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下起雨来,我躲进路旁一家医院避雨。 雨,下个不停 我东张西望,无意中在“专家门诊时间表”是,看到一个永难忘怀的名字。 啊?这会是她吗?她现在是心血管专家了 1952年的夏天,当战火正在朝鲜土地上燃烧,我随部队加入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行列。那时,我还不满十七岁。 部队从广州乘专列北上。队伍中有不少像我这般年纪的男女青年,其中一位汕头姑娘,那深邃的大眼睛,那总在笑的嘴,那总是不服贴的短发,那棕黑色的皮肤,全都充满了大海的气息。 我虽不是汕头人,却是在汕头出生的,自我九岁离开汕头就没有回去过。我对出生地的深切怀念和对故乡的眷恋,竟使我们一见如故。我们谈起汕头的海滩,海上的日出,外马路的红棉树,中山公园的九曲桥,林林总总的潮汕小吃我们甚至觉得童年时也许曾在什么地方一起捉过迷藏...
这里有一个故事。 一个家住曼哈顿的非裔美国籍家庭,从他们父亲的人寿保险中获得了一万美 元的意外之财。母亲认为这笔遗产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让全家搬离哈林贫民区, 住进乡间一栋有园子、可种花的大房子。 聪明的女儿则想利用这笔钱去医学院念书,以实现她当医生的梦想。 然而,一向老实巴交的儿子提出一个难以拒绝的要求。他乞求获得这笔钱, 好让他和“朋友”一起开创事业。他告诉家人,这笔钱可以使他功成名就,并让 家人生活好转。他答应只要取得这笔钱,他将补偿家人多年来忍受的贫困。 母亲虽然感到不妥,还是把钱交给了儿子。她承认儿子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 他配获得这笔钱的使用权。 不难想象,他的“朋友”很快带着钱逃之夭夭。...
又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按照学校的考务安排,我被调整到二年级的一个班监考。 前几天,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给校园披上了一层银装,厚厚的积雪在阳光无力的照耀下,一点点消融,让人觉得臃肿的冬装下,连骨子里都打着寒战。 我拎着试卷袋走进教室,闹哄哄的孩子们立刻安静下来,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紧张地盯着我。开考的铃声响了,我将卷子发下去,雪白的试卷像翻飞的浪在孩子们的手里传递着。待教室平静下来,孩子们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时,我忽然发觉按理应当有一份多余的试卷,以便学生答卷过程中出现问题时解答调换用的,怎么没有了呢?难道是教务处数错了?我没再多想,一边在教室里来回走动,一边用目光巡视着。 一个靠前排坐的小男孩吸引了我的视线。他的头垂得离卷面很近,几乎是趴在桌子上写字。我好奇地走近他,发现他衣着单薄,一件短旧的单衣里面,只有一件不知是谁穿剩的肥大毛衣,露在外面的袖口处早已破烂成絮...
阿伦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但是,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与他呆在一起太长的时间,因为此公是一个郁闷的人,如果每次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我也会变得闷闷不乐。 阿伦过日子精打细算,就像他现在或在不久的将来就要面临财政崩溃一样。他从来不随便扔东西,在闲暇时也从未放松过。他不送礼,不消费,似乎不知道生活有“享受”这回事。 他生日那天,我同往年一样,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生日快乐,阿伦。”我说。 “人到50岁还有什么可快乐的?”他冷冷地答道,“如果花在人寿保险上的钱又要涨了,我可能更快乐一些。” 我习惯了他的性格,所以仍然兴致勃勃地与他说了些话,最后提出请他出去吃饭。他虽然不太情愿,但还算给我面子,答应前往。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环境幽雅的意大利餐厅。我点了蛋糕,在上面插上蜡烛,又请餐厅安排了几个人给他唱《生日快乐》。...
