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城十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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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清静啊，没人吗？”方成然有些疑惑地向四周环顾了一下。
“本来也没剩下多少人了，而且应该还有些人出去了，所以才会那么安静的。”凌泗一边解释一边把车锁好，示意夜宇和方成然该下车了。
夜宇抱着小哈推开了车门轻松地下车，而方成然则要背上背着俩包（一个是夜宇的）。方成然也不好意思让夜宇拿他自己的包，毕竟人家现在正忧郁着，还是先委屈自己一下吧。
“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凌泗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寻常。
“汪！汪！汪！”在夜宇怀里的小哈突然莫名其妙地叫唤起来，而且还叫得特别凶。
看着小哈的异样，夜宇和方成然都明白凌泗的猜想似乎是有很大可能的。
夜宇耸了耸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凌泗和方成然也不停地撑开自己的鼻子使劲地闻了起来。
“是有那么一股气味，我想不起这是什么气味了。。。。。。。”凌泗开始思索起来，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着答案。
“有些刺鼻啊，怪不得小哈一直在叫唤。呃。。。。。。。好像是腥味啊。。。。。”方成然一边向着警局大门走去，一边不停地嗅着。
“血！是血腥味！”夜宇突然反应了过来，那原来是血的腥味！
“不好！”凌泗一反应过来，就向着警局大门疾奔而去。夜宇和方成然对视了一眼，也是紧跟而上。
警局里比凌泗之前离开时更加乱杂了，简直就先被强盗洗劫了似的。
三人顺着血腥味直追到了女厕所门前。
“呃，这不好进去吧。”方成然看着那穿裙子的标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了。
“现在哪管的了那么多。”凌泗一把拉上方成然就径直冲进了女厕，夜宇也在背后默默地跟了上去。
一进入厕所里，夜宇三人就被吓了一跳。而其中凌泗的心里最复杂，因为这一幕他也曾经见过。
女厕的地板上正躺着尸体，而且是无头的死尸！但这一次却有不同，这一次是两具无头死尸！而且是一齐出现在一起。两具尸体的脖颈处还在噗噗不停地往外冒着血，厕所的地板被染成一片暗红，煞是诡异。
“这。。。。。这是无头死尸啊。。。。。。。。”只是听说过却没见过的方成然被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的两具无头尸给吓愣了，感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鼻而来，结合着炼狱般的场景，已经忍不住趴在吸收盆上吐了起来。
夜宇怀里的小哈因为嗅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正不停地叫唤着。
“别叫了，乖。。。。。。。”夜宇看着那惨无人寰的场面，一边不停地安抚着小家伙，也是感到自己的胃里在翻滚着，见方成然吐得正欢，也有种想要吐的冲动。
凌泗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虽然心里也是觉得恶心，但还是凑上去察看尸体。
“从外貌穿着来看，是两个男警察，致命的创伤。。。。。。”凌泗看着那不断冒着黑糊糊浓血的脖颈处，“头颅被切割。。。。。。”凌泗又想起了那个墨镜男，从赵晋全到刘市长，再到现在的两个警察，是否都是他的“杰作”呢？
“这两具尸体都不是李焕的。”凌泗突然还是有些庆幸，看来并不是警局的人都遇害了。
“泗哥，这里有个女的。。。。。”凌泗顺着方成然的指引，看见了一个女子坐在门背后。
“小笑？！”凌泗从女子没有被长发遮挡的侧脸认出了她的身份。
此时的小笑长发散乱，但因为头靠向墙边，所以长发都偏向了一边，脸上沾了点点猩红的血迹，眼神呆滞无神，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地板上。
“小笑。”凌泗上前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但小笑依然是没有一丝动弹。
“不会也是死了吧。”方成然也凑了上去看了看，“你看她脸色都变青了。。。。。。”
夜宇上去用手指去探了探气息，又抹了抹脉搏，对凌泗摇了摇头。“死了有些时间了。大概是在二三个小时前被害的。““阿宇，你是学医的，你查看一下有没有伤痕，还有致命部位是哪里。”凌泗让开了些位置给夜宇，发现方成然一副兴致勃勃地模样赖在那里，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拉开。
夜宇把怀里的小哈递给方成然，方成然不情愿的接了过来，“阿宇，你悠着点啊，人家都死了，你就别再玷污人家的身子了啊。。。。。。。”
夜宇无视方成然的话，仔细地开始了检查。
“嗯？”夜宇才检查了一会就发现了一些东西，“颈部。。。。。”
“颈部怎么了？”凌泗问道。
“颈部被强大的力量给扭断了，导致瞬间窒息死亡。致命伤就是这了。”夜宇扶了扶小笑的头，果然头已经无法直立，总是会倒向一边。
凌泗喘着粗气，感到心中有一股无名业火正燃烧着。
“该死的畜生！杀人断头不说，对一个女子也这样心狠手辣。”凌泗的双拳紧紧地握着，发出啪啦啦的声音，就像是怒火在燃烧的声音。
“奇怪，扭断颈部，为什么她脸上会有血啊？”方成然指着小笑脸上的点点血迹不解地问道。
