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囍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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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洗澡?”
“我担心它染到奇怪的味道。”比如她身上正散发的合成香水臭味;好难闻。
“啊;放心啦;季讲师;我妈妈很爱干净呢;每天都会帮咪咪洗澡。”杨书婕完全听不出他话里有话;顺理答道。
“那就好。”他放下心;转而又不解地拢眉;“容我问一句;你是谁?”
“……”
“我们见过吗?”
“……呵呵…季讲师真会开玩笑;上次你买花来看陆占庭;在他的病房里;我们不是见过一次吗?”强撑着快要挂不住的面子;杨书婕加重了力道去虐待手里的小猫。
“有吗?”他迷茫的表情带着无邪的味道;完全让人不知他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记得;直到小猫不堪杨书婕的抚摩发出“喵唔”的痛苦声;他才敷衍式地应道;“哦;好象…可能有吧。”他只记得那个被他一脚飞踢过去吓到讲不出话来的男人;毕竟那个画面比较有冲击感;至于女人;好象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是基本抛在脑后了。
“听说季讲师是家袄班上的新讲师;以后课业上有不懂的问题;我可以请教您吗?”杨书婕不气馁;继续以软绵绵的嗓音攻陷别人的地盘;“大学老师总是讲完课就不见了;弄不懂的问题一大堆;季讲师既然住在家袄家里;以后应该很方便见面才对;所以;有不懂的问题;我可以直接请教吗?”
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大概不行吧。”
“唉?为…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会被拒绝的杨书婕当场愣住;身为老师最喜欢的类型;当然应该是品学兼优;有格调涵养;勤奋好学的乖乖女啊。
“因为你不讨妻君喜欢;如果我教你的话;她会讨厌我。”直接的理由;不拖泥带水。
“妻…你是说;家袄?”她似乎对他订婚的言论并不相信。
“还有岳母大人。她说一见到你就想用扫把扫你的脸。”
“……”
“我不想递扫把给她扫你呢。”因为负责递扫把很累人;而且她肯定会拿无辜的小猫来挡扫把。
同样一句话;听在苏家袄的耳里顿时变了调;这根胳膊肘向外拐;随便给人家撒野尿也不知道躲的闷骚电线杆;管人家的猫洗不洗澡;还要管人家的功课好不好;末了;还要管人家的脸会不会被扫把扫;不就是根电线杆嘛;乱动什么鬼呀;任人摆布地等着人家来为它争斗厮打就好了;做好本职工作呀!
“妻君;电线杆不是应该到处放电的么?”
“噗!”这是哪门子的歪曲理论哇?
“你抱怨的声音太大;我不小心听到了。”
唉唉唉?她刚刚那大段没水准的发言全部从嘴巴里吐出去了嘛?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发现她站在背后碎碎念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季淳卿仿佛会瞬间漂移似得;已经由杨书婕面前站到她身边来;一见到她;唇角洋溢起饱满的弧度;开心得连墨瞳也放出光彩;真是一棵行动力和爆发力都超过常标的电线杆。
“原来家袄一直在偷听啊。”杨书婕强调着难听的字眼;对于她偷偷摸摸的行为挑起眼眉不掩她的不屑。
她被杨书婕的眼神挑衅;二话不说伸手挽住身边的男人;把他拖到自己身边;扬起下巴朝她示威;这根电线杆现在是她苏家大姐大的;今天换个别的女人;她兴许还能鼓掌庆祝自己从婚约里解放;说不定他还因此跟她啃一下;让她从凤镯的诅咒里解放出来;但是她杨书婕想染指?哼!叫她死。
被挽住的季淳卿眼眉含笑;对她挑衅的动作不做挣扎;反而垂下手去;滑过凤镯;自然地包住她的拳头;五指稍一用力;就溜进她的指缝;扣住。对她小小的主动;给了大大的奖励。
“既然你认识我家妻君;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她。”
季淳卿把场面话说得漂亮;连表情也一如既往地纯洁无害。可以后的事情自然是以后再说;那想要单方面把话题卡到此为止的心思也恰倒好处地呼之欲出。
“照顾?你叫她照顾我?我干吗要她照顾?”当然;再呼之欲出也有人听不明白;拆他的台。
“当然是因为家袄你那别扭的性子呀;那么喜欢当大姐大;刚愎自负又不听人劝;什么时候也该改改了;这样让人感觉很难相处呀。”
“你说谁难相处啦!”本来平和的场面被他凭填了几分火药味。
“你不是刚好被我说中;又跟谁吵架了吧?”
