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跑偏(原名清风拂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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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原直起身,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是最狂乱而深入的吻法,血液里蹿着火,将身体烧得滚烫。韩晓的后背是冰冷的玻璃窗,前面是他火热的身体。冰冷与火热,煎熬与欲望,让最轻微的触碰都变得无法忍耐。
邢原赤裸的皮肤上还沾着微微的水汽,绷带重新绑过,绕着肩头简简单单地绕了几圈。隔着这一层绷带,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望着那双燃烧着欲望的眼睛,韩晓觉得连那绷带都变成了他身上最性感的装饰,忍不住就想伸手去碰一碰。
邢原抓住了她的手,沿着自己的胸膛慢慢地下滑。韩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韩晓的呼吸随他一起变得急促,她无力抽回自己的手,只能顺着他的力上下滑动。
“晓晓……”邢原咬住了她的耳垂,气息灼热,“要不要?”
韩晓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压抑着欲望的声音喊出来时,会如此地动人。头脑短暂的清明里,竟有几分难以名状的感动。
“要不要?”邢原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迭声地追问。
韩晓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丝质的床单凉滑如水,皮肤上不由自主地浮起浅浅的战栗。韩晓本能地收紧了双臂,将自己更紧地贴合在他的胸前。
他的身体强壮而健美,肌肉在熟麦色的皮肤下面起伏,线条流畅而优美。
他的身体是热的,热度从皮肤相贴合的地方传到了自己身上。韩晓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像一块被太阳晒过的巧克力,连喘息里都透着醇香的糯软。
头脑昏沉,可是昏沉里又透着清醒,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来自他的每一次触碰。韩晓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陌生的痛感闪电一般自身体的深处袭来,尖锐,然而一闪即逝,只留下一团模糊的钝痛,在两个人隐忍的喘息里一层一层地淡了下去。
邢原安抚式的亲吻重新变得热烈……
令人迷醉的快感随着他越来越快速的律动如潮水般层层上涌,渐渐覆盖了疼痛。身体被打开,又重新拼凑,将全新的东西融入了骨血……
在高潮袭来时灭顶般的欢愉里,韩晓清清楚楚地看到昨日的自己越行越远……
睡意蒙眬中,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韩晓的额头上,温温软软的。
韩晓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拨拉,耳边却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韩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邢原一双黑湛湛的眼睛正俯视着她,满含笑意。
韩晓愣愣地看着他,脸突然红了。
邢原俯身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吻,含糊不清地笑道:“干吗脸红啊?你应该主动过来亲亲我,然后跟我说:‘早安,达令。’”
韩晓瞪了他一眼。本来是没有睡醒的,但是被他这么一闹,睡意都跑了个一干二净,身体的知觉也开始——恢复。于是……昨夜的回忆也都一点一滴地回到了脑海里。
韩晓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不敢看他,也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正在想什么。
“啧啧,学鸵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邢原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笑道:“你以为你钻进枕头里我就下不了手啦?”
“你个……下流胚!”韩晓没有动,埋进枕头里的脸却变得滚烫滚烫的。
邢原的手在她的背上滑来滑去,慢慢地又开始变得不老实了,“你看,你的后背都变成红的了……”
韩晓忍无可忍,抬起头恶有恶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老实点?也不怕伤口挣开了……”
“这算什么伤?”邢原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肩膀上的绷带,笑眯眯地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呀?”
韩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绷带,“真的只是擦伤?”
“那当然,人家可是神枪手。”
“神枪手?”韩晓愣了一下,“神枪手怎么会只让你受擦伤?难道是说……”
邢原抱着她躺回了枕头上,懒洋洋地挑眉笑道:“你亲亲我,我就统统都告诉你。”
韩晓无可奈何地瞪着眼睛,僵持了片刻,还是很不甘心地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匆匆印上了一个吻。正要抬头的时候,后脑勺却被他的大手按住,邢原的舌尖已经启开了她的嘴唇,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
他的吻总是带着夏天的太阳一般热辣辣的气息,眨眼之间,就把他们之间的空气卷了个一干二净。窒息般的唇舌纠缠,轻而易举就点燃了身体深处隐藏着的暗火。
她的脸颊通红,眼睛里却亮着最明媚的水色。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她是多么美丽,这是他一个人的飨宴——只是这样的想法,已足够让他全身所有的血都在瞬间升温。
“你是……我的。”邢原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我一个人的。”
韩晓想要反驳他蛮不讲理的宣言,可是他的眼睛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尽情燃烧一样,如此绚丽,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韩晓挽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更紧密地送进了他的怀里……
疼痛总是最先被唤醒,又最先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迷醉的海潮,无边无际。神智在漂浮,身体却已沉沦到了欲望的最深处……
晨光透过窗帘,在他汗湿的身体周围勾勒出一圈淡淡的晕光。
这是韩晓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男性身体,高大而强壮,每一寸肌肉都宛如猎豹,充满了野性的魅力。就连那熟麦色的皮肤都仿佛散发着阳光般的热度,性感得无以复加。
韩晓靠在他的怀里,捉住他不老实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你说过,要统统告诉我的。”
邢原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揉了两下,看到她的脸颊上又泛起了绯色,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真的说过吗?”
