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不知我爱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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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引诱他:“房租减五百,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掉这个绯色包袱。”
“当真?”
他抬头望向我,眸子里一片深黑,隐隐有光亮闪耀。唉,难怪明心同他关系那么好,他们几乎是同一类人。但我显然是另外一国的,我继续说:“若能再减一千,我就帮你彻底解决。”
他再一次惊中有喜,“当真?”
我嘿嘿奸笑。
这年头,当冰人不容易,想拆散两个人,却是再简单不过。我不是看到左居城搂着别的女人的腰就断了三年的感情吗?现在的爱情,实在是很脆弱的。
然而事实证明,就如同当初我在明心满是星光的双眸前神魂迷失地招供所谓的爱情经历一样,我又在琴知渊满是希望的目光下踏错了我人生的既定步伐。
人家不是说了吗?宁拆七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偏偏财迷心窍,干下了这滔天的罪孽。所以我该遭受报应。
第49节:第二章 我们都很倒霉(1)
第二章 我们都很倒霉
开运动会时的大学真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人山人海,一片汪洋,几乎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十月的天气仍是吃人的老虎,我的皮肤被晒得一阵阵发麻。
而且琴知渊的影响力显然极深,九成以上的女性同胞对我报以冰雪般的目光。
真得好好想想,为了那一千块的房租,是否值得我如此卖命?
但每个月都可以省一千块啊,一年就是一万二,十年就是十二万……话又说回来,我会在那儿住上十年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字当头,我也豁出去了。
琴知渊正拎着两瓶水,穿过人群送过来。我灌下一大口,问:“她什么时候来啊?我都快晒成人干了。”“就快了。”
正在说话间,他忽然说:“快挽着我的手。”
我来不及反问为什么你不拉着我的手,一个身影已闪入眼帘,我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脸上摆出最优雅的笑。
晨约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一层层的雪纺把她堆积得像公主,她冷傲而高贵的神情,却也实在像一位公主。
她看见知渊,面露笑容。然而目光落在了我俩交缠的手臂上,笑意便变作冰霜。
忽然之间,我有些后悔。看到爱人的背叛是多么痛苦的滋味,我又不是没尝过,今天却来扮演这种角色。
神思恍惚间,但听琴知渊柔和的声音在介绍我:“……这是我的女朋友,单西容。”
“女朋友?不是女房客吗?”她看着我的眼睛里像是含着刀子。
“嗯,嗯,那所房子,她在帮我打理。”
琴知渊有些局促,看来这种事情他并不太会干。难怪人家说在学校的人是最单纯的,我只有发挥我冲锋商界的力气,笑嗔他:“我说了不来了,你硬要拉我来。这么多人,又这么热。我们快回你房间去吧。”“哦哦,好的好的。”他挽着我便走,走出十多步才发觉应该回头向晨约打个招呼,我一拉他,钻入人群里去。
晨约的目光如刀,钉在我的背上,如影随形。
“我想她会雇杀手来杀我。”
坐在他宽阔明亮的房间,我握着冰凉的水杯叹息。
琴知渊微皱着眉头,“这样有用吗?”
“如果没用,你就自求多福吧。”
“喂,帮人帮到底。”
“别那么自恋。也许这一招就管用了呢?再说,本姑娘还有一百零八招拆人姻缘的招数,慢慢教给你。”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什么人?”
“曾经失恋过的女人。”我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忽然笑了,那一笑如春花初绽,叫人看得神清气爽,“你像是失恋的人吗?”
“难道失恋了就要在脸上写上这两个字吗?”我没好气。要哭要痛自然要躲起来,我们不是婴儿,得不到一架玩具车也可以在大街上哭起来。
“那倒不是。”他好脾气地说,“只是,你和我认识的很多女人不一样。”
“你认识很多女人?”明心还说他没有恋爱经历?
发现了我的异样眼光,他连忙解释:“只是认识而已。女同学,女同事,如此而已。”
我促狭地问:“没有女朋友?”
他浅浅地笑了笑,摇摇头,似有羞赧。无端地,看得人心头一阵温柔。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像晨约那样的女孩子,家世与相貌一流,而且那么痴心地爱他,他竟然不喜欢。
“不知道。”他答得简单。
在他的书房里,我看到了幸福山庄里消失的书。并不是有意寻找的,只是想参观一下房屋构造。但那间房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小小的图书馆。
因为位置不如原来的书房大,书橱便改成图书馆里的书架式,足有三四列,堆满了书。
“你一个人看这么多书,真奢侈。”
“我父亲是个爱书的人,这些都是他的珍藏。幸福山庄租了出去,我怕书会遗失,就搬了过来。”
“怎么?对我们不放心?”
