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罗伯特·希克利在科幻界名气不是太大,不是被人奉为大师的那种人物的救生艇》和《杀人证》等,都写得轻松幽默。尤其是本期推介的《杀人证》,用一种逆向的思维方式,写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但随着情节的推进,终于显出其内在的合理性来。也许,这个故事给予作者的启示要比给予读者的还多。我们从来不摒弃作品的意义,但很多时候,我们特别容易被这种超越文本与故事的东西束缚了手脚,结果往往因为文本的不完善和故事的平板而大大减弱了对意义的表达。-渔夫汤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将去充任职业罪犯。那天早上,绯红的太阳刚刚升出地面,另一颗黄色小太阳也随即升起。汤姆的村子是新吉拉维星球唯一的村庄,在广袤的绿色原始森林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白点,被两颗太阳的光辉照得熠熠发亮。...
最初,不对劲的感觉是那天晚上开始的。那天晚上,正军正在网上和一个MM聊天。正军和那个叫金色风铃的MM认识并不太久,不过正军觉得和她聊得很开心,这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女孩子,正军心里一直在想着怎样把她引到正军想聊的话题上来。金色风铃正在向正军说一件她认为比较好笑的事。正军一边看着金色风铃说话,不时地应上一声,一边在黄色网站上翻图片来看。这时,正军刚上了一家免费的黄色网站,打开其中的一张图片。图片在屏幕上从上往下慢慢地显现,是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美丽女人,但是女人的最隐秘处却被女人手里抱着的东西遮住了。正军仔细一看,女人手里抱着的是一只淡黄色长毛的小狗。小狗的狗头侧贴在女人的腹部,看不清狗脸。“丧气!”正军大骂着,他恨不能把图片中的小狗从女人的手中抢过来,再丢在地上。...
引子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古往今来,怪事迭出,谜团万千。更不说宇外海内,地心异度,远古世纪,单单是这朗朗乾坤下的浩荡大地,人类自摆脱茹毛饮血的野蛮时代,进入文明纪元始起,图画、文字乃至口口相传的记录之中便有诸多另百代人费解的怪异事端,于是崇拜神鬼,邪说猜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各持微词。 时代的发展,科学的进步,许多古人穷其一生未能解答的谜团,在现今高端科技的论证下得到了合理的解说。所以有科学家放言说,任何现象都有其科学合理的解释,只要人类的知识水平达到一定的层次。 然也,古埃及金字塔,巴比伦空中花园,消失的乌托邦亚特兰蒂斯,中国的万里长城、三星堆……,这些个古人留下来的奇迹,却成了困扰无数科学家和学者的难题,也成了无数探秘爱好者津津乐道永不疲倦的话题。而且,即使一些历史上详情记载,均可考究的事件,今之学者也只是望文兴叹,无计可施,只好凭空臆想,有意杜撰。譬如...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哈哈!大学,我来啦!”现在张依依就想这么大喊一声,鉴于人太多,且有被当成脑袋存在短路问题的危险,她还是忍下了冲动。山路文学那一年,从魔域回来,她从死神实习生升为了正式死神,但地府有规定:每一位死神在管辖地任期起码是三年。勉强算上实习生期间,到高中毕业,依依才只在管辖地待了两年,于是乎,她高复啦!说起这高复的一年,可真是辛苦呐!每天那么多的试卷习题不算,晚上还得当夜行侠,追捕那些惹事的怨灵、游魂、厉鬼,睡眠严重不足,对了,还得练功。经常出现的情况是,练着练着就睡着了,结果被哥哥上官涵一个暴栗敲醒,唉,谁让我是半人半死神呐!三年任期一满,上级就把她调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因为依依的第一志愿就填了这里的一所电子大学,而且自我感觉一定能被录取。...
◎沧月 我站在都市上空三百尺的夜里,侧头静听着远处的钟敲响十二响。 风从底下卷上来,穿过钢筋水泥的丛林,带来地面上才有的氤氲气息——那是脚下那个世界中特有的醉生梦死的味道。 钟声消散后,我在高空的冷风中打了个寒颤,睡意朦胧地对身边的醍醐喃喃:“真糟……今天似乎又出来得太早。你看底下的人都还没有几个睡着呢。” “不早,已经过午夜了。”醍醐回答着,站在我身侧往下看,衣带当风,足下踩着世纪大厦金壁辉煌的尖顶,“是这个城市的人们睡的越来越晚了。” 从数百丈的楼顶望下去,地面上一切微小如尘埃——在这个城市里居住了十年,几乎每夜都要这样出来巡游,可是站在高处朝下看去,却依然有目眩的感觉。 仿佛是,望着十八层地狱下的众生相。...
发信人: dan (dan), 信区: SFworld标 题: 台球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Jul 15 12:58:52 1997)詹姆斯·普利斯(我想我还是该称呼詹姆士·普利斯教授,虽然不提他的头衔,但我指的是谁,保险近人皆知)说起话来总是慢吞吞的。这我清楚。我采访他的次数可不少了。他有自爱因斯坦以来最伟大的头脑,不过这个头脑思维并不敏捷。他承认他的迟钝。也许正因为他的头脑太伟大了,才无法敏捷的思维。他往往慢悠悠的,心不在焉的说上几句,就思考开了,然后再说上那么几句,就连谈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那巨人的头脑也会东拉一点西加一点的没个准谱儿。明天会出太阳吗?我想象的出他那迟疑不决的模样。我们说“出”是什么意思呢?我们能肯定明天一定会到来吗?“太阳”这个词儿用在这里合适吗?...
