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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南吕羽舞-第18部分

小说: 南吕羽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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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六音把那东西戴在脸上,「我还要戴着到处走。」  
  「难看死了,我给你做一个新的,快还给我!」皇眷横眉,可惜她行动不便,抓不到六音。  
  那个东西,就是皇眷绣给六音的面罩,上面有个绣了一半的背影,乌发垂丝,腰间悬铃,风采绝然。  
  六音把面罩拿了下来,放在手里看,「你喜欢我是那个样子,是不是?」他柔声问。  
  皇眷脸上一红,「谁喜欢你那个样子?难看死了,快还给我!」  
  六音对着那块面罩,突然挑开了他绾好的发髻,一缕乌丝,轻轻地垂了下来,遮住了左眼。他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解开丝带,叮咚微响,他把一个东西轻轻系在了身上。  
  那个芙蓉花开的,富贵繁华到了极处的玉铃。  
  皇眷看着他抬起头来,熟悉的风华,熟悉的幽黑的眼眸,带一点媚美,一点流光水月的迤逦,遮拦住半个眼睛的乌发,那个……带笑的六音!  
  她怔怔地看着,眼睛,眨也不眨。  
  六音慢慢伸过手来,把那个黄金凤羽,要戴在她耳离开的时候,只有圣香一个人送行。  
  容隐早就离开,聿修决不会为这种事情动儿女之情,通微比聿修更加淡泊无情,自然最啰嗦多情的人就是圣香。  
  「下次不要再搞得半死不活回来了,我忙得很,容容也忙得很,下次谁也没空救你,你自己小心,不要再制造这种意外了,实在不怎么好玩。」  
  六音和皇眷乘坐马车,挑开帘子,「你忙得很?」六音似笑非笑,「你忙着吃糕点花生、八宝鸡腿和五香蚕豆吧?」  
  圣香笑吟吟,毫不忌讳地继续把袖子里的五香蚕豆拿出来晃了晃,「怎么,你嫉妒?你要吃我也不会小气的,分你就分你,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地嫉妒我。」  
  「我嫉妒?」六音嗤之以鼻,「我要吃也不会吃这个东西,这种娃娃吃的东西,除了圣香少爷我看再没有活到你这样一把年纪的人还敢天天拿在手上,也不怕肥死你。」  
  圣香白了他一眼,伸腿绊倒六音拉车的一匹马的马腿,让六音整个马车晃了一下,「肥死?原来你是要注重形象,居然要减肥,这还当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六音哭笑不得,「算我惹不起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大少爷,可不可以请你把你的狗腿移开,过会儿你的狗腿被马腿踩断了,你请马儿给你治伤去,不要诬赖我。」他轻轻一提马缰,两匹拉车的马轻轻向前走了两步。  
  圣香收脚,扬手,一包五香蚕豆准之又准地落入六音的窗口,「记住了,你欠我一包蚕豆三个铜板,下次回来记得还我。」  
  皇眷的伤好了一大半,见蚕豆破窗而入,一把接住,然后才听见圣香那句话,一探头,却见外边四野空阔,圣香早就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不禁讶然,「好轻功!」  
  六音赶车,呵呵一笑,「圣香别的本事没有,惹事生非和逃之夭夭的本事第一。」  
  皇眷也轻笑,「轻功要练到我探出头去,他已经在我视线范围之外,着实不是一般的了得,就算是称做震古烁今,也不算过分。」圣香、容隐、降灵、通微、聿修,她见过的他这几个朋友,着实都不是寻常人物,都有些奇特得近乎神奇的地方。  
  「等你被他做的事情气死之后,就只会觉得他可恶,不会觉得他震古烁今了,」六苦苦笑,看着皇替手上的蚕豆,「当蚕豆变成巴豆的时候,你还会觉得他的轻功了得是一件好事?」  
  皇眷盈盈一笑,往袋子里望了一眼,果然,蚕豆袋里装的是巴豆,「他是开玩笑呢,还是真的希望我把这巴豆吃下去?」朵上。皇眷低头让开,剎那间明白了六音当年解铃的心情,「不要,我已经,配不上它了。」  
  六音没有逼她,而是缓缓把黄金凤羽放在她手里,让她握住,「每个人的容颜都会老,这些东西,总有一天我们谁也戴不起,美丽与否,是当初第一眼相见时候的记忆,我在那个时候认定了你,你在我眼里,就是那个时候的最美的你。」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你豁达。」皇眷并没有习惯从美到丑的心清变迁,「你是经历了三年,逐渐习惯了不美,而我是……」  
  「你是为了我,如果你后悔了,告诉我方法,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六音柔声道。  
  皇眷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我没有后悔,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永远都不能习惯看着你枯凋憔悴的样子,至于我,」她很傲气地一抬头,侧过脸去,「我可以不看镜子!」  
  这就是她处理的方法?不看镜子?六音笑,「你的脸,如果好好地保养护理,要恢复你过去的容貌,也许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只是枯凋,并不是毁容。」他凝视着皇眷,轻叹,「那个时候,你太着急还我容颜,否则你给我三年修养,或许,不需要你付出这么多。」  
  皇眷哼了一声,「我高兴!」  
  六音凝视着她,幽黑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那样陡然流动了千万种光彩眼睛,皇眷牢牢地看了他两眼,闭上眼睛,低声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不明白,毁掉你的容颜,是苍天都不能原谅的罪孽,所以我付出代价,是天意。我虽然不甘心,却从不后悔,也从不怨恨。」她苍白着脸,轻轻握住六音的手,低声道,「是我自己愿意的。」  
  六音反握住她的手,「我明白,所以我很快乐。」他轻轻地抚摸皇眷的脸颊,柔声道,「我感激你还我容颜。」  
  皇眷苍白的脸上一阵红晕,看了他一眼,她别过头去,有点傲,「不客气!」  
  两个人到此,心底再没有其它疙瘩,相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  
