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第2期 - 每期一星曹毅我对古代女子有种天生的仰慕,或许正因为这样,我的某些想法似乎显得过于保守,与这个激进的世界格格不入。所以在妻认为她对我的不忠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时,我既伤心又失望。我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对爱因斯坦时空相对论的阐释和应用早已使时间和空间和谐统一,即是说,时间和空间已不是两个独立存在的形态,而是处于一种可以转换的平衡中,这种平衡是靠速度维系,换言之,只要速度大于光速或者亚于绝对零速度,都可以打破平衡进行时空转换。在高强度的加速过程中,我感到痛苦无比,仿佛心脏就要蹦出胸腔,四肢好像也将离体而去。不过妻带给我的痛苦远甚于此,我只希望在未来的一个月里能抚平心中的创伤,最好是遇到一个能让我忘记痛苦的女子。随着时空临界速度的到来,巨大的痛苦终于扑灭我残存的最后一丝思想火花……...
桃花公园案一阵急促警铃声让刚刚下夜班的顾利源(让他怎么了?),作为一名法医,见过很多很恶劣的案发现场,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死者是一名不到20的女子,头发凌乱,嘴角渗出了紫红血迹,一只左耳被割掉,可能是由于女子的血已经被放干净了,女子的全身都透出那种异常的白,下身*,而上身却被精心打理过,一个很美的肚兜让办案人员都很惊讶,是抢劫*案,还只是很普通的奸杀案。看看满是开满桃花的公园。是很多情侣们约会的好地方,顾利源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为这一个年轻人过早离开这个美好世界而惋惜,也为这样一个美的地方被坏人玷污。 回到警局以后利源没有马上开始尸检工作,因为两天没有休息了,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好让自己在接下的工作里不会因为困意而停下。这时刑警队长马俊是最挠头的。看着很疲惫的利源他只能选择退出了法医室。利源喝完咖啡深深的喘口气之后,利源带上塑胶手套和助手说道:“开始记录吧。”用手扒...
在庆祝我获得2100年龚古尔文学奖的酒会上,我意外地看到大学时代的恋人。祝贺的人流退潮后,露出了一块粗犷的礁石。他仍是那样不修边幅,一头乱发桀骜不驯,端着高脚酒杯倚在柜台上,漠然看着众人。与我的目光交遇时,他咧嘴一笑,朝我举一举酒杯。一霎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我走过去低声说:“是你。”他又咧嘴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微笑道:“谢谢你能来。”十年未见,他的前额已刻上皱纹,头发也开始过早的谢顶,不过目光之聪睿丝毫未减当年。他说:“我早料到这一天了。你有足够的才华,又有足够的虚荣心,逃不脱世俗虚名的诱惑。”这就是他的见面辞,我冷冷的说:“谢谢。这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好的贺词。”他浑似未闻,心不在焉地扫视众人,酒会的客人俱是社会名流、各界精英,...
2000 第7期 - 每期一星芳想一见钟情APRIL 2,2015 SUNNY今年的愚人节将被永久地载入我杰克·坎普的史册。二十一年来我终于找到了我梦中的灰姑娘——来自圣地亚哥,有着一头乌黑长发和一双水灵灵、深藏一种永远也说不清楚的神奇魔力的黑眼睛的华裔活泼女孩,她的名字叫莎维尔·谢德罗玛。感谢上帝!感谢“疯狂者”酒吧所举办的这个愚人节舞会!更要感谢我的老朋友杰米,是他教我学会了今年才流行的卡达舞!这真是一次神奇的经历,一次兴奋的回忆。她就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个情侣坐位上,我刚走进酒吧,一束彩光恰巧照在她身上,她是那么光彩夺目,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尽显她丰富的思维和情感。我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痴痴地望着她数分钟,直到一个侍者唤醒我的意识。然后,我被下意识所驱动,居然毫无礼貌地走到她身边,不顾周围空闲的坐位比比皆是,轻声问她:“小姐,能和你坐一块吗?”她转眼看着我,那双瞬息万变的眼睛在用...
