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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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没有办法,只得改变作息时间。晚上稍早睡,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背书,有时候天刚蒙蒙亮,光线暗淡得连书本上的小字都看不清,范晓鸥只能凭借记忆默读。面对尚丽经常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范晓鸥虽然不吭声,但心里明白尚丽还是对毕林峰以前对自己太过殷勤而心存芥蒂。
范晓鸥不希望尚丽因为交了男朋友而将她们的这份友情看轻,她也不希望重色轻友这句话在尚丽身上应验成真,因而尚丽说什么她就尽量改正。就是有一点她不习惯,就是她有好几次都撞见尚丽和毕林峰在屋里亲热,床铺混乱不堪,屋子里充溢着令人暧昧脸红的气息,但她脸红归脸红,还是没发什么微词。
在范晓鸥看来,既然好朋友住一起,有些事情总是要互相忍耐的。
北京进/入了金秋十月,清晨寒气甚重。这天清晨,范晓鸥怀抱着一瓶用玻璃杯泡的热茶,裹着一件大衣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呵着气专注地看书,突然肩头上搭上一只热烘烘的手来,范晓鸥以为是尚丽起床了,正想回头说今天怎么这么早,结果冷不丁地,她的肩头却被一双手臂给抱住,有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回响,一股男人的浓重气味袭来。
范晓鸥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回过头去,看到毕林峰那张黑黄的脸距离她的脸不到两寸,可能是距离太近了,她还看到了毕林峰那双牛一样的鼓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得异常猥琐好色。受到惊吓的范晓鸥来不及思考,情急之下就把手中敞盖玻璃瓶的热茶猛地迎头泼了过去,毕林峰始料未及范晓鸥会泼他,“啊”地一声大叫,松开了紧抱着范晓鸥的粗壮胳膊,在原地乱抖乱跳。
幸好玻璃瓶中的茶水已经不烫了,但被淋了一身湿淋淋的滋味也不会很好受。毕林峰抹了一把脸上的茶叶沫子和茶水,看着范晓鸥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娘们,算你狠!下手这么重!”因为怕被尚丽发现,毕林峰是压低了嗓门说的。
范晓鸥被毕林峰血红的眼睛瞪得心里有些发虚,直觉面对这个人很危险,她站起身来准备进屋,却被毕林峰拦住:“哎,站住,咱们说说话,听尚丽说最近你是攀上高枝了,遇到有钱的金主,难怪爱理不理人了。人家包你一晚多少钱啊,告诉哥,让我参考参考,赶明儿我赚了钱也让你伺候一下我!”
范晓鸥气得全身发抖,她回过头来,只对毕林峰说了一个字:“滚!”
毕林峰却涎着脸,盯住范晓鸥白里透红的脸说:“装什么装啊,你不是原装货了吧?还拿着端着的,也不看看哥喜欢你是看得起你……”
毕林峰的话还没说完,里屋的帘子一翻,尚丽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地说:“大早晨的,你们吵什么吵啊,害得我睡不着!”眼角瞥到一身狼狈的毕林峰,说:“你这是怎么啦?大早晨下雨了嘛?”
毕林峰连忙收敛了刚才那副土痞嘴脸,赔着笑脸对尚丽说:“姑奶奶,我这不是想你了么,所以过来看看,范晓鸥倒好,愣是泼了我一脸的茶!”
