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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乱了,乱了(穿) 作者 观音土-第14部分

小说: 乱了,乱了(穿) 作者 观音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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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佩服起宝儿来了,他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选择了最好的一条路。可是我已经说过话了,不能再装哑,那怎么办呢?这府里应该到处是别人的眼线,不然昨天,容名为我叫宵夜时,也不用做戏一番。那就只好保持低调了,扮猪也是可以吃老虎的,我对着镜子扭捏一下,装起宝儿那种胆小小,情怯怯的样子来了……效果并不太好!我低眉顺眼微一扬头,自己都觉得勾人……这张脸一看就是祸水,怎么也看不出受人压迫的苦劲来…… 

  练了一会儿,只好作罢,该怎样还是怎样吧,反正无论我怎样闯祸,容名都会为我收拾干净吧! 

  细想起来,这世上娈童的身份真是一种奇特的存在!每个人都会看不起,却每个人都会害怕。自古最硬的就是枕头风,多硬的汉子都受不了,所以当我眼前出现一个把鄙视与讨好结合的完全牵强的小丫环的脸时,我都替她脸部抽搐神经痛! 

  “公子,小的是环儿,……你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那眼神里的厌恶与嫉妒各占了一半。 

  “……”哑巴装不成了,就装成不爱交际好了。我重趴回床上,轻叹了口气,拿眼角扫她,媚眼如丝:“环儿,有劳了……能不能把吃的拿进来?我身子乏得很,还下不了床……” 

  那环儿腾的涨红了一张脸! 

  让她误会去好了!这误会,是我和容名费尽心力制造给他们的,容名是为了我在这府里的地位,怕我受委屈……而我不是!我现在想的是怎样才能帮助容名!单看昨天和今天这两个丫环就知道,这府里并不太平,容名没空理她们。现在我来了,我得意笑起来。反正我没什么事做,就来帮帮容名清清内宅吧…… 

  梳洗罢,吃过饭,我一个人盘算了一下,觉得有点无聊,就想出去走走。出来看时,才觉出南方和北方房子的不同。我在顿门的时候,那座城堡极尽巍峨雄伟。而这座大宅,却雕梁画栋,曲径幽幽,一进环一进的院子,绿柳迎风,秋蝉啼鸣,我不尽看得出神,看了一会,就发觉,这宅子似乎十分古旧…… 

  我顺着滴水檐出了内院,走了一段路,来到外堂客厅,听得侧厅里几个婢女嘻笑着和什么人在说话,听不太清,像是什么花样来着,我绕过去,不想她们看见我,这时只听得后边一个男声叫我,“公子……” 

  我转回头,只见一袭青衣,一少年玉树临风立在柳树下。 

  “公子……”那少年开口了,“在下田术,公子可否借一少说话?” 

  “哦,”我并不热心的回应他,向他身前走了几步。 

  “唉,”那少年一声轻叹,“公子,可是咋夜由陈府送来的?” 

  “是,又怎样?”我打量他,论清秀尚不及宝儿;论英伟不及杨泽;论俊美不及竞锋;论美艳,不及我! 

  “……公子……我……在下有一事相求……”那田术扑通跪下。 

  “你干嘛?快起来!”我吓了一跳,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刻就跪还真是形随意动,纯正的形动派! 

  田术摇头,“公子,我是五天前被送到府上来的。可是容少爷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不然也不会自愿进府,……我,我求你,可不可以向容少爷提一下我的名字……”他的脸越说越惨白,说到最后边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我哼哼冷笑起来,“我何德何能,敢在容少爷面前多言放肆!这个忙恕我帮不了你。” 

  田术脸色灰败,颓然倒地,“你,你果真不肯帮我……唉,罢了,生死由命!在下告退了。” 

  我本来以为只是男宠间争宠的乔段,却不想他说出生死由命来,不由也十分好奇,忍不住多嘴;“你命不长了么?” 

  田术再摇头,“不是,是家父!”见我不解,就说给我听,原来这田术本来是飞鹰堡下一处铁器行的少爷,可是,因为他父亲得罪了容名,而被下剧毒,眼看没几天好活了,田术听说容名好男色,知道求他解毒是不可能了,所以才用娈童的身份进来,以为仰仗自己的容貌,万一得到容名宠幸,至少可以救他父亲一命,可没想到,已经五天了,不断有人被送进府,容名却一个也没看上,直到咋天,我来了,容名这才破天荒头一次留我侍寝,我的出现就好比他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的草,完全想不到我是不是也是自身难保!就立即在门厅旁等我,希望我给他做个引见,到时再苦苦相求,也许容名心情高兴会给他解药…… 

  我见到的容名从来都温柔和蔼,亲切可人,对他善用毒也略有知晓,却完全不知道他还有这狠辣的一面,可是,我也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辞,就妄下结论,所以我苦笑起来,装出无奈的样子来,向他摊开双手:“你又怎知他会听我的话,我的身份和你也是一样的!” 

  “不是!”田术肯定的摇头,“不是的!公子,你和我们不一样,容少爷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把娈童流水价送上来,他连看都不看,可是对你,他不但留在身边,今天早上,还吩咐大家,不可忤逆你,你想干什么都可随意,他对你是与别的不同的……我又怎么敢斗胆与公子你争宠,只是,只要,让我和容少爷见个面,我定会求他,成与不成各安天命……” 

  我还是奇怪,“你不是住在这里的吗?想见他很难吗?” 

  “难?岂止是难,容少爷老早就吩咐过,我们这些人只能在侧院外室,不可以到主屋来的……我来五天了,也只是今天才有机会到这门厅……” 

  “今天有机会?” 

