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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青本殇夏-第3部分

小说: 青本殇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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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莫小蓉雇了一群很厉害的打手,如果他们在这里动手的话,我们就完了。”吴荣显然慌张了。对于他来说,简弈应该是最宝贝的了吧。

  “我告诉你,莫小蓉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不要老拿她来说事……”我知道简弈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三个流氓模样的人走近后,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弱,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他们身上挂着七叮八当的饰品。走起来“哗哗”直响,活像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道士的铃铛。

  “你么想干嘛?”简弈二话不说就挡在我的身前,而吴荣也把简弈挡在自己的身后。这下可是三对三了。

  6。

  “哟,小子,你怎么也在啊?天天跟在她们的屁股的后面,你小子懂得享福啊。”其中一个老大模样的人走出来,他说话时的表情就像正在*一个少女,我感觉简弈被恶心到了,我亦是如此。

  吴荣轻蔑地说,“我可观察你们很久了,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说完,它还动了动手指,活动了一下关节,手指发出”啪啪“的响声。

  简弈按耐不住了,“乖乖,都跟了好几天了,怎么,你们就真的这么喜欢我啊?“

  简弈嘲笑的口吻激怒了他们的拳头。我和简弈本能地往吴荣身后藏,原以为吴荣一定能打败他们的,却不知道他和简弈一样是个纸老虎。现在,我完全认为我是一个傻子。

  吴荣抱着我俩,自己的后背被他们用棍子打出了血。我们惊慌与恐惧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这条深色美丽的巷子里。吴荣的血顺着衣襟散落在地,溅在边上大红色的牡丹花瓣上,花朵显得更加红艳艳饶。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定会,上次我就遇上了夏景。

  ——夏景,你在哪儿啊?

  炎热的世纪广场上,加菲猫疲惫地坐在KFC小丑模具前。它摘下头套。露出天使般干净而热汗淋淋的俊美少年的脸。他看了看傍边两份午餐,傻傻地笑着。然后又用宣传单用力地扇着。他以为再过一会儿,简弈就会带着我和他一起吃午餐。

  “暮晨,我在向你靠近,你能感觉到么?”额头上的汗因紧贴在眼睛上,却没有给他的帅气指数打折。

  而另一方面,江毓坐着奔驰正往世纪广场驶来。他坐下车,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休憩的夏景。转而走向世纪区高级写字楼,门前的保安低着头恭迎。

  夏景看了一眼从他眼前走过的少年,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光亮,他好奇地往前走去。此时的江毓已经上了写字楼的十二层了。

  吴荣的血是我和简弈惊呆了。我完全不知道还有手机这种东西,它可以发短信,可以玩游戏,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打电话。不过,简弈的那一款比我高级多了。

  我们都还是陆地上的草,还没来得及开上花,就要被连根拔起。

  又是满天的夕阳。余辉散在沾有吴荣鲜血的牡丹花上,那花似乎成精了,格外的红艳。上一个这样好看的夕阳,我还在抄着袁骐给我的工作,夏景就在我的身旁。他那美丽的睫毛总令我嫉妒,还有那充满年少气息的漂亮的脸,现在我十分想念。

  我想到了死。如果我真的死了,母亲怎么办?我不担心暮国平,即使他现在就死。夏景会伤心吧,我知道他很喜欢我,我也知道我喜欢他没有他喜欢我来得多。但夏景在我的生命里,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称。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而简弈的人生迄今为止,该风光的风光了,该快乐的快乐了,该痛哭的痛哭了。他没有伤痛,没有伤疤,却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她还很讲义气。如果是我,现在死了也会无憾的。只是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她爱的人。不过,这也是幸福的,不是么?

  “哟,这东西价格不菲嘛。”那个带头的人拿着简弈上午买的裙子。这下好了,成抢劫勒索了。我身上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买简弈那条裙子的一条边。

  他们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在空中娴熟地挥了挥。夕阳照在刀刃上,金灿灿地反着光。当然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就因为这个动作,让安全有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但同时也带来我内心更大的担忧。

  夏景看到我,简弈还有吴荣。他身上还穿着笨重的加菲猫装,我绝对想不到我以后会有多么感谢那套加菲猫装。

  “暮晨。”夏景叫道。

  我回过头看到他,他只露出俊美的脸,现在的样子很滑稽。

  夏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很怕死,我真的很怕死,因为我现在还不能死。

欲染黄昏的夕阳
7。

  他们看见有人来了,着急地用刀刺向夏景。

  夏景用那加菲猫装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他是幸运的,我也是。夏景在走过去的时候,小声对我说,“手机110。”我恍然大悟,转过身,背着身打给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很有礼貌,大致也都明白,说五分钟以后就会到。我急得破口大骂,“等你五分钟,人都死了。”

  我看到吴荣虚弱地躺在地上,简弈泣不成声,嘴里还凶咧咧地说,“你不要死,你不要死,要死也得是我杀了你。”我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即使是苦笑也不行。

  夏景身上的加菲猫装,已经被割破几道口子了,露出了白色的衬衣,还有一点红色晶莹的液体,在夕阳下闪耀。我疯一般地抓起了地上的石子朝他们砸去。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痛,反正我是没力气了。

  夏景看到我这样,一时之间分了心,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刀,在左手上。鲜血染红了加菲猫的整个爪子,连沾有吴荣鲜血的牡丹花上也有。

  天,现在我该怎么办?

