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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沥川往事-第66部分

小说: 沥川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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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叫她小雪。” 
“她从高中时开始追我,追的我喘不过气来。那种穷追猛打的爱,如狂风暴雨般激烈。那时我很年轻,不把她的感情当回事,还对她玩笑,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那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雪,将我全部掩埋了。我被她的爱包围着,八年,觉得很幸福、很轻松、也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工作狂。十年来从不休息任何一个周末。每天我都去实验室工作到深夜。如果论文进展得不顺利,我还会向她发脾气。甚至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都腾不出时间陪她去检查。直到有一天,我从实验室回来,看见了留在桌上的医疗报告。她打了胎,带走了她自己所有的东西。把我松给她的礼物、我们的合影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发狂了。我去找她,痛哭流涕地忏悔、求她回来、她坚决不同意。两个月之后,她嫁给了一个日本人。她说,她和那人已经好上半年了。日本人每天晚上都往我家打电话,我居然都没有察觉。“ 
他拍拍我的肩:“我从没有怪过她。结婚的那天,我还送了礼物。我祝福她幸福,因为我实在不配做他丈夫。你看,没个人都会从自己的过去学到点什么。我从自己故事里学到了如何去爱。不一定是指爱一个女人。而是爱任何一个在你心中有位置的人。我也从我的故事里学到了放弃。不属于你的爱,它会走。你抓也抓不住,不如让它走。” 
我从艾松的故事里得到了某种启示。 
第三个月刚过,我已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医生说,从X光片上看腿骨恢复得很好,只是肌肉有些萎缩,得加强承重训练。钢板还留在骨内,要等一年之后再拆除。 
出院前,我悄悄地回过一次公寓。痴心不改地去查电话和手机的留言记录、查我的电子邮箱、查MSN的短信。 
我悄悄告诉自己,只要沥川给我留过一次言,哪怕只是问个“HOW ARE YOU”,我都会原谅他。 
可是,什么也没有。一个字母也没有。  
 我想起了艾松喜欢说的一个词:黑洞。强大的能量、强大的引力、什么都掉进去、什么都逃不掉、什么都被吸走。可是,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的心彻底地辉掉了。 
我通知房东,从下个月起,我不再租用他的公寓。 
我请来民工帮我将所有的书和衣物全部打包。 
我订了回昆明的机票。单程。 
我取消了在北京所有的资金账户。 
我把汽车卖给了二手车商。 
艾松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次日他要去加州开会,祝我一切顺利。 
回到家里,我打印了两份辞职报告。一份给九通,一份给CGP。 
周一是我留在北京的最后一天。我的书和大件行李,艾松已替我办好了托运。 
我换了一身随便的衣服。天气很热,本来我是肯定要穿裙子的。但是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腿上的伤疤,便穿了一条长裤,拄着一只铝合金的液拐,坐着出租,去了香籁大厦。 
重要人物从来不错过历史性的时刻。 
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我碰见了沥川。两个人,三只拐杖,我有点想笑,觉得一切很虚妄,又很滑稽。 
沥川帮我按住电梯的门,然后,我们同时走了进去。 
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他替我按第十九层,我说“不用,我去二十层。” 
“你还没有完全好,就来。。。。咳咳。。。。上班吗?”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咳嗽,头还是没抬起来。 
“不,我不上班了。”我面无表情地宣布。 
微微一愣,他正想说话,“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二十层,门开了。 
他按住电梯的门,让我先出去。我到了走廊的一角,看见江总的门关掉了,便叫住他:“沥川,有件事要拜托你。” 
他终于抬起头,凝视我的脸,眼底波澜骤起:“什么事?” 
我从荷包里掏出两个信封:“这是我的辞职信。CGP一份,九通一份。请你代我转交给江总。” 
他显然料到了什么,没有伸手去接:“辞职?为什么辞职?” 
“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我淡淡地说,“然后,再出来找工作。” 
一切还用得着解释吗?沥川应该看得出我脸上的恨意吧。 
他腮帮子动了动,似乎咬了咬牙,却又很克制地,公事公办地说:“也好。休息一下也好。” 
我转身要走,他忽然又问:“那你还会呆在北京吗?” 
“不会,”我听见自己冷冷地说,”我明天就离开北京。“ 
他的脸有点发青:“那你,打算去哪里?” 
“沥川,”我抬头看着他,笑得像一把刀子,“你不是要我离开你吗?现在我终于要消失了,你不觉得可喜可贺?又何必多此一举,关心我的下落?” 
我把信封狠狠地塞到他的手中,回到电梯,按第十八层楼,去收拾我在办公室里的东西。 
在关门的一瞬间,沥川忽然挡住电梯。 
我抬头看他,心跳如鼓。他的眼神里有我无法承受的凄楚。 
我暗暗地想,如果他要挽留我,哪怕只是一点暗示,哪怕口气稍微松动一下,我就原谅他,立刻原谅他。 
不料,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小秋,祝你一路平安。” 
然后,电梯的门,缓缓地关掉了。 
我心中的l另一扇门,也同时关掉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不及收拾烦乱的心绪,我花了一个小时发邮件交代我的工作,然后清理内存、删除文件、将手提交回行政部。我的最后一个email是请求艾玛将Mia送给沥川,说他肯定会收养。然后,我将沥川的咖啡杯用一张纸包着,塞进他的邮箱。将自己的东西装进一个纸盒。下楼,叫出租,回家。 
到了公寓旁边的小卖部,我买了一盒烟。 
回到公寓,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往事不堪回首,我的心千疮百孔,我的灵魂彻底幻灭。 
日影渐渐西斜,月影渐渐高升。 
明早的飞机,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公寓的钥匙我留在了桌上。 
我睡不着,一直坐在床上流泪。 
凌晨两点,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的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手机只响了一声,就挂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打算将这章分成两章更新的。后来一想,也没有多少字了,长痛不如短痛,就索性全贴了。《沥川往事》到此停更。因为余下的正文只有三万字整了。多更我就违反合约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出版消息,肯定在这一个月,请大家放心吧。 
请原谅这一章的结尾看似有些吊胃口,主要是我的每章都是吊胃口的,这章也不例外。这是本章与下一章的自然分割处,并非存心如此。谢谢大家的耐心。 


