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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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就冤枉太子爷了,太子爷虽然的确跟她说的一样自打出生开始就不必为衣着出行担忧过,不过他当年进部队的时候却也是切切实实的顺练过的,那会新兵营的哪个小兵身上没有好几处的瘀伤跟擦伤,就连太子爷也不例外。
在那种环境下,人多多少少要学会生存的办法,他当时也是咬着牙吃下了从未体验过的苦,晚上在被窝里,部队里的大伙时常都是拿着一瓶药酒给自己揉的。
可以说这些年来,这活他是最熟稔不过的,如今听焦闯这么明着埋汰自己,心底更是闷着气,恨不得疼死她算了。
花容在一旁瞧出了太子爷的心思,忍着笑意说道:“你这就错怪他了,咱都是部队里出来的,跌打损伤在训练中都是常有的事,若连擦药酒都不会,也就不需要我们混了。”
听到花容这么一说,焦闯才总算相信了太子爷的手艺,连忙点着头说道:“哦,那你揉吧。”
太子爷脸上冷着,差点没岔气过去,在这女人面前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么窝囊来着。
焦闯颤颤的伸出自己的脚,虽然相信了太子爷的技术,可心底依旧有些害怕,太子爷向来强硬示人,刚才她那样抱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报复。
太子爷拉过她那受伤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又重新倒了一些药酒撒在掌心里揉匀,最后才将大掌覆在她肿起的脚踝上。
焦闯立即觉得一股灼热辛辣的热气从太子爷的掌心贴着自己的皮肤,闻见跌打酒强烈的中药味,她皱了皱眉,下一刻又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之处腾起,又酸又涨,又疼又辣。
“哎哟,哎哟,好疼。”她尖叫几声,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可惜太子爷双掌固定住,不让她乱动,手里依旧揉着她的脚。
太子爷明显是有些报复的意味的,故意加大力道,因为刚才那事他心底正不爽着呢。
听到上面的人哇哇的乱叫,他才不耐烦的抬起头,瞧见焦闯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咬着唇,双手攥着自己两边的裙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真是好不可怜。
见她红着眼抽泣着,整副小身板都一抖一抖的,跟那落叶似的,踢了那树干一脚,就会落下一大片的叶子。
太子爷终于是不再忍心欺负她,只得放轻了力道,改成慢慢的揉捏,缓缓地摩擦,厚实的大掌覆在她肿起的地方,尽量让药酒都渗透进去。
很快的焦闯就觉得起初那种钻心火辣的疼成了一种舒服的灼烧感,脚踝那里虽然还热辣,不过疼意却减少了,那红肿的地方也消了不少。
渐渐地她原本还因为紧张而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整个身子向后倾慵懒得靠在沙发上,感觉那带着热意的大掌贴着她的皮肤缓缓地摩擦。
兴许因为太舒服,她忽然哼哼出声,感觉到底下那大掌动作一顿,焦闯才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还舒服的吟哦出声,脸颊一热,细弱蚊声的说道:“已经不疼了。”
太子爷还捧着她的小脚,掌心里摩擦着那滑腻冰凉的触感,那脚真小,不及他一双手的大小,也难怪她长得如此娇小。可脚趾头圆润,如一个个刚冒出头的嫩笋,指甲盖泛着润泽的光。
双手将她的脚放开,太子爷才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两天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休息,要是你还想自己的脚没有废掉的话。”
焦闯怕他生气,于是忙不迭的点着头。花容在一旁摇头失笑,觉得这丫头似乎越来越一根筋了。
擦完药酒之后便是开始审问的时间了,太子爷站起身子,双腿有些僵硬,方才蹲着的时间有点长,血液一时半会没有舒展开,直到适应之后他跟花容两个一个站在一旁,焦闯坐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抠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其实她心底也清楚这两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出去打工的事情败露,顶多又是被一顿责骂了,她今天是跑不了了。
这两男人不是瞧不见她脸上的懊恼神色,只是不知道这懊恼的是事迹被败露,还是懊恼本不应该到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呢?
