂,习惯用第一人称表述,我我我的说个不停,致力于盯着自己的肚脐眼,直到看见它与其他肚脐眼的不同之处方休。另外,此人除了是个话痨以外,还是个财迷,痴心妄想这个呕心沥血挤出来的东东能够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她最近很穷……1我嘴里叼着录取通知书,双手拖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行李,几乎是蹒跚着挤过人流挪到了火车站出站口,放眼一看,场面果然很壮观,各大学接新生的学长们三五人一扎堆,举个牌,牌上写着各高校的名号,这里插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牌子一举起来,我就认为它上面写“ 卖身葬父”要比“ ××大学”更合适。我估计我脸上又有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急忙收起上扬的嘴角,开始放眼寻找自己的组织。眼珠子三百六十度都没转到,我就看到××财院的牌子了,其实确切地说是看到了牌子下面那张脸,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位师兄的长相,反正以我当时的审美观点来看只有三个字可以...
****************第一部做正确的事情*************** 许多时候,做一件正确的事情,要比正确地做十件事情重要得多。在短暂的人生面前,做正确的事情是“延长”生命的最好办法。 不要任意挥霍你的精力,把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吧。-1不要与老鼠比赛- 许多时候,做一件正确的事情,要比正确地做十件事情重要得多。在短暂的人生面前,做正确的事情是“延长”生命的最好办法。 不要任意挥霍你的精力,把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吧。 狮子的哲学 有一次,一只鼬鼠向狮子挑战,要同他决一雌雄。狮子果断地拒绝了。“怎么,”鼬鼠说,“你害怕吗?” “非常害怕,”狮子说,“如果答应你,你就可以得到曾与狮子比武的殊荣;而我呢,以后所有的动物都会耻笑我竟和鼬鼠打架。”...
被称为向《红楼梦》致敬之作的《蜜蜡》讲述了女孩子蜜蜡的成长史。绝色早慧的蜜蜡,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她同样美丽的母亲遭遇不幸婚姻。母亲的遭遇被另一个男人(叔叔)同情,两人相爱。蜜蜡十岁,母亲终于和父亲离婚,却没嫁给叔叔,而是耐心等待蜜蜡的成长。家庭、童年和母亲给蜜蜡很大影响,造就她乖觉、独立、极强的个性和怪异的行事,少女的她就成为男孩子注目追逐的焦点。执著暗恋,成长抉择,性启蒙,少年情愫……春风文艺出版社2007年1月出版 作者:陈瑜一 ——蜜蜡,树脂化石,颜色混浊,酷似饴糖。 其实正确写法是“蜜腊”,但我更喜欢“蜡”字。 蜜蜡的自慰史始于她的九岁。 九岁的蜜蜡被午后两点强烈的阳光晒醒,她半睁眼看着破窗框,脑里塞满奇奇怪怪的想法。妈妈声音从厨房传来——“蜡蜡,帮妈妈把收破烂的喊住,他快走远了!”还未完全醒来的蜜蜡急急爬上窗台,探头去喊:“喂——收破烂——啊!”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