被戳中痛处;她回不了口;只能深吸着气;咬唇沉默着。
杨书婕相当明了有苏家袄这暴力份子在;她不会讨着什么好处;于是略过苏家袄;想用小动物套近乎;拿起小猫的爪儿朝季淳卿挥道:“咪咪;跟季讲师SAY拜拜;我们改天见啦。”
“不了;抱着你家咪咪离我远点。它好难闻。”
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从没半点杀伤力的季淳卿唇里吐出来;他说罢;表情还依旧笑着;牵住她毫无愧色地绕过杨书婕就往家里走。
“喂;你怎么会认识姓杨的女人的;她不是个好人。”她不管讲话时机;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知道。”
“她欺负我朋友!”
“我知道。”
“她在用猫勾引你!”
“……”
“你怎么不说你知道?”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家咪咪;我还是比较喜欢贴心小袄。”他可不是站着不动;什么野猫都照单全收的电线杆;他只认第一只盖章的家伙;小母猫嘛;还是自家的用起来比较贴心。
“……”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老实说;在杨书婕面前发火;她从来就不是被保护的那个;因为她看起来够凶够悍够无耻;而知书答礼的她看起来才够可怜。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真的差劲透了;就连她老妈都骂她是个冒失鬼;硬邦邦的臭脾气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只会在人前吃亏。
也许她改改脾气;今天就不会跟夭景闹翻了。下次约会;她不能再出状况了。
“妻君是在担心我吗?”他回头问她。
“我们来接吻吧;深的。”她抬头问他。
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突然撞上;两人皆是一怔;她好象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问题;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他的眸色却骤然转深;定睛看住她片刻;微微低身垂首侧颜;薄唇依她所言地靠近;她一见黑影笼罩下来;急忙抿紧嘴唇;死闭着眼睛。
有些潮湿氤氲的热气吹在她的鼻间;夹杂着季淳卿身上特有的柔香;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正离她不远;却就是不落在她唇上。
“妻君;要我做不成体统的事;总该有个理由吧?”他觉得她只有在这种热度下;才会脑袋发昏地讲实话。
而他也的确料准了。
“还不都是那个破镯子;如果我不跟你亲过;就不能跟他亲呀!”
“……”
黑影突然从她面前被消失;她睁开眼;见他正别开寒着的脸转身走人。
嘴唇绷出一条紧抿的唇线;他数着自己脚下的步子;1;2;3…
他顿住;咬牙锁眉;回过身来;第一次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某个标的物;可他配上他柔媚的长相和扁住的薄唇却只多了份可怜兮兮的味道;舌尖在唇间微微挣扎发热;他捱不了片刻;便没出息地折返回她身边;缩掉三步之遥的距离;低身咬住她的嘴巴.
他的细吻绵密地落下;热唇贴住她的嘴角边的冰凉皮肤暧昧地摩挲,“嘴巴张开。不是要深的吗?”
“……”
“乖。”
她的合作得到他像安抚猫咪般好脾气地应声;下一刻,却被报复地吮咬住舌头,勾挑,灵动,纠缠.
