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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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梓涵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英俊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他的心情也不算好。爷爷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回去,说是身体不舒服,再加上父母的一番推波助澜,害得他以为老爷子出了大问题,结果扔下手头的工作跑回军区大院一看,老爷子没事,但却拽着一个女娃儿逼着他出事!
真的,若不是看在爷爷聂道宁的份上,聂梓涵真想破了不打女人的规矩,亲自动手教育丁娜一顿。上次兴奋药丸的事情他还没找她算账呢,结果她却先上门来恶人先告状了。一哭二闹三耍赖,丁娜简直就不像个高等教育学校出来的留学生,倒像个乡野泼妇。非要说聂梓涵和她有关系,说她一辈子除了聂梓涵谁也不嫁。
丁娜唱、念、做、打俱佳,让老爷子真以为是这么回事,顿时下了最后通牒,非要让聂梓涵将丁娜人领走,小两口好好协商解决去。
聂梓涵虽说已经习惯了爷爷的高压政策,可这次真想违抗一次,但爷爷的眼睛一瞪过来,加上父母朝着他露出乞求的目光,他咬着牙忍住了。爷爷抗战时落下了一身的毛病,脾气又暴躁,受不了丁点刺激。聂梓涵知道硬方法行不通就找软方法,反正就是一个拖字。又于是找借口说公司有活动不能送丁娜回家,但丁娜一听聂梓涵要去北戴河,二话不说离开就像团牛皮糖一样死缠着他不放,非要让聂梓涵带着她去北戴河休假。
聂梓涵骑虎难下,只得带着丁娜奔赴北戴河,很快就汇合到了大队伍中。生性*的丁娜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今天她特意穿得很火辣,让在场的男人眼睛大吃冰淇林。只有聂梓涵心不在焉。他四下张望,下意识地寻找一张他所熟悉的面孔。在斜对面,聂梓涵无意间捕捉到了范晓鸥的视线,他的眼神一凝,想要留住范晓鸥的视线,但她的眼睛却转向了一边。
范晓鸥没有随着同事们在海滩上喧闹,她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独自一人沿着海岸线悄悄走远。走了很远很远的海岸线,在一处僻静沙滩的角落,范晓鸥蹲*子,用赤脚划拉踢着白色的沙子,细滑的感觉传到心里。
她坐了下来,手搭凉棚半躺在海滩上,眯缝起眼睛,任阳光放肆地倾泻到她的脸上,感觉脸很热,眼睛也是,浑身都是。
“打扰你晒太阳了么?”身旁突然有个磁性的男子声音响起,温文而有礼貌。
“聂梓涵?”范晓鸥慌忙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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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失望了,那只是有些像聂梓涵的声音,却不是他。
范晓鸥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刘海涛,连忙从沙滩上坐起身来,说:“刘总监?你不和大家一起玩,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平时工作环境就是嘈杂的,要不停和人打交道,今天特别想静静,所以一个人走走,没想到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遇到你了。”刘海涛说着,不经意地问范晓鸥:“我可以坐下来吗?”
范晓鸥能说不么,她礼貌性地点点头,刘海涛便坐了下来。两人一时间无话,只是静静看着在艳阳下闪着粼粼波光的海面,海面浮光跃金,海风轻拂,带起了一片片金色的涟漪,一圈圈直往远方的海平线连绵而去。
“你——好像有心事?”刘海涛突然问范晓鸥。
“嗯?”范晓鸥有一种心事被撞破的慌乱,但很快她便平复了自己的心态,说:“你怎么看出来的?”刘海涛不可置否地笑了,说:“其实我也是瞎猜的,现在的人哪有几个没心事的?”范晓鸥闻言不由轻轻笑出声来。
刘海涛从侧面看着范晓鸥,见她的长发在海风中飞扬,原本清亮的眼眸带着一丝迷惘,眉宇间更有淡淡的忧愁,此时的范晓鸥比平日里见到的她更加真实,和她坐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有舒爽的海风吹进了他的心里,让他脸上坚毅的表情不由也柔和了起来。
“晓鸥……”刘海涛迟疑着,说:“你好像和我平时里看到的你不同——你平常多强悍啊,一个人总是背着大包到处跑,说说,你这股子拼劲是从哪里来的?”