在一座房子的墙角里,居住着老鼠六兄弟。老鼠六兄弟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可近来他们很苦恼。这是因为有一天鼠三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本画报,上面几乎都是骂老鼠的内容。有一页上写着: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还画着一只狼狈逃窜的老鼠。还有一页上画着一群老鼠在粮仓偷吃粮食的情景。旁边写着:警惕老鼠盗窃粮食。老鼠六兄弟边看边皱眉头。鼠大说:“咱们不能背着这么个坏名声过日子!”老鼠兄弟们一致同意。可谁也想不出换个名声的办法,所以他们这几天一直很苦恼。一天下午,鼠六兴高采烈地跑进家里。他告诉哥哥们,他在屋外边发现了一列电动玩具火车。鼠大说:“看看去。”老鼠兄弟们跟着鼠六来到屋外。果然,大树下边停着一列漂亮的电动火车。火车头是尖的,最前边涂着红颜...
1999 第12期 - 科幻之窗帕莫拉·萨根 资民筠副总统丹佛斯·奎恩(爱称丹尼)很清楚,这次的白宫午宴可不同往常,原因是总统说话的声调从名歌唱家罗格尔斯的音域移至名电影演员约翰·维恩的调门。每遇到这种情况总会让丹佛斯感到紧张,不仅如此,前白宫的参谋总长也以贵宾身份出现在宴会中,这使他更加不安。在公众面前,总统约翰·苏努努自然会夸夸其谈地讲丹尼是多么称职,可一离开镜头,约翰这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甚至不屑与丹尼打招呼。此事倒无关紧要,白宫的人谁不知道“努努”(即苏努努,人们背后都这么称呼)对谁都这样傲气,除非他这阵正大发脾气。现在那个大约翰又到了白宫,坐在餐桌旁,仿佛他依旧得到总统的完全信任,说不定眼下总统需要大约翰的某种帮助。丹尼希望这不是什么政治方面的事。...
柳文扬作者小传我1970年出生,今年7月正好二十四岁。1989年考入北京工业大学,现在留校任教——这大概因为学校不愿让顽劣的毕业生到社会上捣蛋,索性便收纳进教师队伍以便再教育。信文已经是第三次获得巴比物理学大奖。成就接近顶峰,而他的性格也日趋孤僻。为了求安静,他甚至买下北京远郊一处偏僻的小房子,独自居住。在这个圣诞夜,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意兴阑珊。没有酒,没有蜡烛,也没有亲人朋友在旁边又笑又喊——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在噼啪作响。温暖的屋子环抱着他,他只想再回到童年。他沉浸在某种情感之中。在接近子夜的时候,大门被狠狠捶了三下,然后,有人粗暴地推门闯进来。信文知道是谁——此人进屋从不敲门,因为今天是圣诞,才破例的。果然是凯德。他卷进来一阵雪花,一边关门一边说:“屋里真暖和!”走到炉边,伸手在火上烤,火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
1999 第9期 - 每期一星唐怡娟作者简介唐怡娟,女,十七岁,生于美丽的果城——四川南充。从小就喜欢看有外星人的影片,因为够神秘。初一时受死党梅子的“引诱”爱上神奇的科幻,走进《科幻世界》。升高中因成绩不理想,迫不得已到四川师范学院读自考,立誓奋发图强,仍对科幻“至死不渝”。喜欢展示高科技一类的科幻作品,读《科幻世界》已久,常有许多奇妙的构思,但仅限于腹稿。第一次投稿就被相中,实乃三生有幸也。我是一个克隆人,但是属于很特殊的那种。在几十位专家和十一套先进的克隆仪器的配合下,我从我的母体上分离出来。他是2050年新上任的X国华裔总理吴有为。这个特殊的母体身份决定了我的命运和生存的意义,也决定了我将享受与其他克隆人不同的待遇:我不会受到法律、法规的保护,不准使用母体人的合法身份,不得在公共场合出现,无条件服从母体人的命令,不享有恋爱、婚姻、生育的权利……其他克隆人都是母体人为...
