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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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试探这个女人,没想到还真的让她动摇了,止沉心底觉得有些不愉快,他忽然不喜欢她的犹豫了,她犹豫了就等于是承认了, 她偏就是下不了狠心的。
“既然这样,姐姐倒不如顺着自己的心走,反正到了最后觉得哪个处得好就跟哪个过便罢了,留下的只当他命不好。”说完这话止沉也怔了一下,忽然又在心底嘲笑起自己怎么出口的话尽是酸溜溜的,跟刚喝了醋似的。
焦闯瞪了他一眼,啐道:“不听你说话了,否则要气死的。”说罢便起身离开,止沉在她走之后莫名的心口堵着气,竟是恨恨的将桌上的茶具都撇到了地上。水渗满一桌子,这孽障怕是也不清楚自己心底也着了魔,本着想看好戏的心态,现在却将自己也给绕了这场戏里面,活生生成了一个戏子。
焦闯才踏进屋子里,就见着一人正杵在大厅上的背着手看墙上装饰的壁画,远远看着还挺眼熟的,正当她认了出来吃了一惊的时候,那人好巧不巧就转过身,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脸见到她的时候却沉了下来。
果然跟止沉说的一样,有人来抓她了,这人刚好又是她最怕的那一位。
23 酥软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这个伪尼姑被抓了个正着,还是在自个的家里被当成现行犯抓的,手腕上扣上手铐,哦,不,应该是某人将自个那修长的大掌当成了手铐来使,牢牢的就拽着不肯放手了,任凭她怎么扯啊怎么甩,他就跟胶水似的贴在上面。
焦闯那是一个气恼,只能恨恨的瞪眼前的男人,男人似乎比她要生气多了,那眼睛都透着血丝的,一路上奔波了几百公里,就是为了这么个鬼东西,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说他疯不疯,癫不癫?
可有什么办法,他就算再怎么恶心自己,可耻自己,他也不能拿这个女人不当一回事,要真是可以他早就忘掉了。
可是不能,已经晚了,这个女人折磨了他十几年,他只能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折磨这个女人——紧紧的抓住,打死也不松手了。
“疼!”焦闯另一只手赶紧抚在自己那只被人紧紧拽着的手腕上,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指,可惜那手指就跟长在上面似的,怎么弄也弄不下来,急的她满头大汗。
男人见她鼻尖冒着薄薄的一层汗,小嘴因为生气略略的嘟起,似恼似埋怨的模样,竟然还觉得可爱起来,不由得软下了心。
嘴里却是冷声哼道:“你就算给痛死也是活该的,谁让你跑来着。”太子爷斜睨她一眼,眼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在她身上,恨不得割下几块肉,吓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小,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眼眶就涌出一股泪了。
其实焦闯是疼出来的,手腕上一阵火辣钻心的疼,这太子爷还是跟从前一样动手没个分寸的,小时候把她折腾得够呛了,好不容易清静了两年时间,现在他又来了,莫不是要跟自己耗上一辈子的时间折腾?
不过她就不信了他一辈子还能不结婚,只要结了婚他铁定就离自己远远的,焦闯这傻妞在心底安慰自己这男人不会纠缠自己太久的,可一边却忍不住疼出泪来。
这些年她吃得好穿得好,段毅那厮又给捧祖奶奶似的宠着她,基本上她哪里有受委屈的时候,一身的肌肤给养的是细皮嫩肉外加晶莹剔透的,虽然孩子都生了但那肌肤就没一点松弛的,照样滑溜溜水灵灵,看得男人忍不住咬一口。
太子爷握在手里的触感也当真愣了一下,滑腻如上等的白瓷玉,稍不小心就握不紧,可是握紧的时候却又觉得那手腕细小得一折就断。
焦闯趁太子爷分神松了指关节那一刻立马就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还做出了一个特别让人吐血的举动,在太子爷面前她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擦着衣服,似乎被脏东西污了一样。
太子爷刷的黑了一张脸,怒气沉沉的瞪着焦闯,看她还在一个劲的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忙活,当真是要太子爷气血翻滚了呕出一口血水才行。
“你……干嘛在我家啊?”焦闯偏着头瞧着他,眉心蹙成一团,用埋怨的语气问道。
太子爷冷着脸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那边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是说:“这里是我家。”
太子爷继续忍,哼道:“我知道这里是你家。”要至他高铭不知道这里是她家,他也就不会来这儿了。
“哦,那你干嘛来这里?”焦闯疑惑的问道。
斜睨她一眼之后,太子爷冷笑道:“还不是为了找某个女人,谁知道她倒是好啊,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就算了,居然还玩起了花样,害我之前绕到其他地方找了一遍,结果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私下里作祟从中阻挠。”
焦闯看他神色有些嘲讽的意思,心里又想起了之前止沉说的话,看来止沉说的是真的,这些男人这几天没有找上门敢情真是被设计了,现如今太子爷找到这里,那么其他人想必很快也会跟着到这边的。
焦闯没回他的话,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候的衣服,以及有些红的眼睛,出声问道:“你是连夜赶过来的?”
其实他没回答她也注意到了,若不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不至于一身风霜疲惫的感觉。
她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虽然性子是懒散冷漠惯了,可谁对她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大愿意付出感情而已,她无法爱上任何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刚才在院子里止沉跟她说的那些花确实让她的心思动摇了,她真的害怕在这样下去她兴许就妥协了。
“刚才见过叔叔了。”高铭忽然说道。
“我爸?他又去军区了么?”