“她泼你茶啦?那她真可以叫泼妇了!你也真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大早晨就来闹啦?”尚丽瞥了一眼毕林峰,又看了看沉默中的范晓鸥,似笑非笑地说。
“是啊,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是一会儿不见就想得慌,”毕林峰涎着脸对尚丽说道。
“得了,你是上了虚火呢,大清早的淋了一身湿,估计也能去去火。”尚丽却不那么好糊弄,瞥着毕林峰的眼带了几分心知肚明的不爽。她用手掌轻轻扇了毕林峰一个耳光,却不痛,嘴角噙着笑说:“算了,看在你还痴心的份上,就饶过你吧……”
毕林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又贴上去献殷勤。尚丽哼了一声,又瞄了眼范晓鸥,却什么也没说,撩开布帘扭着腰肢就回屋去了,毕林峰赶紧跟了进去,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出了咯咯的娇嗔和调笑声。
屋外的范晓鸥手里还拿着倒空的玻璃瓶,愣怔了半天,却又不好进屋去,只得站在屋子外头,感觉像个局外人。
自那以后,范晓鸥感觉到尚丽和她疏远了不少,这种情况到了毕林峰的一个远房表弟来北京后更加明显。毕林峰的远房表弟是带着媳妇来的,大院子里没有房间出租,为了省钱,那表弟和表媳妇和毕林峰挤一间屋子,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
毕林峰便把主意打到了尚丽这边来,意思想让表弟媳妇和尚丽还有范晓鸥住一起,却被尚丽骂了回去。本来这个屋子就小,两个人住已经挤不开身了,再来一个人,岂不是三个人叠罗汉表演马戏了?!
范晓鸥无暇分身去了解毕林峰和尚丽两人商量的结果,她埋头忙着准备进行成/人教育入学考试。辛苦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很快就要见分晓了,她心里既激动又忧愁,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中。
第三十六章 没有根的浮萍
考试就像卫生巾,明明是个护垫大小的考试量,却有一段量多日用型的考试范围,需要学生夜用加长型的复习!但即使这样,还是会侧漏。
范晓鸥希望自己能心无旁骛地使用好“考试”这个卫生巾,尽量做到不侧漏不开天窗,自然也希望周围的人和事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拖她后腿。
可是怕什么,什么就来。尚丽正式找范晓鸥谈话了。
“晓鸥,你告诉我,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尚丽倒是和颜悦色的。
范晓鸥脸色青黄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书中浩瀚的考题就像千年等待的妖精一般,差点把她的精气给榨光。她有气没力地摇摇头,心不在焉地还想到书中寻找姓颜的如玉姑娘,却又被尚丽这个得道高僧给截住:“喂,你先别读了,小心读出精神病来!”尚丽终于忍不住吼道,“和你说正经事呢!”
范晓鸥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了尚丽的身上,她看着尚丽说:“尚丽,你说吧,我听着呢。”
“嗯,晓鸥,你也知道最近毕林峰的表弟表媳妇来了,呃,我和毕林峰商量过了——”一向爽快的尚丽却有些犹豫地说:“有个事要征询你同意。”
范晓鸥以为是说毕林峰的表媳妇要搬进来和她们同住的事情,就对尚丽说:“你有什么计划或者打算我都听你的,不过尚丽你也知道,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小了……”
“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呢!”尚丽说。
范晓鸥有点一头雾水,“我有没有男朋友和房间的大小有关系吗?”
“不是啊,我是说,假如你有男朋友的话,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你搬出去和你男朋友一起住,毕林峰的表弟和表媳妇一间房,而毕林峰说了要和我一起住……这样不是很好么?”尚丽的脸红了一下,有点忸怩,但还是把内心的安排计划告知范晓鸥。
范晓鸥有些发懵,她看着尚丽说:“可是,尚丽,你也知道我没有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就赶紧找一个吧。上次给你小费的男人不是很不错吗,听芳姐还说他很有背景,而且人也不花心,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尚丽笑眯眯地说。
范晓鸥原本扑在课本的心被尚丽这么一弄,所有的学习兴致都没了。她看着尚丽,苦笑了一下,说:“不说那些有的没有的,既然他的条件那么好,那你说他能看上我么?”
尚丽却特意盯着范晓鸥看了看,说:“我觉得你挺好的啊,晓鸥,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抓住了再说。若是你怕他们家背景太雄厚撑不住的话,你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你这么年轻漂亮,当他的情人就好了嘛。反正男人的心和人都是你的,你怕什么?!”
