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后续(耽美B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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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一踏出法院,杜君南便将手中戒指拔下,随手一丢,我看著我为他挑的戒指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後掉进排水孔里,胸口好难受。
他叫了车,我马上跟了上去,虽然很舍不得那枚戒指,但要是我不跟他跟紧些,他很有可能就这样丢下我。
一回旅馆,他便忙著定机票。
「来都来了,不逛一下不是很浪费吗?」
等他放下电话,我讨好似的问他。
「我没空。」
他看也不看我,开始打包行李,不用多久,他便拎著行李走了。
这样也好,我还不想太早回去。
6
隔天傍晚我才回家,一放下行李阿翎便缠著我东问西问,我什麽也没说,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生闷气,真像小孩子。
以前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能让他知道他最亲爱的哥哥不但是个同性恋,还用卑劣的手段强迫别跟我在一起。
在阿翎二十岁以前,我还是会跟他住在一起,之後我就会搬去杜君南那里,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抛弃了阿翎,看来,我还真不是个好哥哥。
晚餐後,我跟阿翎一起收拾餐具。
「哥,你和大嫂怎麽认识的啊?」阿翎边洗碗边问。
他一直不死心,这几天都不断试探我著问。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你每次都这麽说。」他恼怒。
我只能这麽说,我不打算瞒他一辈子。等他长大点,有能力自己靠自己时,我再告诉他,到时候他要是鄙视我,我才能安心的离开他。
电铃声响起,我放下手边工作去开门,看到德彦站在门外,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紧握双拳,愤怒地看著我。
「为什麽这麽做?」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我却还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因为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麽我会如此执著,我从来没这麽想要过什麽。
不逃避他的目光,我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他揪出来我的衣领,不断拉扯,发疯似的狂吼,「你放屁!你认识他多久?你不过就见他个几次面,说什麽喜欢他,这种话谁信啊!你到底存著什麽心要这麽害他?钱吗?你就这麽贪财吗?你是穷怕啦?」
我挣扎著推开他,「我没想要害他,我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你这样还不叫害他!温翔,你还有把我当朋友吗?这种事你怎麽做的出来啊?你要我怎麽面对他?」说到後面,声音已有些哽噎。「温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不过看在我们这几年的情份上,拜托你。。。。。。放过他吧。」
「对不起,我办不到。。。。。。。」我轻声说道。
我真的对不起你,你看错人,交错朋友了,如果能选择,我宁愿没见过他,你跟我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狂乱愤怒的火焰瞬间在他眼里爆发,下一秒,他就已扑了过来和我扭成一团。
「妈的,浑蛋!」
我本来就无意还手,加上体型的差异,我一会儿就被他压倒在地。
「亏我还这麽相信你,你竟然做得出这种事。。。。。。」
「住手,别打了!」
阿翎听到吵闹声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这种场景吓了一跳,硬将德彦拉开,扶我坐起。
德彦喘著气站在一旁,看著坐在地上的我,恶狠狠的说:「温翔,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们之间断的一乾二净,这辈子我最後悔就是认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阿翎跟鼻青脸肿的我。
阿翎很讶异吧,那个老是笑脸迎人的德彦哥竟然也有情绪如此失控的一天,连我都是第一次看到。
摸了下挨揍的脸颊,还真是痛呢!不知道为什麽,有种想放声大笑的感觉。
「哥,你站得起来吗?」
「只不过挨了几拳而已,没什麽的。」
他拿了些冰块冰敷我的脸,我闭著眼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小时候,我也常常这样子让他敷脸,在育幼院的日子里连续三天没打架就很了不起了,几乎都是我一人对好几个,阿翎在旁边躲著看。
「哥,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什麽都不告诉我?」
「你还记得吗?在育幼院的生活。」
「嗯,记得。」他有些疑惑。
「那时候资源很少,连腊笔都要轮著用,一有好东西大家就抢成一团,刚开始我还没办法适应,後来才了解到,如果不去争取而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是不会有人施舍你的。」说完,我站起来转身回房。
「哥?」
「抱歉,我想休息一下,你自己洗碗吧!」
关上门,我独自面对黑暗。
没有错,机会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而是要自己去制造去把握的,没有错,我这麽做没有错。
瘫在床上,我不停的喃喃自语。
7
世界不过是条充满苦痛辛酸的大道
我们都是旅人 往来奔波於大道上
我与徳彦的决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再也没说过话,没对过眼,只要一遇上我,不论他与同学谈得多融洽,也会马上变脸走人,像是多不齿我这个人似的。
大家都对我们的改变疑惑不已,但是从我们口中也问不出什麽,最後只能投降。
渐渐地,我也不喜欢与同学们嘻笑怒骂,明明不开心,却又要强颜欢笑,真的好累。我刻意疏远人群,独自一人发呆,有时也会翘课到学校屋顶吹风,想著杜君南,想为什麽我会喜欢上他,还有,他也会喜欢上我吗?
这些问题,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答案。
我脾气越来越不好,累积许多的情绪没有出口宣泄,更无法向人倾诉。在学校还好,在家就特别明显。
晚上十二点多,我在客厅来回踱步,不停盯著墙上的时钟看。
都那麽晚了,阿翎还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回来,我不禁担心起他的安危。
他从来没那麽晚还没回来,平常要是晚点回家也会打通电话的啊!
