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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两个人的秋天-第4部分

小说: 两个人的秋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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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行尸走肉,他瘫在地上,连哼都不哼一声。那一拳像是使尽了赵延辉浑身的力气,他也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瞪着一动不动的夏建生。

  他清楚,即使夏冬再也不愿意回来,他也不会离开赵延辉搬出去,这个男人从来在极度发狂的时候都没有动过他一下,他是爱着赵延辉的妈妈的,也因此爱着赵延辉,赵延辉能感觉的出来。让他自生自灭,赵延辉良心上无法安心。

  为了另一个家庭的女人,将自己搞到这步田地,这个世界疯了。

  赵延辉站起身来,他要赶快找到夏冬,他不能让夏冬独自承受这种痛苦,他要确保她没事。赵延辉恨不能飞起来,他狂躁的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眼睛血红。

  他在关门出去前冷冷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夏建生:“起来吧,夏建生,好好照顾你自己!”

  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直射在夏建生的身上,无数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放肆地舞蹈,夏建生靠墙坐在窗边地上,脸隐在阴影里,头发蓬乱,眼窝深陷,只剩半瓶的白酒酒面荡出隐隐的细纹。夏建生将头后仰靠在墙上,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腐朽发霉的气味。

  他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当他看到赵延辉将昏倒的夏冬抱回家时,当他接到李彩霞的来信时,再笨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夏建生并不笨,曾经他是一个高中里很受学生欢迎的老师,风度翩翩,教学成绩优秀,年年都拿最多的奖金,每次市里高中教师开会都少不了他,可现在,他夏建生的名字或许只活在某些人的流言蜚语里。事情发展至此,是谁的错,他错了吗?夏建生愧对他的家庭,但他不认为他有错,他最庆幸的事情是在他认为自己就要如此乏味而循规蹈矩地过完那无聊的一生时,李彩霞进入了他的视线。

  不管是不是文人的酸气,夏建生始终坚信爱情是有气场的,当那个对的人经过你或站到你面前时,她会给你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而你的第六感会将你完完全全地引向她。李彩霞就是那个对的人,她的身上有夏建生无法抗拒的气息,这种气息令夏建生相信即使他们并不是住在一栋楼上,即使他们相隔千山万水,夏建生终有一天也会凭着这种气息寻到李彩霞。李彩霞是夏建生的劫。

  两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相遇的时间不对,爱情便少了许多幸福的可能。确切的说,并不是夏建生和李彩霞相遇,李彩霞遇见的,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和一个女儿的父亲。只是她并没有仔细地思考这一点,李彩霞是善良的,但她的善良被爱情的波涛吞噬了,李彩霞挪用了公司很大一笔资金,妄想和夏建生重新到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她所想的所作的像是从玻璃管中吹出的一个个肥皂泡,而现实是一根根闪亮的银针,在人们还来不及欣赏肥皂泡的五彩和绚丽时,便早早地将它扎破。

  夏建生一直都不愿去想这一切是值还是不值,他那在酒精中糜烂的大脑也没有能力给他做出明确的分析,然而当这个无比清醒的时刻攫住他时,夏建生第一次自己对自己生出来一种无比悲悯的情绪,他知道,从此之后他将是孤苦无依的了,他的妻子伤心过世,他的女儿恨着他,如今他一直当成儿子疼爱着的赵延辉从此后也会远离他,他夏建生死那天,是不是真的要沦落到一个草席裹身的地步?

  只不过要追寻一段爱情,值吗?

  夏建生冷笑一声,终于又高高举起酒瓶,清醒一点都不好,清醒的世界太痛苦,夏建生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两行酒顺着他的脖子留下来,他用袖子一擦,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  开始新生活
夏冬拖着箱子走到大街上,星期六的大街,人潮拥挤,夏冬扫一眼,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一种拒绝姿态的落寞,匆匆匆匆,夏冬摇摇头,也许那些没有拖箱子的人比她夏冬轻松不了多少。

  每个人的生活表面看似光鲜,其实,谁知道呢?

  夏冬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出来,一个她和赵延辉的照相簿,那个放着赵延辉的生日礼物的盒子,一些她换洗的衣服,夏冬想其实她最想带走的只是赵延辉而已,只是她带不走。她还记得那次提到离开夏建生时赵延辉眼中的闪烁,赵延辉是一个外表冷漠但谁好谁坏都分的清的人,对他的好,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即使他表面还是维持那个冷冷的姿态,但他记得,正如他能深深记得那些他和夏冬的瞬间一样。当夏冬理解了这一点,她也就不再奢望赵延辉能跟她一起搬出来,她知道赵延辉不会丢弃夏建生。

  夏冬的高中附近有一所大学,夏冬经常在那里看到各种租房子的广告。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是因为夏冬知道她的前面还挡着一个赵延辉,不论遇见什么,赵延辉不会让她独自承担,所以她做事可以更加逆夏建生而行,更加不考虑后果,在别人眼中更加个性张扬,如今18岁的夏冬第一次要真正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时候,她的心中竟然涌出一丝胆怯来。夏冬挥挥手,好像这样便能把自己的那点退缩打消。她加快了脚步,故意将箱子拉的飞快,本来箱子就轻飘飘的,这样一来更是制造出很大的噪音。夏冬的长辫子和着敞开的外套在风里翻飞,使夏冬自己觉得就像一个整天走南闯北的女强人。

  夏冬笑:“我是谁,夏冬嘛,怎么会活不下去!”

