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扬长发的青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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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了出去。身后,尿界冲我嚷嚷:“唉!你这就走了啊!别玩的太狠闪了腰!”
刚溜出教室,潮汐一把拉起我的手。“娱乐场咱们快点!”不等我言语,她就拽着我跑了下去。我抬头看着教学楼,心里抱怨起学校:你怎么不能把楼盖成烟囱,一个班一层,这样我拉着她的手起码跑上半个小时。
站在学校侧门口,我问潮汐:“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和家人一起吃饭没完没了的,赶紧走吧,演出都快开始了。”
我扶着两米高的铁门,说:“我倒是好过去,可是你怎么办。”
“没事,你先翻,过去了等会儿扶着我。”
我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只得飞快地翻了过去。等我站到外面,这才发现潮汐今天极不理智地穿了条长裙,和铁杠子纠缠了五分钟离地还不到半米,急得我一头热汗,险些脱口而出:“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人,要不你把衣服*再爬吧!”
磨蹭了近十分钟,潮汐好不容易坐在上面,但下来又成了问题。她趴在铁门上,同时不忘做着少女的美丽幻想,对我大喊:“要不我跳下去你接住我!”
为了不让校警看到这个场面,将我当人贩子制服,我不得不再次爬上去,托着她的胳膊一点点滑下。潮汐拍了拍身上的灰,透过铁栅栏指着教学楼说:“看,学校多像一个大笼子!里面有无数的鸟,白鸟,红鸟,黑鸟,好鸟,坏鸟!”然后扭头冲我吐着舌头。
看着她的表情,我的心里不由一动,听到大脑问心脏:难道你真的喜欢她了?心脏听完后惭愧不已,飞快地蹦跳企图掩饰羞涩。
17。演出前
骑上车子,天气闷热至极,风也带着浆糊的粘稠。我点上烟递给潮汐,她对我说:“咱们要快点。”然后把头发一扬闷头猛蹬。
不多时,我们赶到了酒吧。酒吧门前,聚集了一批摇滚青年,他们的发型或是冲天或是披肩,衣服要么破破烂烂要么花里胡骚,左手香烟右手酒瓶,露出各式刺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芝麻糖在一侧支起了钢丝床,上面铺满碟子。他看到我们,挥了挥手,说:“你怎么才来啊!”
我走了过去,道:“又不是我演出,来那么早干什么?”
“谁说你了?我是说人家姑娘。”
“那你冲我喊什么,你什么时候成斜视了。”
“我那是通过你的眼神折射出她的影子,朦胧点更美。”说着,芝麻糖冲着潮汐抛去一个媚眼。谁知这媚眼就像进了花园的蝴蝶,还未在潮汐身上落脚,又看到旁边还有玫瑰,随即又发现牡丹,于是就在这来往的女孩之间飘忽不已。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怪不得我小舅说最好离你远点。有人买碟子,你赶紧去看看。”我指了指蹲在摊位前的一个女孩。芝麻糖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骨干少女的背影。当他看到人家露出的半拉屁股时,立马甩掉我和潮汐,奔向看得见摸不着的*世界。
潮汐看着芝麻糖的样子笑了起来,问我:“你们两个好像挺熟的吧?”
“恩,我们早就认识了。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和我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以前整天就是跟在我小舅屁股后头,没事总是跑到我们家,后来跟着我小舅学吉他。他考高中的时候穿拖鞋,因此和监考老师打了一架,结果就不上学开了那个打口店。”
“他挺有意思的,好像每天都是那么无忧无虑。”
“恩,这家伙吉他弹得不错,脑子想法特多,就是还没遇上组乐队的人,所以天天就是瞎混。”
潮汐转过头,看着那些穿着光鲜的摇滚青年,说:“你再给我拿根烟。”
“哦。”我把手伸进兜里,却发现兜里空无一物,只剩几根烟丝。
“你等会儿,烟好像丢了,我再去买一盒。”说完,我朝一家小超市走去。买完烟出来,所有人都进了酒吧,我赶忙跑到门前撕票,又在手臂上戳个“摇滚万岁”的章,涌进演出现场。
不大的酒吧在这个下午没了往日的小资情调,那些棱角分明的桌子、摇曳的蜡烛被统统撤出。大屏幕开始播放SYSTEM OF A DOWN的演唱会,舞台前的空地顿时挤满了人,跟着那个*模样的主唱摇头晃脑。
我挤在人群里,看见潮汐站在舞台前沿,却不像那些青年哆嗦不停,而是一脸虔诚地扶着台子紧盯大屏幕。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萌发出一种想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潮汐扭头看到我正在出神地望她,冲我挥了挥手。我拨开人群挤进去,走到她的身边,凑到耳朵上说:“你怎么站得这么近啊!”
“没事!这个感觉特好!”说完,她掐了我一下我的手臂,吐了吐舌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8。潮汐的举动,让我发高烧了
演出很快开始了,第一支重型乐队刚上台,那些暴躁的男青年将前面的位置占据,POGO、跳水轮番上演。可潮汐丝毫不愿走开,不得以我只好在旁边陪着她,这导致除了台上的乐队,我俩也成了整场演出的明星。那些摇滚青年平常胡子拉碴一头长发,走在街上怎么看都是艺术家,可这里几乎都是此种造型的人,个性反成了平庸。而潮汐上身美特斯·邦威的短袖,下身穿着席地长裙,微微露出脚,我则套了个皇马队服和花格大裤衩,脚蹬蛇皮大凉鞋,不仅引得众人对我俩指指点点,就连服务生也不住看我,估计把我认成了收酒瓶的少年。
第一支乐队结束后,我和潮汐撤到酒吧门口。潮汐无法掩饰兴奋,晃着我的胳膊说:“咱们将来也要组一只乐队!”
