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红颜我为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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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颜心中微微泛起寒意,低头说道:“金银双使,三年出天渺峰一次,所负的责任是勘察天渺峰所出地弟子有无为非作歹之劣迹,金使负责出手,银使负责勘察。不知金使前来是什么意思,莫非弟子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银使又何在?”
金使笑道:“十九,你不必多心,本使这次来并非为了动手,只是……”
目光一转。
乐颜忽然看到他眼睛之中仿佛带着一丝淡淡忧虑,不由好奇:“金使不是来寻弟子的,那么……是为了什么?”
金使振作精神:“虽然不是特意来寻你,不过此事也跟你有关。”他叹一口气,说道,“你自从出天渺峰之后,确实无大恶劣迹,只不过宗主要我转告你知道,凉山的人命,未免做的太过血腥,虽然是替天行道,但宗主仍不喜你动手如此狠辣,宗主是担忧你身负业障太多。恐怕……”他停了停,说,“不过宗主只是为了你好,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个你须明白。”
“多谢宗主关心。乐颜谨记在心。”乐颜拱手。
“金银双使两年出天渺峰一次,若有不轨弟子。若是银使查探情形属实,本使便会出手取命,若有疑虑,便会带回天渺峰等宗主发放。”金使继续说。
“是。”
“这次来舜都,银使先负责去查人,只不过……”他的脸上,疑虑再现。
“如何?”乐颜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不由脱口问道。
金银双使出手,例不虚发,此届的金银使大概已经配合八年,八年之内,缉拿天渺峰出身的巨擘数名,对于大奸大恶之徒,下手特别狠辣,武功端地深不可测,被金银使找上门来,多半没有好事,是以最初乐颜见到金牌出现,会觉得不安。
不过此时看金使的模样,倒好象遇上了难题。
金使见她问,这才说:“我同银使来舜都,已经三日。”
“啊……”乐颜低低惊呼。
金使又说:“可是……自从我们来到舜都之后,银使便出外查探,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曾回来过。”
“怎么会?!”乐颜耸然动容,“金使莫非是怀疑……不不,应该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她忐忑不安地说,可心底也怀着担忧,以金银使地功夫,办事之利落,绝对不会发生此类事情,耽误一说,丝毫站不住脚。
果然金使点头:“银使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再难调查的事,最多用一日时间,必定回来同我汇合,第一日她没有回来,我已经在城内寻找,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乐颜身形一晃:“这……怎有可能!”
金使的眼神之中透出一丝怒意跟恨意:“我也不信,可是……”那金使前来寻我,是为了什么事?”乐颜心中凛然,不由想起这件事。
“你可知道,金银双使此次出外,是为了考察谁人?”
乐颜闻言,对上金使冷冷的目光,心头赫然不安,不安之余,隐隐刺痛。
她自然知道金使不是来找自己的,不然的话,他的态度也不会有这么的温和,那么……
这舜都之中,她所认识的,她所知道地,出身天渺峰的,便只有一个人。
她呐呐地,不由地说不出话来。
金使看她的面色,心中了然几分,淡淡地说:“你也该知道了吧。”
唐乐颜抬头看着金使,嘴唇微动。
金使又说:“十九,你知道你为何叫十九吗?”
乐颜颓然低头:“知道。”
天渺峰上的规矩严禁,其中一条便是下了山来,无论在山上是多么亲昵的师兄弟,下山之后,皆如同陌路。
这是因为,他们在红尘之中,皆是身份特殊之人,有些人还有着无以伦比的非凡身份,这条规则,虽然看似很古怪残忍,实际上颇为人性。
下山之后,皆为陌路,免除了很多形形色色的麻烦。
所以按照上山拜师学艺的弟子序号排列,唐乐颜是“玄”字十九,而楚歌行……
她不知,也从来没有问过。
自从她在峰上遇到他,那个当初她以为地“神仙美人姐姐”,她就一味缠着他,求他的名。
当时楚歌行不同她说话,她以为是他倨傲,就没有在意。
可是被她询问了几次之后,楚歌行似乎不耐烦被她纠缠,便伸手,在积雪厚厚的地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那时,她将这个美丽的名字深藏心底。
一笔一划,宛如他慢慢地在雪上刻画出一样,深深地铭刻不退。
可是……
唐乐颜茫然失神。
过去的不过过去而已,何况那些不过是的误会,而且……再也不可能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如当时一样的轻狂对他,而那个名字,也绝对不会慢慢地一笔一划落在她心上吧。
可那一幕,她不能忘。
就算是在以后,知道了他不是女性。
那美丽的一幕她始终忘不了。
他起身,低头,青丝逶迤从肩头跌落下来,滑落雪地上。
他伸出手指,纤长地手指莹白,尖尖的顶端,在晶莹的雪上面,慢慢地划出那个名字。
楚歌行。
龙虎斗京华 第九十七章 惊夜
他伸出手指,纤长的手指莹白,尖尖的顶端,在晶莹的雪上面,慢慢地划出那个名字。
“楚歌行?”她在旁边惊讶地念着。
他抬头,望着她,目光晶莹,仿佛借了美丽的雪光。
“真好听啊。”她笑着。
他也笑了。
仿佛是冰雪中盛开的莲。
金使的目光锐利。
似乎带一股寒意,将唐乐颜从回想之中牵引回来。
“十九,你知道你为何叫十九吗?”金使问。
乐颜点头:“知道。”
“天渺峰弟子,上山之后,只有代号,下山之后,各不相认,这是规矩。”
“是。”
“那么本使问你……你有没有……违规过?”
