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番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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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两声,道:“你去忙吧,鸡的事情,不急,拜拜。”
说着连滚带爬逃也似的往前面那辆疑似社长和别人分租的巴士狂奔而去。
巴士前,天文社的人满腹疑问地看着我,又往我背后的法拉利看去。
这时,有几个女生兴奋地问,“顾一一,你和林海涛什么关系?”
立刻有二十多人齐竖起耳朵听,为了撇清我和林海涛的关系,我忙道:“我爸妈刚好认识他爸妈,就这样而。。。。。。”
“啊,那就是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你肯定喜欢林海涛吧?”
“对方是程学谨,你是没什么希望了。”
“顾一一,我嫉妒你,如果我也可以和林海涛朝夕相处。。。。。。”
我恨发明青梅竹马这个词的人的同时,突然发现人群中多了两张看上去熟悉兮兮的脸孔,Nina,芳子?
Nina一撩刘海,风情万种地说,“我们也加入了天文社,和你一起去露营。”
我疑惑,“你们加入天文社,什么时候的事情?”
芳子笑道:“刚刚。”
我黑线,“你们为什么加入天文社?”
Nina继续撩刘海,“林少说,万一你不合作,不肯跟他走,我们便陪你一起去露营。”
“他怎么会知道我去露营?”
“我今早打电话给你,你关机了,我就打给他找你——”
我想哭,“你找不到我,打给他做什么?”
“因为你们接吻了。”
那个蜻蜓点水也算接吻?Nina是我今天继魏雨冷和胖子以后想拍死的第三个人,我咬牙切齿,“他叫你把我卖了你去不去?”
Nina嘴一拉,“如果林少要——”
我说,“当我没问。”
第三颗星
上了车,我还在胆惊心战中,记忆中好像没反抗过林海涛,所以说物极必反,谁让林海涛对我越来越凶,炸鸡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我没留意林海涛什么时候离去,也没留意魏雨冷和林海涛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上的车。
这车子本来就坐满其他学校的人,拜林海涛所赐,我和Nina,芳子最晚上车,结果我们只能坐最后一排,同排的还有比我们更晚上车的魏雨冷,和被迫等魏雨冷的岑美女。
岑美女坐在我旁边,魏雨冷坐我旁旁边。
我突然想起我的背包还在魏雨冷手里,正想问他要,Nina却将手机扔给我,“林少找你。”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当手榴弹扔回去。
林海涛低沉的声音已在耳边传来,“顾一一。”
我只好回应,“这么巧啊。”
电话那边似乎顿了一顿,“顾一一,你就继续没心没肺吧,你回来我再收拾你,离魏雨冷远一点!”
我也怒了,这林海涛当我软柿子好捏!
可我就是不敢和他扛,惹不起我不会躲,恼恼的正想把电话掐了,他的声音又轻轻响起,“你身子不好,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这笨蛋却对我说谎,说她们过来陪你,这两天自己当心点,明天晚上你回来,我来接你。”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晌,直到Nina把我摇得七荤八素。
Nina和芳子问,林少和你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只记得林海涛的声音很温柔,他从没试过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这种语气,有点像爸爸拿妈妈没办法时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茫然,却似乎又有些喜欢,转身望向窗外,却看到魏雨冷微微眯眸看着我,目光深沉。
我心头一跳,赶紧别过头,随即骂自己多心,他是在看岑美女,干你什么事。
和Nina,芳子说了会儿话,我闭上眼睛休息。社长刚才说了,到露营的地方还有N小时。机会难得,各校之间正好联谊联谊,车里声音又多又吵,我昨晚睡得不好,又是嗜睡的体质,倒没被影响,一下昏睡起来。
朦胧中,只听得很多人转身过来跟魏雨冷和岑美女说话,还有芳子,Nina吱吱咕咕的声音。
后来,声音渐渐少了轻了,车里的人都开始休息。恍恍惚惚的似乎听到岑美女对魏雨冷说她不舒服。魏雨冷轻轻说了句什么。
