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青春里的纪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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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茄疑惑了:“他那个恋不是早失了吗?听说人阿蒙早就有男朋友了。”
眯眯说:“呸呸呸,他哪还记得阿蒙啊,你也太不关心人家了,是另外一个啦!”
茄茄扭头看了一眼方习,不屑地说:“水性杨花!”
“喂喂。”茄茄碰碰方习胳膊。
方习目光从窗外收回,望向茄茄。
“大哥,麻烦你不要这么诗人行不行哦?”茄茄拍拍胸口:“我小小的心脏受不了喔。”
方习理理思绪,努力使自己恢复常态。笑了笑,很严肃地说:“美丽的茄,请你不要打扰我装深沉!”
茄茄很受用,早把方习的“水性杨花”抛到了一边,眉开眼笑地搭上方习肩头,说:“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美丽可爱、温柔善良的茄。”
方习瞟了一眼茄茄,心想现在女孩怎么都一副德行,和廖若星差不离。
方习拍拍对面的眯眯,示意两人换换座位:“眯哥,麻烦你坐过来,。”
“干什么的!”眯眯拍掉方习的手,看了看茄茄,心有余悸。
“我有点晕,哦不,是晕得厉害。”
“你别啊,你现在处于感情虚弱期,正好让我们美丽可爱的茄来填补你的空虚。”
茄茄此刻也温柔起来:“习啊,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失魂落魄过啊。”
“嗨,你又没恋爱过,你怎么知道我的感受。”
“哎哎,怎么说话的你,追我的人多了去了。”茄茄叉起腰,站了起来,一车厢的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茄茄脱口就把离她最近的一双眼睛骂了回去。
“你这样的人都有人追?”方习表示怀疑。
“哼。”茄茄挺胸说:“没人说明你们男人没眼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你看看我,看出什么没有?”
“呃。。。”方习和眯眯相互对视一眼,沉吟起来。坦白说,茄茄的胸部真的很小。用方习和眯眯的话形容就是“挺坦白”。挺着,但是太平坦,再挺也是白挺。方习和眯眯两人心照不宣地笑得很猥琐。
“你们当然看不出了,”茄茄拍着胸脯得意地说:“我这叫内涵!懂啥叫内涵不!”
两人摇头。他们的确没在茄茄身上看到有什么东西叫内涵的。
茄茄举例:“习,就说你那女朋友,是很漂亮,漂亮又有什么好,《倚天屠龙记》看过了吧,张无忌他妈就说,越漂亮的女孩子越会骗人!”
这话听起来好耳熟。方习心里寻思,想起了威威。
一扯就扯到别人头上去了,眯眯心里说就你这样能和人家女朋友比么。嘴上赶紧圆场:“对对对,男人没眼光,就算没人追你也是因为你身边两个帅哥光芒太耀眼了,别人都自卑得不行不行的。”
茄茄若有所思,居然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然后点着方习和眯眯说:“你们俩,以后少跟着我,听见没有?!”
说完这话的后果自然是被方习和眯眯摁在座位上暴扁。
Y城离N城比较近,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车票也很便宜。
到站了。方习第一个登上公交车,临走时不忘挥手说:“哎回校的时候换你们买票了啊。”
家里没有人。方习摁开灯,把包随手一丢,想了想,又把灯关掉,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脑袋开始恍忽起来。
漆漆牵着他的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她忽然就飞了起来,他伸手去拉,够不着。她笑,牙齿雪白雪白,轻轻挥着双手,仿若一双翅膀,人就像一只小鸟,振翅飞走,不见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人怎么能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曾经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他在原地仰着头找啊找,天空在旋转,他一跤坐倒在草地上。然后看见了一只兔子,两条后腿立着,朝他笑,露出牙齿,雪白雪白的。两只兔眼睛通红通红,仿佛刚刚哭过。
兔子刚要说话,忽然灯亮了,方习醒了。
方妈妈惊叫:“呀,儿子呀你回来啦,怎么灯也不开,吓你妈妈一跳。”
随即方妈妈摸上了方习的额头,关切道:“儿子你没事吧?”
方习拭掉额头的汗,朝方妈妈笑了笑,说:“没事,就是饿了。”
方妈妈立即下厨,施展顶级厨师的手艺。晚上正在吃饭,刚动两筷,方妈妈的电话来了。
“喂,吃好没啊,三缺一咯!”那边还挺急。
“嗯嗯,马上就来!”方妈妈又兴奋起来,胡乱扒了两口,拍拍方习,“好儿子,妈妈出去了。”
心急火燎地打开门,不忘回头说一句:“呆会儿记得把碗洗了,啊。”
方习吃完,洗碗,然后洗个澡。打开电视机,湖南台正在重播《还珠格格》,尔康正搂着紫薇在煽情,两双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吱——吱——”短信来自:露露
“回来了没啊,姐姐我想死你了!”
“在家呢,你呢?”
“哈哈哈哈,那我在麦当劳等你,给你五分钟时间化妆。”
露露在方习的脑海中并不是独立的个体,她与阿蒙是联在一起。每当露露出现,方习总是情不自禁地联想阿蒙此时又是哪,干什么。当初如果不是阿蒙,露露也就没有机会一直敲他的竹杠,还把他的痴情当笑话笑了好几年。凭良心说,方习之前不过把露露当一个接近阿蒙的突破口,没想到阿蒙没得到,反得到一个朋友。
当方习一脚踏进麦当劳一眼就发现了露露。露露笑了,脸上肥肉挤成一堆。
“哇,靠。”方习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露露笑道:“看见我也用不着这么兴奋呀。”
“这谁呀,”露露以为方习要装不认识她,哪知接着听方习说:“谁家的猪崽跑这儿来了?”
