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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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手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发梢犹自滴着水,那水滴滴落在他的喉结。那莫名的燥热便又在他心间荡开,不请自来。
意志在抵抗着她的侵蚀,偏她的小手却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
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听得她嘟囔道:“小白,你的手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微微的喟叹在心头划过。
终于,忍不住展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浑身一震,似乎在抵触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了重瞳,他把她拦腰抱起。有什么东西应声滑下,待他警醒,却觉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浴巾跌落地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第六十一话 大灰狼VS小红帽(3)
有人呆了数秒,然后彻底变了结巴。
“我,我,我——”把她放下。
她似乎又呆了呆,随即移开脚步,要待逃离。嘴角浅勾,迅速的,已一手把她按压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手抬起,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吹息细细,她的芬芳,便盛放在他的大掌里。
气息,互相缠绕。该为她拾起浴巾,把她裹成一粽子,就像她在他手上做的那样。
可惜,对她,他从来不是君子。也不屑。在车上便暴动的欲望在黑暗里迅速升了温,燎成原。
四年。言,你怎么可能还纯如白纸,一如当日。又或者,从相识伊始,你便不是我眼中的你。
不易怒,因为曾经痛过。当痛到最痛,其他的便不过如寻常巷陌,不值一晒。
然,一旦念及怀中这副躯体也曾在迟濮的身下辗转,盛放到,妩媚。不屑,恨,怒气,便如那疯长的枝桠,一下撑破了云丛。
偏偏还愿为这个女子,连命丢了也不觉可惜,心甘命抵得,亦,一如往日。
四年了,你潇洒而过,今日,你想回就回。你怎能!!
不顾她的挣扎,重瞳微辉,抱紧了她,大步往前,一直走到墙壁的位置,把她抵在墙上,画地为牢。束缚了她的所有出路。
悠言无法寻得一字半语去描绘这刻的感觉。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知道,她渴望着他。可是,不能。与自己说好要放开他,让他幸福。
该死,这样的自己,真是该死。
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推开,却无力,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只想去承接,不愿放开。
当日在茶水间,只求一个吻,此刻竟渴望他抱她,像在庐山大火后的那个晚上,他的所有冷静蜕成狂热,给了她最热烈的疼爱,以此确认他的她不曾差点便命丧在那场可怕的大火中。那晚,他赋予了她生命新的意义,从女孩蜕变成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女孩,他的女人。
她想,她的贪心可恶,最后会像故事里那不知餍足的渔夫,愿望成流沙,只余一海泡沫。
他,对她,还有着感觉,她知道。如若,这个夜,乱了,那么,所有人都回不到原点。眼角,慢慢湿润,当他的手捧起她的脸。
“告诉我,你想逃到哪里去?嗯?”勾起她的脸,下巴抵上她的额。
“我做嘛要逃,该走的是你,非礼勿视。”抬手轻擦去眼角的湿意,强自镇定。
“这里漆黑一片,即使我想视也无法。”他淡淡道。
黑暗。谁成就了黑色,黑色又成全了谁。无法看见,焦距消失了,距离也仿佛突然消失了。他与她,仿佛回到昨日。
怀里的她娇娇小小,他忍不住微微哼了一声,斥道:“小矮子。”
悠言恼了,倒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头一仰,却瞬间撞上他的下巴。
“我不是小矮子,你才是小高子。”
头顶传来他闷哼的声音。
她一下紧张了,踮起脚,毛手毛脚往他的头上乱摸一遍。
“怎样,有没有撞着?你,那个,头低一点。我看看。”
“小矮子。”黑暗里,低沉的嗓音逸出,伴随了浅浅的笑意。
她是160多的身高,他较她高了20公分。往日就爱笑她小矮子。
她大恼,脚丫赤着踏上他的脚掌。
她小脚丫上水滴尚未淌干,那水珠滑到他脚上,凉意,二人相抵的肌肤,温热,那一温一冷,耳畔是她的呼吸,他的心便一下紧了。
这算是她的挑逗么?
到底是有过最亲密交缠的恋人,从她的肌肤,她的温度,传来的她的紧张,这个信息,他收到了。
想把她狠狠带进怀中,却怕吓了她。
“什么叫小高子?”想起她刚才的话,嘴角微扬,道,分散她的紧张,也分散自己的渴望。
他居然问得一本正经,悠言呆了一呆,甩了甩脑袋,湿润的发丝又落了他满身水花。
掬起她的发,他皱了皱眉,手上用力,再不犹豫,把她扯进怀里。
她吃了一惊,寸缕未着的身子偎上他的,肌肤温热相触,她开始抖。
微叹了口气,抱着她坐落。依在墙上,把她圈在怀,臂一展,已把那跌落在地的浴巾捡起,扔到她头上。
她继续怔呆,又甩了甩脑袋,抖了他半身水珠。
挑眉,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道:“就不能安份点吗?”长指按上浴巾,帮她擦着湿发,一下一下,像那些年月一样。
他的指,像灵动的魔法师,慢慢她放松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偎依到他的怀里深处去。
他便空了一手下来,把她揽住,一手继续擦拭着。
二人也不出声,安享这不易的宁谧。
她依在他肩膀的重量,渐渐沉了,头瞌下,唇不小心印到他颈侧。
所有的冷静一瞬褪散。浅吼,低沉的从他的喉间逸出。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悠言一颤,睡意顿消。
第六十二话 小红帽的反扑
那人,薄唇,含住了她的,直至她的唇红肿,她试着去回应,当她的舌尖碰上他的齿,他的动作便越发放肆起来。
乱了就乱了吧。只要这一夜,明天就离开,明天一定会离开。颤抖着,占据心头,满满是这个想法。
对不起,怀安,真的对不起,怀安。我只要一次。我只要这最后一次,明天的以后,我就再也不见他。只想记住他,用思想,用触觉,还有,身体。
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也两手捧住了,一如他对她做的。心律开始脱了序,有一丝悸痛,有些许漏拍。她选择了漠视,颤栗早已铺遍了整个身体。
大手炙热,探上她的肌肤。她很快惊觉,咬了唇。口中不自觉的羞涩,不想让他听。
“不可以。”他的声音低魅,薄唇移至她的耳垂,咬住了,霸道地宣告。心里却伴着叹息,四年了,她的习惯却还是一如往昔,每逢紧张,就咬嘴唇。把自己的手指强硬的滑进她的嘴中,在她的唇齿之间横亘了一道屏障,她的齿便无法再欺凌她自己的唇。
她的嘴里,模糊不清,浅吟低唱着,隐约是他的名。
恼,想了想,她又张嘴咬住了他的长指。
他蛊惑的笑声传来,吹在她的耳畔。“就是这样的力道?”