他微笑,狡猾地答:“并不是每个房客都像你们一样令人放心。”
在他房间呆了几刻钟,琴知渊送我出门。
哪知走到半路,忽听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这次怎么不手挽着手?”
竟然是晨约。
“又不是连体婴儿,为什么要时刻挽在一起?”我答。脸上有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敌意。看来我很有做演员的天分。
晨约的目光越过我,直停在琴知渊的脸上,她问:“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还要找这个女人来演戏?”
“晨约,我只当你是我的学生。”琴知渊说,“而西容,是我的女朋友。”
即使是假的,有个这样的帅哥这么维护自己,总是件很过瘾的事。
然而我还没陶醉完,脸上就着了一记。一时间我愣在当地,傻乎乎地看着眼睛里几乎冒出血丝的晨约。
第50节:第二章 我们都很倒霉(2)
报应。
想当初我不是也想冲上去给那对狗男女一刀吗?现在换我挨一记耳光。
莫名其妙地,我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笑了,真是见鬼,我还听见自己说:“打得好。我的确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为什么要找我来骗你?那是因为他对你没有感情。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
琴知渊与晨约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地看着我。
大约人们都觉得,一个人挨了打之后都不应该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吧?
我叹了口气,抚着脸离去。
这场麻烦都是自找的。
快走出校门的时候,琴知渊追上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苦笑着对他说。
“我只当你的司机。”
他取来车子,送我到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十足,我的指尖冰凉。
偏偏衰人遇衰事,一衰连一衰,我竟错眼看到左居城。
他一个人,想必是出来喝下午茶的。
老天不开眼,他偏往这边来。
“嗨,西容。”
我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我淡淡地说。
“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不用。你只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为什么不能扬手给他一个耳光?我实在羡慕晨约的勇气。
他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从来不给我留一条退路。”
“退路?”我冷笑,“给你脚踏两条船的机会?”
他妈的,我干吗坐在这里和一个讨厌的人聊天?浪费我的时间。我拎起包起身,他按住我,“西容,我们会走到这一步,难道都怪我吗?你做事从来不给人留后路,甚至对自己也是!三年来,一直是我迁就你,我也很累,我也需要人迁就的。”
狗屁,全是狗屁。我恨不得提起鞋跟一脚踩扁他,却嫌脏了我的鞋。我用力挣脱他,真想端起咖啡泼他一脸,可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已经过了任意妄为的年纪。做不成情人可以不做朋友,但,也不用做仇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坦白地谈一次!”
“哼,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吧?”我转身便走,他竟然来拉住我,这样的男人,真是当初我喜欢的那个人吗?“左居城!我同你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你这个样子,给你女朋友看到了,她会不开心吧?”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一次。”他固执得出奇,我愤恨无比,正不可开交,忽然一只白色衬衫的袖子伸过来,将我拉到他身后。
“你是谁?”左居城问。
“我男朋友!”我抢着说。这个琴知渊,出现得真是及时,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爱死他了。
左居城看着他足有十秒钟,颓然地低下了头,“好。那就不用说了。”
在车上,我问琴知渊:“你从哪跑来的?简直是我的救世主。”
他一笑,“我一直在外面。”
我一愣,旋即呵呵笑出来,说:“早知道该请你进去喝杯咖啡的。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等真是不好意思。但你看到一场好戏也算划得来了。改天再请你喝咖啡哦。呵呵……”我傻笑,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在后视镜里看着我,柔声说:“如果不想说话,就不要说。”
他一说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是因为晨约,不是因为左居城,只是因为他声音里的体恤温柔,真叫人受不了。
难过的时候,温柔的关怀却是伤感的引子。我的心本来就软成了一摊泥,现在更成了一汪水。
车子兜了一个圈,他说:“我请你吃晚饭吧。”
“我可是很能吃的。”
“我就当养了头宠物猪吧。”
“去死!”
我把纸巾盒砸向他。
点菜的时候,我报:“红烧蹄膀、卤凤爪、白玉鸭掌、青花鹅趾……”
琴知渊诧异,“怎么都是爪子?”
“我脸上才挨了一爪子呢,我得好好补回来。”
我化悲愤为食欲,这顿饭吃得好饱,回去起码得做五十个仰卧起坐。
完了之后又去唱歌,节目安排得很丰富。
琴知渊的嗓声是很好,像他的人一样温润如玉。我抓过麦克风乱吼一通。琴知渊看着我大摇其头。侍者送来饮料,我又要了几罐啤酒。
“喝酒对身体不好。”老夫子劝我。
“有什么不好?”我开了一罐就喝。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理由。最难过的时候我都扛过去了。只是今天,挨了晨约一巴掌,又遇上左居城的胡缠,偏偏地,老天爷送来琴知渊这么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