露露顿时目露凶光:“去死!”
两人要了可乐和薯条。露露往边上挪了挪,方习坐到露露身边
“哎,说说,”方习很八卦地问:“你是用什么方法变得这么肥的?”
说到“肥”字,方习伸出食指,在露露的胳膊上戳了戳,立即弹开,表示露露的脂肪很厚。
露露甩甩胳臂,把肉抖动,愁眉苦脸:“我妈还说我瘦了——高四嘛,更要补充营养!”
“哎哎哎,我记得去年是谁还和我说来着,”方习捏着嗓子学露露的声调:“减肥嘛,太容易了,只要本小姐愿意,一个月就下来了。”
“喂,你不要老打击我行不行啊,我微薄的一丁点儿自信之火就要被你扑灭了,万一今年再考不上,你要对我负责啊。”
“你负责”和“你要对我负责”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尤其是露露说出这句话,方习就闭嘴了。
隔了一会儿,露露觉得无聊,挑了个话题:“喂。”
“嗯?”
“还想阿蒙不?”
“还怎么想啊,”方习轻轻叹了口气,“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是蝴蝶飞不过沧海,追也不追上啊。”
“你瞧你,还这么诗人。”露露吸了一口可乐,含糊着说:“想当年你多浪漫啊,那诗,那花儿,都感动死我了。”
方习笑了笑,有点沧桑:“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哎你不知道,你那篇散文诗写的,阿蒙看了好多遍。”
“是吗,我还以为被她丢了呢。”
“我也看了好多遍,爱不释手了都。”露露忽然捶了方习一拳,“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送给我呢,我可不就答应你了吗?”
“喂喂,你才勾起了我伤心的回忆,精神被你摧残了啊,麻烦您老就放过我的肉体吧。”
“说真的,”露露吸口可乐,可乐没了,“哎怎么没了,再来一罐。”
“说真的,”露露接上刚才的话题,“那天下雪的晚上我们看到你了。”
“啊,在哪啊?”方习惊讶地问。
“就在我们窗口啊。你当时在我们楼下偷偷地想干什么坏事你说你说。”
04年的冬天,江南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雪。少年方习在一个夜晚潜伏到心上人的楼下,轻悄悄地守了一夜,终于没有等到少女探出头来。他在离开之前,用双脚踏出了一个大大的“心”形,留在那个满地皑皑的冰雪世界。
“你不知道,第二天女生楼都轰动了,还以为侏罗纪的恐龙跑出来了。”
“恐龙没有,青蛙倒是有一只。”
“呵呵,”露露笑了,“其实那天你走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不是,是我先看见的,然后才叫阿蒙来看的。”
“啊——真丢人,居然让你们看见了。”
“是啊,我差点就哭了,这么浪漫的事儿让我看见了,你说你要找的是我那该多好啊,我就从窗户跳下去也把你扯回来啊。”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假设。假设的前提是,无法挽回。
那些年少的事情,在方习看来,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了。感觉就像回来时坐的火车,能看见过去的路,却再也无法伸手抓住什么。而且,方习对阿蒙只剩下了怀念,再没有憧憬。他的憧憬,此刻都倾注在了漆漆身上。
“哎,你现在怎么样?”
“我恋爱了。”
“啊——”露露瞪圆了眼睛,“这也太快了吧,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把阿蒙给忘了啊。”不过她马上又碰了碰方习,涎脸问:“什么感觉啊?”
“不知道。”方习想了一会儿,说。
“是说不出来吧。”
“嗯。”
“漂亮不?”露露问。
方习从口袋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照片。
露露端详了一下,说:“喂喂,怎么说我们也几年兄弟了,用得着弄张封面女郎来糊弄我吗?”
方习在家里呆了几天,看看朋友逛逛商店,再一个人的时候看球,然后很想念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一回家就呆不住,特想回学校,但在学校里却千万百计地想回家。
方习想回校,他想早一些看到漆漆。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络了,打她手机,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这天傍晚吃完饭,方习洗碗,一不小心手机掉进了水池,大呼倒霉,向方爸爸告状说是因为方妈妈的懒惰才造成的,一定要方妈妈赔偿。方妈妈急着出门打麻将,采用怀柔政策:“乖儿子,晚上回来妈妈给带你最爱喝的鸽子汤!”
方习靠在自己床头睡不着,忍受不住相思,借了方爸爸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漆漆。
“老漆,在干什么?”方习第一次称漆漆为“老漆”,感觉还蛮新鲜。
这一次漆漆竟然很快就回了短信过来:“老蔡,你回来啦!太好了!”
嗯?老蔡?这是谁?方习脑袋升起好几个问号。漆漆可能以为他是她的朋友了。
方习顿觉有趣,继续发:“现在在哪里?” “你快来,他被我们堵在春煌宾馆里了,他妈的,竟然背着我叫发廊妹,我要让他好看!”
方习“嗡”地一声脑袋空白了。他茫然地拿起手机,看着那个号码,没错,的确是她的号码。即使忘记了所有人的号码,她的号码也绝不会记错。
那,这个“他”是谁?漆漆和他是什么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