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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6部分

小说: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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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游亮心一软,说:“还是让她上来吧,反正我是不会跟她在一起了。”
  我说:“你别急,这事我帮你摆平。”
  我站起来对着司机大喊道:“她没票你不要让她上来哦,不然出了事你们负责。”
  慧子暂时放弃了努力,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车已经启动,她突然又猛地往来不及关的车门蹿。无计可施的牛游亮已经懒得管了,一个人低着头,也不说话。司机怕出事,立刻停下来,转过头来叫道:“你们看怎么办啊?”我一下来了怒气,一副很凶的样子,急急地走到车门边,一把把慧子推下去,然后叫司机赶紧把门关起来。车终于开起来了,回头看见慧子边哭喊着边追着车。那一刻,我的心微微颤着。我觉得自己终究是残忍的,可是慧子她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直到车驶出长沙城,我的心还在怦怦地跳着,难受。我掏出手机给慧子拨了个电话。
  “慧子,也许我把你推下去,你会恨我一辈子,可是我要说的是,我并不是在维护牛游亮。我跟你们两个都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没有必要站在任何一方,只是我也刚刚失去爱情,也那么彻底地痛过,我想告诉你,当爱情不复存在了,你不要哭哭啼啼,不要纠纠缠缠,那样痛苦的也许只是你一个人……”
  她一直在哭,一直没有说话。
  那是非难辨的一推,成了我留在2002年最后一个揪心的记忆。
  虽然是别人的爱情,可因爱或不爱所带来的痛苦却那么真切而直接地写进了眼里、心里。慧子的痛苦,牛游亮都还能看到,而我的痛苦呢,李芹芹却无法亲眼见证。她不知道在一个个黑的夜里,我的心就像要碎成一片一片,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怀念跟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的,她不知道。当她倚在别人的怀抱里时,不会明白我挣脱这个现实需要多大的勇气。
  回到县城还是凌晨三点多,姐夫下来给我开门。
  我说:“姐夫,不好意思啊,只能一个人回来了。”
  姐夫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不要紧,明年就可以带一个回来了。”
  天气很冷,心很酸。在姐夫的话里,在我的内心,对爱情就像乡下人对丰收的盼望,一次次地,期待来年……
  看到二姐姐,眼睛就发涩。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二姐姐出的。工资每个月才几百块钱,也够苦了她。可现在我工作一年了,却一分钱也没存下来给她。姐姐给我弄东西吃,我不经意看见鞋架上摆着两年前就破了个小洞的旅游鞋,就知道姐姐为了我,在家里过着怎样节俭的生活。
  第二天从县城坐半个小时的车,到达我们镇上,再走八里路,就到了家。乡下还是老样子,冷冷清清的,墙壁上各种各样的标语有些斑驳不清了。
  我在离家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就大声地叫“妈妈”。差不多一年没见,我真的很想很想妈妈了。妈妈急忙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我,笑得格外开心,说:“我说怎么还不回来呢?都要过年了。”
  妈妈剪短了头发,看上去又老了许多。我知道妈妈也很想我了,可在电话里她从来没说过,也从来没问过我想家没,她想让我安心地在外面工作。或许,我能过得好,能幸福,就是对她最大的孝顺。父母的爱,从来都是无私的,掏着给。
  村里跟我一起上小学的那帮人,没一个没结婚的了。妈妈心里不好受,怕别人说自己的儿子没本事,连个媳妇都找不着。所以那几天里,妈妈很害怕有邻居来家里坐坐,因为来人难免就要问我怎么没跟女朋友一起回来。母亲嘴里说着要我不急,其实只是怕我心里难受而已。虽然我才二十五岁,可在乡下,已经算年纪很大了。
  大年初一,我给李小静打电话,祝她新年快乐。然后,在我最绝望那天救我一命的那个加拿大的小女孩柏卫也给我打来了国际长途。妈妈先接了,见有女孩子给我打电话,很高兴,问我是谁。我没有明说,而是打马虎眼似的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这样多少能给妈妈一点点幻想,让她在新年里高兴些吧。
  过年的第二天,姐姐和姑姑她们都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很热闹。大叔叔家的儿子,姑姑家的儿子,再加上我,三个光棍,成了席间大家的讨论重点。我们都差不多大,在他们看来,都必须赶紧找对象结婚了。
  我最先发誓,跟包括八十多岁的爷爷在内的所有人开玩笑:“不要急,今年过年带回来给你们看看,你们先报个数吧,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而弟弟却在旁边打岔说:“他们都算了,没那个本事的,还是我拖一车回来吧。”弟弟比我小四岁,在上大学,很高很英俊的一个男孩子,很讨女孩子喜欢。
  虽然努力在强装欢颜,但这个年过得还是不很畅意。特别是接到李芹芹的电话后,心情更是复杂得难以言喻。先是李芹芹的母亲跟我说话,要我代她向我家人问好,然后就入正题:“小朝,你什么时候去长沙,我想让李芹芹跟你见一面,不管怎么样,你们把误会弄明白,能在一起,我希望你们都给对方一次机会。”
  我不敢去伤老人的心,或许也的确对李芹芹还心存幻想,我答应了下来。最后李芹芹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还记得。李芹芹说:“我爸爸妈妈太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我离开你是错的,我这样做让父母很伤心。”       
第四部分:非常同居 … 想再见你一面
  我提早在正月初五赶到了长沙。按先前的约定,李芹芹从老家坐火车过来。她在老家那边的车站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我还该不该来见你,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还是买了到广州的火车票,如果到长沙我想明白了,我就下去见你,好吗?”