可能是打错电话了吧。
我有一点点怀疑是沥川,将手机捧在手心里等待。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电还 
再也没有响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越跳越快。虽然这最有可能是沥川的电话,我却告诉 
自己不要接。
我已经给了他3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结束了。
沥川,你知道结束这一切,对我来说有多难吗?难道,为了一个电话,一切又 
重新开始?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莫名其妙的焦虑起来,心跳 
如狂,烦躁不安,终于我无法克制的将这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沥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只要你要我回来,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我就回来。
铃声响了三下,没人接。我大怒,怀疑是不是有人恶意骚扰,紧接着,电话里 
进入自动留言信箱,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德文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好,我是王沥川,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留言。”磁性的中音,充满 
魅力的声音。
那么,是他。
我挂掉电话,再拨,一连拨了十次,终于接通了。
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很粗的男声冲着话筒大声说:“你是谁啊?”
“我找王沥川先生!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不知道谁是王沥川,”那人说,“只知道这里有个喝醉的人,电话不停的响。他是你的朋友吧!”
“喝。。。。喝醉?”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请问您在哪里?这人是我的朋友,非常重要的朋友!请告诉我,您的地址!”
“狼欢酒吧,H大街上的那个你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就在我第一次遇到沥川的那个咖啡店附近。纪桓是那里的常客,沥川以前也常去。
“知道知道!”
“你快来接他吧,看样子,他醉的不轻。”
沥川绝对不能营救,一滴也不行,不然会有性命之忧。这是RENE和霁川反复告诉我的。我已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竹器抓起手袋,冲出大门,忘记带拐杖,差点摔个跟头。我道大街上拦出租车。一进车门就交给司机200元,让他到了狼欢在门外等我。

司机在我发狂的催促侠,十五分钟之内赶到了狼欢。
酒吧不大,灯光昏暗,人来人往,人声低语。清一色的男人,有老有少,连服务生都是男的,前台乐队的鼓声覆盖了一切,有个学生模样的歌手,用淳厚的中音唱一首古老二伤感的英文情歌。很多人围在一遍,给他鼓掌。
服务生带我在一个靠墙的角落找到了沥川。他趴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小杯酒,当中有一颗橄榄。
我问服务生:“这杯酒有多少?他全喝了吗?”
服务生摇头:“这是马提尼,度数不大,也没多少,给他松来的时候酒只有这么多,他最多喝了一口。”
沥川酒量不差,绝不至于喝一口酒酒醉掉。可是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好像真的是醉了。
我轻轻的推了推他,在他耳边叫到 沥川 沥川!
他没有醒。
我又用力推了推他,他猛然抬起头,目光散乱。
“沥川?”  
他微微睁开眼,迷离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
我拍拍他的脸,又摸摸他的额头,有点烫,单不算是发烧:“沥川,沥川你怎么拉?”
沥川继续不理我,又趴回了桌子上了,倒是一旁的服务生说:“醉了的人都是这样,你把他带回家,喝点浓茶醒醒酒就好了。”
“不对吧,他连一杯酒都没喝完,怎么可能醉了呢”
“他来这里找朋友的嘛,不一定只喝自己杯里的酒拉。。。。肯定是醉了,我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
我把另一张桌上的蜡烛拿过来,在沥川的脸前晃了晃。他正在出汗,满都大汗。我握了握他的手,手心都是湿的,握又去推他,他忽然开始说话了,呓语一般,一会儿是法语混着德语。。。。。好几国语言,都乱了套了。
“我说是醉了吧,都说醉话了。”服务生在一旁说。
宗旨,得先把人弄走。我说:“我已经叫好了出租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车上?”
“他。。。。还没付帐。”
“多少钱,我来付吧”
“我去查一下。”
过了一分钟,他走过来说:“对不起他是VIP客户,用的是年卡,你不用替他付帐。”说罢他去叫来两个大块头的保安,将沥川连扶带抱的松上了出租车。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
港澳中心瑞士酒店
车稳稳的开了,可是沥川的样子却越来越不对劲,他原本一直胡言乱语,渐渐的开始急促的喘气,渐渐的话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了沉重、吃力的呼吸声
我拼命敲着司机的椅背,对着他大叫,大叔!不去酒店了,他。。。他不行了,得马上去医院!越快越好!
“最近的医院是协和。”司机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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