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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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里琪来我这里次数比较多,而且我俩经常没什么顾忌地打闹的原因,以至于让何梦如觉得我们之间关系不太寻常。吃饭的时候,她拿着个洗净的黄瓜坐在我旁边,很神秘似的问:“朝哥,刚才是里琪姐姐给你打电话啊?”
我说是的,她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我觉得她喜欢你呢?”
晕死,这话都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了,不是说我喜欢里琪,就是里琪喜欢我,要不干脆说我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怎么会喜欢你朝哥呢,你看你朝哥长得又老又丑又矮。”
何梦如把我的话当了真,很正经地说:“不会吧,我觉得朝哥长得很帅的啊。”
一言既出,举座皆怒。表现最突出的又是哈奔,他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何梦如说:“你的意思是,我和铸哥就长得丑?”
“不啊,奔哥和铸哥也帅,还有游亮哥。”何梦如咬下一小口黄瓜,很天真地解释道,“跟朝哥一样帅!”
前天晚上没有回家睡的牛游亮,吃饭的时候总不太说话,只是猛吃,难怪就他长得最结实。不过我还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趁他把一碗饭吃完,我说:“老实交代一下,昨天晚上哪里鬼混去了?”
哈奔、小铸,甚至包括何梦如,都积极响应了我的质疑。牛游亮一副百口莫辩的神情,无辜地看着我,说:“嘿嘿,在公司将就了一晚。”
“少装纯洁了,做了坏事又不会拉你上刑场。”周小铸这回豁出去了,说,“你以为你还像我啊,你连守身如玉的资格都没了。”
牛游亮尴尬地笑着,但在何梦如进自己房间后,他还是坦白了一下。他昨天晚上跟一个女同事混到一起去了,但他坚决说他俩什么都没做,就是躺在一块说了说心里话。
大家纷纷表示反对,他又蛮不好意思地说:“当然,抱还是抱了。”
我们再次对这样的回答表示反对。
他显得很难为情,又说:“亲也亲了一下。”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哈奔追魂似的追着要下文。
“接下来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她不肯,她奶奶的。”牛游亮说着就来气了,看来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所要的,只是无法得逞而已。
我吩咐哈奔把碗筷收进厨房,对牛游亮说:“你也太没出息了吧,都睡到一块去了,连个女人都摆不平。”
“别人不肯,你总不会叫我用暴力吧?”牛游亮好像不服气。
周小铸就虚心多了,问道:“老朝给介绍一下经验看,这个问题我怕我以后也摆不平。”
刚好哈奔从厨房里出来,我对哈奔说:“来来,你给他们介绍一下,怎么让女人束手就擒?”
哈奔正想大吹一番,何梦如出来了,这种话题只好打住,毕竟怕影响下一代。我们一致认为,何梦如应该是个和周小铸身价相等的女孩子。
没好的话题,就只好把家里的卫生搞一下。“非典”来了,形式还是要有一点的。五个人,很热闹,像上小学那会儿“你洒水来我扫地”的场景。
牛游亮跟我一起拖地,我问他:“最近每天看你半夜三更还躺在床上发手机短信,是不是找新女朋友了?”
“唉!”他长叹一口气说,“这个问题我正想跟你商量一下。”然后他就告诉我,他真的也很无聊,感觉心里空空的,最近手机短信聊得欢的,是一个北京的女人,我的一个作者。之所以说是女人而不是女孩,是因为那个人离过婚。
他们的认识超级搞笑。我的那个作者有次打电话到我家里来,被在家里休息的牛游亮接了,两个人聊得挺投缘,就偷偷开始了短信恋,都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像牛游亮这种人,也的确无聊,没恋爱可谈,朋友不多,工作不顺,想想内心都挺悲惨。他把我拉到一边,给我看那个女人的照片,很朴实的一个人,会居家过日子的那种。
我说:“离没离过婚倒无所谓,关键看你自己,决定了,以后就不要后悔。别人已经失败过一次,你不能再让别人失败第二次,那样很残酷。”
他点点头,不再多说。其实我知道他还是矛盾的。对于离婚女人,我没有任何的歧视,因为我跟很多离婚女人打过交道,知道她们最需要的其实是时间,是一份可以让她们重新信任爱情的婚姻。
晚上睡觉之前,我又是在牛游亮的床边站了一会儿,对他说:“不要奢望两地分居的爱情能长久,如果你真爱她,就做好去北京的准备吧。”那个离婚女人在北京,老家是哪里的我忘了。
牛游亮说:“这个我想过,反正长沙这份工作也半死不活的,干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有钱娶上老婆。”
我进到自己的房间,哈奔和周小铸正躺在床上抱着那只小塑料桶吸烟。
哈奔说:“今天李芹芹打我手机了,中午的时候,她问我你有女朋友没有。”
听到这话,我心里本是不平静的,但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冷冷地问道:“是吗?那你是怎么对她说的。”
“我说你还没有啊,这样回答正确吗?”
我说:“哦,正不正确都无所谓。”
我其实是有所谓的,但我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在乎什么。当哈奔告诉我,李芹芹说她想回来的时候,我的脑袋就晕乎起来。接下来,是整整一夜的失眠,听着哈奔没完没了磨牙的声音。
虽然一夜没睡,走在路上像在飞,但我还是去了单位。我躲在一个小办公室给李芹芹打电话。
我鼓足勇气问她:“听哈奔说,你想回来,是吗?”