夜宇一听到方成然的提问顿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小笑脸上的血迹明显是溅上去的，但地上的血迹溅不起那么高。。。。。。。“咦，这是什么？这个女警察还喜欢带绒娃娃上厕所的吗？”方成然突然发现了小笑身下有两个黑色毛状圆球物，好奇地捡起了一个，“这上面怎么有黏黏的液体啊，这。。。。。。”
“哇！！！！！”方成然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把手中的物体丢了出去。
那个黑色毛状圆球物在地板上滚了几滚，把它的正面显现出夜宇三人的面前。
“嘶。。。。。。。。。”夜宇和凌泗倒吸了口冷气，那个黑色毛状圆球物原来是一个男子的头颅！
“这。。。。。。这是无头尸的头。。。。。。头颅？”
凌泗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这个人我认识，确实是这个警局的一个警员。也就是那边两具无头尸其中一具的头颅。”
“我了个擦！谁这么变态？扭断人家脖子不说，还把两个断头放这里吓唬人。”方成然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小笑的尸体，“太惨了。。。。。”
“恐怕凶手一开始就是拿断头吓唬小笑，然后才杀害了她。”凌泗抚着小笑的脸，“眼神里带着恐惧和绝望，还有明显的惊吓过度的表现。。。。。。”
夜宇点了点头，赞同凌泗的猜想，“这个凶手恐怕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心理上有问题，而且很严重。”
“岂止是严重啊，简直就是变态，没人性啊。”方成然愤愤说道。
凌泗翻过另一个头颅，果然也是这个警局的警员。“死了三个吗？那其他人呢？”凌泗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将小笑的遗体给盖了上去。
“把整个警局找一遍吧，应该还有人在的！”
第二十四章 被玩弄于鼓掌（1）
经过凌泗三人的地毯式搜查后，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没有人啊。。。。。”方成然无奈地喃喃道。
夜宇低着头想了会后，抬起头对凌泗说道：“我也没发现还有其他人，但是我在进门左边的走廊上发现了一个弹壳。”夜宇举起了食指和中指夹着的一枚弹壳，“泗哥这个你比较懂，看看吧。”
凌泗接过夜宇夹着的弹壳细细地看了会，“9mm口径，军用92式手枪。”凌泗脸色凝重地说出了弹壳的所属，这更让凌泗感到深深的担忧，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用的武器都是军用的？难道对方是军方的人吗？
“这。。。。。。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方成然一脸茫然，对于军火武器方成然一概不通，不过听到“军用”两字，也知道情况很严峻。
“去看看。”凌泗决定还是去现场察看。
很干净的一条走廊，当然，是相对于女厕里。。。。。。“这里。”夜宇指着走廊的一个靠窗的角落，“我就是在这里发现那枚弹壳的。”
凌泗上前察看了会地上，又起身检查了一下窗台。
“凶手难道是从这个窗子逃出去的吗？”方成然看着凌泗仔细检查的窗子问道。
夜宇摇了摇头，“本来你的想法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个窗的尺寸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而且也只是在二楼。但是。。。。。”夜宇顿了顿，“凶手要逃跑的前提是有人追捕他，但是现在死了三个人，还有两个下落不明，凶手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出去。”
“难道那两个不见的警察不可以是追捕凶手去了，所以我们找不到他们吗？”方成然反驳道。
“不可能！”凌泗回头对着方成然说道，“情况只有像夜宇说得那样才有可能。”
“为什么呢，我的想法也是能说得通的啊？”方成然见凌泗也说夜宇说得对后，顿时对自己的猜想也没有多大信心了，但还是想知道原因。
“我们搜查了整个警局，只找到了一枚弹壳，还是军用‘手枪的，那么久说明开枪的人一定不是警察，因为警察用的是警用的。”
方成然点了点头，对凌泗的这个说法表示明白。
“那么，为什么凶手开枪了，而警员不开枪呢？”
“警员没有开枪的机会？”方成然接道。
凌泗打了个响指，“没错，这个凶手完全是占上风的。再看女厕里的三具尸体，杀个两个男警员后还把头颅割下，还有时间恐吓小笑后再杀害，你觉得这个凶手有逃跑的需要吗？完全没有！留在警局的这些警员都不够他玩的。”
“而且，”凌泗又补充道：“我检查过这个窗台了，没有任何翻窗的痕迹，其实就像阿宇所说的那样，凶手根本不需要翻窗。”
“那其他两个人到哪去了？泗哥，有想法吗？”夜宇问道。
“其中一个失踪的警员是我到红日之后带我到这的，也是这个警局现在的负责人，我记得他好像留了电话给我。。。。。。。”凌泗突然反应过来，“对啊，我可以试一试打电话给他，他就算没有接听，但警局里应该有追踪系统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方成然现在比谁都想要赶快解决这件事，因为他还有寻找自己老爸的任务。
凌泗刚把手机掏出来，手机铃声就先响了。。。。。。“是李焕的号码。。。。。。”凌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的号码是熟悉的，备注也显现出来了。
夜宇和方成然都感到这事巧得很不可思议，竟然刚想打过去，人家就先打过来了。
凌泗各看了眼夜宇和方成然，摁下了接听键把手机开成免提。
“喂，是凌大侦探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凌泗一听到这个声音，瞳孔顿时放大，脸上布满了惊讶的表情。夜宇和方成然看着凌泗的反常顿时也想到了事情果然不是那么巧的。
“你不是李焕，你是谁？他怎么样了！”凌泗沉声对着手机那头呵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