51 纠缠不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向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焦闯生长在红旗底下,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便老老实实从头到尾将她如何到Z工作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尤其是讲到的在会所差点被那姓陈的男人占便宜之后,太子爷更是“嗤”的冷笑。不是焦闯愿意提起这事,主要她晓得就算她不说,自然会有人替她说,如果是让太子爷讲出这件事,那她倒是宁愿自己亲口说的。
花容在听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脸色一次比一次的难看,到了最后听到她差点落到那些人的手里的时候,这样温柔的人第一次有了脾气。
“胡闹!”花容责备道。
焦闯不敢反驳,这事错在她自己,她现在是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去那种地方就是犯傻,当初一来是图个新鲜感,二来是想证明自己不依靠这些男人也能找到高薪的工作。
会所那种地方她能不清楚么?可她肚子里比谁都清楚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应聘了,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证明自己。
事实摆明,她做事欠缺考虑,接过还让人帮她收拾了烂摊子。
太子爷能知道这事,必定也肯定解决了这事,焦闯这么多年来总算是了解太子爷的脾气,看见他在提起那姓陈的时候眼中的阴狠,焦闯就知道那人如今铁定不好过。
焦闯闭着眼等着这两人轮番骂自己,可她到底是小瞧了男人的忍耐力跟爆发力,她从十二点十五分一直等到一点,直到她脑袋挨着肩膀,整个人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跟一声冷哼。
她摇着脑袋,强迫自己醒来,眯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问道:“嗯,我知道了,我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假报告了。”
太子爷在对面抽着烟,手里一抖,皱着眉看着她那几双几乎成缝的眼睛,才对花容说道:
“算了,改日再跟这丫头算总账。”
花容略点头,轻轻拍了拍焦闯的脸蛋,又说道:“今个你就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记得等会换了衣服再睡,这身衣服怕你不舒服。”
焦闯哪里听得进去,一心只能扑在自己的柔软大床上,无论他说什么只管点头就是了,虽然神志不清,可依旧能动作熟稔不撞到任何东西的摸进自己的房间里。
她灯也没开,正想睡下的时候忽然想起花容的话,便在床上摸到自己的睡衣,三下两下的就将衣服给换了,便是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她是幸运不,今个这两人到底是放过了她,不过都说了还有总帐要算,花容或许不在意,可人家太子爷心底可就没那么容易忘记,谁让这次她闹得实在太大。
另一方面,那姓陈的公子在被太子爷一顿收拾之后,便回家告诉了自己的老子,想要动用老爷子的关系弄死太子爷跟余兴那些人。
可惜第二天,Z会所的老板就亲自登门了,这名不见经传,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男人出现在陈宅的时候,就连久经政治圈跟商界战场的陈老爷子不由得被对方的气场所震慑,态度变得谦和起来。
最后事情便发展成了陈家的公子跟会所的老板哈腰认错,又赔偿了当天晚上闹事的赔偿费,事罢,男人才对着老爷子略微点头,抿着的唇带着一抹兴味笑意离开。
陈公子瞧见外边那男人踏入自己的宾利车,嘴里还倔强着不岔的骂道:“呸,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呢,爸,你也真是的,就凭咱家的势力还用怕这么一个人么?”
谁知道陈家老爷子转过身子,气得抬起手里的拐杖就狠狠的朝着这个逆子招呼过去,打的那陈公子又是一顿狼嚎。
嘴里直喊着:“爸,爸,你干嘛啊,疼,哎哟!”
“你这个孽障,给我闭嘴,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么?这个人是谁你也配知道?你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的反省,还有,这两个月的钱,你休想我再给你半分,公司的事情我会交给你二哥来处理。”
陈公子面露灰色,整个如人霜打的茄子,焉了的颓然倒在沙发上,心底还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打的那个人是他,道歉的人如今怎么也还是他?
可惜有的事情只怕这只会仗势凌人的家伙永远也不能明白的。
……
第二天一大早,一直到九点一刻太子爷才起身,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他从焦闯那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加上之前在会所跟余兴、展锋他们喝了一整夜的酒,身子有些倦态,因此便多睡了一会。
好在今天早上他没什么事情处理,下午倒是有个会议要开。
下了楼,忽然听到谈话的声音,他斜眼望过去,看见高夫人正热络的跟一女人聊天,两人还似乎很投缘的模样,他还挺少见高夫人跟谁聊天聊得这么高兴的。
原本太子爷还不甚在意,然高夫人见自己儿子下楼之后,又暧昧的睨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忙笑着说道:“高铭,总算是醒了呀,人家思思等了你快一个多小时呢!”
思思?
太子爷没有理会他母亲的话,完全不认识什么思思的女人,此时沙发上原本还坐着的乔思思站了起来,今天她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胸口上有蕾丝系的碗口大小的花朵,宽袖的设计露出两只玉白纤细的胳膊。
这不是那日在宴会见过的桥大小姐,还能是谁?
不过太子爷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东西向来是不愿耗费心神去记下的,因此瞧了乔思思一眼,便径直朝着对面正在搽桌子的陈嫂吩咐道:“陈嫂,帮我拿杯冰水来。”
陈嫂应了一声,又瞥了一眼夫人旁边面色有些尴尬的乔家大小姐,心底嘀咕自家的大少爷也太不解风情了,今日这乔家大小姐可是从早上八点就等在这里了,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少爷起来呢。
如今大少爷这副冷漠的模样,完全当她是个陌生人,难怪那乔家大小姐咬着个唇满脸委屈的模样了,喜欢上咱家的太子爷,不管搁哪个女孩身上,都是找罪受。
可惜这陈嫂不知道咱太子爷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在那女人面前可不是这么个态度,若是她瞅见从小对谁都是一副拽样的大少爷性子的高铭拿焦闯没法子的样子,她估计要瞪眼咋舌的。
52 太子爷心思
乔思思就是意义上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家千金,家庭背景好,爷爷是当代著名的艺术大师,外婆曾经是军区总医院的主任,而她父母如今皆在部队任职。
至于她自己,二十二岁从国内著名医科大学毕业之后便飞往美国进修三年,二十五岁回国就分在了军区总医院做实习医生,不到一年时间转正,今年恰逢满二十八岁,已经是军区总医院最年轻的妇产科主任。比起她外婆,乔思思的成绩更令人赞叹。
长在大家庭里的金枝玉叶多多少少会沾染上一些贵人病,譬如不习惯在街边的小贩上用东西,更无法接受两块钱一份的鸡蛋饼,也不能到门面装修不高档的地方用餐。
从小到大上的是高级餐厅,上下学专车接送,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这样庞大的家族里成长起来的乔思思性子上倔强强硬,骨子里却比谁都渴望得到一份轰轰烈烈,让她为之愿意付出一切的感情。
同样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公主,众人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可偏偏就焦闯就落得个奇怪的性格,不在乎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