范晓鸥只是笑笑,并不接话,心中却想,当一个人被生计所迫,今天不去干活明天就没饭吃了,自然而然就会四处奔波为自己闯出一条生路了。刘海涛的业务能力很强,看样子家境也应是不错的,他是不会理解一个外地来京、一穷二白的女孩心中那种无依、焦躁和忧虑的感受。
既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何必解释得那么清楚呢?范晓鸥眯缝起眼睛看着强烈的太阳光,静默着。可是海滩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范晓鸥所在的礁石旁也开始变得不僻静了。不时有一对对欢乐的情侣从他们的面前追逐奔跑而过,飞扬起来的沙子让视野都变得不清晰起来了。
范晓鸥见状,决定起来去别处继续看海,刘海涛见范晓鸥要走连忙也跟着站起来。
就在范晓鸥起身的瞬间,有对情侣嬉闹着过来,女的朝着男的调皮地踢沙子,细沙漫天飞扬,范晓鸥正睁着眼,“哎呀”一声,她被沙子给迷了眼。小情侣一看闯祸了,连忙抛下一句“对不起”便跑远了。
沙子硌得眼珠子异常难受,范晓鸥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正要伸手去揉眼睛,刘海涛连忙叫住了她:“别用手揉,免得越揉越红……”说着他轻抬范晓鸥的下巴,探着头帮她翻眼皮吹沙子。两人凑得很近,远远望去那个角度就像刘海涛在轻吻着范晓鸥的脸。
“刘海涛!你干嘛呢你!”刘海涛正在细心帮范晓鸥吹出沙子,半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爆喝声,却见欧阳明远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奔过来,光着膀子,衣服搭在肩头上,手里还拿着一瓶二锅头。
欧阳明远刚和聂梓涵以及丁娜打过招呼,一回头就发现范晓鸥不见了。他找遍了整个海滩,才在这角落里找到了她,不过看到的这一幕却让他的心里顿时打翻了醋瓶,满肚子的酒都变成了醋,几百里都能闻见酸味。
刘海涛猛地凭空被喝斥,惊得手一抖,连忙放开了范晓鸥,范晓鸥的眼睛还红着,睁不开眼,但也知道是欧阳明远过来了。
欧阳明远一跑近,就站在范晓鸥身边,毫不客气地对刘海涛说:“你干嘛呢?动手动脚的,想干什么?”
刘海涛平时里就看欧阳明远不顺眼,此刻被他这么一说,感觉更下不来台,就冷笑着说:“大白天的,我能干嘛?范晓鸥眼睛进沙子我替她吹吹也犯法了?倒是总经理您这么着急为的是哪般?你刚才冲过来的速度恐怕比刘翔还有希望冲刺新的世界记录呢!”
欧阳明远哼了一声,刚敞开胸怀喝了二锅头,心里就像牛栏山的牛一般充满了牛气,平常不仅是刘海涛单方面看不起他,就连欧阳明远自己,也看这个总是阴阳怪气的刘海涛不顺眼。今天这么一撞场面,更是火上浇油。
欧阳明远“啪”地一声把解下来的上衣往沙滩上一扔,然后冲着刘海涛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丫的,刘海涛,就仗着你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破嘴想讽刺我是不是?!你丫过来啊,别唧唧歪歪的,有种我们来干一架!”
“好啊,谁怕谁啊!”刘海涛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光着脚摆出了架势,准备迎接一场恶战。范晓鸥好不容易才忍着眼疼睁开眼一看,这才发现这两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打成了一团!
