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未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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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是没法儿再睡了,无奈我只得坐起,与乐队众人齐看电视,并对电视台播放的各种节目如电视剧,综艺节目,MV等从我们主观的艺术角度进行了品评。最终结论为,电视上放的〃全是垃圾〃。
很显然,电视里没有什么人和节目是我们四个看得上的。
〃抄家伙吧,走了走了。〃老江拍着门,也不等开门就大声喊着。〃一楼大堂集合啊,赶紧的。〃
〃听见啦!〃我向着门嚷了一句。
〃走起来吧。〃我回头对正在看着〃垃圾〃节目的乐队哥儿几个说道,他们看上去毫无士气,仿佛想看一辈子电视一样。
〃走起来。〃伊尹应道,众人纷纷起身。
我背起吉他,胸口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是伤心而又不完全是伤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认为,这奇怪的感觉似乎跟那个永远无法被想起的梦有关系。
北京众再次被塞进金杯,穿过哈尔滨〃者名〃的中央大街,踏着据说有近百年历史的地砖,来到了松花江畔的某剧场。
从正门走进剧场,北京众打量着舞台和舞台上的设备。
〃还成哈。〃伊尹回头对我说。
〃嗨,也就这样儿了。〃我不以为然。〃我其实就烦在剧场剧院什么的演,你没看这一排排座儿吗。一会儿肯定全坐那看,一点儿现场的气氛都没有。〃
另外两个乐队也都分别在议论着设备和舞台,看来北京众都觉得虽然没什么惊喜,但也说不上不靠谱儿。
〃严哥吧?你好。〃一个相貌和善穿着SLAYER长袖T…SHIRT的长发青年跑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伸出了右手。〃我是这回学校这边负责舞台的人,叫我大平就成了。〃
〃噢,你好你好。〃我面带微笑的与其握手。〃你是办这演出的学校的学生是吧?〃
〃原来是,现在也帮着他们教教课什么的。〃大平笑着说。〃我特喜欢〃无为〃乐队,原来我在北京的时候在霉运酒吧看过一回你们演出。当时觉得特震撼,因为我也特喜欢像梦剧院这样的乐队。还有你们在乐队里加进的中国音乐的那种民族的感觉,我也特别喜欢。〃大平显得很兴奋。
〃噢,多谢多谢。〃我笑道。〃那我们现在能上去调了吧?〃
〃成,没问题!〃大平说。〃走,我带你们上去。〃
调音结束,还是那个感觉。返送也没觉得特别舒服,但也说的过去。
〃走,我带你们去后台休息吧。〃大平过来招呼。〃有专门给你们北京乐队准备的化妆间,让他们接着调,一会儿调完了我也接他们过去。〃
〃无为〃乐队众人随大平前往后台,老江已投身于工作跑前跑后,鸡冠头带领〃朋克头〃乐队上台接设备,带头儿大哥与〃尸破〃乐队在台下矗立。
〃我也没看那调音的记咱们的数据,那台子我看也不是能存数据的台子。〃莫概突然鬼说道。〃下一个乐队再上来一调,就又全乱了。到时候咱们演的时候肯定跟现在这返送不一样。〃
〃这是必然的啊。〃我应道。〃这不咱们中国特色吗。〃
〃嗨,一会儿上去躁起来就完了。〃伊尹说。
〃一会儿晚上还有什么乐队啊?〃我问大平。
〃噢,还有三个。〃大平说。〃有两个是本地的原创乐队,还有一个是学校的乐队。〃
〃都玩儿什么的啊?〃伊尹问。
〃我也都没看过,好像有一个是BLUES的,听说这BLUES乐队里还有俩外国人。还有另一个是玩死亡的。〃大平答道。〃我们学校的乐队是排了些翻唱的曲目,老师想给他们些演出的机会。〃
这种情况很常见。
大平推开后台化妆间的门,我们刚刚跟进去就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
化妆间里有很多穿着裙子的熊……
熊,就是〃熊〃的〃熊〃。
〃狗熊〃的〃熊〃。
〃握操,这什么路子啊?〃〃无为〃乐队哥儿几个看上去都有些微慌,我赶紧转身问大平。
〃噢,这也是主办方之一找来的。〃大平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儿说。〃我以为他们不在这屋呢,看来可能是地儿不够。〃大平也颇尴尬。〃一会演出开始前先是表演马戏,就是这些狗熊表演。他们主办方也不都是特懂摇滚,觉得加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的观众多。这些完了然后才是摇滚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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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摇滚音乐节(2)
〃无为〃乐队大哗。
〃太牛B了!〃伊尹赞道。〃这才是ROCK〃N ROLL啊!〃
过了一会儿,外面轰鸣的声音转为宁静。另外两个北京乐队也结束了调音走进了化妆室,当他们看到化妆间内人熊同处一室时,不仅也惊了一下。在问清原由后,众人不仅颇为感慨。
〃太牛B了!〃鸡冠头的看法看来和伊尹一样。〃这又是一段子啊!给咱们暖场的是狗熊!多他妈有面儿啊!哥们儿回北京必须给他们丫讲去。〃
〃咱们坐远点,别靠太近。〃带头儿大哥对〃尸破〃乐队的人说。
〃没事,它们都训练过,伤不了人。〃一驯兽员状的人说道。
〃哼哼。〃带头儿大哥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走起来吧?〃伊尹问〃无为〃的几个人。〃洗一个去?〃