1994 第7期 - 每期一星 柳文扬 作者小传 我1970年出生,今年7月正好二十四岁。1989年考入北京工业大学,现在留校任教——这大概因为学校不愿让顽劣的毕业生到社会上捣蛋,索性便收纳进教师队伍以便再教育。 信文已经是第三次获得巴比物理学大奖。成就接近顶峰,而他的性格也日趋孤僻。为了求安静,他甚至买下北京远郊一处偏僻的小房子,独自居住。 在这个圣诞夜,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意兴阑珊。没有酒,没有蜡烛,也没有亲人朋友在旁边又笑又喊——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在噼啪作响。温暖的屋子环抱着他,他只想再回到童年。 他沉浸在某种情感之中。在接近子夜的时候,大门被狠狠捶了三下,然后,有人粗暴地推门闯进来。信文知道是谁——此人进屋从不敲门,因为今天是圣诞,才破例的。...
柳文扬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 ——杜甫 先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如果你们相信我,它就是真实的)。 昨天夜里,月明星稀,书桌和椅子都恶意地保持沉默,只有冰块在可乐杯中发出不安的噼啪微响。这时,他来了。他身材矮小,面色碧绿,眼如蜜蜂,神态文雅,彬彬有礼。 他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书房里:“你好,我叫尤利西斯,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镇定自若地面对着他,嘴里的可乐射了出去:“我不是在做梦吧?” 尤利西斯(擦掉脸上的可乐):“你们地球人不是习惯用拧脸的办法证明是否做梦吗?” “对呀!我试试……” 尤利西斯:“啊!痛!——谁让你拧我的脸?” “废话,我怎么舍得伤害自己英俊的面容呢?——看来不是做梦。你别是化了装吧?这是假眼吗……”...
据说,贝伦和露西安回到中土大陆的北方大地,他们在多瑞亚斯的肉身活了过来,像凡人男女一般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见到他们的人既高兴又害怕;露西安前往明霓国斯,伸手轻抚庭葛,除去了笼罩他的冬天。然而美丽安看著女儿的双眸,读到了写在那上面的命运,忍不住转身离去;因为她知道了,那远超过世界结束的别离已经横亘在她们当中,迈雅美丽安当时内心所涌上的悲伤,远比世间一切失去儿女之父母更加沈重。贝伦和露西安离开了众人,不担心饥饿与干渴,他们一路往前走,越过了吉理安河来到欧西瑞安,居住在阿督兰特河中央青翠的嘉兰岛上,直到生命结束。艾尔达後来称那地为斐恩·伊·古伊纳地区,意思是「生与死之地」。他们在那里生了漂亮的迪欧·亚兰尼尔,後来大家称他为迪欧·埃卢希尔,也就是「庭葛的继承人」...
刘慈欣连续工作了两个多月,我实在累了,便请求主任给我两天假,出去短暂旅游一下散散心。主任答应了,条件是我再带一双眼睛去,我也答应了,于是他带我去拿眼睛。眼睛放在控制中心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现在还剩下十几双。主任递给我一双眼睛,指指前面的大屏幕,把眼睛的主人介绍给我。她是个小姑娘,在肥大的太空服中,更显得娇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显然刚刚体会到太空不是她在大学图书馆中想像的浪漫天堂,某些方面可能比地狱还稍差些。“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她连连向我鞠躬。这是我听到过的最轻柔的声音,我想像着这声音从外太空飘来,像一阵微风吹过轨道上那些庞大粗陋的钢结构,使它们立刻变得像橡皮泥一样软。“一点都不,我很高兴有个伴儿的。你想去哪儿?”我豪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