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艺术就是要懂得适时地收与放。而人生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尽管到头来注定一切都不能长久,它还是令我们依恋于它所赋予的各种恩赐。正如前辈们所言:人出生时双拳紧握而来,过世时却是松手而去。 我们当然要抓紧这神奇而美妙的生命,它的美孕育在我们其实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却常常在回顾往昔时才突然觉醒,意识到其中之美,可为时已晚,一切都时过境迁。 我们深深铭记的是褪色的美,消逝的爱。但是这种记忆却饱含了苦涩,我们痛惜没有在美丽绽放的时候注意到它,没有在爱情到来的时候回应它。 最近的一个经历又令我悟出了这其中的道理。我因身体不适住进了特护病房,那地方可不是好呆的。一天上午时分,我要接受几项辅助检查。因为检查的器械在医院对面的一幢建筑中,所以我要穿过庭院,就在从病床出来的那一瞬,迎面的阳光一下子洒到我的身上,我所感到的就只有这阳光,它是如此的美丽,如此温暖,如...
所长一个电话将我召回到所里的时候,我还在做着与犯罪分子进行搏斗的梦。那是一次肯定有惊无险的任务,三个...回到所里的时候,才发现同事们都围在那间常用的审讯室门口,那是个大房间,平时,我们也用来开例会。看我到来,有同事向里面喊,刘所长,小平回来了。 我进屋,一眼便看到缩在屋角落里的小男孩,他脸上挂着泪痕。所长正在叹气,看看吧,这个小屁孩啥也不说,只地说一句话,要跟女警察打交道。 我笑了起来,这样的小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开所长的玩笑,他大概是看到你的样子很凶恶吧,胡子又有几天没刮了?所长微笑一下,出了门,还不忘说一句,没大没小。他是我父亲以前的下属,自小我就喜欢开他的玩笑。 依照常规,我坐在小男孩的对面,打开记录,习惯性地问:名字?...
一个小老头下巴蓄着又白又长的胡须,上唇的小胡子被尼古丁熏成了红色。他披着一件大红斗篷,脚登高跟皮鞋,头戴一顶龙舌兰编的草帽,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篮子,来到兵营的门口,走过去,倒回来,走过去,倒回来,反反复复,显得十分胆怯。他想向哨兵打听什么,但哨兵没等他开口就高声喊道: “警卫班长!” 一个尉官从门后跳了出来,仿佛是埋伏在那儿的。 尉官仰起头用询问的目光打量着陌生的老头儿,老头儿于是说道: “我儿子在吗?” 班长笑了起来,哨兵则面无表情,如同一尊盐塑雕像似的冷漠。 “警卫团有三百个儿子,不知您儿子叫什么名字?”班长说。 “他叫曼努埃尔叫曼努才又尔·萨巴塔,先生。” 班长皱皱眉头,一边捉摸着一边重复道:...
作者:慕容雪村:**(一) 午夜三点,任红军发来一条短信:能不能借给我十万元?一个月以后还你。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翻身又睡了过去。第二天刚醒,邱大嘴打我手机,说中院的李法官找他打麻将,问我去不去。邱大嘴是我同事,长得奇丑无比,一张嘴占了脸的一半,獠牙外翻,一副野猪踩地雷的表情,他最近接了个大案子,一天到晚陪着法官在外面厮混。我说去了也是送钱,少则两三千,多则上万,这样的麻将,他妈的,有牌不敢胡,有听不能上,自己忍精不射,看着别人高潮连连,你以为很好玩么?邱大嘴说有什么办法,我那个案子就在他手上,你来吧,输多少都算我的。 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开车出门,总感觉有点什么事,忽然想起了任红军的那个短信,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心里十分纳闷。...
:** 作者:小鱼楚楚 第1卷 第一章 ‘小三’找上 楔子 “妈妈,你在做什么?”儿子稚嫩的声音响起,他平时是跟着奶奶的,只有休息日才回家。 “我在做你爱吃的小菜饼,儿子。”儿子平时最爱吃我做的这种菜饼,放上几种蔬菜,加一些火腿,外焦里嫩,即有营养,味道也好。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 “爸爸呀,他出差了,等他回来你让他去接你好不好。”我一边忙着手里的,一边安慰儿子,儿子大概有两个星期没见到父亲了。 “儿子,饭好了,吃完饭,妈妈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好的妈妈!”儿子今年六岁了,特别的可爱,即继承了我的白晰,又继承了爸爸的英俊。 吃过了饭,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和儿子正准备出门。...
