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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耽美 金牌打手-第33部分

小说: 耽美 金牌打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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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出来吗?何况他能信杨磊真的不在背后使绊子?周二是仗势欺人惯了的,他自己是这样,他就没法相信杨磊这种权更大势更大地会不来压他,谁知道他前脚告上法院,后脚会出什么事?还有命吗?
  这是周二自己不相信,杨磊也没办法。 
  杨磊说,第二条,你吹哨子,咱们摆场子,按江湖规矩解决。你不是以混道儿的自居吗?混道儿的就按道上惯例办,你随时来,我随时恭候,时间地点你定,人,你想带多少带多少。我要是藏了,躲了,我杨磊就从江海黑社会消失。咱们堂堂正正拼一场,我保证江湖事江湖了,事后生死有命,谁死了残了都不找对方的麻烦,这就是规矩! 
  周二连一声都不吭。 
  杨磊说,第三条,你要是还想用你整房宇的老路,你整。你不是仗着你家有权有势出来混吗?你要非这么没脸没皮地混,行,我也能这么混,还要跟你比着混。我杨磊进道上,什么都跟人比过,就没比过后台硬,你要是非这么整,今天我就跟你比。你平常不特喜欢说那几句吗?知道我老子是谁吗?知道我家里是干什么的吗?知道我在哪哪哪有人吗?行啊,今天我就学学你这几句。你知道我老子是谁吗?知道我家里是干什么的吗?知道我在哪哪哪有人吗?你爱听这话不?爱听吗?! 
  周二的眼里流露出的是恐惧。 
  像周二这样的人,摧毁他的精神很容易。因为支撑他可以嚣张的支柱很脆弱,脆弱到一两句话就可以摧毁。 
  也许不必要的优越感,对周二这样的年轻人来说,也是一种不幸。 
  幸好,后来的周二不是原来的周二了。 
  多年以后,当周二真正成熟,他甚至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好人。这是后话了。 
  他一直记得杨磊这个人,记得杨磊那晚对他说过的话。 
  
  当年的那一晚,杨磊最后就给了周二两句话。 
  第一句:是爷们就他妈戳着!别活得烂泥似的不像样! 
  
  第二句:房宇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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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3 章
  在那段时间里,不管杨磊在外面做什么,回那幢小楼,就是他最开心的事。 
  杨磊打从记事起就在那里面,外人眼里很美很神秘的小楼,在他眼里早没什么感觉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小楼、这庭园从来没这么美过。 
  因为里面有他喜欢的人、依恋的人、时刻想见的人。就连整个楼都多出了光环。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在张婶和几位长辈的精心照顾下,房宇恢复得很快。本来身体底子就好,又年轻,加上每天补品好吃的不断,房宇的气色调养得比受伤前还好。 
  房宇也喜欢上了这儿。尤其是这里的几户人家。 
  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就陪张婶王伯这些老人家聊天,说话,帮他们做事,手脚非常勤快。腿脚好了点能自由行走后,这楼下几户老人家的体力活房宇几乎全包了,这些长辈哪能让他做,都让他回楼上养着去,可赶都赶不走房宇,一回头地板已经拖好了,又一不注意坏了好久没装的灯泡也给安上了。 
  “没事儿!我也要活动活动!”房宇笑着说。 
  张婶王伯这些老人,都觉得这个年轻人又心善又能干,对房宇喜欢得不行。很少有年轻人有这个耐心愿意陪老人聊天,听老人唠叨,顾自己玩儿的还顾不过来,但房宇就有。房宇能边勤快地帮着做事,边陪老人家们唠嗑,老人们说多久他都不嫌烦,都耐心陪着,还能哄得几位老人都开心。 
  这也是房宇的本事。讨人喜欢。 
  
