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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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让在旁听的杨修都一惊。
有关自己老公是否是有陷害当年陆老头的内幕,杨老太正想找人证实,今听孙靖仁似乎知情,伸长了脖子问:“莫非你爷爷知道些什么?”
孙靖仁的回答模棱两可:“我爷爷倒是没有和我说过什么。但是我问过我一个叔,他对这事有点儿印象。”
“怎么说?”杨老太语气紧张,如果作证了是真,不仅能确定恩怨,而且说不定能从中再搜找出古沫的一些蛛丝马迹来。
“当年陆老爷子平反的时候,当然诬告陆老爷子的人要同时受到了处置。虽然杨老先生,在这事的风波里面,似乎没有遭受到些什么挫折。但杨老先生,的确是在陆老爷子出狱后不久去世的。”
杨老太回想,也是这个理。她老公究竟被谁气死的,还难说。总归古沫有一腿,陆老头也有一腿。
“正好,我叔是认识当年诬告陆老爷子的一个人。”
哎?
杨老太双眼发亮。
孙靖仁磕着茶盖,笑笑。
杨修看着他,眉尖皱成了一个尖尖的莲角。孙家连这样的人都能认得,能说孙家在这件事会毫不知情或是毫无瓜葛吗?
究竟,陆老头当年是为什么被陷害?那些人目的是什么?
在姚家用完餐,自己妹婿和妹妹,还有陆夫人,都先回家了。君爷却是在姚家再坐了会儿,和两个老同学继续,饭后喝茶聊天叙旧。
不久,君爷接到了一通急电。
“白队这边先接到了风声,说对方想告我们滥用私人关系,假公济私,为自己亲戚开后门。好像是知道了蒋中校是陆上校你的妹婿和你妹妹的事。”
君爷眉峰一挑:知道的还挺快的。
虽然他清楚孙家或许会去查,但是,孙家对这事的执着,令人出乎意料。
【186】孙女给爷爷准备早茶
“说什么了?”姚子业将冲好的茶搁了一杯放君爷面前,挑了挑眉梢。
君爷手捡盘子里一颗花生,抛进口里嚼了几口,看来大局在握,道:“没什么,只是孙靖仁觉得丢不起这个脸。”
“这么说,他动用孙家力量了?准备拿囡囡的事威胁我们?”
面对姚爷的挑问,君爷鼻子里一哼:“他们能吗?他自己做的烂软件,还有脸说!既然给他脸他都不要脸了,也不需和他客气,直接扯破脸皮。”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的姚爷,风轻云淡地笑了一笑。
季云听他们两个说话,不知来龙去脉自然是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不忘表达有难愿意效劳的愿望。
“季班长,你放心,我们不会和你客气的。”君爷说。
君爷这话听似玩笑,可季云能听出里面的一丝认真,这足以说明,这回他这两个家世不错的老同学是棋逢敌手了。而他们当年这一班同学,感情叫好得不得了,如今一个个都是混出名堂的。季云二话不说,两肋插刀,道:“要我吆喝多少人都没有问题。不是一个班的,我都能帮你们叫到。”
等季云走后,君爷与姚爷继续协商这个事。
“我早些天,在你说要找人时,我已经先和我爷爷说了,以防真的孙靖仁与我们较起劲来。”姚爷做事喜欢未雨绸缪。这个事如果牵涉到最后,请出最终的后台,必是要牵涉到老头子们那一代,先给老头子们说一声有必要。
“嗯。”君爷听后琢磨一声,“你爷爷觉得有没有必要和我爷爷沟通,是另一回事了。”
老头子们的心思复杂周密,如老龄古树的树根,庞大错综,他们这些小辈,往往是只能窥到冰山一角。
到了那天,陆老头忽然打了通电话给孙子,要其转告孙女,打算履行与孙女的赌约,到孙女的饭馆喝早茶。
一群退休老人,当年都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功臣,纵使如今都退下来了,然而若是继续再呼朋引友,到饭馆里大摆宴席,不免给人招人闲话的借口。这群老头,到底是老到进棺材了都不忘谨慎。
当时君爷替妹妹盘算着,陆老头这回可能是会把在京城里一些顽固的老骨头都请出来看他孙女。毕竟,上回在山东老家摆的家宴,虽然邀请了老头不少生死与共的故友,但有些人,实在身体不行,或是仍身居要职,是没法长途跋涉去到陆家的老家赴宴。相反,这回在京城里聚会,陆老头想请什么人,基本上,除非对方病入膏肓,不然想拒绝的机会是没有的。
可到了后来,君爷他们才知道,老头子的想法更诡异。陆老头这不是请人家来看他孙女吗?却不明贴昭示,而是京城里一对老夫老妻要举办钻石婚纪念日庆贺典礼愁着找地方时,推荐了自己孙女饭馆。
也亏了妹妹这饭馆做的实在有名气,那对老夫老妻四周的朋友个个称好,连孙家人都称好。不然,妹妹第一关就得栽爷爷的诡计里面了。
蔓蔓接到陆老头递来的朋友人数,一扫,好家伙,打算是和她哥一样来宰她的。
不知老爷子是不是与她打赌输了赌约不服气,干脆学她哥来这一手,直接宰她。
早茶桌,五十台,预计能到来的宾客达四五百号人之多。
这样大的排场,只能是包下一个【画饼充饥】的分店。而且小分店还不足以满足。蔓蔓抽出了新近刚装修好的一家分店,与王学斌商量。
爷爷要和朋友一块来孙女饭馆喝早茶,她做孙女的若不好好招待,或是招待不周,扫的不是自己面子,是爷爷的面子。
蔓蔓向来是事不关己,反而紧张。
她一边是守在电话边,拿起支笔和纸,一边与王学斌通电话,讨论起细节,争取疏而不漏。