范晓鸥见尚丽越说越远,提到的竟然是她心中一直压抑着不去想的聂梓涵,她的心更是乱成一团,她连忙阻止了尚丽,说:“尚丽,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几天都忙着考试,你等我考试考完再说这个事好吗?”
“不行啊,”尚丽作为难状,“毕林峰说他表弟催得急,希望你早点搬走。”
范晓鸥气起来:“我又不是和他同住,他着的是哪门子的急啊!”
“嗯……晓鸥,你心里也明白,你来北京时是我收留你,我也不求你回报。如今我找了男朋友,三人一起总有不便的时候,所以请你给我们俩腾出空间,你再找别地住去吧,成么?”尚丽虽然神情为难,但语气却暗藏坚决。
范晓鸥愣怔了一会儿,说:“连你也这么着急我搬走么?那等我考完试好吗,考完后我立刻搬走可以么?”见尚丽心心念念的全都是毕林峰,丝毫不念及两人的同窗手足,范晓鸥觉得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她有些赌气地不看尚丽,眼睛紧紧盯着课本,但书也没心情看了,情绪烦躁起来,心底里却充满了无助感,活生生好像被人遗弃了的小猫小狗,说驱逐就被驱逐了。
范晓鸥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发酸,连忙忍住不让自己的真实情绪在尚丽面前显露出来。
尚丽却未察觉范晓鸥的抗拒和不满,还在解释道:“毕林峰本来希望你明天就搬走的,是我说给你两天时间找房子的,你要是没和男朋友同居,那就趁早找间房子。已经入冬了,再冷就更不好找房子了。”
范晓鸥依旧不吭声,尚丽觉察出了范晓鸥的不高兴,本想安慰范晓鸥两句,又怕套了近乎,范晓鸥更不愿搬走,于是待了会儿便讪讪地出去找毕林峰了。
范晓鸥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了亲热的招呼声,伴随着阵阵饭菜的香气以及叮呤当啷的摆碗筷、拉桌子椅子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家子围着圆桌开始一起吃饭了。也许用的就是毕林峰推销剩下的锅碗瓢盆做的饭菜。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有家的感觉真好。虽然那家人不待见她,范晓鸥也并不待见他们,但那种其乐融融的团圆滋味却让范晓鸥很是羡慕。她环顾安静得可怕的屋子,狭窄屋子的白墙从四面八方向她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异常孤单,就犹如浮萍一样,漂泊得连一点点的根都没有。
一颗眼泪猝不及防地跌出范晓鸥的眼眶,掉在了膝盖上摊开的书页里,扩大晕开,很快便濡湿了白色的纸张,渐渐渗透到了纸肌里。
天有些冷了,范晓鸥在冰冷的屋子里小心翼翼地蜷缩成一团。
第三十七章 寂寞的深秋
范晓鸥一连两天参加了成/人高考,也接连找了两天的房子。高考成绩暂时还不知道结果,但匆忙间没找到合适的出租房却是铁定的事实。
这段时间睡不好吃不好加上最近担忧失眠,她本来就瘦削的鹅蛋脸瘦得变成了瓜子脸。终于考完最后一个科目,范晓鸥松了口气,反正已经考完了,结果如何她无暇再去关心,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房子。因为毕林峰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他的零碎东西都搬到尚丽的屋子里了,并喧宾夺主下了通牒,范晓鸥在考试完之后必须要立刻搬走。
看着尚丽默许、而毕林峰洋洋自得的讨人厌模样,范晓鸥的心里充满了伤心愤怒与不解,怎么会有男人龌龊猥琐到如此地步呢,居然还有女人喜欢他。
范晓鸥本还存了与尚丽商量提高房租再凑合住一段时间的想法,眼下便把这个念头自动打消了。无奈之下范晓鸥被迫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除了工作和学习之外,她忙着四处奔波找房子,可是一来对北京还是不太熟,另外她现在所租住地方的周边因为临近冬天,早都租出去了,要到春节前后学生和农民工回家的时候才会有空余,所以范晓鸥匆忙间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出租房。
考试的最后一天,她刚考完最后一门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