这是我们〃无为〃乐队的惯例,上台前集体去洗头。一般就随便找个发廊,十元一人,经济实惠。刚刚洗完的头发上台后效果更好,随音乐甩起头来〃麦〃(METAL)范儿实足。
众人均表示同意,我起身跟大平说了一下后随众人一起离开剧场。
〃随便找一家儿就完了。〃众人晃荡在中央大道上,我说道。〃赶紧洗完了回去候场子,别让人家说咱们耍牌儿。〃
〃就这家儿吧。〃除了戏果儿的时候说话平常八万年不说一句话的戚伟指着边上一家发廊说。
走进发廊,哥儿几个整齐的形象立即迎来了店里打工妹与顾客们整齐的注目礼。
〃洗一个头多少钱啊?〃按说我应该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觉得这样被盯着看微尴尬。
〃单洗一个头八块。〃一打工妹就声答道。
〃比北京便宜。〃乐队众人暗想。
〃就是现在没有热水,只能用凉水洗。〃打工妹接着说。
众人微失望,因为虽然只是秋初,但显然这哥儿几个没有一个想在哈尔滨用凉水洗头。
离开店的时候我往店内瞟了一眼,只见数名客人正在洗头。
〃不是没热水吗?那也就是说他们都在用凉水洗头?〃我登时颇为拜服。〃也不怕激着。〃
相邻的几家发廊都没有热水,无奈众人又晃悠了一段路。
〃要不咱们找个洗浴中心洗个澡完了。〃戚伟还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看来今天非洗不成。
〃歇菜,你丫随便在这生地儿进洗浴中心也不怕让人给你按了。〃伊尹极不以为然。
闲话间,众人终于在某拐角处找到了一家有热水的发廊,鱼贯涌入,一了心愿。
耽误了些时间,〃无为〃乐队的众人最终成功地带着飘逸的长发自信地回到了场地。剧场门前人头攒动,看来已经开始进场了。一些青年似乎认出了我们,不时在远处指指点点。我们也并不熟练地假装没看见,进入了场地。门口收票的人大概也是认识我们哥儿几个了,所以也未做阻拦。
进入场内,放眼望去上座率还可以,这让我内心颇欣慰。再一抬头,只见几个穿着滑稽舞裙的狗熊正骑着自行车在舞台上转圈儿。
〃真他妈地道!〃伊尹笑道。
我们都笑了。
回到化妆间,〃朋克头〃乐队与〃尸破〃乐队众人正三三两两地叼着烟歪坐在数张椅子上。屋中烟雾缭绕恍如仙境,一张桌子上散落着各种矿泉水和一堆乱糟糟的扑克牌。
莫概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拿出了一支烟,这让从不抽烟的我皱了皱眉。
〃你们回来拉,演出这就开始拉。〃大平走过来说。〃这些马戏完了就是乐队了。〃
〃好,没问题。〃我微笑地应道。〃我们是第几个。〃
〃你们最后一个,压轴。〃大平说。
〃噢,好没问题。〃我答应道。
〃压轴啊。〃我正在想着什么,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带头儿大哥,带头儿大哥也正在看着我。
两人眼神儿赶紧错开,谁都没说话。
演出开始了,周围的声音分贝立即飙了上去,即使是在后台,众人间相互对话也得开始提高声音了。〃朋克头〃乐队是个还说的过去的POP PUNK,音乐比我想像中的有旋律。相比之下〃尸破〃乐队的音乐就怪多了,虽然他们也像我们一样长发皮衣,但这并不能掩盖我对他们音乐的反感。毫无旋律的嚎叫和塑料失真音色,还有他们那些奇怪的和声与音符的运用导致他们没有做出他们想要的那种悲壮的效果。
我窝在一个沙发里,谁都不想理,北京众的另两个乐队一头大汗湿着衣服下台回化妆间的时候我也都没在意。
好吧我承认我还是在意了,我还跟他们打了招呼,虚情假意点头招呼。好像伊尹和他们一直在高兴地聊着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只是偶尔有一搭无一搭地接两句。
这种候场的经验对我来说太多了,不管是那些舞台上轰鸣的音乐还是乐队间走面儿客套的话,每次听上去都没有太多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完了就是你们拉。〃大平匆匆地推开化妆间的门,对站在门边儿上的伊尹说。 他手扶着门看了我一眼,微笑地点了个头,就关上门离开了。
〃准备了啊准备了啊。〃伊尹一边给他的BASS上背带一边过来招呼众人,看来就要到〃无为〃上场了。
戚伟仍在梳他的头发,莫概叼着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赶紧开始吧。〃我内心其实在期待着,事实上从接了老江那个电话后我就一直在期待着。
我想把最近这些天来苦闷的心情全部在舞台上发泄出去,因为在舞台上那短暂的旁若无人的快感总能让我觉得快乐。
这是人世间对我来说仅存的几种快乐。
不过我看上去没有表现出什么激动,只是冲伊尹笑着点了点头。
我背着琴和众人一齐走上舞台,接设备时各种掌声和喊我们乐队名儿以及我们哥儿几个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还真不少。〃我看了一下舞台下黑压压的一片脑袋,心想。
〃无为〃乐队演出开始,内心压抑的我大吼狂弹,仿佛想把什么东西从喉咙里倒出来从指尖里发射出去。因为我们N久没有排练,再加之上舞台后我们突然无原因地士气暴涨大甩特甩以及返送基本上乌涂一片根本听不见自己在弹什么,导致哥儿几个疯狂出错。
错了观众也听不出来,也有可能是不在乎。总之演出气氛极其火爆,观众全部站起,振臂摇头的满目皆是。
准备的曲目演完,观众狂喊再来,只见我们几个仿佛如亲兄弟般默契地相视一眼,一个鼓点儿打过来,立即开始了新的一曲。
〃这进的真他妈齐。〃我自己在舞台上也惊了。〃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