  杨磊就特别爱看房宇和张婶他们一起和乐融融的样子。特别喜欢张婶一个劲儿地夸房宇好。 
  他有种把媳妇儿带回家的感觉。 
  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讲出口。 
  “小宇别走了,给我做儿子吧!”张婶是真喜欢房宇,她都舍不得房宇走了。 
  “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就是您儿子。干妈!”房宇毫不含糊。 
  “嗳!”张妈连忙答应,高兴坏了。 
  杨磊在旁边抱着胳膊,笑。 
  他心里有种特别的温暖,满足。 
  花猫和老亮他们知道房宇住在这里养伤,来找房宇的时候,房宇都让他们别进门,远远地在街口等。 
  这些兄弟个个都是五大三粗、壮膀文身,十几二十几个站在一起,没事都像是要砍人的,房宇怕把老人们吓到,所以每次都找个借口出去,到街口去跟他们会合。 
  古林路一带,向来是高干区,这种黑社会打手聚集的场面配上那么文艺范儿小资范儿的林荫路小洋楼,那叫一个格格不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杨磊后来知道,说没事儿,让他们进来就是了,我也带过李三他们来。 
  房宇说得了,他们那样儿,非把干妈吓着。 
  直到刘师傅拾掇庭院里的一大块荒草地,房宇帮他弄的时候,刘师傅捶着酸胀的腰叹气说,这一大片草要全部弄完,也得大半个月。 
  房宇当时没说话,下午就来了八九个干干净净的小青年,进门就满脸堆笑地说:大叔,我们来帮您拔草。 
  
  花猫和老亮这些拿惯了刀,棍,枪刺扎人的狠角,这些个个在江海名头响亮的混子头目,那天下午,一个个穿着肥大的蓝白条的运动裤,这是房宇给他们规定的标准装束,那个年代上过学的都知道,这标志的雷人的蓝白条的运动裤就这么毒害了一代青少年的青春身材。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穿得斯文,像实验中学的学生似的,老亮甚至还架了一副眼镜在鼻子上,花猫也把长头发藏在帽子里,面带微笑轻声细语,讲话都是“您好”“请”“谢谢”“没关系”,比三好学生还要三好学生,一个个埋着头跟小学生打扫包干区似地拼命拔草,这强悍的战斗力,没一会儿功夫就把那一大片荒草地全部搞定了,刘师傅激动得不行,连连道谢,喊着要留“学生们”吃饭,“学生们”连连摇手:“谢谢您,这是我们……呃……应该做的……” 
  好不容易把这话讲出来,几个人脸都绿了。 
  房宇在旁边忍笑,笑得想砸墙。 
  刘师傅上去就拉住了老亮的手。 
  “孩子,高几了?” 
  “呃……高三……” 
  老亮支吾,拼命推眼镜。 
  “文科理科啊?” 
  “……文……文科……”老亮汗都下来了。 
  “文科好啊,一看你这眼镜啊,就老有学问了!” 
  “……” 
  老亮逃走了。 
  “都是活雷锋啊!”刘师傅站在门口看着跨上摩托车飞奔走的“学生们”,老激动了。 
  “哎哟我的妈,比砍人还累啊!”骑过了拐弯,老亮扔下了眼镜,对天长叹…… 
  
