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指导手册-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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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拿着钱逍遥自在,这个女人……显然跟他妈妈一样,是个控制狂,是女人中的败类。
这个世界真是黑白颠倒,这样的女人还有人说是个厉害人物,明明是应该烧死的巫婆,什么时候女人能回归传统三从四德,整个中国社会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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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一个人行恶总有诸多借口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愿意相信这些借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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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一声巨响打破了小区的宁静,一辆汽车发出尖利的报警声,小区里的狗也像是忽然被惊醒;此起彼伏地吠叫不止,嘉木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找台灯的开关;郑铎已经先一步开了灯;被灯光晃了一下的嘉木闭紧了眼睛,“出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郑铎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穿着拖鞋去找衣服,适应了光线的林嘉木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去看看司安。”
司安这天晚上睡得还算安稳,却是第一个被惊醒的,连灯都不敢开抱着惊慌失措的女儿在黑夜里发呆。
“司安,你没事吧。”
听出了林嘉木的声音,司安稍稍松了口气,“我没事。”
“遥遥呢?”
“阿姨,我困。”
“困就继续睡啊遥遥。”
“为什么外面那么吵?”
“因为快过年啦,外面的狗狗在庆祝。”
“哦。”遥遥在母亲怀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司安一脸担忧地抱着遥遥轻轻摇晃着,她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误以为外面的事是什么平常小事。
过了一会儿,郑铎带着一身寒气站到了客房门口,“有人顺着楼顶爬到了十二楼,刚要撬窗进去,被起床上厕所的小姑娘发现了,小姑娘叫了一声,那个人吓得手一滑摔下去了,正巧摔在停在楼下的车上,保安已经报警了,据说从那个人身上掉出来的东西看,之前已经偷了几家了。”
虽说是过年了,小偷也要赚钱回家好好过个年,但是这个小区一直因为比较新,物业和保安也很尽责,大家虽然加强了一些防范,可谁也没想到竟有人胆大包天到从楼顶爬到室内入室行窃。
联想那些主人发现入室行窃,结果被灭门的惨案,连郑铎都有些后怕,“我去检查一下窗户,明天装一套防盗设备吧。”
“嗯。”林嘉木点了点头,转头对司安说,“天还早呢,你哄着遥遥再睡一会儿。”
司安点了点头,心却跳个不停,手悄悄摸向了枕头下面,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她一丝安心的感觉。
汪思甜刚一进办公室,还没等换完衣服,就问林嘉木,“林姐,你知道昨晚掉下来的那个贼,家就住隔两条街的老烟草小区吗?”
“哦?”
“听说那人从小就不学好,仗着长得还行四处勾引小姑娘,他父母还特别惯着他,容不得别人说他半个不字,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非红口白牙的说是自己儿子没发挥好,考前紧张感冒了,有一科没考才没考上大学的,扭头求着人把儿子送去当兵了,说要考什么学校,可没当半年兵就让人给退回来了,说是严重违纪,他父母说什么他在部队里受人欺负,黑暗啊,腐/败啊什么的,周围人都说部队都教不好的孩子,怕是这辈子是要毁了,他们偏不信,就在家里养着,去年还是前年,忽然这小子出手阔绰了起来,说是找着了大老板在外地打工赚了大钱,他父母也跟着得瑟的不行了,腊月二十三他回来过年,二十五就摸到了咱们小区,据说是要偷点钱给父母重新装修。”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林嘉木笑眯眯地倒了一杯茶,看着换完衣服的汪思甜。
“他父母在楼下闹呢,说是12楼的人害死了他儿子,让12楼赔钱,真是够不要脸的,难怪能养出个吃窝边草的儿子。”汪思甜对于小偷小摸倒没多大的恶感,毕业她很有几个朋友在偷这一方面颇有造诣,但对于这种吃窝边草的行为很唾弃,“林姐,你说12楼会不会赔钱?”
“你说呢?”林嘉木挑了挑眉。
“12楼好像挺有钱的,据说是做大生意的,平时出来进去的多数是他们家女儿,两夫妻都在外面打拼,过年了才都回了家……该不会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啊,跟楼里的清洁工熟,怎么就跟楼里的同龄人不熟呢?他们家闺女比你小一岁,年纪虽小却是个厉害人物,昨晚估计是被吓坏了,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不说,还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摔下去了,肯定不会善了,再说那两夫妻虽有钱但视女儿如命,绝不会忍下这口气,你瞧着吧,咱们小区肯定要热闹了。”
“林姐。”汪思甜凑了过来,“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关注身边的弱势群体,我关注高端人群啊。”林嘉木拍了一下她的头,“有时间看看档案,知道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家里是怎么回事没坏处。”
“林姐,你真得要让我转外勤?”
“真的,不过你怕是要兼一段时间的内勤了。”
“没关系,没关系……林姐,司安的案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关心弱势群体嘛。”
“呵呵……”林嘉木冷笑了一声,把她拉了过来揉乱了她的头发,“还是关心一下你舅舅吧,他通过刘警联系我好几次了,听说你都不接他的电话。”
“我没不接他的电话,我是不想给他找麻烦了嘛,我舅妈……说过,让我出来之后不要去他家,免得带坏我表弟和表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的?”