她大恼,发恨,却始终舍不得咬下去。只是伸手拉开他的手,他依了她。如小狗一般,舌怯怯地滑上他的掌心,那里裹了纱布,舌尖便在他的掌沿舔吻。
“呼呼,不疼了。”她的声音在夜里低低浅浅传来。这一句,如此简单,却让他蓦地一震。
想要她的欲望,排山倒海。
手上的伤,对他来说,不过微末,可是,心,却疼了。
原来,穿过身体的渴望,心,还会为她而疼。
“言。”声音清冷,心里的炙热,只为她的炙热,无人知。”
小白,小白。”她的声音,似乎带了些微的哭音。
还是不愿意么。冷笑。黑暗里,她眼内的悲伤,重瞳再璀,也无法看到。
画过很多的画。有时,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有时,这个世界,蜿蜒了太多的灰色地带。三原色,却可以调配出无数美丽。
可是,终究比不上人心,千回百转。
前一刻,想要了她,不管她的意志,此一秒,他只想听她亲口告诉他。她愿意。
这份骄傲,他痛恨。这份在乎,叫人憎恶。
可是,因为她是她,不是别人。
她的身子,确实是瘦了,还是沉淀了四年的记忆有了偏颇?
大掌,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肌肤,捏着她的纤细的骨骼,感受她在他掌下颤抖,呻吟婉约。
小手,仍是颤抖着,却慢慢环上他宽厚的背,悄悄揭开他的衬衫,滑进他的肌理,也细细的抚摸。
有时,她是个好学生。他笑,七窍的心,却依旧繁复。
背叛与隐瞒的原罪,噬咬着寸寸血肉,又抵不住她的诱惑,明明昔日的情人,今日看去,仍然无邪。
淡淡的,话,却终于出口,就此低迷在她的耳畔。
关于欺骗,关于叛变,该死的,都统统搁一边。此时,是享用美膳的时刻。只要,她的心,如同他。
“言,告诉我,现在在你这里的是谁?”声音,有几分冷冽,长指微动,滑到那柔腻肌肤下脉动着的位置,心脏的位置。
他的指甲在上面轻刮着,有把玩的意味。疼痛让她微蹙了眉。
小手握过他的大掌,把它紧紧搵在心口上。
这里,装满的,是谁,他不知道吗。嗯,也许他不知道,又或者他不再相信。那有什么要紧,她知道就好,她的心记紧就好。
“小白,你这么聪明,你不知道吗?”皮皮一笑,螓首在他的胸膛里轻蹭着。带点调笑的语气去说,如此,心里那涩涩的疼,似乎便浅淡许多。
低沉的,他也笑了,冷漠,讽刺。
“我的一切,在你眼里不过可笑,怎敢妄下判断。”
她呼吸一窒,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数分,勒上她的皮肤。颤着,双手攀住他的肩,掂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轻舔吻,一遍一遍吸吮属于他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吻,她的香甜,摄了他的所有神智。她,似乎还学不会怎样接吻,或者该说,总是学不会,无论往日他怎样调教。
他的情人,有时很笨,真笨。心里,微微失笑,终究还是那个小笨蛋。却又妒意顿生。这样甜蜜美好的吻,迟濮也享用过了吗?!
他突来些许怒意,含上了她的指,然后咬上,狠狠咬上。
她低叫出声,伸手去戳他。
“啊,我的手指,很痛,你咬疼了我。坏小白。”
这样便痛了,那无数个夜晚他酒入空腹的疼痛如何算?噬咬,更加用力,直到舌尖尝到她的血的甜香。
她一呼过后,却再无声息,也不把手抽出来,就这样让他肆虐着,乖巧的。
“不是叫疼么?”他捏着她的下巴。泪水,沁出,这样的疼痛,他不知,由他给予,她心甘如怡。
“你一点都不心疼吗?!”她闷闷说,空下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黑暗里,他笑了,那笑,美得炫目,即管她无法看见。
她的声音又传来。嘴上嘟囔着:“破了,你赔,你赔。”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哑的嗓音,叫好听。
“如何赔?你说。”
“礼尚往来。”她悄悄眨去眼角湿意,大声宣告。
第六十三话 明月共枕
她的声音又传来。嘴上嘟囔着:“破了,你赔,你赔。”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哑的嗓音,叫好听。
“如何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