“你……”
“好,好,我告诉你。”邢原把她拽回了自己怀里,“来,咱们从头说吧。你想先知道什么?”
韩晓想了想,“你说的那个神枪手,是不是孟老三的那个助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啊……”邢原靠在枕头上,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别人都叫他‘军师’,也有人叫他‘左手’,千真万确是个神枪手。”
“他被你买通了?”韩晓疑惑地望着他。
邢原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会!那样的人,除了信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
韩晓不解,“信仰?什么意思?”
邢原有点头疼地蹙起了眉头,“这可是人家性命攸关的事,不能说得太详细。你只要知道这人身手了得就是了。他也不是大发善心要放我一条生路——这可是我用要命的信息跟他换来的。”
韩晓还是不懂,但既然邢原已经说了是性命攸关的事,她也不好再往下问了,“那他性命攸关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邢原坚决地摇头,“没有!”
韩晓放心了。想了想,又问:“这里……到底安不安全?”
不甚了了 原一边拿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一边笑得不以为然,“这里是于氏的产业,除非孟老三跟于氏彻底撕破脸,否则……”看了看韩晓紧张的神色,邢原转而笑道,“放心啦,这些事有我呢,你就不用操心了。”
韩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操心?我操心得着吗?我……”话刚说到这里,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响,韩晓张大了嘴愣了半天,然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满床找衣服。
“这是干吗?”邢原看着她惶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晓晓,晓晓?你别是被什么东西突然附体了吧?”
“你才附体呢!”韩晓一边忙着从被子底下往外拽衬衣,一边回过头来急匆匆地瞪了他一眼,“你这种纨绔子弟懂什么!我可是工人阶级,连着这么多天没上班,我肯定要挨骂。我的年终总评……我的年终奖金……我的……坏了坏了……”
邢原一把将她捞回怀里,神色间颇有些痛心疾首,“才刚死里逃生,就开始惦记你那点奖金?晓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还有我妈……”韩晓抱着脑袋钻进了他怀里,“我老妈肯定急疯了……还有我的伏特加……快!手机借我用用……”
邢原抓住她的手就咬了一口,“我早就过,你就是个超大号的傻大姐!这些事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馊了。我早给你打好掩护了……笨女人!”
“啊?”韩晓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完全忘记了要追究被他咬手的事,“你给我打掩护了?我妈那里还有单位那里都打掩护啦?你怎么做的?”
邢原斜了她一眼,笑得很是无赖,“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韩晓眼巴巴地等来了这么一句要命的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我拜托你出点新鲜的幺蛾子好不好?就这么一句话,说了不止一遍了吧?你不腻歪吗?”
邢原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还好,暂时还没腻。”
韩晓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邢原终于大笑出声,“你自己想想啊,当然是我跟到孟老三家之前跟他们说的了。我说带你去复查身体在刘总那边也是这么说的。至于伏特加,有咱妈给养着呢,饿不死。”
韩晓白了他一眼,“我妈没说什么?”
邢原瞟了她一眼,笑容意味深长,“说了。不过,至于说什么…… 我可真不能告诉你了。”
“邢原!”韩晓的头发又根根直立了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邢原笑着将咋了毛的韩晓拉回怀里慢慢安抚,“来,让我替你计划计划等一会儿吃什么早餐好。西式的?这里最有名的是意大利奶酪蛋卷配法式多士,要不要尝尝?不要?你确定?中式的啊,中式的我记得有生滚粥和蛋蒸饭……”
韩晓的毛毛理顺了,火气也就没那么大了。听着他絮絮叨叨地介绍冰峪沟的招牌美食,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来,“你家的……于洋呢?”
邢原收住了话头,冷哼了一声,“她?剁成馅儿包包子了。”
“邢原,”韩晓无奈,“求你了,你就正经一分钟行不行?”
“行!”邢原捏着她的下巴,笑容璀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正经一分半钟。”
韩晓瞪了他一眼,“于洋……带出来了吧?”
邢原嗯了一声,眼神略显黯淡,“这臭丫头这次玩得过了火,就算我放过了她,家里面还有一队刀斧手排除等着她呢。被剁成馅儿包包子,那还真是便宜她了!”
抬眼看到韩晓的满脸担忧,邢原若无其事地替她披上了衬衣,“不说她了。过来,让为夫好好地服侍服侍你。”
三十三 克瑞丝
这是一年之中最完美的天气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头顶的天空蓝得像宝石,连阳光都比别处耀眼。跳入眼中的所有色彩都呈现出最纯粹的颜色——透蓝的天,深深浅浅的绿树,冰蓝色的泳池……这样干净纯粹的颜色,在韩晓的记忆中只有童年时在乡下才见过。就连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比别处富含更多的氧,呼吸之间有种身体内部被洗刷似的通透。
可惜的是,如此静谧的景色,只消一支小小的钢笔就被全盘打破了。
韩晓只看到于洋手忙脚乱地向旁边躲开,然后那支钢笔就紧控着她的脸飞了出去,无声无息地掉进了身后的泳池里。
于洋躲闪的样子很是狼狈,三四寸高的高跟鞋几乎崴了她的脚。但她又不敢跟邢原叫板,只能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