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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超级大忽悠-第94部分

小说: 超级大忽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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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东西,重重的,一袋子称了七八个,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问题。帅朗边走边看了看,随意地拿了个准备掰开尝尝,不过又怕没了给古清治的证据,干脆又扔了回来,走了不远,古老头正倚着街边的护栏,笑吟吟地看着帅朗,那笑那离摊主娘的差远了,净是奸笑,帅朗走到面前,鼻子哼了哼,递了上来问上:“给了十块、找了两块,这上面能看出什么来?”
        古清治笑而不答,把橙子提在手里,右手变戏法似地拿出个笔式的秤来,把袋子一挂秤上了,看得帅朗大惊小怪了句:“耶?你出去还带这玩意?”
        “刚买的。”古清治笑着说道,一秤,问题来了:“看看,少了半量多,一斤九量稍多点。”
        “没给用六两秤这都不错了,那几个里头,我看就那位大姐实诚,没准刚进城的。”帅朗撇着嘴无所谓了,这小商小贩岂能没点问题。
        古清治抬头看了看,几十米外的水果摊,尔后笑着小声问帅朗:“看得出你这心底还是挺善良的啊,是不是见那位小媳妇生意不好照顾照顾?是不是看见她还捡塑料瓶,让你生出点怜悯之心来了?是不是觉得晒得一身汗、一身油,穿得土里土气,让你感觉这是个实诚人,对不?上当了吧?”
        “我说大爷,人家二斤就短了一两,至于么?”帅朗竖着一根食指,质问着古清治,只觉得古老头也算个小富人了,可不想怎么会在这事上斤斤计较,一见老头这样,帅朗不屑了:“就上当了怎么着,我愿意。”
        “是一两的问题么?”古清治笑着,把塑料袋刨着,在帅朗诧异的目光下,手飞捡着,瞬间找出了问题,一拿出来,直递到帅朗眼前,帅朗浑身一激灵,嗝应了,是个烂的,橙子的底部已经烂了指头肚那么大,变色了,拿到了手里掰开,里头全变色了……一刹那间把帅朗嗝应得回头再看那水果摊,气咻咻地把烂橙子往垃圾桶里一扔拍拍手骂着:“大爷的……这小娘皮忒缺德了啊。”
        想起来了,是最后给你高高的加的那个有问题了。古清治一拎笔式秤笑了:“看看,少了四两多,用的是八两秤……哈哈,都说你眼拙了,你不相信。”
        “多大个事,算了算了……送给你了,你吃吧。”帅朗无所谓地拍拍手,有点受伤了,倒不是心疼那四两,而是觉得感觉不应该如此,好好地心情给破坏了,古清治兴致可好了,剥了一个边吃边走着,边笑着教育着帅朗:“这就是最简单骗术的雏形,你别小看这几两几钱,处在中州大道地方人流量这么高,一天卖几百斤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也别觉得人家可怜,没准人家收入比你高多了……要不你说被城管追来追去,都拼着命还要往城里挤呢,这就叫利之所驱、义无返顾,一拎秤就骗几毛,告诉你,养家糊口绰绰有余。”
        “算了算了,架得住这么长篇大论讨论么。”帅朗反驳了句,虽然事小,不过就像吃了个小苍蝇,感觉总不是那么好,要说起来现在街边的小商小贩还不都这得性,有时候吧,你看他们被城管追得揍得栖惶可怜,可有时候办得这不冒烟事吧,还让你觉得他就活该。
        帅朗说算了,古清治可不想算了,笑了笑指摘着:“哎,还别算了,每每这些小事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寇仲你知道吧,这小胖子小时候是卖菜收破烂的,比如他卖萝卜,五分钱一斤进价,卖的时候也是五分钱一斤,除了他吃了除了坏了的,他卖完还有赚头;收回废旧报纸书再卖的时候,他把中间一浸湿,要不抹上点水泥,一车能多卖好几百,哈哈……这缺斤短两玩到极致,那可了也不得,足够成就你一项事业了………古往今来的智慧展,一项是官术、一项是诡术,诡术又称为生存之术,其实所有的骗术都是从老百姓这种小聪明小把式中展而来的……哎,等等,不往前走了,咱们坐车走……”
        古清治说着,终于把帅朗说不耐烦了,招着手招呼着帅朗,拦了辆出租车,帅朗想了想,悻然钻进了车里,上车没忘提醒老头道着:“车钱你付啊,把我橙子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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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车这回走得可不近,足足行驶了二十分钟,到了华山路口停下了,下了车,帅朗看着这一带,记忆中好像没怎么来过,中州毕竟大得很,住了二十几年未必能把所有的地方都逛过来了,古清治行动稍缓,付了车钱,下了车先来了个扩胸动作,笑了笑,看看时间,却是快十点了,帅朗出声问着:“到这儿干嘛?”
        “嗯,那儿……”古清治指了个方向,却是华淮区的菜市场标识,一条街道上就看得那地涌着的人多,一想不对了,帅朗追着老头的步子问着:“大爷,您不是让我去买菜吧?这么小儿科事有什么意思,就骗人我也不至于去干那玩意?给点有难度的看看。”
        “呵呵……说什么来着,现在的大学毕业生都眼高手低,大事干不了、小事看不起,其实这满地都是就业机会,就看你会不会找了……不是买菜,不过你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你的眼光未必会强过一个家庭主妇,对不对?”古清治指摘着。
        “对呀,可我就没想着去当家庭主妇呀?”帅朗辨道。
        “差矣,世事洞明皆是学问,所谓事虽小,不为不成;路虽近,不行不至……再小的事……”
        “你烦不烦呀,我文化不高行了吧?我听不懂行了吧?”
        “听不懂你还跟着我?”
