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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下)明月归-第32部分

小说: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下)明月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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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她看着程天佑被水打湿的衬衫,又看了看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怔了怔,说,我……没打扰到两位吧?
  程天佑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我一怔,低头,落空在空中的手,那一刻,心情是复杂的。我瞬间回过神,对宁信解释,你误会了。我们……
  他打断了我的话,说,三弟在国外,只能我陪她回家祭母。
  宁信走后,他看着我,说,你就这么着急同我撇清关系?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说,着急撇清的是你吧!
  他一怔。
  当我瞥见他手中黑洞洞的枪时,愣住了。
  他收起,动作熟练,说,玩具。
  我没作声。
  他看了我一眼,说,好吧!我黄赌毒黑全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满意了吧!
  他说,另外,我说最后一遍!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微微一愣,随即冷笑,这话你说给沈小姐听比较合适。
  他说,不劳提醒!弟妹!阿嚏——
  他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我说,旧情人当前,泼自己一身水,玩湿身诱惑?你不会是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吧?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眼眸渐渐深邃,眉毛微微挑了挑,说,你在吃醋?这不合适。弟妹。
  我不理他,转身回屋。
  宁信的到来,似乎让他很不安。
  也难怪,一个宁信都能寻到的地方,会有多安全?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喊住我,正色,说,伯母你已经祭拜过了。明天跟我回去!这里怕是不安全!
  我说,要回自己回!你们程家才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
  他冷笑,由不得你!我绑也要将你绑回去!
  我:……
  202他说,姜生,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离开你了。
  半夜,外间是窸窸窣窣辗转反侧声,间杂着似他微弱而痛苦的呻吟。
  我一直竖着耳朵,直到他开始不停地咳嗽,我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说,喂!你别装病啊!我现在可给你变不出个沈小姐红袖添香,也变不回你前情人的善解人意!
  他没回应,只是卷缩着身体,似乎正遭受着极大的苦楚一般。
  我说,喂喂!你多强啊!前任当前,你都能玩冷水湿身,在这里装柔弱不合适吧!
  他毫无回应,我狐疑地看着他,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试,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我说,你没事吧?
  他的嘴唇焦白,虚弱地喊了一声,姜生。
  我一怔,纠正他,弟妹!
  他似乎听不到,只是唤着那个名字,姜生——
  心心念念,如在梦中。
  我突然心痛了一下。
  他似乎被烧迷糊了,他说,见到赵霁记得跑!
  赵霁?我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赵霁就是程家一直保护我左右被我称为“首儿”的保镖。
  床上,夹杂着细碎的痛苦呻吟,他含糊不清却又心焦地自责着,我怎么让你吃那么多鸡肉……吃胖了……跑不动怎么办……
  我愣愣的。
  猛然间,他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连忙扶他起身,拍打着他的后背。
  他捂着嘴巴,强忍着,喘息得艰难,脸憋得通红。
  我焦急地看着他,我说,程天佑!你别吓我啊!
  他浑身滚烫,虚软地一笑,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声音却小到飘忽,说,吓你?我哪有魅力能吓到你?
  我扶他躺下,他的手落到床边,暗夜之中,月光之下,我突然发现了他掌心里一团鲜艳狰狞的红!
  我蒙了!
  他落水伤到了肺,我是知道的。难道这次发烧……我不敢想下去!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让他发觉到我的慌张,我说,程天佑,你等我!
  说着,我飞快地奔出门去。
  身后,是他烧傻了一般的呓语,姜生——
  ——你跑得真快……
  ——赵霁……来了吗……
  ——别伤害她……别……
  ——姜生……
  ——姜生……
  ——我的姜生……我的……
  ——姜生……
  ……
  村里诊所的老头几乎是被我搬着扛回家,他说,啊呀呀!我记起你来了!你就是那个牙粘在满厚屁股上的姜家小姑娘吧!啊呀呀,都长这么大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好,十多年过去了,居然能记得,说明还没老年痴呆!还能行医!
  他被我扔进门,程天佑依旧在呼唤着那个名字,姜生——
  老医生回头看了看我,男朋友?
  我忙摇摇头,摇着摇着在老医生狐疑的眼神里觉得自己大半夜里藏一男人在家里实在不好解释……索性又狠狠地点点头。
  老医生走近一看,自言自语道,怎么长得……和凉生那后生有些几分像啊?你们俩,果然是兄妹情深啊,也是,从小就相依为命的俩孩子。这说起凉生,我记得你当年咬何满厚屁股的时候……
  他又提何满厚的屁股!我几乎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老头突然八卦地问,你哥知道你带男朋友回来吗?
  我压制着情绪,打断他,说,他刚刚咯血了。他不久之前肺部受伤过,落水落下的病根。他不会有事吧?
  老医生熟练地翻了翻他的眼睑,说,还没死。
  我翻了个白眼。
  程天佑突然握住老医生粗糙的手,轻轻地握在胸前,他说,姜生,别走!
  老医生居然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将我的手塞进他的手里,说,这才是你家姜生!
