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儿子如果考上大学,就会远走高飞。曾经非常想到北京北京念书,因为他自以为跟北方孩子十分投缘,其实他认识的只是父母的朋友,以及朋友们的孩子。最近他又琢磨着要报考本市大学,图的是离家近,“至少衣服被褥可以带回家洗,还可以常常吃顿好的。”儿子投放在餐桌上的注意力,一向仅次于中球场。 儿子生长在鼓浪屿,高中以后才到厦门去,那不过是比鼓浪屿稍大一点的岛屿罢了。学校不设寄宿,每天吃了早餐赶乘5分钟渡轮转公车去上学,中午吃快餐,饿狼一样扑回家吃晚饭。寒暑假我们尽量带他出门旅游,朋友聚会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他的性格相对开朗活泼。但是,我和他老爸自认都有不同程度的“孤岛 意识” ,加上独生子女多数有一点自闭,我怂恿他到北方读书(在福建人看来,江西、浙江就算北方了),经历不同的生活环境,锻炼生存能力。...
污染必有源头可寻。 对淮水分支颖河、泉河那臭气熏天的剧毒污水,你可以追踪到上游近千家制革厂。它们将含铬的鞣革毒液直接排放河中。 贵州省一条造成10万苗胞吃水困难的已被严重污染的河流,溯其恶源乃是一家年产量不足两万吨的造纸厂。 肆虐京城的沙尘暴源起于内蒙古草原。由于过度放牧造成草场严重沙化。对草场而言,如果草的覆盖率少于50%就容易产生扬沙天气。 从技术层面上我们不难追踪到造成环境恶化的源发地点与直接责任者,难道这就算是找到了产生污染的根源了吗?显然在其背后还有深层原因,那就是促其产产量狂增的那种急剧升温的市场需求!然而激起这种过热需求的更为深层次的源头又在哪里呢? 打开一份大报,四五十版,三分之二都是挺胸露肚的俗媚广告。一家广告公司倒是奇特,整一大版全成空白,仅在中央碗口大的一圆形区域排布了数十字的广告用语(正可做草稿纸)。报刊充斥了如此众多没人看的气派...
她的名字叫凡玛朵,大家叫她麻烦多。我叫她凡玛,省事。教她可是心分八瓣也不够使的。一个女孩子既不漂亮,又不文静。不漂亮也罢,爹妈给的。安稳点儿总可以吧,不,她几乎一刻也不停地给你制造麻烦。 她的调查表写着父亲是意大利籍,母亲是美国籍。住意大利,又在美国上学。得!无拘无束加傲气,她都有。你和她谈话,她用两个鼻孔对着你。头总是高昂着。她的鼻子翘翘着,周围像撒了茶叶末一样,长了一层小雀班。脸上的每一个部位,连那个小雀斑仿佛都在宣布:“不屑一听”,要不就是“嗤之以鼻”。她个子不高,却叫你永远感觉她在君临天下。 上课,学生守则的第一条,就是着装整齐。她穿一双50年代的木呱嗒板来了。坐下吧,还不。她“呱嗒呱嗒”走到大家眼前,抬起脚说明:“看,比荷兰的木鞋科学。脚自由。”是呀!我小时也穿过,倒没注意它的宝贵。新鲜的视角!当然不能批评她啦。只是弄不清她从哪淘换来的?...
一相比人们的自信,我许是有些悲观。而且,很不合时宜地,在美国南方一 个欣欣向荣的春天。 春天又来了,鸟儿在明亮地叫着。让我想起蕾切尔·卡逊的书,那本《寂静 的春天》。卡逊的故事早已家喻户晓,一个柔弱女子,战胜庞大的“化学帝国”, 证明了DDT危及鸟类生存、也在毁坏人类的健康与生存,最终使得DDT在美 国禁止生产。DDT的发明人,曾经获得诺贝尔奖。今天,人们提及此事,口气 之中,多半暗示那是发奖委员会的一个污点。好在,看上去愚昧和恶势力纷纷落 马,环境保护的概念从此发端。结局就像是一个灰姑娘的童话。 可是,王子和灰姑娘并没有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们的面前不是一个童话世界。DDT是杀虫剂。当初发明、启用它,是为...
礼仪之邦缺礼仪 老外到了中国,从机场出来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我告诉你,两个字:混乱。 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老外搞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有那么多的车要插到他们的前面来,也困惑他自已乘的那辆车的司机又为什么死活不让对方进来。 中国马路的生存逻辑是,机动车比人牛,宝马最牛。加上红绿灯对非机动车和行人而言基本上只起装饰作用,这使老外立即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过马路几乎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观看第一次到中国的老外过马路真是一次难得的“精神享受”。那是一家四口,在上海最繁华的淮海路上,交通灯变绿开始过马路,老外发现右转的机动车不像自己国家那样会停下来让行人先走,赶忙后退却差点又被一辆高速行使的自行车撞倒。大小老外觉得极不安全,已经走到马路中间不得已又退了回去。...