  警声彻响整条深巷。他们扔下刀就跑。打架是需要力气的,他们消耗了大量的力气,但是逃跑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消耗掉。接着救护车也赶到了。吴荣被抬上了车,简弈也跟了进去。我陪着夏景进了另一辆救护车。

  他脱下了笨重的加菲猫装,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这下好了,要赔钱给老板了。”

  “是不是很痛?”我哭了。夏景,没有你,我怎么办?

  “笨蛋,我又没死,不许哭。”他看着我,“一点都不痛,真的。只不过,下辈子就得靠你了。”说完,他虚弱地靠在我的肩上。

  “护士……”

  从立浦高级写字楼往下看,世纪广场上开来两辆警车,开走两辆救护车。它们就像儿时暮国平给我买的玩具车一般大小,那些玩具车,在他消失后,也随着清河的水一去不复还。

  江毓坐在十二楼的沙发上俯瞰。脸上露出了轻蔑地笑,“什么事都会有。”于是他站起身来,把桌上的一本蓝色的文件扔进了抽屉的最后一层。杂志和报纸把它实实的掩饰的体无完肤。

  在我那个昏暗的房子中,因为有了他,就不叫家。它只是一个虚渺的空壳,一个我一点都不想要的蜗居。

  在同样的夕阳下,在我失声痛哭的时候。母亲正在为床上剧烈咳嗽的暮国平擦着手,时不时的还拍着他的背。这一切看似温馨,我却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会刺痛我的双眼,让我成为一个瞎子。但是他想错了,我不会成为一个瞎子。我现在还活着,我拥有比他更多的七彩年华。只不过因为他,现在的我还处于黑白交替的岁月。

  “国平……”母亲双手捧着布颤抖。布上肮脏的鲜血流进她苍老的手中,还带有余温,恶心而粘稠的液体。

  ——你很开心吧,看到你原来生命里最终的两个人,现在都在悲伤与痛苦中挣扎。你最高兴了,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嘴角上一丝萎靡的笑。那肮脏不堪丑陋的脸孔。你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儿时有过多少的什么时光。

  月光升了起来。我和夏景走在月光照应的街上。他的左手缠着绷带,隐隐的,还能看拿到血迹。

  简弈守在吴荣的身边,他伤的不是很重,就是睡觉的时候不能面朝空气了,只能让背享受了。他得住院观察几天。

  我们走的时候,吴荣还没醒,简弈去买水果。说是给吴荣的谢礼,“不行,说过那成啊?呀,燕窝鱼翅吧,我去看看,你们先走吧。小晨,你妈会担心你的,还有夏景也是。都回去吧,吴荣我就行了。”简弈说完挎着包就走出医院了,那还有我说话的份啊。她和我都不知道,吴荣此刻有多么痛苦。他的背严严实实地绑着绷带,这可比夏景手上的厚多了。我该感谢那套加菲猫装,不然,我就得在夏景的床边哭的死去活来了。

  ——你知道么,经过了这么一次,我确定了你,夏景。

  ——那个一路背着夕阳走向黎明的少年。 。。

躲在云层上的阳光
8。

  “手上的伤……真的没事么?”我心疼地问。

  “当然有事,我现在不能吃饭,不能写字,不能牵你的手……”

  “喂,那些事都是右手的事。”我瞪了他一眼。我明白此时就连我瞪他的眼神都是充满着心疼与愧疚的。

  然后我正想抒发我内心愧疚的时候,他用右手揽过我的脖子,我实实地靠在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

  “暮晨,我不能失去你。”这坚定的语气,在这个纯洁而门里的少年口中,代表的是一种诺言,刻在石头上的那一种。

  我双手轻轻地抱着他的腰,点点头,“我永远是你的。”

  他低下头,对着我的目光。地上,我们的影子重叠着……

  我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没有微弱的灯光。我和夏景在十字路口就分开了,他因担心我而要送我回家。但是林桂兰的一个电话,他就必须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电话,我也会拒绝夏景的。

  床上没有暮国平痛苦而萎靡的模样,空间似乎一下子大了很多。我突然感到不安的惶恐,这时候,手机震动了。

  “小晨,你爸在医院……”

  这个有月光的晚上,我感觉无比的轻松。

  遮住月亮的乌云飘远了。

  9。

  医院纯白的走道上,回响着急促的呼吸。

  跑到尽头,我看见母亲一个人很落寞地坐在地上。没有往日对我慈爱的关怀,头发凌乱像个疯子。

  “妈。”我蹲下身来,带着哭腔。我不是因为暮国平,而是母亲的这种状态。我害怕极了。就像当年暮国平扔下我们,我扶着母亲一路走回家的惶恐。

  “你爸不行了。”母亲失魂地说。

  其实我听到了并不是十分震惊,我早就知道到脑震荡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治好的。何况,我们并没有资金,没有那无数人所拼死拼活想要追逐的红纸。我了解母亲对暮国平的感情,但我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母亲是个很平凡的人,长得也算好,十八岁的时候遇上暮国平。当时的暮国平二十岁,是个帅小伙。一个文艺青年,平时没事就喜欢写一些诗啊词啊的,赞美祖国和毛泽东。母亲就喜欢他这样,于是,恋爱不到半年就结婚了。婚后的日子也算平静,但自从我八岁他的一去不回,母亲就完全堕落了。在他失踪的这几年里,母亲经常望着房门发呆。偶尔经过一个人,母亲便会跑过去,拽着他的衣袖。后来,人们渐渐的不往这条路走了。母亲不管我,我没吃的她也不理。我记得那一次,我饿得头皮发麻,两眼昏暗,我哭着拍她叫她,她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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