“大概是的,身上穿着也是军服,这段时间军区太多事情了,这边也一样吧。”
焦闯点点头,瞧瞧的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轻咬着下唇问道:“那、那你要不要顺便回家?”
高铭的家在军区附近的一个高级山庄里,他因为调配工作到了A市之后,平时难得几个月才回家一次,父母都住在B市,偶尔也就通个电话而已。
“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太子爷竖起眉头,冷冷的笑道。
焦闯似乎感觉出对面的男人的怒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可是被人看在眼底更是莫名的觉得烦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抓着她就往外面拉,焦闯在后面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叫喊着,最后愣是给人塞进了车子里。
没等她开车门跳出去,这边太子爷说道:“要开车了,你开门就摔下去,摔死你也活该。”这才吓得她怯怯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车子一路的狂飙,她也没说话,干脆两眼看着车顶,仔细的研究起太子爷的车顶构造,最后车子减缓了速度,驶进了前边的烈士陵园她才直起身子问道:“到墓园来干嘛?”
太子爷只是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车子停在了两旁满是榕树的小道上,自己解开安全带后又给焦闯解开了。
焦闯跟着他出了车子,默默的跟在后面,越是看前面的路越是觉得熟悉,前面虽然是一排排的墓碑,不过好在墓园里环境优美,树木葱葱郁郁的,空气也好,虽然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不过夏天太阳下山比较晚,太阳也只有一角染成橘红色,从山头的位置往下看几千几百个墓碑,忽然有种悲壮凄凉的大气。
停在其中一块墓碑上,焦闯定神看着墓碑上字跟照片却是一怔,前面的太子爷却径自的蹲下了身子,轻轻扫着墓碑前长出的一些杂草。
焦闯站着,眼神柔了下来,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妈的墓碑的?”她自从去了B市就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记得小时候倒是长长到这里,毕竟对于亲生母亲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感情也就没那么浓厚。
太子爷说:“小时候你放学之后常常到这里给你妈说话,不是么?”
焦闯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太子爷当然不会告诉于她小时候他常常跟踪她一个人到烈士陵园,然后跟傻子似的蹲在树底下看她一个人说话的样子。
“阿姨,我跟这个傻女人来看看你,这一次就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你女儿,呵,应该说我爱上她了,所以这里我就跟你说一声,希望你放心把女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虽然她是没良心了点,但我还真放不下。”
“喂,你对我妈乱说什么呢?”焦闯尴尬的问道。
太子爷这时起了身,向前走了两步,距离离她极近,焦闯被他那股气势给震到了连忙想要往后退,但却给人更快的拦住了腰,硬是将她向前拉。
他低着头,脸庞垂到她脸上,呼吸拂过她前额的刘海,语气平静的说道:“焦闯,我今天在你妈面前请求,请求她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
“我又没答应嫁给你,再说我妈都去了,你跟她说有什么用。”
高铭一口气上不来,快给气死了,一张脸憋得那是一个黑沉沉的。
谁能用锤子把这傻女人的脑袋给敲开,他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怎么这么没大脑。
“你这女人,是不是想气死我?”太子爷咬牙切齿状。
某女人低着头,能将脑袋往后挪多远就多远。“好端端我干嘛要气你呀?”
“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气死我。”
“没啊,本来就是嘛,这事你问我妈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
一句话没能说完整,因为前面的男人已经红着眼从喉咙吼了一声迎上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很疼,舌头也要发麻了,双手只能揪着他身上那件军装皱巴巴的。
24 女人水做的
焦闯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男人吃得是大快朵颐的,她自己才慢悠悠的夹了一块牛肉片下肚,牛肉入了嘴里,果然很嫩很鲜,果然太子爷选的饭馆都是极为讲究的。
从烈士陵园被太子爷打包扛走之后,愣是将她给带到了这家装修别致的饭馆陪他吃饭,太子爷显然是吃得很开心,眉头舒展就连嘴角都向上扬着,跟平时拢着那股子阴沉不同。
见对面的女人动作轻柔的吃着,太子爷止不住的宠溺在眼底荡着,心情的好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一次见这个女人,虽然照例被气得半死,可至少十几年间堵在他跟她之间的那股疏离跟冷漠在今天瞬间崩塌了。
太子爷也知道这女人还没完全接受自己,可至少关系上进了一层,她没那么抵触自己了,这为他以后下手方便许多。
其实太子爷那边心底想着将来的计划,焦闯这边也在想,她咬着自己的唇,上面还有些疼有些麻,即使是喝了很多的茶依旧残留着那淡淡的烟味,唇瓣上还留着两个淡淡的齿痕,都是被对面的男人给咬的。
其实在墓园的时候,当这个男人在自己母亲墓前蹲下身子说出那么一番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忘记了阻止他,只能睁着眼看着一个男人蹲在自己生母的墓前给了一个绝对的一生一世的承诺。
女人都是感情动物,或许一辈子就爱那么一次,找到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多的男人就很难了,明摆着眼前就有一个,可她不能,不能爱上,无法爱上。是的,焦闯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一直逃避太子爷的感情,对他是有过恼怒有过嫉恨,可是为什么过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条心的对自己呢?
她是个好女人么?她就这么好得让男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