  杨磊怕房宇在楼里无聊,给他把吉他拿来了。 
  那天杨磊打开铁门,进了庭院,就看到房宇坐在紫藤花架下弹吉他。 
  小楼外面有一个长廊,长廊上缠满了紫藤,花花蔓蔓,层层叠叠,像紫色的云霞。房宇就坐在花架下,弹着琴,弹的是那首《恋曲1990》,边弹,边用脚轻点着节奏,拨着和弦。 
  杨磊看到这个画面,就痴了。 
  夕阳金红色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这个静谧的庭院,绿草如茵,繁花如梦,梦里有一个人,在弹着一首老情歌。 
  多少年,这一幕深深地缠绕在杨磊的心田,进入他的梦。 
  杨磊从后面轻轻走过去,房宇虽然弹得很专注,但多年打架的经验,对背后靠近的声息非常警醒,房宇一回头,杨磊一把搂住了他的背,整个人贴了上去。 
  “回来了?”房宇已经习惯杨磊的粘人了。杨磊就是这么粘他。 
  “继续弹吧。”杨磊抱着他不撒手。 
  “你来。还记得怎么弹不?”房宇站起来把吉他递给杨磊。 
  杨磊也真好久没弹吉他了。他坐下来抱着吉他拨起来,房宇靠在对面的花架下看着,杨磊边弹,边抬起脸对站着看着他的房宇笑。 
  房宇抽起一根烟,也对他笑了笑。斜阳打在房宇的脸上,沉静,俊美。 
  杨磊多久没弹了,确实忘了,弹了几个小节就生疏了。 
  “这段忘了,你再教教我。”杨磊说。 
  房宇指点了两句,杨磊说你示范示范,房宇就把烟拿出来夹在手里,过去从杨磊的背后环过去,示范着拨了几段。 
  这个姿势,房宇就得弯着腰,头低下来,随手把夹烟的左手搭在杨磊的肩上。杨磊就像被他笼在怀里。 
  杨磊眼睛看着房宇拨琴的手指,心里早已心不在焉,他把后背向后靠去,靠进房宇的怀里,贴着房宇宽阔的胸膛。 
  房宇也感觉到了。房宇沉默,但没有离开。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贴着,彼此都不说话。 
  杨磊感受着后背的温热,感受着房宇呼吸在耳畔的热息,听见自己的心跳。他望着房宇慢慢拨动琴弦的手指,心越跳越快,手忽然猛地放了上去,抓住了房宇的手。 
  两三秒的静止里,杨磊慢慢把房宇的手握进手心。 
  就在这个时候,张婶从后面过来了。 
  “小磊!小宇!吃饭了!” 
  张婶的这一声,让两人一下分开。 
  “……哦!来了!”杨磊有点慌乱。 
  他看了一眼房宇,房宇已经向着小楼走过去了。 
  “……” 
  杨磊也跟着走了进去…… 
  
  晚上在阳台上,两个人坐着,抽烟。 
  “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房宇说。 
  杨磊吃了一惊。 
  “为什么?住这儿不好?” 
  “不是。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在这儿给干妈她们添麻烦。” 
  房宇说。 
  “说什么麻烦,你不知道她们巴不得你不走啊?” 
  这是实话,老人们都跟房宇处出感情来了。 
  “再说你这伤还没好清呢,那几块肿得都没消下去。” 
  “哪有那么娇贵。” 
  房宇什么苦头没吃过。 
  “以前比这厉害多的,那时候没你,没有干妈,我不也自己躺躺熬过来了。” 
  那时候是熬过来了。但是房宇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照顾。他感激,从心底里感激。 
  “……” 
  杨磊一想到以前的房宇受了伤只能一个人在那个孤零零的房子里熬着,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心里就难受。像房宇这样什么苦都不放在嘴上说的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磊非常心疼。 
  “少废话,你就在这儿一直住着,哪也别去。” 
  “操,我能在这住一辈子啊?” 
  房宇开玩笑。 
  “住一辈子!” 
  杨磊说,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房宇看着他,不说话了。 
  
  杨磊看着夜色中沉默的房宇,就心猿意马起来。 
  他是做过决定,不把房宇拖下水,不让房宇走上这条见不得光的路。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难逃情关,一个情字到深处,又岂能自抑?
  杨磊凝视了房宇一会儿,就灭了烟头,靠近了他,凑得很近,伸手轻轻蹭了一下房宇肩头的一块伤处。 
  “……还疼不?”杨磊声音有点哑。 
  “没事儿。”房宇回答。 
  杨磊不说话了,他抱住了房宇,开始抚摸他。 
  “我想做。” 
  杨磊在房宇耳边,低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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