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梓涵脸上浮起的指痕很清晰,更衬托得他的眼神黑得发亮,近距离望着他的眼睛,犹如看着不见底的深潭。他犹如一只即将暴怒的在潜伏的猎豹一样,她害怕他突然间就展开动作将她撕咬吞噬下肚,因此她脸上是板着的,但身子却隐约有些发颤。
黑暗中,她感觉到聂梓涵的手在她的后背开始滑动,他的一只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贴着她的大腿,隔着她薄薄的丝袜在缓缓移动。
他的手心很烫,犹如一块烙铁,*她的动作也很慢,慢得让范晓鸥感觉到是一种折磨,与他的热度相反,她的脊背发凉。因为她感觉到聂梓涵的手掌一个不小心就能炙烤穿透她的致命部位,或者会猛地掐住她细细的脖子,让她彻底和明天说再见。
“拿开你的手!”范晓鸥义正严辞不怕死地抗议道,紫涨着脸皮。
但聂梓涵却没有停手,范晓鸥也不知道怎么,仿佛被愤怒的小鸟附体一般,抬起手来又给了聂梓涵一个清亮的耳光!这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过之后,范晓鸥的手被一个如同铁钳般的手掌给捏住了!聂梓涵用的力气之大,让她涨红的脸因为疼痛变得有些发青。
“你还打上瘾了是么?”聂梓涵冷冷地说道,眼神里的温度几乎降到了零下十度。
范晓鸥咬紧牙,极力忽视手腕的剧痛带给她的颤栗,她撇开脸,避开他眼中几乎要喷火的愤怒,只是一声不吭。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聂梓涵猛地抬起了手臂,她慌忙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拳头落下,但聂梓涵的拳头却重重砸在了她脖颈旁边的前车椅背上,发出了“咚”的沉闷声。
“你变了,范晓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有些狼狈的聂梓涵眼睛直视着范晓鸥,黑亮的眼眸里有瞬间的茫然。是他记错了么,她曾经如百合花微微绽放的温柔,如花骨朵儿含羞的亲切,还有那邻家女孩般的朴素和对他无条件的信赖,好像都化成了一团泡影,再也无处寻觅。
是她变化的速度太快,还是他一直在梦里?聂梓涵看着变得那么陌生的范晓鸥,一时间心底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他动作缓慢地松开了范晓鸥,任由她逃到车椅座的角落里。
“我没变,只是……不爱你了——”获得行动自由的范晓鸥回视着聂梓涵,从她的红唇中轻轻吐出了这几个字来。将这句话说出来,她心里虽然比手腕的疼痛更甚,但却有一种解脱的痛快。
她清楚看到了聂梓涵眼里的错愕和震惊,她看着他被她打过的俊脸,本能地还想抬起手去*他红肿的脸颊,但手指刚动了动,她便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
就这么算了吧,他们彼此折磨到现在也够了,她强迫着自己用坚强而冷漠的态度去面对着聂梓涵。有些事过去就该过去了,这么无限纠缠下去又何必呢,反正横竖都没有结果。
原来,她也可以轻易做到放弃一个人,而且这么简单。她为自己曾经的执着和傻气感到可笑,内心却有着深深的悲哀。
聂梓涵失落的心境在听到范晓鸥清楚的回答时,心底里原本残余的情焰顿时如冬天火盆里最后一点炭火,难逃冰雪覆盖的彻骨寒冷,终于渐渐黯淡熄灭了下去。
“真的——不爱了么?”聂梓涵望着范晓鸥问道,一向冷静的声音有些异样。
“嗯,”范晓鸥蜷缩在车后座的一角,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裙,眼睛望着车窗外回答他:“不爱了。”她的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还在微微颤抖,刚才打他的时候用力过猛,她的手好像都抽筋了。
聂梓涵坐在椅子上,英挺的身影犹如被凝固住了,半天都没有移动一下。
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明明相距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却感觉如此遥远。
良久之后,范晓鸥疲倦地说:“你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现在她放弃了,可是他好像又在纠结着什么呢?可是不管怎样,她对他不再感兴趣了。爱与不爱,她真的不想再去纠缠。
车窗上有一层水汽,玻璃一片朦胧,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她呵口气,用僵直的手指擦去那水雾,黑暗的玻璃反光,映照出一个小小的她来,整个人像都变形了,就如她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失真了的。
聂梓涵依旧一动不动,半晌之后他才动作迟缓地开了车门,然后下车走到了前面,重新拉开了前车厢的车门,坐上了驾驶座。他久久没有发动车子,范晓鸥蜷缩在后车座上沉默,两人一个在前方,一个在后面,在后视镜里互相相望。
“开车吧,聂总,”范晓鸥终于沙哑地开口,极力让自己忽视聂梓涵看起来有些孤独和窘迫的背影,她突然有些想哭,因为她觉得自己和聂梓涵都很可怜,他们两人像无家可归的街头流浪汉,但却无法相拥着互相取暖。
聂梓涵没有再说话,伸出手去点着了火,把车子发动了起来。车子缓缓行驶出娱乐城,渐渐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
两记响亮的耳光换来了彻底的解脱,范晓鸥回想起这个冬夜的夜晚,心中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悲伤。早说这耳光能那么轻易就解除了她的作茧自缚,她是不是早几年就该去练习跆拳道或者拳击什么的,也不会有那么多年的痛苦和纠结。
但不管是何种情绪,这段纠结了她整整一个青春期的感情就这样轰轰烈烈开始,又轰轰烈烈地宣告结束了。
范晓鸥在远涵公司发展的态势良好,与荒芜的感情状态相比,她的事业开展得有声有色。和同事的配合无间,加*个人的勤勉,她的业务也算是小有成就。
在公司里虽然和聂梓涵免不了碰面,但因为她一心在外头跑业务,所以也就开会的时候能遇见他,其余的时间两人好像都心照不宣,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会和对方见面。
这样也好,范晓鸥其实在心里暗吁口气。让她感觉到欣慰的是,聂梓涵没有给过她任何小鞋穿,单单这一点来说,他还算是有风度的。也许,她当初真的没有爱错人,只是彼此的缘分不够深吧。范晓鸥觉得能够如此冷静地剖析和聂梓涵之间的关系,自己也算是成熟了。