        “我其实就想看看,你有几把刷子呗,好奇呗……”
        “那……看吧,告诉我真的假的。”
        前行了几步,离菜市尚有一段距离,古清治停下了,指着前方,一指帅朗愣了愣,又是一个司空常见,难辨真假的事:乞丐。
        不是一般的乞丐,而是一位小姑娘,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十六七岁未成年的年龄,长跪在人道后,低着头,身前铺了个纸板、一个饭盒,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多半是提菜篮的主妇,有的无视、有的看过几眼之后也无视了,不过也不缺顺手把零钱往饭盒里扔的人。
        “这是个…骗…子吧?”帅朗小声和古清治说道,不过声音明显地带上了几分不确定。
        火车站经常见缺手缺脚还专门露出来让你看着乞讨的、大街上偶而也有穿着像《神雕侠侣》里洪七公那类的人物钻垃圾堆里刨食的、有时候不经意街头巷尾也能碰见一个两个蓬头垢面的,更或者长途站那片,也不缺装得可怜兮兮身上路费全丢了的大学生……乞讨随处可见,不过多数已经不是为了果腹,而是为了挣钱。
        “去观察观察再下定论……”古清治头抬抬示意,不动声色地说道。
        于是帅朗就上来了,这种样子的不太多见,几步走到那小姑娘的身前,看不清脸庞,头低得很低,只能看着脑后梳着的小刷子,年纪肯定不大,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找了个道具,背后还背了个书包,身前的饭盒里已经扔了几张纸币和硬币,数目都不大,不过更引起帅朗注意的是身前的那块纸板……
        只见这稚嫩的笔迹在诉说着一个凄婉的故事:各位路过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大姐、大哥……我叫某某某,沈秋孙营村人,我们村外人都叫“癌症村”,全村四十七户都是收破烂的,不是我们非要背井离乡,现在家乡没法住人了,山秃了,地没了,水黑了,小造纸厂造的孽,办厂的人财了,财的人走了,把祸害全留给村里人了,我们村二百多人有一百九十人都患了癌症,我爷爷得的是肝癌,两年前去世了;我爸妈都是胃癌,爸爸已经下不了床了,家里现在只剩我和妈妈了,我没钱,给爸妈看不起病,各位路过的好心人行行好,谁帮帮我,我想治好爸**病,我想上学………
        看着……突然间帅朗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情萦绕地胸前,气闷,郁结。周边围着指指点点的人,都是凄然一脸,花季可怜的少女沦落如此,怎不让人扼腕叹息。窃窃私语间,都谈到了这个癌症村的事,这些小厂小矿的财人的比日本鬼子还可恶,对于地方而言,简直是灭种。
        不过……不过……不过在现在这种骗子遍地世界,人和人的心门都已经上了一把重重的锁,除了偶而有几位扔下一块两块的零钱,帅朗左右看看,伸进口袋里的手没再伸出来……对呀,大家都不掏钱,你好意思呀?
        或者对此还存有一分疑惑,帅朗莫名地出声喊了句:“***,你这说得真的假的?我怎么见你常在这儿?”
        这是诈也
        一句诈得周围路过的十二位位男男女女都驻足了,都盯着乞讨的小姑娘看。却不料那姑娘重重一揖,头触地磕了个头,郑重地、抖抖索索地排着一张《大河报》,是对沈秋癌症村的报道,报纸的旁边又排着几张老人的照片,再然后一抬眼,帅朗微微愕然了下,是一张面黄肌瘦、未成年的小女孩,那脸是如此地凄然可怜,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得让人心疼,一躬带着稚声指着:“这是我爷爷,死的时候胳膊都烂了,污染了的水沾上全身都烂……这是我爸爸,现在下了不床,这是我妈妈……大叔、大婶、大哥哥,谁行行好救救我们,我想给妈妈治治病,我想上学……我不是乞丐,要是有一点办法,我妈妈也不让我们出去讨饭,我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谁行行好救救我们……我给你磕头了……”
        声如稚莺、凄婉可怜,和着两行滚滚而落的泪水,几位买菜的妇人抹着眼睛,轻轻地放了几张大大小小的钞票,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小姑娘的一句仿佛一个催化,帅朗身边这几位有点踌躇的,都掏着口袋,有一位居然扔了下张百元大钞,那小姑娘几分感恩,几分凄楚,边抽泣着,边给行人磕了个头……此情此景,让人情何以堪?纵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感化几分,帅朗抹了把酸红欲滴快出水的眼睛,受不了了,掏着钱包,抽了一百块的,狠狠地放到小姑娘的饭盒里,一咬牙想扶着姑娘起来,又踌躇了,这丫弄回来自己可养不了。
        一扭头,咬着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世间多有不平事,奈何我是蓬蒿人。对于力不从心的事,除了报一声叹息,除了报之以几分同情,恐怕也再做不出什么有力回天的事来了。帅朗长喘着气,低着头,很难受地往回走。
        一切,都落在古清治的眼底,待帅朗急促奔回来,再看古老头笑眯眯地,帅朗眦眉瞪眼地叱了句:“老头,不是我说你,干嘛呢让我看这个,让人受得了吗,这么小姑娘多可怜……你丫有没有点同情心?这癌症村以前我听说过,挺可怜的,一村人百分之九十患癌症,都是小造纸厂、小印刷厂造的孽,造孽的有钱了,老百姓受罪了,这他**叫什么事呀?……要是我,我他**一把火烧了***……”
        “嗨、嗨……先别激动,我让你去干什么了?”古清治反问着。
        这一问,帅朗愣了,不吭声了,这省得是去观察了,不料没观察,倒赔了一百块了。一想挠挠脑袋,撇撇嘴,又是无奈地说着:“看个啥也,不管乞讨什么人,我一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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