“我不知道怎么才好,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忘掉,这么久了,我每天晚上都还会梦见你,在他抱着我的时候,还会哭。”李芹芹把话说得很急,像要一口气把所有的心情都让我知道。
我在这边沉默着,良久不说话,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沉默良久,才开口:“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不要骗我,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这样的问题问得很没水平。其实李芹芹早就告诉过我真相,可我对他们只是纯洁的交往抱有一丝幻想,是的,只是一丝,可一丝也代表幻想的存在啊。我恨死了我的犹豫,恨死了我的自欺欺人。也许,是我真的很爱很爱李芹芹吧。像她会梦见我一样,我其实也在一种旧生活里举步维艰,走不出来。
像是事先约好似的,李芹芹的电话挂了没十分钟,她妈妈又打我手机了。
“小朝,你和李芹芹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
我说:“妈,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不知道,其实更多的是一个借口或者说是托词。
“妈真的舍不得你,你跟李芹芹现在闹成这样,我连个好觉都没睡过。”
这些李芹芹好像也跟我提过,她说她母亲有时候跟别人打麻将,打着打着想到我们的事情又烦起来,跑回去偷偷抹眼泪。
我说:“妈,你们别太操心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来解决,看缘分吧。”
那时候我还真有种想法,那就是等到2003年年底,如果我能说服自己,如果李芹芹不再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那么我们就重新开始。但是,我没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知道我到时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所以,我其实也清楚,李芹芹不会放弃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依然在往不同的方向走。除了有李小静这个口头上的女朋友,我还在网上疯狂地网恋,开始了无端的放纵……
说说对李小静的感觉吧。我承认,我喜欢她。不要去推敲爱和喜欢之间的区别。对于这两个词,我更习惯说喜欢,因为我总觉得“喜欢”比“爱”更掷地有声。我对李小静说过:“小家伙,哥哥喜欢你!”她很乐意听到这种话,并不去追究爱与喜欢的区别。可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我就感觉我和她之间不会有结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去想,不知道。那时候我心里有个很固执的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在2003年带个女朋友回去给妈妈看,而李小静不会跟我回去。还有,我想我应该在2004年结婚,因为如果我二十六岁还不结婚,家人一定会急疯的。我不想看见父母再为我担心!
中午我给李小静打电话。
“哥哥,过段时间我们可能会封校,我想明天到你那里去玩。”
“好啊,我到车站去接你。”
真的,很奇怪,平常我可能只是往猪里投硬币时才会很强烈地想到她。但听到她的声音,我总是有强烈地想见她的欲望。这种欲望不是生理反应,是心里反应。
李小静来长沙的前一天晚上,哈奔到周小铸家里玩去了,何梦如和牛游亮也迟迟不见回来。我上网,听歌,聊天,看体育新闻,挺无聊的,闷得慌,很痛苦地打发时间。上床之前,我把几枚硬币投进为李小静买的那头猪的肚子里。我问自己:靠这样来维持的一种想念,是不是有些牵强?李小静不在身边的日子,我对她的想念,甚至还敌不过对李芹芹的记忆。但是,我坚持每天往猪肚子里投硬币,然后想起李小静的那句带着几许天真的话:“哥哥,今天想了我几块啊?”每每,心竟是痛的。
躺在床上虽然我很努力了,也数了几万只绵羊,可依然进入不了梦乡。失眠真的很痛苦,有点像一个人想死却一次次被阎王爷拒之门外的无奈。我在想,李小静算什么呢?如果我跟李芹芹恢复关系,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出局;如果我能找到比她更容易让我进入现实角色的女孩子,她也只能退出,虽然我爱她。这不是借口,我对她的喜欢不只是随口说说,可我感觉她太小,还在上学,我们的未来存在太多的变数,就算有结果也还要等很久。而妈妈无止境地担心,让我觉得自己再也耗不起。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太阳已从阳台上照进来,暖暖的,像一切都要有一个新的开始。我把窗户打开,把通往阳台的门也打开,好让新鲜空气进来。房间是得收拾一下的,还有,趁这好天气把被子洗了,到晚上应该就可以干。我要让李小静睡干净的被子,我不能让她在被子里闻到别的男人和女人的味道。
把李小静接到家,已是中午。何梦如和牛游亮都在,我做饭给他们吃,牛游亮帮我的忙,李小静和何梦如则在房间里像两个孩子似的说着悄悄话。
我把李小静叫出来,偷偷说:“小家伙,在说什么呢?”
我真的有点心虚,我怕何梦如一不小心就把我的“风流事”翻出来说给李小静听。我把李小静拉到厨房,叫她看我炒菜。
她说:“哥哥,我也学做菜吧,我什么都不会做,我怕做不好你的女朋友。”
我说:“不用不用,哥哥会做就行。”
吃过中饭,李小静去中南工大的同学那里玩,何梦如去上班,我在家里写稿子。本来是要陪李小静一块过去的,可她最后又说不要我过去了,说是怕我跟他们没共同语言。
我笑着说:“你不会是嫌哥哥老了吧?”
“什么嫌不嫌的啊,你本来就老了嘛,我们都有代沟了。”她拿了块小镜子,照了照说,“见同学也要打扮得漂亮点,你不懂吧!”
李小静永远都是个可爱的孩子。她的左边耳朵挂满耳环,右边耳朵却空荡荡的,很蛊惑的样子。
我抱着她说:“来,让哥哥亲一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