“喂,喂,你们干什么啊?!”范晓鸥着急地想要拉架,但欧阳明远和刘海涛打得正在兴头上,谁也不搭理范晓鸥徒劳无功的劝说。
沙滩上两个帅哥为了一个美女打架的新闻在围观者好事的发酵下,就像无处不在的海风一样,迅速在海滩上蔓延开来,远涵公司的同事们闻讯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都朝这边的海滩上赶来,唯恐错过了这意外的香艳的见证。
丁娜更是兴奋,对于这些有悖常理的绯闻或者桃色事件她特别有兴趣,她自己朝着这边使出十几年没用过的“无毛腿”(因为使用了脱毛膏)奔跑,一手还扯着冷淡自若、很没趣的聂梓涵,非要让他跟着去看热闹。
聂梓涵本来对这些乌七八糟的无聊琐事丝毫不感兴趣,但耳朵里听到有人在激情地叫嚷“总经理和刘总监为了范晓鸥在沙滩上决一雌雄,哦,不,决一胜负”时,他的心一下子抽紧了!他真希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心里却如一块明镜一样,刘海涛和欧阳明远的确垂涎范晓鸥已经很久,丫的,这两个家伙终于出手了!
聂梓涵身不由己地也随着人群向前而去,踩在松软的沙滩上,人群浩浩荡荡,犹如去观赏一场拳击场的盛会。
“你押多少?我买欧阳总经理胜!”
“我买刘海涛赢!怎么的也练过散打的身手,怎么会吃亏?!”
“啊?刘海涛真人不露相啊,这下欧阳明远总经理可就惨了,酒肉皮囊怎么经得起无敌金刚的百般摧残啊?”……
在一片七嘴八舌的“菊花残、满地伤”的大肆议论声中,聂梓涵沉着脸,步子越走越快,到了最后,他几乎是冲在了人堆的最前头,把丁娜和那些同事都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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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看到那对男人在狠狠地互殴,就像疯狂撕咬的野兽旁观者们一时间都有种错觉,分不清自己是在北戴河的沙滩还是在湖北的神农架。而范晓鸥在一旁抹着眼泪,其实她是眼睛被沙子迷得发红,但是看在一群围观群众的眼里,便成了带有桃色意味的场景。
聂梓涵二话不说,先冲到那扭成一团的两个男人面前,一手扒开一个,怒声喝道:“丫的,都疯了吗?!”
丁娜气喘吁吁跟来在后面看见,不由赞叹一声,好家伙!真有气势!争斗剧烈的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聂梓涵一下子拉开,敢说连黑社会头子也不一定有聂梓涵现在这种气势。他冷酷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于无形。
可欧阳明远和刘海涛打红了眼,不管不顾聂梓涵的劝架,提着拳头还要上前,聂梓涵抓住两人的肩膀,再次将两人推远,“得了,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兄弟,这么*犯得上么?”
“谁跟他是兄弟?”这次斗殴的男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吼道,一起冲上去又扭成了一团。
男人在骨血里其实是很野蛮的,不管受过多高的教育,得到再好的教养,本性有多温文儒雅,一但超过某个极限,都会变得嗜血。更别说是脾气不好,硬披着羊皮装乖的男人。
聂梓涵很清楚自己是这种人,所以嗜血的程度在平常的过度压抑下,比一般人高出非常多。见这两人还在没完没了,他的火气上来,眼看刘海涛的拳头就要挥上欧阳明远的下巴,在瞬间刘海涛的手腕就被聂梓涵用力抓住!
刘海涛的身体因为惯性作用,被聂梓涵猛力一扯之下摔落,膝盖重重跪在沙滩上,虽然免去轰然倒地的狼狈,但手腕锐利的疼痛还是让刘海涛光洁的额际冒出冷汗。
“聂……总……”刘海涛有些畏缩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愤懑不平的神色。
“好了海涛,再打要出人命了!”聂梓涵冷声说道,伸手将明显体力不支东摇西晃的欧阳明远扶到沙滩上坐下。欧阳明远重重地*,英俊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煞是狼狈。可欧阳明远见围观的人多,面子上挂不住,还要挣扎着起来和刘海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