1999 第1期 - 每期一星王兵“难道你们是想告诉我,在离宇航站正式启用仅仅只剩一年零三个月的时候,那台该死的SWG——Ⅲ型主控电脑的研制要宣布失败了吗?你们的脑子出毛病了吧!”OEE公司的总裁特雷弗从月球疗养地“无忧之海”的豪华酒店的套间里向他的职员大声叫嚷。他的喷吐着怒火的目光划过三十八万公里的太空,像棍棒一样落在沃尔特·海登博士的脸上。海登尽管对这位大腹便便、独断专行的上司满怀鄙夷和不屑,但仍不免在内心深处存有一丝恐惧。OEE公司是一个家族式统治的企业集团,每一位重要的负责人身上几乎都带有老乔治·哈克费尔德刚愎自用的血统。而这个对系统控制研究一窍不通的特雷弗,却正是老乔治非常宠爱的第四个孙子。海登扶了扶眼镜,对着可视电话里的那个肥胖的身影说道:“宇航局的修斯博士和他的调查小组本周进行了从F到R级的系统功能测试,证实计算机的自主逻辑控制单元存在某些……隐患。...
《蓝袍子》作者:周德东一.朝朝朝前走那地方叫齐哈日格乌图。那地方一半沙漠一半草原,地理学上叫戈壁草原。你们一辈子也到不了。那一年,我在齐哈日格乌图放羊。那段时光,戈壁占据了我记忆的辽阔空间。一些感伤的往事,经过多年的沉淀,会变成一种美好的东西;一些美好的往事,经过多年的沉淀,会变成一种感伤的东西。而一段恐怖的经历,时间越久远越觉得恐怖。那一年,我赶着148只肮脏的羊,慢吞吞向前走,向前走。我穿着军服,肩章上一粗一细两道黄杠杠,中士军衔。一片黄沙土,无边无际,生着半青半黄的寸草。天地间一片燥热。不远处,有一具惨白的骷髅,比牛小,比羊大,我瞅了好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它的姿势好像活着一样,趴在草原上,两个空洞看着我。一群很大的苍蝇围着它飞。...
约翰·温德姆 杨汝钧 译(一)火球坠海当时,我同菲利斯新婚燕尔,共度密月。我们乘坐“吉尼维尔号”轮船,船只在大西洋马迪拉岛屿西端的海域航行着。夜晚十一时十五分,我俩倚靠在船舷旁的栏杆上,眺望着大海的夜色,耳畔传来船上的舞曲声和人们的歌唱声。“那颗星星看上去红极了。”菲利斯说道,“我想,这不会是个坏兆头。”我按着她指的方向朝数以百万计的星星群中望去,见到了那颗发红的星星。“它确实挺红挺红的呢。”我附和着。我们的视线在那个红点上面停留了片刻,菲利斯接着说道:“真令人奇怪,它越来越大了。”确实,它在不断地增大着。“看,那儿还有一颗!它在刚才那颗红星的右边偏上方处……嗨,又是一颗,它在原来那颗的左方。你见到了吗?”...
你浏览过的网页、听到的音乐、接到过的电话、见过的人、走过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一个杀人的契机。但你该如何从你的记忆里去搜寻这一切呢?你又该如何邂逅记忆里的每一秒钟谋杀呢?在有乐文夕的城 市里,我是柏拉图图书室的服务生凡尔纳;在简氏家族经营的大学里,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简沁。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刻,我会成为简氏家族事业的接班人。但,那不是我的理想,我一直在逃避那样的生活。我只想做MI论坛里的007号专员简沁,一个飞去世界各个角落,去寻找谜底和真相的人。MI论坛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就艾尔盖尔老师的连环杀人案,但最诡异也最艰难的是,这个案子过去五年了,我们却依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被害人是谁。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杀人预告,播报了故事的构思,却没有故事的过程和结尾。...
1996 第4期 - ’96科幻文艺奖征文潘海天一那一年的沙漠热风来得很晚,到处流窜的盗匪迟迟才退回他们的老巢。无花果树开始结果的时候,学校里送来了一批男孩和女孩。我忘不了第一次和珍妮相见的日子,她站在木棚屋后的空地上,金发像阳光般灿烂。我还记得她回去的时候不安地向外张望着,说:“周先生要点名了,我这就得走。”我不高兴地看着沙地,一个豹Ⅱ玩具兵团刚刚摆出作战队形。我说:“用不着理他,周夫子就是爱多管闲事。”珍妮吃惊地望着我:“他没有用电鞭打过你吗?”“他敢!”我得意地哼了一声。“反正我得走了,吉姆,明天我再来。”我趴在木栅栏上,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灵活地绕过高耸的仙人掌丛,溜过铁篱笆的破洞。很快她就会回到操场上那群穿着粗蓝布制服的小女孩中去,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 史蒂芬·巴克斯特The Children of Time[英]史蒂芬·巴克斯特郭泽 译科幻世界译文版 2005.11(下半月版)天琴号 第150页《阿西莫夫科幻杂志》2006年读者投票奖短篇第一名一地平线上的那片巨冰总是让佳尔着迷。即使是现在,越过傍晚的炊烟,他仍能看到一道纯净的骨白色线条,比石刀划出的切口还要齐整,在远方天地的尽头拖曳而过。白日将尽,辉映万里的夕阳极力渲染着天空。这个孤独而又好动的孩子信步走去,躲开笼罩在头顶的浓烟,躲开浣熊肉和山羊脂肪在煮滚时散发出的味道,躲开大人们无精打采的谈话,躲开孩子们热衷痴迷的游戏。那片巨冰总是横亘在北方的地平线上,即便你费尽千辛万苦穿过长满灌木的草地向它走去,它仍旧可望而不可即。他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片冰盖一直在退缩,它纯净的莹白色身体在不断坍塌,化为融水汇成的溪流,露出巨石遍布的土地,地面早已被这些冰川的漂砾磨蚀得沟壑纵横,满目疮痍。所以,当你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