乐颜一怔。
抬头望着金使的目光,隐然觉得那目光之中带一股森然之意。
“十九牢记天渺的规矩,从来不想、也不敢违规。”乐颜躬身,慢慢地说。
“是么……”金使闻言,点头微笑,“好。”
乐颜暗地松一口气。
她知道金银使各有分工,银使负责调查,金使只须出手,而据金使所说,银使一出就未曾回来,那……就算是有消息也不会带回吧。
更何况,她也的确从来“不敢违规”,若说起违规,也只是楚歌行逼她的而已。她的心中是从来不敢违规的。
所以说起来,从狡辩的理论看,倒也不是欺瞒。
“那金使前来寻乐颜,只是为了询问此事么?”她望着金使双眼。
金使沉默。
“金使好似有难言之隐。”她问。
方才他说过来舜都是为了考察一人,但这人却不是自己。
她不想就曝露自己心中所担忧地那人,便只有小心翼翼,旁敲侧击。
金使叹一口气:“现在银使不归,本使也的确为难。不过……”
手在桌面轻轻一按:“若真的是出了什么不测……十九,你在这舜都之中。要多多替本使盯着,此事关系重大,本使决定,再多等一日,若银使还是毫无消息,本使只有返回天渺峰,等宗主裁决此事,而舜都这边,就多多劳烦你了。”
“弟子明白。”她躬身。
金使起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本使也该离开。”
乐颜拱手:“弟子恭送金使。”
金使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忽然站住:“十九……”
回头叫。
“弟子在。”乐颜抬头。
却看到金使复杂眼神。
“乐颜,”他欲言又止,最后说,“你心中所想那人,并非等闲,若是能尽量少同他扯上纠葛,那就不要靠他太近。”
乐颜心头一动,皱眉不语。
“在天渺峰上时候。银使对你关照有加,曾常常在我面前夸奖你聪明伶俐,只不过……她也说过,”金使略略停顿,“你这孩子……看似伶俐,实则太过心实,将来,怕是要吃这个倔强脾气的苦。”
“弟子……”
“你不必介怀,”金使转回头去,“其实各人自有缘法。冥冥中上天注定,多说也是无益,只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说到最后,声音赫然苍凉。
乐颜惊悚抬头。
门口人影却已经淡淡消失。
只剩最后一句。隐隐还在耳边:
其实各人自有缘法,冥冥中上天注定,多说也是无益……只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楚歌行……”负手走到窗边,轻轻一声唤。
本来应该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吧。
为什么心头却是这样的不安。
一如初见,那个人在清冷的冰雪中,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为何竟淡忘不去,就算是说了千遍万遍讨厌他憎恶他,为什么仍旧,无法忘记。
乐颜低声叹息。
眼角余光转处,却看到一个淡淡人影,自墙角边站着,轻薄似一副剪影地画。
乐颜疑心自己看错。
正想擦擦眼睛再看去。
却有个声音在刹那响起:“你……叫我的名字做什么?”
月下相逢,恍如隔世。
她在屋内,而他在窗外。
他慢慢地抬头,如水双眸透过夜色,望穿夜色看过来。
乐颜却只是震惊。
为何他竟然在此?
他是什么时候来地?
可看见过金使,又或者被金使看到过么?
这个疯子,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几乎是在瞬间,结束这漫漫对望,她纵身跳出窗户:“你怎么来了?”
微微地压低了声音。
他却不语。
瞬间仿佛失声,过了一会才笑:“想你了,不行吗?”
乐颜后退一步:“你总是这么没正经吗?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他目光一转,问。
不,不能说。
乐颜转过头去:“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夜已经深,你不该在人家家中乱闯,身为九门提督……”
他忽然上前,拥住她的肩。
乐颜蓦地抬头:“做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他问。
乐颜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他好像不知道……
金使离开的时候,或者他还没有来。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刚才还叫我的名字,莫非是……”脸上忽然多了那种熟悉的坏笑,“唐乐颜,是春天要到了吗?”
乐颜惊觉,顿时双臂一振,将他的双手格开。
“你少胡说!”怒然回答。
原来替他的一片担心不过多余,尽付东流水。
这个人的心底根本是什么都没有的。
眉眼间全是调笑的意思。
亏她方才惴惴不安,为了他左思右想。
真是……可笑。
一年想通,唐乐颜转身过去:“楚大人,深夜不眠闯入别人家中,是你地爱好吗?”
楚歌行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