成熟的女人总是不缺乏市场的,时间从寒冷的冬天到了春天,再从春天到了夏天,范晓鸥的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欧阳明远首当其冲。不过范晓鸥对他总是不冷不热,任凭欧阳明远使出浑身招数,她对他的态度也未亲密几分,这让欧阳明远简直是抓耳饶腮。
俗话说*里翻船,指的就是*欧阳明远此刻的心境。不过,很快机会就来了。
7月,因为远涵公司业绩节节攀升,欧阳明远想了个招,让公司出钱犒赏业绩突出的业务员们,去充充电,放松放松。聂梓涵对这个提议倒没有多大的反对意见,要让马儿跑自然要让马儿吃草,他觉得也是应该的。于是欧阳明远就乐颠乐颠地去张罗着集体度假的事宜了。
度假的地点选在了秦皇岛的北戴河。靠海,可以听海的声音。
91
欧阳明远率队去北戴河,啥也不多带,不过却带了很多北京红星二锅头,因为吃海鲜要喝白酒,听说北戴河没有正宗二锅头可卖。聂梓涵笑着说喝死你丫的,没事跑北戴河买醉去呀。欧阳明远眨眨眼卖关子说:“傻小子,你不懂,这白酒有用,还能用来暖身子。”
“不是夏天么?暖什么身子啊?”聂梓涵露出了茫然之色,欧阳明远这才兴致**地透了个实底:“来海边嘛,自然要看海上日出了!晚上海边不是温差大嘛,所以必须要准备点白酒御寒。你说这东方日头出,红霞满天飞,美人在怀抱,小酒再这么一喝,只羡鸳鸯不羡仙哪!”
聂梓涵说:“哦,敢情你是为了追女孩去的呀。”
“嘘,你小声点,你知道就得,可别让人听见!”欧阳明远对于自己的完美计划倒是供认不讳。聂梓涵刚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与欧阳明远在公司里走得最近、传出绯闻最多的女孩就是范晓鸥,他嘴角的一抹笑有些不由僵硬了起来。
范晓鸥其实并不太想去北戴河。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上班跑业务,别的时间就像是一只慵懒的软体动物,天天宅在租房里,与音乐小说杂志为伍,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其实什么都觉得没劲。
“姑奶奶,你不会真不去吧?我已经预定好了全部行程,你不去不是对不起我这番苦心么?”欧阳明远一听说范晓鸥没有去休假的强烈意向,这下可急了。她不去,那他的一番心血不是白费了吗?!不成,天上下刀子她也得去!
但范晓鸥摇摇头,意兴阑珊。从去年冬天开始,她就变得有些松散了,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提不起精神来,心里没着没落的。虽然业务也在跑,业绩算不错,但她总是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归根结底,在她的内心深处,那道感情的伤口依旧没有愈合。她也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让时光的长河慢慢磨平她心底的情感挫折与坎坷。
“去吧,这次大伙儿都是去散心的,住农家院、吃海鲜、游泳、戏水,好玩着呢!再说你们忙碌了一整年,若再不放松,估计我和梓涵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呢!”欧阳明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最后直接威逼利诱了:“所以你必须得去,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难道你都不领么?”
范晓鸥还是迟疑着,直到临走的前两天得知聂梓涵因为家里有事可能去不了北戴河时,她最终才点点头,同意和大家一起行动。欧阳明远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到了肚子里,顿时笑逐颜开。
北戴河果然是个度假胜地。海岸线上,沙滩和礁石,相互交错;海湾和岬角,依次排开。沙滩松软洁净,碧蓝色静静的海,和一群欢腾的看海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7月的太阳很是毒辣,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在中午时分穿了泳衣到海里游泳。范晓鸥也只是穿着简单的休闲服,站在海岸线上看风景。
欧阳明远在热闹的人群中显得更加兴奋,他总是跟在范晓鸥身旁,殷勤地为她遮阳递茶,即使引起了众人的侧目也不以为意。范晓鸥却因为成了同事们的瞩目中心而感到不自在,她正要开口让欧阳明远消停一点,却看到岸上的不远处有些骚动。
欧阳明远手搭凉棚往前望去,惊喜地大喊:“梓涵,梓涵,我们在这里!”
范晓鸥心里一惊,连忙抬起头望去,果真看到聂梓涵颀长的身影向着他们施施然走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纤细苗条的人影。范晓鸥在看清楚了后面那人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沉,原本如死海一般静寂的心顿时有了不小的微澜。
即使有很多年没有见了,但范晓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跟在聂梓涵身后的就是那个丁娜!原来,聂梓涵的太太是丁娜。范晓鸥想让自己不要再轻易随着聂梓涵的一举一动而心潮起伏,但在此刻,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在不停地坠落。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猛地看到只在空想中的人物赫然出现在眼前,且还和原来的亲密爱人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对儿,范晓鸥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聂梓涵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英俊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他的心情也不算好。爷爷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回去,说是身体不舒服,再加上父母的一番推波助澜,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