  “是的,今天是江东的大布商送来新布花样,容少爷吩咐,院子里的人都可以挑,每人做两身衣裳……” 

  田术话音未落,侧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自里头走出来,我随便看了一眼,一愣,对方见我也是一愣,好久不见,老朋友了,是当初治伤时溶洞里碰见的布商陆至远! 


24桃花劫…… 

  我怕他嘴快叫出我的名字,又因为自己呆愣在先,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就抢步迎上前去,抓住他的手,高声叫起来,“陆兄,好久不见,我是贺安啊!” 

  陆至远不愧是老江湖了,立即应变,“贺小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两位认识!”田术奇道。 

  “是啊,是啊!”陆至远笑呵呵的,“兄弟,哥哥做东,来我那和喝一杯,如何?” 

  “好啊,”我没加思索满口答应。 

  “贺公子!容少爷就快回来了,你还要侍寝,怕是不方便外出!”那环儿嗓子尖尖的,生怕陆至远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心中暗恨:等你哪天落到我手里!!嘴上却不敢太过强硬,“环儿姑娘,我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也不行么?” 

  环儿脸色冰冷,“贺公子,你的身份怕是也不方便外出!” 

  “……”我恨! 

  陆至远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听懂我们的话了,见鬼似的看我,脸色铁青……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和男人睡,用得着表现得那么吃惊么!我看着陆至远,用鼻子冷冷哼他一声。 

  陆至远真是个人物,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此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足足憋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颤抖着和我说话,我倒是听得懂,却完全不知他想问什么,他说的是:“贺小弟,当初你们一起的那位爷,人还健在么?” 

  …… 

  他要替竞峰讨公道么?看来不像,他要为容名鸣不平么?也不太像,我用脑子转了半天,也没弄清他的意思,这时他更让人绝倒的第二句话就说出来了“贺小弟,福临山的天成道人这几天也来了飞鹰堡,你……要小心啊!” 

  ……我明白了,敢情我还是只狐狸精! 

  我咯咯笑起来,“那个老杂毛,我才不会怕他,我是千年的道行,只吸精气,不要人命的!” 

  门口有人接声道:“你又怎么知道贫道是杂毛?”我一惊,回头一看,一名年老的道士,怒目而立,容名含笑在侧……不会那么巧吧! 

  我一阵尴尬,早知道自己运气不好,偷鸡定会被捉,赔着笑脸蹭上前去,扭扭捏捏:“道长,您别生我的气,是我胡口乱说的!” 

  容名假意瞪了我一眼,向那道士赔礼:“这是在下的贴身小随,原不懂事,道长不要和他计较。” 

  我盘算着想要对这天成道人多说几句好话。却见那道长眼中精光四射,直罩向我,我强打笑脸迎着,心中有些发毛,我虽不是狐狸精,也算是一妖孽,论性质比之成精还严重许多…… 

  好一会儿,那道人长叹一声,我跟着松了口气,可下面的话却让我大惊失色,他说:“花非花,雾非雾,白马非马,容名,二十多年了,你还看不破这桃花劫?” 

  容名神色黯然:“道长,你都说是劫,我一凡人,又有什么看破看不破!”伸手作势向里堂一让,“道长,进来喝杯茶……” 

  我一个人在旁边,暗自心惊……他看出来了?他没看出来?他说的是我?还是容名?也许是前半截说我,后半截说容名?我打了个冷战,什么事道啊,这地方莫非又没法呆了?和尚道士不都是慈悲为怀吗?不都是悲天悯人吗?把我打成飞灰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等我和他多多亲近,到时,他就该下不了手吧?想到这里,我堆起十二分笑脸,向那道人甜甜一笑,“道长,我来帮您沏茶!” 

  那些丫头们见来了生客都行了礼四下散了,陆至远见我连道士都不怕,目露疑惑,因为过两天还要来,就和容名告辞也回去了。 

  我们三人已经进了客厅,我一回头,才见那田术还在那树下立着,似乎想上前,又不敢,正在拿不定主意,好歹不济,我受过他一跪,我向你一指,提醒容名,“那个田术,有事打你!” 

  容名头也没回,轻抚我头,“你们去玩一会儿,我和道长有正事要谈。”随手自怀中又摸出一极小的白玉瓶子,放在我手心,轻轻说,“你若喜欢你,就给他两颗,你若不喜欢他就早点回来吃晚饭。” 

  我开心点头,正想向容名撒娇,却见那天成道人还在瞪眼看我,心中一惊,忙灰溜溜的走了。 


25兰花海…… 

  我同田术一起离开前院,沿着小径往后闲逛,田术一直闷头不说话,心事重重……我一时也没话说。这院子极大,我走了半天也没分出东南西北来,倒是田术,对这里十分熟悉,我私下里不解,也不问他,就跟着他走,走了一会,来到一处小小的园林,一座小阁楼临池而立,我一见,‘呀’的一声!这里的景色,我十分熟悉,当初那阁楼上探下来的半张脸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惊艳,同样的阁楼,同样的景致,我不禁看的出神,这里为什么和顿门这么像? 

  我自出神,田术误以为我喜欢这里,就停下来,指了下前方的一处汉白玉矮几道:“贺公子,你要不要去哪儿坐一下?” 

  我寻思着他也有话要跟我说,就点头,请他一块坐,他不肯,“在下怎敢与公子同席!” 

  我自己坐了,看他扑通又脆在我面前。我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迂腐的人! 

  我好奇的是,容名为什么要对他父亲下毒? 

  田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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