“就咱们两个?咱俩组个相声组合差不多。”
“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也许有天咱们也能登上WOODSTROOK的舞台!”
“咱们能上的了这个台子就不错了。”
“娱乐场,你听说过北京有个迷笛音乐节吗?”
“恩,就是那个号称青年乌托邦的摇滚音乐节吧?”
“对!”潮汐向我要了支烟,继续说:“咱们如果考上大学的话就一起去看吧,我在杂志上见到过,特别喜欢那个感觉。”
“没问题。”我看着潮汐激动的表情,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喜欢摇滚乐啊?”
潮汐愣了一下,把脸凑到我的耳边:“因为它给我痛苦。”说完又扎进人群之中。
她的气息从面庞抚过,让我呆在原地,感到一股电流迅速从耳朵传至脚趾。恍惚中,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与身边的潮汐依偎在一起。她并没有说话,细细的鼻息却在我的身体上流淌,我轻轻一个转身,把整个身子都藏在了她的怀里。
“赶紧过来!要开始了!”潮汐大喊了一句,把我拉回现实。舞台上,第二只乐队调音完毕,文艺小青年们的相机在身后闪成了一片,将有些颓废、又充满朝气的场景记录了下来。
几个钟头后,伴随着台上、台下鬼哭狼嚎的此起彼伏,演出渐渐临近了结束。
“娱乐场,你别走啊!咱们喝会儿酒!那些乐队都在!”我正准备离开酒吧,这时芝麻糖抓住了我的肩头,憋红了脸说。
“算了,我对混圈子没什么兴趣。”
芝麻糖撇了撇嘴,说:“你看你!你的那个小女友可愿意留下来!”
顺着芝麻糖的视线,我看到潮汐正和一只乐队混在一起,她同乐手们逐一握手,然后露出喜笑颜开的表情。
潮汐的这个举动,让我顿时产生了一股失落。是啊,同这些人比起来,我既没有不羁的长发,也不会随手弹段旋律,所以当潮汐遇到这群人时,势必会产生仰慕,轻松将我抛之脑后。
“怎么了你?脸色突然这么难看?”芝麻糖看出了我的不自然,急忙问。
“没事,”我极力掩藏着窘迫,口不择言道:“尽管我把喝酒当成一项事业,但我更喜欢与亲密的朋友一醉方休。我讨厌和陌生人喝酒,因为和别人第一次与就像是赛跑,喜欢在数个小时内分出高下,双方还要说不少道貌岸然的恭维话,这让单纯的喝酒也沾染上了官僚气质。”
“你没事吧?”芝麻糖瞪大了眼睛,摸了摸我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胡说八道的?你不愿意喝就算了,可别再给我上政治课了。”
“潮汐,娱乐场要走了!”我刚想接上芝麻糖的话,谁知他扭头把潮汐叫了过来。
“要走你就和小女友说一声,别让人家担心。”说完,芝麻糖咆哮着搂住了一个经过的乐手。
潮汐走到我的跟前,我正犹豫说什么,她先开口讲了话:“娱乐场,你怎么要走?”
“恩,是啊,”我挠了挠头,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
没等我把话说完,有人叫潮汐:“潮汐!赶紧过来啊!”
我看着潮汐的面庞,期望她能说出与我一起离去的话。可是,此时我的我显得那么渺小、卑贱,所以她毫无意外地回头答应了一句:“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我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说:“你好好玩吧,我走了。”然后扭头走开。我听见潮汐还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这一切我都听不清了。
出了酒吧,外面下起瓢泼大雨,我点上根,对自己说了句大无畏的话:“反正我还年轻。”说完,推上车子一头扎进雨地。一路上我左右摇摆,自行车的铁管好像也灌满了水,比平常重出七八斤,原本20分钟的路程用了近一个小时。同时,泥点子、烂树叶也纷纷扑到脸上、灌入嘴中,就像喝了一杯接一杯的苦咖啡,让我的心口一阵阵扎着疼。
摇摇晃晃地就快到家,车链条发了脾气,“砰”的一声断掉。人在年轻时总会经历众多突如其来的事件,而这一天的潮汐消失、翻校门、烟丢了、下大雨、链条断均不在我预料之内,可谓“时光荏苒晃晃悠悠二十年,回望岁月事事难料皆在今天”。
就像一只落汤鸡,我邋遢地进了家门,对我妈的训斥毫无辩解,因为我感到了浑身骨骼异常酸痛。吃完晚饭,我早早上了床,却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第二天,高烧席卷而来并安营扎寨,它成了又一件无法预料的事,丰富了“年轻多事”的论断。听着我在床上没完没了的哼哼唧唧,我妈只好给老师打去电话,请了数天的假。
19。潮汐的不辞而别,让我愈加失落
吃药、打针、睡觉、咒骂,高烧终于渐渐褪去。等完全康复,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我活动着酸痛的躯体,再次去往学校,心里竟升起一种陌生的希望。记得我头一天进小学时充满了兴奋,可自打第二天起便感到学校是个魔方,以我的智商这辈子全然没希望拼好,于是逐渐对学校产生了“无限向往——由衷恐惧——无比厌烦”的心理变化。
带着莫名其妙的情绪,我溜着墙根到了位置。放下书包,我赫然发现旁边的桌上趴着一个笤帚,它足有一个脑袋的大小,黑色的一团一冲到天,吓得我浑身一颤踢倒了凳子。
笤帚听到了动静,以扫帚杆儿为支点向上抬,在笤帚正面露出了张人脸。我惊异高烧过后的世界连笤帚也修炼成了精,凑上去端详了半天,这才辨认出那是尿界的面庞。
“你终于来上学了啊?我还以为你被拐卖了。你干嘛去了?”尿界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