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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家有囍事(全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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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起眉;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心境;那辆轿车载着让她头痛的人从她身旁擦身而去;后坐的车窗并没有关;她一眼便能瞥到后坐厢里的一男一女;那女人柔顺地贴在箫夭景身边;他靠着车窗抽着烟;抬眸的瞬间对上她为难的眼睛;他瞳孔的直视带着质问的味道让她一窒;明知道自己没错却还是硬生生地别开了眼。
  车子没在他们身边做片刻停留;吐着烟雾擦身而过。
  那一瞬间的对眸让季淳卿梗在心头;他轻笑出声;寒意逼人;“那句交往也是在说给他听的吧?真可惜;他可能根本没听到……”
  他垂下眼眸,微弱的月光在他眼帘投下淡淡的阴影,“现在;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吗?”
  浓郁的香味一瞬间飘散得无影无踪;任她再努力吸气;也捕捉不到一丝一缕。

  第三十七章

  箫夭景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唤醒的;脑袋还沉浸在宿醉疼痛中;模糊的意识还涣散着;他还回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胸口被女人馨香的发丝撩拨着;摊平的右臂传来阵阵刺麻;他缓缓地侧过头去看枕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黑色软发掠过她的脸庞遮住了她的脸;他迷朦地睨着还在熟睡的女人;身体被满足后的饱涨感让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懒洋洋抿唇淡笑;舍不得抽出当了一夜枕头酸麻的手;心甘情愿继续被当枕头;他抬起左手牵起软被包裹住她露出的裸肩;指节在她脸颊边拨弄;闭上眼搂住她的脖颈拉向他的怀里;嘴唇密密地落在她被发遮住的脸颊边幽幽地开合;粗哑的声音泄露他经受不住一丝煽风点火的诱惑;带着浓浊的欲望哼着她的名字:
  “苏家袄……小袄……起来陪我。”
  女人不堪受扰;显然还没睡够;在他怀里翻身应付回道; “……恩……讨厌;你昨天折腾了人家好久;人家还没睡饱。”
  陌生的女声让他顿时跌入冰窖;一瞬间让他背脊窜起凉意;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不死心地捞起身边的女人;拨开她的乱发;想要看到他想看的脸;结果却让那股寒意钻进了他的骨子里。
  “讨厌……你做什么把人家拉起来啦;还没玩够哦;想再来哦?呀!”女人半梦半醒地被他拉起身;干脆软倒在他身上;涂着丹寇的指甲顺势在他手臂的肌理上游走;划向他面色黑沉的脸。
  他毫无反应地轻挥开女人撩拨的手;掀开软被;套上长裤;坐在床沿;边回想着昨天边咬紧牙根;他的记忆似乎从走出酒吧看到那混蛋的一幕后断了线。
  床上的女伴不明所以地从背后缠绕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肩头细声问;“喂;我问你;贴心小袄是什么东西啊?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好可爱哦。”
  胃部传来几阵深痛;他深皱起眉头。
  是;他在自欺欺人;他的记忆没有断线;他不想承认他难受;不想不争气地惦记不再属于自己的女人;他要证明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潇洒;随便找个女人谈无所谓的恋爱;上莫名其妙的床;不需要觉得对不起谁;更别提有什么伏罪感;可证明过后;那抹属于她的气息并没有就此飘散;而是从他的鼻间移到了他的脖口;配合着他不想承认的想念死命地收紧;勒住他的脖口;让他呼吸困难;难以招架。
  “再让我做一次贴你心小袄吧?恩?”女人在他耳边轻吹着暧昧的风;热暖的唇在他背肩上游走;那邀约令他反胃,也让他更加嫌弃厌恶自己;再难忍受胃部深深地绞痛;他甩开床上的女人;冲进洗手间;对着洗脸台大吐特吐。
  昨夜灌进去的酒精能被他吐掉;吃进别的女人的味道和口红也能吐掉;能不能也顺便吐掉他昨夜看到的伤人镜头;吐掉他以为不该有那么深的思念;吐掉对她力不从心的感觉……
  胃袋被他彻底掏空;脑袋却未被掏空。
  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碰?喜欢的话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被别人碰?