我14那年,为了准备高中入学考试,除了上课以外,很多时间都在图书馆里温习。尤其放了暑假,每天一大早就到图书馆门口排队,以使获得里头较安静的座位。 有个男同学叫T,每天也一定来图书馆。有时候,我早晨起得晚,差一点就没赶上9点钟图书馆开门的时间。每逢此时T都帮我占个座位。我们领座学习到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面包当午餐,跟着又做功课到下午6点钟。图书馆关门时一起出来,说声“明天见”,便各走各路回家。我们之间,显然互相有好感。 有一天,T没有图书馆。整整一天,我心里好像有了个空洞。他怎么了?有事出去了?还是生病了?我感到很不安。 第二天,我在图书馆见到T。他并不说前一天为什么没有来,我也没有问他。我们照样坐在一起学习,到了中午一起吃饭,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我的感觉从此就不一样了。...
眼前这张照片里的人是一位青年女性,端庄典雅,充满活力,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面前每一个望着她的人。(对不起,书上的照片我无法贴上来)她叫张纯如,美籍华裔女作家,1997年用英文写作出版了一本题名《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的书。该书以翔实的材料记述了68年前侵华日军在南京犯下的种种惨绝人寰的罪行,曾被Bookman Review Syndicate评为当年最佳图书。 张纯如生于1968年,在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出生,在伊利诺州长大,受过很完备的西方现代教育。如果她象另外一些人,只把人生目标定位在个人的事业上,她会成为一个卓有成效的记者、作家、史学家,她的个人家庭生活也会是十分幸福美满的。 看得出,纯如是个性情中人,她在整个写作过程中是极其投入、极其认真的。为掌握充分的资料,她到过中国、日本、德国和其他许多地方,收集了各种中文、日文、德文和英文资料,以及一些从未出版过的日记、笔记、信函、政府报告...
对人生我确实不是说特别乐观,但是你还得活下去,你总不能成天愁眉苦脸的,但总体上你感觉,人生苦难得很。我当年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不主张再生孩子,我说大人都活得累,你何必再生个孩子?不光是你把她养起来,咱也要受很多罪,孩子长大了也是,将来要活受罪。你说现在这孩子,七岁就得上学,自从七岁以后一直到她死,她就没有一天能过得轻松,受那个罪干啥?当时我心里说,要生个孩子,还不如去种一棵树,树还无忧无虑的,种棵树总比你生个孩子要强。但是世俗吧,你不要孩子又不行,你还得过这种日子,那就过这种日子吧,那就只好这样受罪吧。小孩你要监管她,长大以后,上学、就业、结婚、生子那事情是多得一塌糊涂,咱这一生就为那些奋斗了,不说奋斗了,就挣扎了一辈子吧,生下那个娃又继续但是你想一想,人类本来就是这样过来的,你总得就像农村有句话说是,年儿好过,月儿好过,日子难过。这每一天它都难过,这每...
《心要让他听见》作者:俞俞 流年 这年头工作真是太难找了,木子晴看看手里的自荐表,还是没有办法变得有信心,虽然她年年都得奖学金,有在学生会工作的经历,可是在如今这个大学生都要挤爆的年代,找工作时最需要的往往是关系。 掏出纸巾,擦擦脸上的汗,想着刚才在人才市场的那一幕还是觉得心有余悸,才一百多家单位,却有两三千个应聘的人,每个单位的招聘台前都有很长的队伍,她排了好久的队,才在三家单位放了自荐表,那些领导来不及看一眼就把它放在一旁,那里很多的自荐表堆成了一个小山。木子晴清楚这样找工作多半是没有回音的,犹豫了下,才慢腾腾地挤出了会场。 阳光有些刺眼,随着身边车流的开过,扬起了阵阵的灰尘,木子晴捂了下鼻子,看到对面的绿灯已经亮了,赶紧过马路。...
科比10岁生日的那个晚上,母亲沙茜尔把他叫到跟前说:“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堂堂男子汉了!”科比听了母亲的话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无比骄傲地抡起小小的拳头回答:“我是家中的男子汉,从明天起我就要好好照顾妹妹们!” 沙茜尔禁不住将儿子搂在怀里含泪道:“因为你已经是男子汉了,所以我不得不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原来科比的父亲所在的银行突然倒闭,这个六口之家也就失去了唯一的生活来源。为了生存,科比的父亲将远赴得克萨斯州艰苦创业,加上路途遥远,可能要好几年才能回家。听完母亲的话语,科比湛蓝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舍不得父亲离开:父亲博学多才,是他的良师益友;更重要的是,是父亲教他踢球,并把他培养成了同龄人中最棒的足球小明星。尽管舍不得,但在一个星期之后,父亲还是拿着简陋的行装出发了。科比追在车后问父亲在得克萨斯州的地址和邮编,父亲愣了一下,车里的司机探出头来微笑着说:“...
等等灵魂李佩甫著引子在很多年里,朋友们曾送我一个绰号:夜游神。我已经在这座城市里居住了二十六年了。几乎每天晚上,吃过饭,把碗一推,会有两个字,瓜子一样地、迫不及待地从我嘴里蹦出来:走走。——说得高级点,是散步。城市是藏人的好地方。出大门三十米,我就获得了一种自由。是陌生的自由。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自由。在灯光下穿行,在人脸中穿行,躲着车辆,躲着摩托,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多么自由!城市的街灯象一条条河流。我从这条河穿过那条河,从这个街巷偏过那个拐口,有时顺向,有时逆向,嗅着各种味道,象一条狗……有谁知道,一个人的夜晚就是这样度过的。也许有人会以为我在思考什么,其实我什么也没思考,只是走。走,成了一种惯性。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有时,我会绕半个城,一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