  程天佑轻轻握了握,虚弱地呓语,说,这是猪蹄……
  那天夜里,老医生有条不紊地给他测体温,测血压。
  我在一旁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他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是看到了我,又似乎没看到,他说,你哭了?他说,这样子,我会不想离开你的。
  他说,姜生,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离开你了。
  他说,比起你为我哭,我更喜欢你冷漠无情的样子,至少能让我离开得甘心……
  他说,姜生……
  老医生被他呓语到心烦意乱,外加老眼昏花,在他的手背上戳啊戳啊戳地戳了十多个洞,才将“点滴”给他输上;他就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每一次吃疼地握紧,我仿佛都能亲身感知到他的痛苦。
  他气若游丝,却还是呓语不断,姜生,你给我找了个啥回来?你这是谋杀……亲……大伯哥……
  他说,姜生,你要把我扎成豪猪吗?
  他说,姜生,你是不是恨我?恨我在三亚那么残忍地对你?
  他说,姜生,那时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不知道可以信任谁,可以把你托付给谁。那时候,狠狠地逼走你,才能保护你。
  他说,我知道你会恨我,恨到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这样才是我最希望的,这样你才会忘了我,好好地和他过……
  他说,你看,老天多爱我,我的梦想这么轻易就实现了,你真的就和他好好地过了。可是,我怎么会这么难过?我难过得想死掉!天知道我多么想娶你的那个人是我……
  他突然间像个小孩,任性而无赖,说,就让我今晚死掉吧,我不想娶沈佳彤……
  ……
  我眼泪几乎崩落时,老头走了上来,扯了一条胶布给他封住了嘴。
  我直接呆了,抬头,看着老医生。
  老医生一面将他的手腕、脚腕都用胶布缠在床上,一面说,你男朋友是演电影的?然后,他拍拍程天佑说,都病成这熊样了,省点儿力气吧!
  他转脸,特真诚地问我,要不要眼睛也糊上,让他睡个好觉?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来!你给他把这身湿衣服给扒了!
  不是脱了。是扒了……扒……了……了……了……了……
  203说不介意,却原来还是介意。
  我守着他直到黎明,根据老医生离去前教我的手法,给他拔掉输液针头,试了试他的体温,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试试晾在一旁的白衬衫,已经半干。
  我替他盖好薄被,遮住他坚实的肩膀,那方任我流泪依靠的地方,最终是她人的依靠。我的眼眶微微一红,别过脸,不再看。
  疲惫至极,我就伏在他身边睡着了。
  天亮时分,一双温柔的手掠过我的头发,我惺忪着睁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凉生。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只须一眼,就会让你泪流满面。
  他能普渡你流离失所的魂,他是你在这世上所有的慈悲。
  他看着我,嘴唇紧抿,眼眸清亮如星辰,闪烁着悲悯的光芒,他缓缓地将一碗水煮面端到桌子上。
  他转身,走了过来,抬手,想为我擦去脸上的泪,他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会等我。
  我却躲开了的他手。
  他一愣,说,怎么了?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良久,我抬头,看着他,说,你是我的哥哥。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妹,突然像情侣一样在一起了,我不习惯,我有负罪感你知道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同你牵手,怎么同你相处,怎么和你拥抱……
  他说,你不必知道,我会同你牵手,我会同你相处,我会同你拥抱!
  我说,别逼我了!
  他说,你生我的气了?因为沈小姐?
  我转脸,说,不是!
  他看了看晾在一旁的白衬衫,绕过我,看着睡在床上的程天佑,问道,那就是为了他?!
  我摇头,说,你知道不是的!
  他看着我,说,既然都不是!那好!我给你机会!将你心里所想统统说出来!别像以前那样憋着!我不愿意看着你心事满满地同我在一起。
  这时,老陈在一旁急了,他说,三少爷!您和姜小姐在一起,那沈小姐怎么办?!
  凉生愣在那里。
  我的凉生,他愣在了那里。
  为了这一句话。
  我的凉生……我喃喃着,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姜生!你没事吧?
  一声柔柔关切的呼唤,将我从悲伤中唤醒。
  我张开眼,看到是她,仓皇地起身,周围,已经是一片明晃晃的天,宁信在我的床边,漂亮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我愣了愣,相见相逢,不过是梦。
  慈悲的脸,悲悯的眼,耳边的话,触手的温度,都是梦一场。
  珊瑚枕上千行泪,不是思君是恨君。
  我的眼角微凉,是一片伤心泪。却原来说不介意,却还是介意。
  我悄悄抹了抹眼角,抬头,晾在一旁的白衬衫已经不见了,回头,是空荡荡的床,我问,他呢?
  她看着我,温柔笑笑,说,他在院子里。颜泽带着人今天一大清早就找了过来,十万火急的模样。噢,刚刚,钱至也来了。
  我又愣了!
  抬眼,望去,院子里,他斜靠在石磨前,脸上是微微憔悴的白,但不改容颜的冷峻坚毅,仿佛昨夜那个烧傻到口无遮拦的贪心小孩,不是他。
  昨夜,对于他,仿佛是铅笔字经历了橡皮擦,他已经不记得。温柔的话,痴心的话,是临水月镜中花。
  这一刻,唯一真实存在的是他恢复如往常冷漠的脸。
  不远处是三五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候在一旁,戴着墨镜,西装革履,与这个乡野小院格格不入。
  钱至和颜泽在帮他清理手腕上的胶布痕迹。
  颜泽笑,嘴巴毫不留情,说,大少爷!这人妻的尺度就是大!又是湿身,又是胶带的,还有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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