他以为她多少会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他听;于是带着点心计地考验她;诱惑她;哪知道却套出她心底最真的借口;就这么不会说谎话吗?那种荒谬的理由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走开;是要告诉她;他不要被她当成一根地盘标志的电线杆;但是他真的好想吻她;明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要他的吻;明知道她只是为了别人才不得不跟他索吻;明知道她可能根本不觉得这是吻;这只是她为了吻别人而不得不做预备功课;他却没出息地跑回来;还舍不得敷衍了事。
一串从肺叶硬生生抽出的烟雾飘离箫夭景的唇;他摘掉嘴上的烟;用力地踩熄在地上;面前唇齿相依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被耍的很惨。
很好。
非常好。
她拒绝跟他亲热;却可以和别的男人亲热到如胶似漆;跟他吵架是借口吧?赶时间么?急着回家找讲师大人温存。
他妈的,他是有多蠢;才会想了半天;到处找台阶下;最后决定放下架子面子来找她。
见鬼的苏家袄;竟然敢跟他玩脚踏两条船;还光明正大得让他逮个正着!
Part 1:“夭”舞扬威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雪工坊酒吧内;满室暧昧的昏暗;半亮不亮的霓虹灯照射着舞池;小舞台上;捧着麦克的酒廊歌手用暗哑的嗓韵出低回的曲调;歌词满是被情人背叛的忧伤和祝福;好脾气好风度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麻烦你让她闭口成吗?”坐在吧台前的箫夭景闷了一晚上;终是再也受不了这无病呻吟又装风度摆大方的烂歌词;瞥向站在一边乔钦开口讲了今晚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乔钦站在吧台后调着酒;淡笑应付他的迁怒;“拜托;少爷;我是花钱请她来唱歌的;让她闭口也得照付工资。怎么?你触景伤情啊?”
箫夭景依旧无动于衷;若有所思地收紧了手里的酒杯。
从跟小飞他们一同走进酒吧到现在;他已经维持这个痴呆的模样好一阵了;说是要安慰小飞失恋;可小飞义愤填膺地说女人有多可恶时;他在看着酒杯发呆;小飞说女人有多爱慕虚荣时;他看着窗外发呆;只有说女人有多爱脚踩几条船;且踩上一条丢掉一条时;他才抬了抬眼眉;咬了咬牙;一副比小飞还深受其害的过来人怨怒模样。
这回子;人家被女人甩掉的正主儿已经爬进舞池里去找下个春天了;他这个正谈着恋爱;身边不缺女人的家伙却一脸苦涩沧桑的受害表情。
“喂;听小飞说;你已经搞定那个砸我场子的女人了哦;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还是;你不想跟我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迫害兄弟的小幸福;只要你认输敬茶;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任你去假戏真做啊。”
“哼。”他嘲讽地一笑;侧过脸;不想给乔钦擅自猜度他的机会;这种糟糕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幸好;他只是想而已;没有蠢到去做。
既然在玩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吗要先喊游戏停止。如果收起真心来玩;他绝对不是玩不起又输不起的人;就算咬牙硬撑;他也不可能对一件棉袄缴械投降。
乔钦见他不搭话;也没有多余刺探的意思;倾身推出他刚调好的鸡尾酒;送至箫夭景面前;献宝地推荐道;“刚学的新调发;想说让你尝尝鲜;名字很性感;叫BETWEENTHESHEET。”
BETWEENTHESHEET?翻译过来就是…
“赶快上床?”他挑起眉头;看着这杯诡异的饮料;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是春药之流?他在暗示什么?搞定女人的实在招术有很多;比如赶快上床,所以请不要没事坐在兄弟面前发呆摆忧郁?
“你思想太龌龊了;酒名是赶快上床没错;但这只是助眠的小酒精;白兰地和柳丁调制的。”乔钦耸了耸肩;朝他眨了眨眼;“因为我觉得;你今天可能会失眠。
“……”
“像我当年不巧撞见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舌吻;我失眠了一个月;那种头皮发麻;寒毛树立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