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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贱女孩 推荐!-第71部分

小说: 贱女孩 推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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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接到的是我的愚人节短信?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抓起手提袋,走出几米,心觉不妥,又回去将手机递给黎峻,“我去找他,如果翔飞打电话,就说我在帮你谈事情。”

    “明目张胆地撒谎?还把老子扯进去?”他的脸色蓦地沉黯:“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惊愣。缓过神粲然一笑,撒娇地搂住黎峻的脖子,“如果经纪人不在,待会儿演出就砸锅了,现在模仿秀的费用可大呢,你消消气,我马上就把他找回来……”

    也不等他反应,我头也不回地冲出舞池,穿过银白的时空隧道。我迈进甲壳虫,神志不清地顺着自行车道逆向行驶,十字路口恰恰是绿灯,踩进油门飞驰而去。

    电视台大楼前的院子黑漆漆、空荡荡的。我把车停在那里,按开远光灯,飞快地跑上台阶,推开大厦的玻璃门。

    夜晚的大厦竟是这样的可怖,除了幽暗的走廊灯在闪啊闪的晃来晃去,一个脚步声也没有。电梯仍在运作,我按了顶楼的那一层,然后从安全楼梯直奔天台。

    天台上冷冷清清,弥漫着春天泥土气息的冷风呼啸而来,月的苍白清辉洒在灰白的水泥墙上。我听见自己的局促呼吸与血液哗哗流淌的声音。

    濒临边缘护栏的地上,凌乱而触目地躺着无数白色烟蒂,大概二十几根,一个MILDSEVEN的空烟盒。我慢慢地蹲下身子,举起一支卷曲变形的烟头,能看出吸它的人多么用力而绝望地将它捻灭。




Chapter 9 (4)

——如果你不来,我就跳下去。

    你说过,你不会再相信。

    远方的教堂传来幽幽的钟声。我鬼使神差地从电梯下来,推开熟悉的玻璃大门,站在电视台大厦的台阶上回头望去,似乎看见了很久之前,他潮湿的段碎发和细汗,他的焦急担忧的神情,我幻想他会从漆黑的楼梯冲出来抱住我,对我说,我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竟连打开车门的力气也没有。

    我慢慢地掠过甲壳虫,一步一步地往贝贝宝迪的方向走。玫瑰大道的夜生活令人心生嫉妒,为什么每个人都笑容璀璨,一定是上帝把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从我的身上剥夺了分给了别人。我不幸福,没有人可以幸福,全世界必须陪我一起悲伤,这是我的人生信条不是么?

    这是一条关于灰姑娘和白王子的路,温暖的公主抱,流眼泪的冰淇淋,血淋淋的眼睛,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黑洞洞的即将动迁的小胡同口,我浑身无力地靠在残砖烂瓦的水泥墙上,突然就止不住地流眼泪。塔塔,我可能,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去恨。我无法思考,越来越疲惫的身心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这么久的努力到底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我已经慢慢地看见终点了不是么……可是,我的心,我的心为何千疮百孔如此疼痛……

    这时——

    夜色浓黯的小胡同传来细微悦耳的音乐。我对声音一向敏感,猛然听见张靓颖忧伤的声音:“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我站不稳地扶住墙,脸上悬的眼泪一下子风干了。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音频稍有嘈杂,被经剪切采集,黑胡同的蓝光一闪一闪的,是手机铃音!

    白翼!!!

    我失控地大叫一声,歇斯底里的回音惊悚地回荡在逼仄的空间。

    没有人应。周遭的行人鄙夷地斜睨我。冰冷的指头胡乱抹掉泪痕,我扶着墙壁慢慢地往胡同深处走去,“白翼,是不是你……白翼?白翼!”

    苍白的月光之下,越来越接近,歌声越来越清晰。

    一个黑色的人影!他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被谁遗弃的破烂洋娃娃。

    一张苍白可怖的美好面孔,被风干凝固的血渍支离破碎地切成几半,仿佛一尊精致却碎裂的大卫石膏像,散发着幽黯冥明如黑色植物般摄人心魄的雾气。

    我震惊地跌在地上。




Chapter 9 (5)

他,死了?我绝望而不顾一切地像被打断腿的狗那样爬过去,屏住呼吸,推一下他侧躺的身子。象断了线的木偶,他血淋淋地仰躺过去。

    白、翼……白翼!眼底流淌着惊悚的血红色,霓虹灯将暗蓝的天空染成血红色,头顶45°美如奇迹般的月亮也慢慢地浮上血红色,触目所见的地方都染了血红色。

    我的视线缓缓地凝结成固执的血块,卡在眼窝里堵得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那一刻,我哑了,我盲了,我聋了,我瞎了,残废的身体咯吱咯吱地随着偷停的心脏全然崩溃。

    我慢慢地扳起他的头,看似风干的伤口忽然涌出汩汩的鲜血,仿佛打翻了一杯红色的果汁,一滴一滴的血液落在手机上,发出吧嗒吧嗒的恐怖的声音。

    我惊慌地用手掌按住他额头上的伤口,黏糊糊地抓了满手的血……用手紧紧地按住,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除了这里,我居然找不到任何看上去像是受伤的地方,他的脸色如白纸般的苍白,煞紫的唇上凝着血块,黑衣服和仔裤蹭上了白花花的石灰,随处都是被袭击的脚印和破痕。

    逼仄苍凉的胡同如魔鬼掌心的黑色废墟,斑斓光芒渐渐黯淡,没有一个人……

    我惊慌地把滚烫的脸贴在他的额头、眼睛、眉心,汩汩冰凉的血让我的皮肤凉飕飕地战栗,我的眼泪与他的血液混成苦涩腥咸的液体,划过彼此的唇,我嘶哑地说:“白翼,白翼……听到了么,你醒过来,你醒啊……白翼……”