王学斌办事,有范慎原一半大刀阔斧的风格,另一半是自己独有的纤细,听出蔓蔓对这事相当紧张,先是建议:“这样,到时候我们这边先演练一遍的时候,你过来瞧瞧,看哪里还不行,争取正式开始前整改。”
“行。”蔓蔓一口答应。
“喝早茶的方式,虽然我们饭馆在这方面拓展的业务时期比较晚。”
这是由于【画饼充饥】是靠饭盒起家,一早,还没有人力物力搞喝早茶一说,最多是早上卖一些小笼包子。后来应顾客要求,业务板块做大了,才在继中餐午餐都成功后开拓起了这方面的市场。
做早茶,不能说容易,有一些有名的餐馆酒楼,早茶偏偏没有做好。
一是早茶的菜样,比起中餐晚餐,还要更复杂一些,可谓是五花八门,哪一家早茶点不是上百样给顾客挑,吃的是花样。当然,质量一样重要。若有自己饭馆特色的招牌菜,更是如虎添翼。
二是早茶既然吃的杂,热闹,老年人小孩子居多,喧喧闹闹的环境,要杂而不乱,不容易。
三是最高端的早茶,仅仅不是在吃了,而是在氛围。俗话说的好,喝早茶,叫早茶,可不是真的只是喝的早,而是一早来喝后,客人们至少要呆上几个钟头,赖到中午吃午饭的时间都有。怪不得有些地方不做中餐晚餐,只做早茶。
“我们现在是和音乐学院的季老师合作搞民族音乐演出,我认为可以刚好拿来试点。”王学斌搬出了刚招揽的季云这个金牌团队。
的确,若是老人家真只是找一群朋友来喝茶也就算了,听自己哥的意思,这老人家且是拿她钱为一对朋友庆贺结婚纪念日,整个一借花献佛。
这样的话,如果饭馆里什么娱乐节目都没有为来客准备,是失礼了的。
幸好还有个季云,刚好解了他们这个燃眉之急。
“可以与季老师商量下,看能上些什么节目,预计,来的客人,倒不是全是老太太老爷爷,可能大人带小孩子来也不少。”蔓蔓揉着额头,她喜欢小孩子,但不意味不知道小孩子大都脾气大,不好带。尤其在京城,现在又都是独生子,小皇帝小皇女的。像她老公二姐的孩子东子,这样乖巧懂事不别扭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
王学斌对于怎么拿住小孩子,也是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的。
不管怎么说,有老人小孩在,这当天的安全问题,变得十分重要,增派人手,再三检查饭馆内外的设施。
如此多的事,蔓蔓焦头烂额。后来,陆夫人都帮她分摊了一半重任,关于那天早茶的菜点,就全是陆夫人亲手设计安排的。
姚夫人过来,则亲自帮她们张罗起了出席时要穿的衣物。
蔓蔓问自己的妈:“爸会来吗?”
陆老头给的宾客名单,当然不包括陆家人和熟悉得似一家人的姚家人。
“你爸会不会去难说,但那天是周日,欢儿可能会去。”陆夫人说。
因是陆老头自己那一代友人的聚会,朋友带不带亲属是朋友自己的事,但陆司令很可能是不来凑老头子们自己的热闹。
蔓蔓思摸着自己到场后没有几个认识的,八成又得像在陆家家宴那天,当猴耍了。
姚夫人看到她苦恼的样子,笑说:“你也别紧张。说不定到时候在那里遇到熟人了都说不定。京城那么小。”
问题是,她又不是在京城里长大的,而且,陆老头的交友范围,与她的又不一致。但是说回来,回忆起来,自己曾经,是有过一两个朋友,后来是与家人一起迁移到了京城来住,只是都断了联系。比如说小学时候的一个同桌,一个叫常云曦的小姑娘,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的时候与她同班,两人关系极好了,主要原因是两个小女孩都是戴着眼镜,被顽皮的男孩取笑为八只眼。
常云曦,记忆中,是个和和气气的,脾气特别好,甚至比她更好的小姑娘。
……
那一天,陈孝义来到单位门口时,遇到了蒋梅。他原以为蒋梅是来找赵文生,说:“嫂子,我帮你去叫赵组长。”
“不用。我是来找你的。”蒋梅慌忙叫住他说。
陈孝义站定了腿,转回身,是很稀奇地望了望她。
他和蒋梅压根算不上熟,只知道她是赵文生的媳妇。
蒋梅是一面急着要赶回单位上班的,匆匆从大挎包里面取出一包东西,递给他。
他疑窦顿生,双手当然不敢接,这光天化日的,要是被人瞧见,以为他和赵文生的媳妇有一腿,那还得了。
“接啊,陈少校。”蒋梅急得叫。
蒋梅的性子,向来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
同时又是叫做光明磊落的。
陈孝义的迟疑没有道理,反而显得自己小人,再说谁不知道赵文生娶的这媳妇,之前可是暗恋赵文生十几年。蒋梅若是会对自己的老公变心,天都能变颜色。陈孝义接了过来,见是一个布包,隔着层布,摸着里面,像是个玻璃的圆罐子。
“东西到你手上了。可能我老公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是,我自己是过来人,对有些事有些人,就是看不过眼。你自己衡量吧。”蒋梅说,说完即回头开车走了。
陈孝义连叫她都来不及,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她送的,按她这口气,貌似她还是帮别人送的。
是什么人送的?
又是什么东西?
陈孝义光是想,都是想不出什么的只能是幻想。在单位里他不敢拆,免得被赵文生知道触了赵文生的霉头。等到下班了,他没有回部队大院,想找块隐秘的地方来拆这包装。
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