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在碰到哈提雅之前,我是一直信奉这句话的。 2004年秋天,我随河南作家代表团去西部采风。先到甘肃,在丝绸之路上徜徉了几天,然后从敦煌坐火车到吐鲁番。在吐鲁番下了火车,第一站并不是举世闻名的葡萄园,而是高昌故城。 早就听说过高昌故城。这座拥有1400多年历史的城池位于火焰山前的开阔平原地带,海拔高度在-40米左右,是木头沟河水浇灌出来的绿洲,因地势高敞人口昌盛而得名。高僧玄奘西天求佛法途径高昌,高昌王优礼殊厚,这是早在唐朝时期就已有的言之凿凿的历史记载。 如今的高昌故城已然是一片巨大的废墟了——不然也不会叫做故城。下了旅游车,在等着导游买票的工夫,我便站在简陋的入口出向里张望。远远地看见一堆一堆黄土的轮廓,简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作 者(俄)帕斯捷尔纳克书籍简介第一章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行人给送葬的队伍让开了路,数着花圈,画着十字。一些好奇的便加入到行列里去,打听道:“给谁送殡啊?”回答是:“日瓦戈。”“原来是他。那就清楚了。”“不是他,是他女人。”“反正一样,都是上天的安排。丧事办得真阔气。” 剩下不多的最后这点时间也无可挽回地流逝了。“上帝的土地和主的意志,天地宇宙和苦苦众生。”神甫一边念诵,一边随着画十字的动作往玛丽亚·尼古拉耶夫娜的遗体上撒了一小把土。人们唱起《义人之魂》,接着便忙碌起来,合上棺盖,把它钉牢,然后放人墓穴。四把铁锹飞快地填着墓坑,泥土像雨点似的落下去。坟上堆起了一个土丘。一个十岁的男孩踏了上去。...
**全球经济潜在的危机:《世界是弯的》作者:[美]戴维·斯密克第1章 金融的混乱=世界的终结?世界已不再是平的在开始写作这本关于当今全球经济新发展的书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挫折感。我在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使得全球金融体系在前一分钟运作良好,而在接下来的片刻之间,世界就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信息革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世界经济转变成一台真正的全球财富机器,全球的股票市场也得以飞速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紧接着股票市场却急转直下。然后就是人们越来越感觉到,他们家庭的抵押借款很快就超出了整个家庭财产的价值。他们发现,他们家庭的所有积蓄—即使他们的现金被放进了原本以为非常安全的货币市场基金—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第一章(1)卢倩姑相信她的厄运是从长相与头发的颜色开始的。十一岁由于身体的变化使她意识到自己与自己讨厌的众多蠢女人并无不同以后,她的头发就愈来愈发黄了。妈妈说:“怎么变成了个黄毛丫头?”妈妈回忆她四岁那年出疹子,吃了太多的凉药。“唉,那时候我抱着你,一夜一夜地给你唱歌呀,你从小就拧(去声)啊,你只许我唱一个歌呀”“什么歌?”倩姑问。“春风飘摇来到这小小的园里苦恼有谁人知?”“不好听。”倩姑说。“死丫头,你不让我唱旁的歌,我唱‘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市场’,你又哭又抓人;我唱‘秋香,你爸爸呢,秋香,你妈妈呢?’好家伙,你在我的怀里撂蹦儿。孩子你别怨我,你五天没有拉屎,我能不给你吃泄火清毒的药吗?得往下‘打’呀!后来又打大发了,你拉稀拉得嘴唇都绿了,这不,头发也不黑了。也不要紧,头发黄,脸型儿也变了,像外国人”...
母亲一直说她身体不太舒服,五奶奶得了乳腺癌,也是一样的症状母亲是个坚强的人,小病小灾从没放在心上,这次她说自己不舒服,肯定是把它当成 大事了。我们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那是小病,是身体偶尔不适,每个人都会碰见。 她依然很努力地劳动,我心里却很是不安,不敢往更坏处想,心里感到害怕,怕母亲会离开我们。万一母亲先走了,家就不再是家了,只剩下父亲一个人,他怎样应对孤独晚年?他跟谁说话?一个人的生命齐刷刷断开,谁愿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生支离破碎?我们都走得很远,谁来照顾他?即使父亲天天对坐在我们面前,又怎么知道父亲的心离我们有多遥远?他走在广阔的田野里,走在村里村外的道路上,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他自言自语,再也听不到母亲应和的声音。 刚下过雨,阳光穿透枣树新发的叶子,泥土的腥香被雪困住温暖的阳光到处宣扬。...
忽闻可爱的藏羚羊有望成为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的吉祥 物,我的心便突突地跳起来,真心地祝愿雪城高原的宝贝藏羚羊真的能获得那个 不可多得的殊荣。在我大为激动的时候,有两个人早已定格在我脑海里画面又一 次浮现在了眼前。 一个画面定格在1994年1月18日的晚上,为保护藏羚羊首倡并担任西 部工作委员会书记的索南达杰,带领他的反偷猎队伍深入可哥西里自然资源保护 区10天,在太阳湖畔抓获了20名偷猎者。因为其中两个受了伤,索南达杰本 着人道主义精神,派出2名反偷猎队员,押送他们连夜赶往格尔木治疗,自己则 和另一名反偷队员押着18名偷猎者和缴获的车队,沿原路返回基地。偷猎者趁 执法带路的人员少的时机,将在头车上带路的反偷猎队员击昏,抢夺了武器,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