睡梦中,只觉得身子疲乏,便向旁边的Nina靠过去。
Nina似乎一怔,随即搂住我。
有声音低低响起,似乎在叫我的名字,很快又听到有人淡淡说“不碍事”。
我嘀咕了句“别吵”,往Nina怀里拱了拱。车里的冷气开得有些大,我觉得冷,手也往她怀里塞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温暖干燥,很舒服,但掌心里似乎有些茧子,我有些奇怪,她的手怎么变大了,单手就将我的两只手都裹住。但实在疲乏得厉害,她的怀抱又比往常的舒服太多,我没计较太多,一下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一个颠簸,我一下吓醒,怔怔坐起身来。
“一一,只是地上有些坑洼,不怕。”有人往我背上抚了抚。
我愣愣的点点头,迷迷糊糊的只见身旁的Nina靠着芳子,两人睡得正香,车外的天已微黑,车上的人几乎都睡着了。
我顿时吓得清醒过来,Nina睡了,那一直搂着我睡的是谁?我目瞪口呆地瞪向我另一边的人,对方犹自抚着我的脊背。清俊帅气的脸庞,幽深的眉眼,不是魏雨冷是谁?
不对不对,坐我另一边的该是岑美女才对,怎变成魏雨冷了?我脱口而出,“岑学姐呢?”
魏雨冷道:“她晕车,有些不舒服,换了位子,坐到前面去了。”
我一怔,果见魏雨冷旁边有件睡得呼哧呼哧的不明物体:胖子,原来是此君跟岑美女换了座位,我想用薯片把他埋了。
我突然想起半睡半醒时听到的那句“不碍事”,难道是他——
微微炙热的温度从肩上传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偎在魏雨冷怀里,赶紧挣脱,嗫嚅道:“对不起,你刚才怎么不叫醒我?”
魏雨冷揉了揉肩手,唇角微翘,“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那换你给我当枕头吧。”
我干笑着往旁边退去,“学长真爱开玩笑。”
魏雨冷也不以为意,轻轻扫了我一眼。
我越发窘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上宛如青草的淡淡香气传来,我一怔,拿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这衣服不是我的。
下意识往魏雨冷看去,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矫健的肌理在衣服里微微偾张着。
我脸上一热,想起他刚才便穿着这外套,咬了咬唇,把衣服递还给他,他却不接,说,“你先披着,车里有点冷。”
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我窘迫的模样似乎愉悦了他,他唇边的弧慢慢漾开,道:“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又不是没穿过我的衣服。”
这是什么话,让人听见我还活不!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一道闷笑从前面传来。社长那张欠揍的脸从前面的位子转了过来,看过来的还有他旁边的岑美女,一脸愤怒。
Nina,芳子和胖子也醒了。
我狠狠瞪了魏雨冷一眼,魏雨冷轻声道:“倒是你的口水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胖子和社长笑得叫一个欠揍。
我又羞又恼,往他肩上的衣服瞟去,把背包夺回来,恨恨地拿了瓶水喝,却又听得魏雨冷道:“跟你开玩笑的,真是这样我也无所谓。”
我正喝着水,“噗”的一声,把脑袋凑过来的Nina,芳子,社长和胖子喷了个遍。
第四颗星
到达营地的时候,天已全黑了。那是距G城甚远的一片郊外林地,林荫郁密,又临着海,天清气朗的,是个露营观星的好地方。附近是一个大农庄,林地归这个农庄管,林里有扎营的地方,wargame场,烧烤池和观星点。
因为是个观星的好地点,平常来的团体散客都多,农庄有帐篷,望远镜等东西出租。
社里的人贪新鲜,一致决定睡帐篷,社长很快就租了几个大帐篷,说同性自由组合。
在农庄吃晚饭的时候,社长提议和其他学校的天文社来一场wargame友谊赛,抢夺制高点的彩旗,晚点的时候再到观星点看星。大家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
社长说他将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将我们社的人分成四组,和其他天文社决一死战。
有人嘀咕,说这不是友谊赛吗,怎决一死战了?