    我颤抖的腿侧,苍白手指微微地弹了一下。

    “来……”他的眼睛仍然紧闭着,我赶紧把耳朵凑到他翕张颤栗的唇上,“你、没事……么?……”

    晴天霹雳般地惊愣!那道仿佛天堂路一般冗长的刺眼光芒,一瞬间化为墨黑的深渊之夜。脑中依稀浮现,薛贝贝和东方瑾一行人从胡同勾肩搭背、浩浩汤汤走出来的场景。

    “告诉我……告诉我,伤了……哪里……怎么办……”我惊慌失措地不敢碰他,他紧锁眉心好像五脏六腑都被割掉了一般,我抓起地上的手机,哽咽地重复说:“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我打电话……”

    屏幕亮起,宛转美好的白色天使背景下面,是无数未接来电的显示。而整个屏幕停留在一个巨大而刺眼的号码上,上面写,去电未接听21:05分……去电未接听21:06……

    我瘫软地趴在地上,呕吐般地痛哭起来。原来,他在最痛苦的时候拨通了我的电话,而我却躺在另一个男孩的身旁,一而再地再而三地,挂断了……




Chapter 9 (6)

“我的腿……腿……”他裸露的胳膊没有抬起来,苍白的皮肤蹭在满是碎石头的土地上,移到我的脚上,我哽住声音断断续续地对急救中心说地址,却怎么也说不清楚伤情,突然听到他的口中吐出了两个触目惊心字:“——断……了。”

    电话忽然从截肢般的手中滑下来,世界在瞬间狂风骤雨,我披蓑戴笠,在雨中登上了长啸台,亲手拉开了电闪雷鸣的帷幕。

    失明的眼睛慢慢、慢慢地移向他瘫直的腿上。那双修长美型的、镁光灯下让众人为之狂舞的黑天鹅之翼……

    眩晕之中,我的瞳孔渐渐缩小、缩小……

    缩小……

    最后,生生没了瞳仁……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

    来电显示:老板。是黎峻打来的电话!

    我抓起电话按接听,放声痛哭:“爸,白翼快被人给打死了,他的腿断了……你快点带人过来……我打120了……可是救护车还没来……电视台旁边的胡同……我好害怕,他流了好多血……是东方瑾干的……是东方瑾干的……”

    黎峻愣住,良久,他笑嘻嘻地说:“啊——是吗?老子年轻时也过4月1……喂,给那边的贵宾台送个果盘……”

    我的喉咙穿刺般地疼痛,哽住呼吸,眼泪如泉水般地蔓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快让白翼接电话,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他……唉算了,电话里说不明白,你们两个赶紧给老子回来!马上开场了,奶奶的……”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

    市中心医院抢救室。

    我蹲在塑料长椅上,抱紧双膝,蜷缩一团。

    嘈杂混乱的走廊突然静悄悄的,只能依稀听见冰冷器械摩摩擦擦的金属声、医用工具车的轱辘滑在地上的哗哗声,以及穿着护士鞋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的忙碌声,这些魔鬼梦呓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萦绕在耳边吞噬着我的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我怔怔地睁大眼睛,瞳孔缩小,面无表情,却止不住地泪流成河。

    四周早已平静下来,而我仍然无法从在急救车里时的紧张情绪中解脱——生平第一次亲眼目睹濒临死亡的惊悚。整个世界都是血淋淋的红,急救员将休克的白翼抬上车。颠簸逼仄的车厢,令人窒息气氛,我坐在角落里只能不停地掉眼泪,浑身是血,抑制不住地哭。




Chapter 9 (7)

几名医护员迅速地为他输氧止血,小腿肿胀连裤子都脱不下来,用剪刀剪开裤腿,脱掉上衣检查瘀伤,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小声对我说:“左腿骨折大于5公分,额头伤口3公分流血较多,后脑受重击会引起轻微脑震荡,具体伤情需要CT或MRI,如果颅内出血会有生命危险……你是他的家人?这种情况需要报警……”

    走廊里,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黎峻一行人从电梯口拐出来。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我霍地绷紧身子,惶恐地瞪大眼睛盯着他们。

    黎峻几乎大步走过来,张开双臂,搂住我的脑袋。我终于失控地哭出声音,“照过片子了,医生不给做手术,要交钱签字,医生在办公室,在这边……”

    我拽着他的袖子,仓皇地往走廊深处一边跑一边挨个门窗踮起脚尖眺望,“我看见戴眼镜的医生往这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边肯定有他的办公室……”

    “黎离。”他突然停住脚步,将我紧紧扯回来拥进怀里,大力拍了拍我的背脊,“冷静冷静,我给李主任打电话,他是权威。”


    主任办公室,CT片悬在灯墙上。

    “……颅内并无出血,后脑重击会轻微脑震荡,大量出血的原因主要是额头上3。5公分延伸至眉骨的伤口,需要缝针……全身没有太大的伤,左下肋骨骨裂,需要至少卧床休息两到三周的时间……”

    “行了行了,说重点。”黎峻一把捉住李主任在CT片上挥舞的钢笔,“指来指去的眼睛都花了,我能看明白的话还要你们医生干啥?”

    李主任是个四、五十岁文质彬彬的男人,他无奈地坐回椅子,“不是久病成良医吗?我给你看了二十几年的病,大难不死无数次,这些伤哪个你没挨过?柜子里你的片子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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