  马车摇晃,突然之间,似乎街上遇到了什么混乱,惊呼尖叫之声四起,马停了下来,人声如潮,似乎都在逃跑。  
  「出了什么事?」皇眷问。  
  六音挑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笑了,「有只牛跑到街上来了。」  
  皇眷笑了,「不如你用一掌劈碎千斤巨石的掌力把它弄走吧。」  
  六音回眸瞪了她一眼,「那要你先去被它压在牛蹄下,否则我哪来那么大力气?」  
  皇眷笑声不绝,六音挑开窗子,在牛狂奔过马车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牛头,那只牛就奔了几步软倒下去……被六音一掌按昏了。  
  外面愕然、惊异、赞叹、欢呼之声此起彼伏,几乎以为六音那一摸有如神助。  
  「好功夫!」外边有人喝彩。  
  皇眷偶然往外看了一眼,「这里是贺西会场,怪不得有不少武林同道。」  
  六音不以为意,「贺西会场似乎有个江湖比美大会,贺兰春山要以倾城绝眼和天下英雄一较高下,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这世上能收拾她的人不知多少,倚仗着一门邪功,就想独霸武林了吗?真是笑话!」  
  「不如你去吧。」皇眷狭长的凤眼滑过一丝狡黠的笑,「你去,我保管天下第一美人,非你莫属。贺兰春山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去?」六音也不以为意,「可以啊,我把她打趴在地上,让所有受过她倾城绝眼霉头的人,一人踩上一脚。」  
  皇眷盈盈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上台,让台下的众多英雄美人全部失色。」  
  六音哈哈一笑,把那面罩戴在脸上,「我这么去,你说还有没有人惊艳?」  
  皇眷嫣然,「当然有,有我啊。」  
  六音做了个鬼脸,「好色之徒。」  
  「你可以叫非礼。」皇眷不在乎,「我是苗疆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稳重听话,也不在乎那么多礼节。」  
  「傻瓜,非礼不是这个时候叫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叫登徒子才是!」六音大笑,一手揽住皇眷的腰,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黄金凤羽戴在了她耳朵上。      
  再过十天就是贺西会场之会,六音和皇眷既然起了参与的念头,就在贺西客栈住了下来。六音还当真把那面罩成天戴在脸上,否则,以他此刻的容貌,站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也委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人太美,有时候和太丑相同,都会产生与人世间的距离,反而不能自然地生存着。  
  六音借了客栈的厨房煮燕窝,他人在江湖三年,早已经学会什么事都自己来,否则让三年前的六音下厨房做燕窝,不吓昏了一群人才怪。  
  他买了最好的燕窝,给皇眷做滋补容貌的东西。  
  皇眷的木轮椅就停在厨房外的院子里,通过厨房的窗子,她可以看见六音在厨房里忙碌,那面罩随着他的动作飘荡,闻着燕窝淡淡的甜香,她禁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得人生如此,真的真的别无所求了,美也好,不美也好,从此时此刻开始,她真真正正地毫不萦怀,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师兄,你说这一次贺兰妖女……」  
  隔壁传来谈话声,很是耳熟,皇眷认得那是青剑十八式青剑门的门人,那个青衣女子的声音。他们也来了,不过皇眷并不觉得奇怪,他们和贺兰春山是死敌,不来才奇怪。  
  随着脚步声,刚才说话的两个人,走进了院子来,看见皇眷坐在椅子上,都是微微一怔。青衣女子迟疑地看着皇眷,「这位姑娘……」她依稀彷佛记得,她好象是不久前救过他们一命的皇眷,但是,皇眷的容颜辉煌尊贵,这位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却苍白憔悴得像濒死的青蛾,而且,她似乎不良于行。她看了她许久,竟然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皇眷。  
  皇眷见她如此,淡淡一笑。如果是她早来那么一会儿,看见青衣女子这样的申请,她也许是会痛苦,但是,皇眷凝视着厨房里的六音,她的确想在乎一下,想伤心一下,后悔一下,却怎么样也伤心后悔不起来啊!平静,安详,把她的心填得很满,她自知是偏激的人,此时此刻的平静,是经理了风浪之后,沉淀下来的平静,证明了她真正成长了,再不是会伤人伤己的任性女子。  
  文嘉,无论你投胎到哪里,想必都会为我高兴,我开始学会爱了。就像你一样,学会宽恕,学会豁达,学会爱……青衣女子看她这样淡淡一笑,那眼中流过陡的光彩,在看见她耳边的黄金凤羽,突然认了出来,「啊,你是皇眷姑娘!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错愕之极,也忘了这么问是不是会伤了皇眷的心。  
  皇眷笑了,带一点犹然的自负和一点悠远的平静祥和,「受了伤,自然就变成这样。」她依然孤傲。  
  青衣女子还没想出要安慰她什么,只听厨房里格拉一声,有人开门出来,一见外面这么多人,反倒把他吓了一跳,「怎么?我做个燕窝,外面开大会欢迎我出来?」  
  皇眷轻轻地哼了一声,把木椅推了过去,「你想得美,我等着你不知道做出什么古怪的东西,吃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毒死我。」  
  从厨房里出来的人戴着个奇怪的面罩,猛一看,只觉得一片深深浅浅的鹅黄色,几缕黑线,看着虽然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谁。他戴着那绣功精致的面罩,也不觉得其实大白天戴着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很碍眼,就这么走过来,把一个木托盘放在皇眷手里,「毒死你?我在里面已经吃了我那份啦,要毒死也是我比你先死,怕什么。」  
  皇眷看者木托盘里晶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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