“他和别人不一样。”她最难的时候一直是舅舅坚定地站在她一边,妈妈出事之后也是舅舅替妈妈讨回公道,她出事之后也是舅舅替她奔走,但她不能再连累舅舅了。
“你现在又不是要去他家寄宿,我告诉你舅舅,你在我这里上班,一个月三千块不算业务提成,一直表现良好,做事勤快,过年还要发给你红包……”
汪思甜眼圈红了红,拼命把眼泪挤回去,“红包?”
林嘉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给。”
她接过来摸了摸,“林姐,不厚啊……”
“两千块还不厚?你不要还我。”
“都已经给我了……哪有还的道理……”
“拿上这个钱,去给你舅买点东西,给你表弟表妹一人包五百块的红包,给你舅舅涨涨脸,让他知道他没白疼你一回,他姐没白生你一回,在你舅妈面前也多点底气。”
“知道了……”汪思甜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嘉木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给你放假一天,去把这事儿办妥了,我昨天已经跟你舅舅商量好了日子。”
汪思甜揣着红包离开事务所,想想这不到半年的生活,真像是一场梦一样,从少管所一身戾气的出来,觉得整个世界都不要她了,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了自己的家人……她转回头看向事务所紧关的门,不管林姐和郑哥是怎么想的,在她的眼里他们才是他的家人,所谓的亲人是不可以选择的,但是家人可以选择。
她出了电梯刚到小区外面,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边偷笑,老年舞踏团在小区边上拉开了架式,开了音响“今天是个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和蹲在路边拿着花圈拉着横幅跪着烧纸披麻戴孝的两夫妻对比鲜明……
两夫妻看见这阵式惊得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过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才反应过来,音乐正好唱到“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你们没看见这里都死了吗?还来这里唱,有没有点同情心?”老太太站起来骂道,“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就听说昨晚掉下来一个贼,还把人家好好的车给砸坏了,你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有手有脚不好好劳动,非要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是啊,我要是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儿子,早就悄摸声的收了尸首,把骨灰往大海里一撒,假装没生过了……”
“诶,正经人家的儿子,也干不出这样的事,能养得出这样儿子的不定是什么样的人家呢,还好意思来讹人家的钱,那脸啊,真比城墙厚!”夕阳红舞蹈队的大妈们岂是好惹的,更不用说她们个个都收了红包了,一个个开足了马力指桑骂槐又损又骂,那对夫妻想要和这些人理论,可她们一个个的都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样子,这两口子掂量了一下没敢动,“天地良心啊,冤枉啊!怎么没人给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做主啊……我儿子他是走投无路了啊……他也想好啊,可这社会容不下他啊……”
“这人啊,可别睁眼说瞎话,现在社会多好啊,只要没病,别说有胳膊有腿的,就是没腿的,比如咱们小区门口开修鞋店的那位,小儿麻痹后遗症,上轮椅得搁人抱着,还不是一年能赚个十万八万的,养活老婆孩子。”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起来今个儿是真占不着什么便宜了,索性跳着脚骂,“你们别仗着有钱有势就欺负人!我们去法院起诉你们去!”
“对,起诉你们去……”
汪思甜憋着笑走出人群,一边盘算着应该买什么一边往小区外走,忽然看见茶馆的老板娘站在不远的地方向她招手,看架式估计也是来看热闹来了。
“张阿姨……我正要找你呢,今年有什么好茶叶吗?我拿来送礼。”
“有,有好茶叶,还都是打折的……官家不让送礼了,这些东西都掉价了……”老板娘说完又摇了摇头,“瞧我,都忘了找你什么事了。”
“什么事啊。”
“你回去告诉嘉木,说是有一个长得挺斯文的男人来茶馆找她,我推说不认识她,他留了张名片,让我看见林嘉木就联系他。”老板娘拿出了名片。
汪思甜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杨东君……这人来得好快。
“你给林姐打电话了吗?”
“我刚要打电话外面就闹这一出,忙着看热闹就……回头刚想打电话,就看见你了。”
“行,这事儿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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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需要保护的弱者。qq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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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木自入行起;遇见过的人有些贪婪有些卑劣有些好色有些爱钱,但做错了事的人多少都知道自己是错的,只不过一心想着自己错的比较高明;别人不是单纯就是蠢再不然就是爱他(她)爱到没有了原则,会潇洒转身让他(她)财色双收。
像杨东君这种明明做错了事,却觉得犯下滔天大罪的是别人;理直气壮的追着“讲道理”;指望别人“知错能改”的,实在是绝无仅有。
既然他现在已经找上了门来;找到事务所也只是时间问题,接到汪思甜的电话,郑铎就出去周边走访调查杨东君的往来线路,她则在网上浏览着杨东君的通讯记录,这人的社交圈复杂而又单纯,一起吃饭喝酒的邀约甚至排到了大年三十和初一,杨东君都以要在家陪家人拒绝,得到的都是他是妻管炎的调侃,由此可见他对外形象经营的有多么良好。
司家的人差不多每天都要打电话或发短信给他,无非是问他找没找到人,顺便提供各种线索,司安当年仅有的几个比较熟悉的同学,他们全都打探过了,都说没有司安的消息,光从文字和联络的密度来看,司家人对杨东君可谓是巴结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