  他拧开水龙头胡乱地洗着脸;走出洗手间;却发现那女人正要从他的外套拿出手机把玩;他仿佛在捍卫什么地盘似地拽过外套;不肯给她做贴心小袄的机会;夺门而走。
  招手拦过一辆计程车;他回到家中;旋开房间的门;把自己摔进大床上;蜷缩着身子;腹部的痉挛还在继续;那抽痛的感觉反而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摸出外套里的手机;他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换下;也大概不会再换下的手机桌布;手指点进收件箱,那空荡荡的收件箱仅有的一封已读信息,是他刚换手机时,非逼她再传一次的简讯,他垂手闭眼缓缓地呼吸着;跌进睡眠的黑暗里。
  箫夭景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来人蹲下身;就着他垂在床边的手歪头看着手机上的画面。
  发件人: 贴心小袄
  》_________《
  莫名的符号让来人不解地伸手摇了摇他; “夭景宝宝;你为什么一夜没回家呀;你不要被坏女生给拐跑了嘛;妈妈会好担心呀;你快醒来呀;要不然妈妈要哭给你看哟。”
  “你手机上的女生是谁呀?你不带女朋友给妈妈看;妈妈也要哭给你看哟!”
  “夭景宝宝?你额头好烫呀;呀呀呀;你发烧了呀!夭晔;夭景宝宝发烧了呀!你快叫医生来呀!要不然我就哭给你看呀!”
  “夭景宝宝;妈妈一定去把你手机上的女人抓来看你;你不要难过呀!她要不肯来;妈妈……妈妈就哭给她看呀!”
  ………
  周末大休假;吵完架突然如胶似漆的爸妈很不希望女儿和女婿在家;于是很没人性地将貌合神离女儿女婿扔出家门;女婿心高气傲;冷漠得抬脚走向图书馆打发时间;沾染不到书卷气的女儿本来看到图书馆大门就倒胃;再瞅爸妈的女婿那副“离我远点”的表情更没了勇气跟;只好爬向购物广场打发时间。
  一秒钟的迟疑让她错过了最佳解释时间;也第一次体会到季淳卿倔起来很可怕;随着那漫天盖下的动情香气荡然无存;他也不再正眼看她;不再迁就讨好她;更不再掌控她;管她要去哪;想见谁或做什么;他都视若无睹。
  本来在他眼皮底下想作怪是那么困难;可当他收回视线;她全身的贱筋都在叫嚣。有什么能讨他欢心;又不要让她太失面子的道歉法啊?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导购小姐甜美的嗓音响起;她回过神;左右一看;才发现自己鬼使神差地爬进了一家宠物店。
  “对了!猫链!”她恍然想起某人的变态喜好。
  “猫链?请问您家的猫是什么品种;项圈的尺寸是多少?”
  “……有没有’栓人’那么大只的猫链?最好跟我脖子差不多尺寸的。”
  “您家养的是巨型犬么?”
  “……我看起来像巨型犬么?”
  “那我建议您去隔壁的情趣用品店。”
  “……”
  听从导购小姐的建议;苏家袄花光了所有的零花钱买到了人用猫链;她从来不知道这种破东西要这么贵;可店员一直鼓吹商品的耐用性和柔软度;并强调绝对不会在她娇嫩的脖子留下任何不雅的痕迹;不过毕竟是要用来虐待她的东西;她当然得选个安全系数高的商品保护她的肉体。半信半疑地掏光了腰包;她志得意满地拎着包装得粉红红的袋子走出情趣用品店;然后
  她被绑架了。
  高级宽房车内带着豪华家庭小影院和小冰箱;空调开得刚刚好;司机大叔穿着专业管家的黑制服;绑匪却是一个个头不高;留着蓬蓬的娃娃头;身着柔色雪纺洋装软软嫩嫩的小姑娘……咦?一个小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竟然想绑架她这个大姐大?
  “喂?你是哪家臭小鬼啊;敢绑架老娘?活腻了?”就算人已经被架进了敌人的地盘;但气势绝不能示弱;要先声夺人!
  小姑娘嘟起唇;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眼神定格在她怀里的情趣用品上;细眉微挑;带着几分诧异的眼光看向她; “你们……平时都玩口味这么重的么?”