《青城山隐者记》青城山隐者记华阳士人李有,字若无。涉猎书史,工于诗词,而乐山水之趣。一日,引一家僮,负琴剑,携酒肴,游于青城山。家僮后随,散步缓行,迨十余里,忘其归路矣。见一老叟,庞眉皓发,衣冠甚伟。生揖而进曰;冀丈人不以鄙弃,愿假一宿。叟曰:吾居此岁久,未尝见外人,此间山穷水尽之处,子既不以老夫侧微之辱,幸为枉驾一顾耳。生大悦,随叟行,及五里许,则见云寒翠峰,烟锁琪林,岩桧铺青,朱声漱玉,真若神仙之境。夏转一径,则川平地广,茅屋参差,鸡犬声喧,桑麻掩映,居有百余家。叟延生入宅,生问丈人尊族出于何氏,何年栖迟于此?叟曰:山林野夫,焉有姓字,僭呼青城隐者,孟蜀广政中,叨受太常典礼,后因宋遣王全斌下蜀,吾携妻子避兵于此,其诸比邻皆同时来者。寒暑往来,不知是何年,是何代也。生大骇,至今四百一十四年矣,因请问孟蜀兴废之故。叟具述云云。因呼一妪出现,谓曰;此老荆布也,囊为...
正在做作业的女儿突然抬起头来问:瓦是什么样子的? 我有些惊诧,奇怪女儿怎么会不知道瓦的形状。但随即就醒悟过来,城市里现在的高楼大厦是不用瓦的。瓦在农村。于是双休日我带女儿回了趟农村老家,想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瓦。 但我失望了。领她在村里走了一圈,村里到处都是平房,还有两层三层的小楼,全用水泥漫顶(方便晒粮食),却唯独没有瓦。 父亲说,现在盖房子已没有人用瓦,连砖瓦厂都只烧砖不再烧瓦了。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瓦已从大地上消失了。 想起小时候见过的瓦。瓦分大瓦和小瓦,小瓦看上去造型简单,是一种弧形的灰色陶片,约30公分长宽,苫顶时交错成行放置,形成瓦垄,讲究的人家在檐水处还要放上锲着花纹的瓦当。屋子盖得久了,瓦片由灰转青,瓦垄里还会生出一茎两茎的长草来,配上高墙、门楼,那是殷实人家的象征。一般人家苫大瓦:一种有许多突起和凹槽的瓦,相互扣在一起,屋面的坡度...
《二十四画品》二十四画品气韵六法之难,气韵为最。意居笔先,妙在画外。如音栖弦,如烟成霭,天风冷冷,水波濊濊。体物周流,无小无大。读万卷书,庶几心会。神妙云蒸龙变,春交树花,造化在我,心耶手耶。驱役象美,不名一家,工似工意,尔象无哗。偶然得之,夫何可加。学徒皓首,茫无津涯高古即之不得,思之不至,寓目得心,旋取旋弃,翻金仙书,拓石鼓字,古雪四山,光塞无地。羲皇上人,或知其意。既无能名,谁泄其秘苍润妙法既臻,菁华曰振。气厚则苍,神和乃润。不丰而腴,不刻而俊。山雨洒衣,空翠黏鬓。介乎迹象,尚非精进。如松之阴,匠心斯印沉雄目极万里,心游大荒,魄力破地,天为之昂,括之无遗,恢之弥张。名将临敌,骏马勒缰,诗曰魏武,书曰真卿,虽不能至,夫亦可方...
陈香华 译 我每天清晨在笛声中醒来,打开窗户,看着灿烂的旭日自恒河升起。因为老人的音乐,让我迎接充满活力的一天。 “老婆在去年死了,留下5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为了卖一支笛子,卖笛子的老人对着陌生的我描述家里的窘况。虽然喜欢印度笛子音乐,但老人用竹子做的笛子,相当粗糙,让人实在没有购买的欲望。或许是一开始没有拒绝,他继续缠着我不放。 “这是很好的笛子,你在印度其他地方,绝对找不到这种真正的笛子,家里最小的孩子正在发烧,没钱医,快要死了,拜托买一支,我算你便宜一点。” 明明知道是谎话,但我看着他说:“是不是连房租也缴不起,被子房东赶出来了?” “天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真的是流浪在街头。求您做做好事,买一支吧!”...