  我说:“好吧,不过我是真的想见你一面,或者说是想再见你一面。”
  我坐在家里,有些忐忑不安,心里其实也很矛盾。我算了算时间,李芹芹到长沙应该是晚上八点多。之前我都在想,这一次见面,结果会是怎样的呢?我是不是还要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们真的还有未来吗?太多的问题,让我的脑子像要爆炸。整整一天,我都没吃饭,不想吃,吃不进,宁愿用胃的疼痛来淡化心的迸裂。
  下午六点多,我早早就守在了火车站,在陌生的人群中穿过来穿过去,时不时就看看火车站那个大钟,想着李芹芹离长沙越来越近了。
  李芹芹在火车上打电话给我,说火车就要到长沙站了。
  我站在出站口,等待着一场充满悬念的相见。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李芹芹的电话又来了:“你回去吧,我不能来长沙了!”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心里满溢的是怎么一种滋味,我拼命地问为什么,她沉默着并不说话。然后我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接着她就挂了电话。
  八点多钟的火车站,依然是人山人海,夜灯让这个小小的城市也有种流光溢彩的繁华,可是眼前的一切突然模糊,突然幻化成快速放映的电影,所有的人和物都在动,只有我站立,孤独地站立。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漠视我的存在,他们流向四面八方,有自己的方向,而我怎么也想不起回去的路。
  从火车站到住所,平常走路也只不过十多分钟,这天我却走了半个多小时。
  我在楼下给里琪妹坨打电话,说:“下来陪我喝点酒好吗?”
  谁知妹坨很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啦?我还在老家啊,过两天到长沙。”
  我这才记起自己是提前回来的,于是说:“那算了,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这样的天气适合在晚上喝点小酒。”
  酒,至少可以让人的身体感觉到一点热度。心冷的时候只能这样选择吧。
  我想我再也不能对旧情抱有幻想了,得逼迫自己放下。李芹芹已经是过去时,怎么还可以用来证明现实用来奢想将来?
  正当我准备用沉睡来平静的时候,李芹芹的母亲电话又追过来了:“小朝,是我坚决要李芹芹去长沙的,可是谁会想到,那趟车在长沙竟然不停。”
  那趟车在长沙不停?!也许是李芹芹为了安慰母亲撒的一个谎呢?我不想去追究了。就算真是在长沙不停,也是缘分弄人吧。
  我说:“妈,我认命了,你们也认命吧。”
  躺下来很想给李小静打个电话,可是我没敢拨下那串号码。算什么呢?在旧情上失意的时候想起她,对她公平吗?虽然我可以强装欢颜,虽然我不说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但一颗肉长的心能对得起自己和良心吗?更何况,我好像根本就难以确定自己对李小静的那种感觉是不是爱。
  我开始分辨不出爱与不爱。当时我就感觉,我的二十五岁或许会乱作一团。失去对爱的分辨能力,很可怕,像在黑夜里拼命地想回家,随便迈开步子选择一条路,也不管是对是错,是远是近。
  昏睡了两天,就开始上班了。哈奔到了长沙,过年跟我一起坐车回老家的牛游亮也回来了。牛游亮决定不再去那所破学校教书,准备在长沙重新找工作,所以先住到我这里。我把大客厅隔成两半,给他分出一间看上去也挺温馨的小房间来。
  哈奔说:“要是我们三个都找了女朋友,六个人住在一块,那就好玩啦。”
  牛游亮马上接过了话茬儿:“那还得了,会闹出地震来。”
  几个男人在一起,大都没什么正经话说。不过热闹点,心情总会好些。
  牛游亮炒菜的水平臭得要命,大学时我去他们学校玩,他自己做饭,我是从来没吃饱过,很多次都是闭上眼睛吞下去的。不过他切菜的技术还是一流,刀功相当不错。这下可好了,哈奔终于可以少干一件事了。
  我说:“哈奔,现在切菜的工作有人做了,以后洗碗你就包了。”
  哈奔一脸惊讶地问:“为什么啊?那你做什么?”
  “我嘛,失恋的人,需要时间调整,再说炒菜这事你还干不来,我不得不做啊!”
  哈奔大声叫苦,牛游亮则在一边幸灾乐祸。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喜欢扎堆儿。过了没几天,毕业后一直没找工作而是专心考研的大学同学周小铸也来了,说是在家里闷得慌,还是跟年轻人呆在一块好玩。
  周小铸和哈奔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牙齿长得很有个性。我经常逗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只要是他们一笑,我立刻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快快,快用手把嘴巴捂上。”
  周小铸笑笑也就算了,哈奔却不服气,说:“捂什么捂,又不是很丑,你想长都长不出我们这效果呢。”
  我说:“是啊是啊,我好想长啊。”
  房子里就这样有了四个常住居民,好玩多了。牛游亮天天在上班,早出晚归,哈奔和周小铸则是典型的大闲人,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我呢,处在中间位置,说闲也不闲,说忙也不忙。我一般是早上背个包去上班,把包放在办公桌上,没事就回来,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再去把包拿回来。包在人在嘛,自然就没人敢记迟到早退了。哈奔和周小铸给我这种上班状况进行了一下总结,说我上班叫“放包”,下班叫“提包”,“爽”就一个字!
  四个人当中,级别最高的非周小铸莫属。他长到二十四岁绝对没谈过恋爱。我们知道,他自己也发过毒誓说绝对没撒谎。我们常常开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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