等到快一点,大门才打开,阿翎一脸疲惫的走进来。
「哥,你还没睡啊?」
「你去哪了?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我厉声问。
「我同学心脏病发作住院,可是他家住得远,所以在他父母赶来之前我只好照顾他。」
「那怎麽也不打通电话,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我有打啊,只是没人接。」他辩驳。
「所以你就让我等到现在?明明没接,你就不会多打几次吗?」
「我一忙忘了嘛!」大概被我骂烦了,他也有点生气!口气也变差了!
「忘了?你忘了你还有哥哥在等你回家吗?你没说,我怎麽知道你有没有事,这麽大的人连打电话报平安都做不好!」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什麽都没说就跑去结婚,现在才摆起哥哥的架子管起我来了!」
「你说什麽?」我大怒!「你怎麽说这种话,你还有把我当哥哥吗?」
「你跟本就不把我当弟弟,凭什麽要我把你当哥哥?」
我愤怒的打他一巴掌,他先是愣了下,然後狠瞪我一眼就上楼回房,还用力摔上门。
怒气息了後我就开始懊恼,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更别说是打他了。
要是平常我念几句就行了,可是最近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还发泄在阿翎身上,他一直默默承受,到刚刚才爆发出来。
踌躇一会,我还是决定上楼道歉,看了看他房间已是一片暗,想他应该没那麽快睡,正想敲门,手却硬是缩了回来。
蹲在街角,虽然已经是秋天,午後的太阳还是很毒辣,头上戴著的帽子仅能遮去少数阳光,才没过多久,我早已满头大汗。
一辆银色轿车停在斜前方的大楼,我站起身,注视著从车内走出的男子,他将钥匙交给泊车员後,便进入大楼,消失在我眼前。
短短几秒,在我眼中却像是永恒,当我凝视著他,这喧嚷的大城市就像时光停止般死寂,往来的人车也似乎消失了,直到他离开我眼前许久,世界才渐渐恢复生气。
我转身,往来的方向离去。
自从上次跟阿翎吵架後,我每个礼拜都会来杜君南的经纪公司等他,愿意花快三小时的车程只为了这几秒,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追明星的小女生一样,虽然我也觉得这麽做很蠢,但是唯有见他一面才能化解我心中的思念,化解我的焦躁。
只要再半年,我就不用在为这种相思苦恼了。我在心中小小声的对自己说。
8
好久没来了,我提著行李,站在那栋别墅前。
从今天起,我将在这栋房子里生活,和杜君南一起。
手指微微颤抖,按下了门铃。
我好紧张,他就要出现了,出现在这扇门後,离我不到一公尺的距离。
他会怎麽看我,对我说什麽话我都不在意,只要他在我眼前,让我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拜托你,快开门吧!
门开了,不过出现在门後的,不是杜君南,而是位陌生的中年妇人。
没注意到我错愕的表情,妇人开始自我介绍。
「你就是温先生吧!你叫我林大婶就可以了,快进来吧。」
「杜先生有事还没回来,先要我好好安顿你。」
「那他什麽时候才会回来?」
「不好意思,这我也不清楚欸,他最近都很忙,我五点就下班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什麽会回来。」
对了,和我的大学生涯一样,他的培训课程也结束了,现在的他正要好好崭露头角,忙是理所当然的。
林大婶领我到二楼,推开其中一扇房门。
「好了,这间就是你房间,枕头和棉被都是新的。」
「什麽?」我愣住。
「怎麽了吗?」林大婶不解的问。
「这是。。。。。。杜君南吩咐的?」
「是啊,你不喜欢吗?」
「不,没有。谢谢你,林大婶。」
林大婶呵呵笑几声,又回去忙他的了。
我放下行李,仔细看这间房间。
一张书桌,一张单人床,还有书柜及衣橱,简单,却也高雅。基本上没什麽问题,除了一点,这不是杜君南的房间。
我边整理行李,边等杜君南回来。
其实我也没带多少东西,除了已经让人送来的电脑,只有衣服,几本电脑书和些私人物品,令外,还有一本关於杜君南的剪报。没用多久时间就整理好了,只好帮林大婶做事,打发时间。
可真的不能小看三姑六婆的功力啊!
我拿著鸡毛撢子,将书架上的灰尘弹落。
「。。。。。。真是教我惊讶,没想到会在女儿的杂志上看见杜先生的脸,那时我才知道他是拍广告的,我还以为他是哪家公司的小老板呢!」
才不到三十分钟,我就对林大婶一家人了若指掌,而现在她正在发表前几天看到杜君南最新平面广告的心得。
「也对,那种脸要是没往那方面发展,连我都觉得可惜呢!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一定会把持不住,呵呵。」林大婶有些害羞的笑。
把。。。。。。把持不住什麽啊?
「温先生,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他长这麽俊,女朋友一定也很有看头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的确有人对他不怀好意喔。」比如我。「再说,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林大婶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反问。
老实说,我也很在意这个问题,要是他有交往的对象,我就辛苦了。
「唉呀,我们这种人怎麽能过问顾主的私事呢,不过我是没看过有什麽女人进出过,连男的都很少呢!」停了一会,她又说:「难道杜先生都没跟你提过吗?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动作顿了下,「不是,我们不是朋友。」
「那你们。。。。。。」她有些讶异。
「我是。。。。。。他的管家。」
「那就太好了,说来真不好意思,虽然年纪都一大把了,洗年轻男人的贴身衣裤还是会害羞呢。」林大婶又脸红了。
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我洗吧?我感觉到脸上一阵热。
看著这些衣服,也难怪林大婶会害羞了。听她说杜君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