  她被质问得有些心虚;急忙将怀里的情趣用品藏到背后;挺起腰杆硬撑道; “管……管你什么事;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放我下车啦;臭丫头!”
  “怪不得夭景宝宝会虚成那样;贴心小袄;算人家拜托你;你不要这么需索无度好不好?”
  “……妖精宝宝?”这是什么鬼东西;她认识吗?
  “夭景宝宝呀!你男朋友;我小儿子呀!”
  “……你……儿子?”这个目测连17都没有的臭丫头跟她说她有儿子?这是什么世界哇?
  “他又抽烟又喝酒发烧病倒了;好可怜;你会去看他的?会吧会吧会吧?”
  “你不要一直扑扇眼睛靠过来!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找错人了!”
  “你乱说呀;你昨天还吃过夭景宝宝;把他吃到那么虚弱还想一脚踢开;我要哭给你看呀!”
  “什么东西哇!我昨天没有碰过他;喂!喂喂喂!你别哭哇;你怎么真的哭哇?妈呀;我最讨厌臭小孩子的哭声啦;救命哇!我跟你去我跟你去;你别哭啦!”
  黑色房车内震出一段段娃娃音哭声;苏家袄带着情趣猫链被拐进了箫家大门;欲哭无泪!
  和一般过度富裕不懂人间疾苦的家庭一样;箫家也奉行空间过剩主义;住在楼中楼的大别墅里。
  可以开PARTY的大客厅摆着纯色组合沙发;落地窗边是架必要的黑色钢琴;大概是负责给这家黑道气息;喜欢强人所难的家族增加点亲和力和文艺细胞;通向二楼的大理石阶梯蜿蜒华丽;折射出吊在半空的水晶灯的光泽。
  还未欣赏完箫家的腐败;她就被塞进了箫少爷的房间;和她想象中充满男人味冷色调酷摆设的房间相去万里;她掉进了一个满是粉红蕾丝的纯公主世界。
  而大帐篷似的公主床上躺着的不是睡美人;而是烧到脸儿通红;眯起眸睡得昏昏沉沉的箫夭景少爷。
  “箫家妈妈这……”
  “夭景宝宝的房间漂亮吧?我亲自设计的呀!”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箫少爷一直强调他的男人味了;大概在家里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可以展露男人味的地方;如果在外头还不使劲展现;他有变娘的危险吧。
  “夭景宝宝;妈妈帮你把手机里的贴心小袄抓来了;你们好好聊哦;妈妈很识相地下去帮你拿水果哦。”
  把病得完全不清醒的儿子丢给前女友;不负责的妈妈蹦蹦跳跳地下楼去拿水果;独留她尴尬地杵在公主床前盯着前男友。还好他发烧睡得迷糊;不能睁开瞳盯着她。
  这感觉……乱奇怪。
  要是被他朋友知道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大概又要说她耍心计来纠缠他了。
  “热……好热……”
  床上的家伙不堪热度上升;整个人又被包在粉红樱花软被里;孩子气地推开被单;想要一些冰凉的空气;脸庞烧得绯红;额前垂下几缕黑软的发丝;酥沙的低音吟出耍赖的味道。
  她四下张望;走进他房间自带的洗手间;抓了条毛巾;浸了冷水拧干;折成长条形;拨开他的额发;盖住他滚烫的额头。
  他被小小冰凉安抚下来;舒缓了挣扎;抬手想要贴近额上的冰凉;却碰上她还没来得及退开的手;她被这触碰吓住;急忙缩回手;打翻了他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机。
  手机滚落到她脚边;她蹲下身捡起;不经意瞥到那条再寻常不过的短信孤零零地存在他的收件箱里;她回忆起这条简讯的来历;突然涌起的复杂感梗在她的喉咙。
  她抬起眉看他吐呐的辛苦模样;手指正要退出收件箱时;一通陌生来电拨了进来;她手指来不及反应;不小心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的女音让她撇了撇唇。
  “夭景;昨天晚上我可没把它当一夜情哦!”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女人呛声;于是;她有道德地不出声;静待那女人兀自地说完却得不到回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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