  夏冬一直坚信自己有很强的生命力,只是这种生命力被赵延辉的保护给覆盖了,而今她要让这种生命力发扬光大。夏冬知道,如果离开赵延辉的庇护,她要学会去适应更多的东西,她要学会改变,她要学会将自己的生命不再单纯地建立在对夏建生的爱和对赵延辉的恨这两棵大树上。夏冬的生命中,要吹进很多新的空气。

  夏冬走进一条巷子里,手里捏着一张刚从广告栏中撕下的租房广告,风风火火一路而去。

  当那个顶着一个爆炸头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时,夏冬估计那副鼻梁上戴的眼镜有两寸厚。

  爆炸头嘴里仍在嚼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两只玻璃镜片后的眼珠一直在转来转去,看样子试图调整出一个好的焦距:“找谁?”

  夏冬指指手中的条子:“租房!”

  爆炸头一脸不耐:“租房打电话就行,我正忙着,以后联系!”

  夏冬刚才的一盆热情遭到一盆冷水的兜头浇下,刚才温馨的自我安慰顿时都销声匿迹,仇恨悲苦一股脑全都涌上来,爆炸头的不耐烦,让夏冬尝到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凉,这只是她初入社会的第一课。但夏冬自有一股初生牛犊的气魄,这种不耐烦和不友好翩翩重新唤醒了夏冬由于低落而隐藏起的反叛,夏冬一把拉开爆炸头想要关上的门,门“哐啷”一下撞在外面的墙上。

  只穿一条短裤的爆炸头无比尴尬地站在屋里,脸憋成了猪肝色,他飞奔回卧室拿了个大大的衬衫套在身上,然后又一阵旋风似的飞到夏冬面前,尚自喘着粗气。

  夏冬一脸鄙夷与不屑:“现在你可以让我看看房子了吗?”

  “出去!”爆炸头手指着门外低低地吼了一声,刚才的慌张一扫而空。

  “你先向我道歉!你刚才的态度也太混了,对女生你都这样吗?”夏冬一脸挑衅。

  “出去!”爆炸头不由分说将夏冬推出门去,门咣的一声在夏冬眼前关上。

  夏冬拍着门:“你放心好了,听不到你的道歉,我是不会走的!不然你就领着我看房子!”

  爆炸头每隔两分钟便透过猫眼看门外的楼梯口,终于在十五分钟后他招架不住地开了门,正坐在楼梯上悠闲悠闲地嗑着瓜子的夏冬闲闲地像他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夏冬,你叫什么名字?”

  夏冬就这样成了大朋的房客。

  大朋是艺术大学的学生,学影视方面的专业,夏冬出现时他正在做一部短片的剪辑,抓耳挠腮。大朋做东西时有个习惯,通常身上会穿最少的衣服,因为他坚信过多的衣服会抑制他的灵感。夏冬第一次见到他的屋子时很是吃了一惊,东西扔的到处都是,硬碟,饮料瓶,用过的一次性方便面盒,书和资料,在大朋的屋子里像是泛滥的洪水一样到处都是,这跟赵延辉那从来都很整齐的屋子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夏冬明白,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大朋要出租的屋子在楼上,是大朋一个朋友的房子,朋友出了国,便拜托大朋出租,大朋还可以拿到一些钱。当夏冬终于安稳地在屋子里坐下来时,她长长地出了口气。

  站在一边的大朋说:“反正我也不缺钱,看你一个小姑娘,就给你算便宜点,700块钱一个月,怎么样?”

  夏冬点点头:“嗯,是很便宜,谢谢。”

  大朋仍站在一边不走:“你要住多久?可以先交一个月的房租……”

  夏冬眨眨眼:“你缺钱吗?”

  大朋摇摇头:“不缺。”

  夏冬很无辜地看着大朋:“哦,那就好,我现在没钱。”

  大朋门还没关,夏冬就将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她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清楚地明白她自己的处境,自己在外,独身一人,自立更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应该后悔。

  门外的大朋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一头乱发更加肆无忌惮地膨胀起来,大朋想知道刚才的经历是场梦还是现实,难道现在的孩子们真的可以荒诞到这种地步了。大朋想起还没有剪辑完的短片,为了让自己的工作顺利进行,大朋决定明天到雍和宫烧柱香。

第二章    相离
赵延辉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窗外影影绰绰的灯光射进来,投在他的脸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影,他的头疲劳地靠在沙发上,不时地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又看它们一圈一圈地消散。他的衣服上洒落了不少烟灰,他都不想管,也不想去关心,最值得他关心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的他坐在这里跟夏建生一样,是个行尸走肉。

  赵延辉的脚边,横七竖八的烟头躺了一地。

  他刚刚从夏冬租住的房子那里回来,确切地说,他刚从夏冬租住的家属楼那里回来。在夏冬尚在街上游荡时他就看见了她,他跟在她后面,与自己斗争了一路,他觉得心中的想法就像巨人,而他只是一个瘦弱的不起眼的少年,一次一次地妄想扳倒这个想法,又一次一次地被这个想法扳倒,但到最后那一刻,他还是胜利了,他抑制了想将夏冬叫回家的想法,只是在后面远远地看着,看着她走进楼房,看着她如何像个小孩子一样赢得了那个长相奇特的房东,看着她的屋子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开灯,然后他向夏冬的门缝里塞进几张钱后就离开了。带着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

  因为他突然发现,在阳光下的夏冬,是快乐的。

  这是一种属于她的这个年龄的简单的纯粹的快乐,这个自己在十岁时就一直守在身边的小女孩,一直带着比别的小孩更多的成熟,虽然她原本是一个很容易快乐的人,但父亲的背叛,母亲的哀怨,还有对自己的依恋,很大地压抑了这种快乐的本性,使她在很多时候看来冷漠而平静。当赵延辉发现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的夏冬又显出那种快乐的苗头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他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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