社长说输了多难看,又说如果咱们社赢了,其中表演出色者,他将提供N张下周篮球赛前排座位的票。
大家顿时疯狂起来,我这时才知道,原来那篮球赛林海涛,魏雨冷和三年级几个人气学长都参加。
我纳闷:不都是竞选学生会那帮人吗?
Nina说,全民偶像通常都是全能偶像。
我决定保持缄默,鉴于表演出色的奖励和林海涛有关,我坚定了要在比赛中早死早超生的想法。
很快分了组。本着“三公”原则分的组,我觉得有猫腻,我,Nina,芳子,魏雨冷,岑美女和社长竟然同一组。
Nina和芳子分析说,要将岑美女和魏雨冷分开,岑美女肯定不愿意,社长觉得我特能缠魏雨冷,这个分组对他泡岑美女比较有利。我欲哭无泪,什么叫我特能缠魏雨冷?
比赛很快开始,上百人在林子混战。
岑美女被流弹击中,“临死”前哀怨地看着魏雨冷,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魏雨冷说这只是比赛。
我一时多口,安慰她说,学姐,你放心,如果是真的,学长一定会奋不顾身救你。
说到兴起处,微微露出身形,有人向我扫射,魏雨冷将我护在怀里就地一翻,我逃过一劫,他的肩膀被击中。幸好没中要害,不必当尸体。
“我军”二十多人全看得傻眼,我干笑道,学长,这只是比赛,你不用救我的。
魏雨冷轻描淡写地丢了句被这种特制的子弹打中,还是会疼的。
岑美女一听,顿时气得“复活”过来,她刚站起身,立即就被对方扫射数枪,再死一回。
对方社长随即骂我们违规,社长赶紧出声调停。谈拢以后,又是一阵枪林弹雨。
我们这组,Nina,芳子和社长都相继光荣牺牲,我军其他几组也死得八。九不离十,我居然还安然无恙,魏雨冷救了我N次。我猜他必定经常玩这种游戏,他的枪法和身手厉害的程度看得所有人心惊胆战。
我们走了长的一段很路,杀了很多人,往制高点赶去。魏雨冷几乎是挟着我走,连番下来我早没了力气,一直想对他说,你就让我死吧。
制高点前又是一阵厮杀,魏雨冷把人都杀光了,地上一堆“死尸”,他跑上制高点夺旗。我坐在地上等他,顺道和地上一名“女尸”聊天。
突然,我身侧的林子几下骚动。
我一惊,也没多想,拿出吃奶的力气跑过去扑到魏雨冷身上,替他把枪挡了。那个制高点山坡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却极为陡峭,我刚挡完枪便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心里却想这下终于夺旗成功了,不枉我跑了这么多路,早把奖励门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哪知道魏雨冷看我被击中,脸色都变了,旗也不夺了,一扬手就是一阵猛击,把偷袭的人干掉了一部份,这时他子弹没了,几个男生举枪攻击他。他的速度却极快,一个闪避,已避开第一发子弹,人到了对方面前,几下就把对方的人全部撂倒。
地上一堆死尸看得瞠目。
我死不断气,喊道:“别把旗忘了啊。”
死尸们狂笑不已。
魏雨冷却笑也不笑,神色极冷,把我抱进怀里,眉宇紧锁,“有没有摔着哪里?”
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道:“没有,我很好,哇,好痛。”
我发现我每次自告奋勇都没有好下场,这次替人挡枪是把脚给摔崴了。
这里离我们原来的营地已经很远,在制高点另一边也有扎营的地方,于是,魏雨冷给社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的脚受伤了,今晚我们另宿一处。又拜托其他社团的人回去给社长他们说说情况,让他们不用担心。
虽然只是游戏,但刚才魏雨冷下手极狠,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