一 10年前,大哥和爸爸在一个地方上班,所以下班之后总能坐同一趟火车回家。 那时,大哥还没有结婚,但是正与嫂子处于热恋中,大嫂的单位距她家也就500米,几分钟路程,但还是每天下班后在单位等我大哥,与大哥一同回来。 有一天,天降大雨,爸爸没带伞,而大哥带了,于是大哥陪着爸爸一路走回来。 外面下着雨,大嫂在空无一人的单位等大哥去接她。天渐渐黑了,没有伞,迟迟不见大哥出现,大嫂哭了。 感动于大哥的孝顺,现在如果再出现同样的事情,不知大哥会怎么处理。 二 我12岁那年,我们全家煤气中毒,爸爸在出去叫人后回来最先抱我出去。他们说之所以爸爸选择抱我,是因为我最小,最严重,但我宁愿认为是爸爸最爱我——他最小的女儿。...
19岁那年,我在休斯敦太空总署的太空梭实验室工作,同时也在总署旁边的休斯敦大学主修计算机专业。我整天处在学习、睡眠和工作之中,这些几乎占据了我每天的全部时间,但是,只要有一分钟的闲暇时间,我都会把精力放在自己的音乐创作上。 我知道,写歌词不是我的专长,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日子里,我时时刻刻都在寻找一位擅长写歌词的搭档,与我一起创作。我认识了一位朋友,她叫“凡内芮”(Valerie Johnson)。自从我20多年前 离开得州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但是她却在我事业刚刚起步时,给了我极大的鼓励。 年仅19岁的凡内芮在得州的诗词比赛中不知获得过多少奖牌。她的作品总是让我爱不释手,当时,我们的确合写了许多不错的作品,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那些作品充满了特色和创意。...
某杂志调查表明,中国父母对子女讲得最多的三句话是:听话,好好学习,没出息。这三句话确乎是中国式的,他们完全可以涵盖中国的父母们的望子成龙的急切心理。父母的这种期待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这三句话的不断重复究竟会达到怎样的教育效果,究竟会给孩子的心理带来怎样的影响,值得我们每一个做父母的认真反思。 关于听话 在我们小的时候,每天清晨上学前,父母总不忘叮嘱一句“不要皮,要听老师的话呀”,在日常的教育中也总是一再重申要听大人的话。应该说,在那个全民族独立思考能力普遍丧失或者说是这种权利被剥夺的时代内们难以觉出这样的叮咛有何不完备、不科学的地方,这样的要求也有可谅之处。但时代不同了,在强调创造、强调个性发展的现代社会,仅对孩子提出听话的要求,非但是片面的,而且是停留在一个落后于时代精神的低层面的。有两个现象非常值得我们沉思,一是许多高学历的父母也仍然把“听话”做为对...
三叔从老家来省城帮儿子筹备国庆节举行的婚礼,看着儿子为找不到加长林肯或凯迪拉克做婚车而唉声叹气,他一次次欲言又止。这一晚,皓月当空,父子对饮。 1981年,鲁南山区,大豆高梁在田野里漂香。三叔的爹,我的爷爷忙着张罗第三个儿子的婚事。那时候,爷爷当了村主任,最后一个儿子的婚礼当然要办得风风光光。这天一擦黑,爷爷就提着两瓶兰陵大曲,揣着两盒孔府烟跑了十多里的山路,摸到前进村村主任何大把式家里。前进村原来叫水洼洼庄,改革开放后靠养鱼致了富,改名前进村,去年买了台手扶拖拉机,更是闻名方圆几十里。爷爷刚开口,就被对方堵了回来。国庆节日子旺,拖拉机早被乡长的公子结婚定下了。“要不,你把它推走?”何大把式指着墙根的一辆独轮车说,“咱也就配这档次。”爷爷脸一红,二话没说,拎起桌上的两瓶酒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