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尽处叹飘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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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女人上了船,顾不上找吴眠的茬。只告诉船家尽快找个码头停了,便抖擞着湿淋淋的身子,缩成一团。
船一靠岸,女人奔出,见着客栈便进。
吴眠看着女人那副落汤鸡的样子,实在是很想笑。
趁着女人正在换衣服,还是收拾收拾快逃吧!
可是才打开门,看见女人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你竟敢推我?”女人恶狠狠地抓起她的头发。
吴眠往后一退,头发竟然被抓下一大把来。吴眠龇牙咧嘴地狂喊起来,“哎呀!痛死我啦!来人哪!救命哪!要出人命啦!”
然后做出抱头鼠窜的样子,往楼下逃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喊着。
“你站住!”女人从后头赶上来。
这时,有那些爱管闲事的人探头探脑地在边上看着。更有几个好打抱不平的人挺身而出了。
“这位嫂子,此事你便不对了!”
“欺负小孩儿是何道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掌柜的也过来了,“这位小嫂子,如此待人本店可不敢留您呐!”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吴眠得意地看了看怒气难平的女人,得意地笑了。
哼!别以为我吴眠怕了你!在家里人人都听你的,我是不敢怎么样,但在外面就不同了!
躺在床上,揉揉被抓得生疼的头皮,吴眠自认倒霉。
“眠眠,你很坚强呢!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芽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想着芽儿,吴眠渐渐进入了梦乡。
“眠眠!眠眠!”谁在叫我?
“芽儿!是你吗?你在哪里?”眼前似乎有重重迷雾,什么都看不清。
“我在这儿!”一双柔荑轻轻握住了吴眠的手。
“芽儿!真的是你!”吴眠开心得跳了起来。
“嗯!眠眠,你受苦了。”芽儿心疼地摸着吴眠头上的伤口。
“没什么!这算什么!你没事吧?见到你老公了吗?”吴眠状似轻松地耸耸肩。
“见到了!谢谢你,眠眠。谢谢你为我筹钱治病。”
“我们是好姐妹嘛!说什么话呢!”
突然一阵奇怪的大风吹来,芽儿被吹上了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芽儿!芽儿!”吴眠心慌的大喊,一着急,就醒了。
才发现被子不知道哪儿去了。窗外的风呼呼地直灌进来,吹得身上怪冷的。
床边站着一个黑影,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
“嗬!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吴眠结结巴巴地问。
“你道我是人是鬼?”女人低声说。
“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啊!”吴眠语无伦次地说。
“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女人话音刚落,一道道狠戾的鞭子已经抽到了吴眠身上。
“夫人!求您别打!别打了!”莲香冲过来抱住女人的腿,“您打死了小姐,无法向姑奶奶,向老爷交差呀!”
“我那管那们多!小贱人太过惹我生气!”
吴眠已是皮开肉绽,动弹不得。真是旧伤方愈,如今又添新伤。
“夫人!夫人!您千万使不得呀!”莲香大声地哭喊起来。
女人终于收了手。“今日不将你打死,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今后敢与我作对,便无好果子吃!”气喘吁吁地丢下一句。
“俺的好小姐呀!苦命的人儿!”莲香哭哭啼啼地掌上灯,细细查看着吴眠的伤口。
已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好在郑老爷给了她两瓶金创药,莲香忙取了来。也多亏莲香心细,随身带来了,此时正派上用场。
“苦命的小姐!您娘亲九泉之下得知如何不垂泪呢!”莲香淌着泪,小心地给那些伤口抹上药。
臭女人!竟然趁我在睡觉的时候打我!吴眠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忍着那钻心蚀骨的疼。暗暗发誓有一天要讨回公道。
虽然说吴眠性子比许春芽莽撞、冲动些,但经过这么一些事情,她终于学乖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道理,她懂!
女人看着吴眠身上的伤,倒解了心头不少恨。且事后仔细一想,确实冲动了些,若是让她姑姑知道,不定又出甚么事了呢!也有些后怕,也就不敢再对吴眠下毒手了。
好不容易,总算到了姑姑家。吴眠倒是没料到,等待她的是什么。大家可能也料不到。
八、缘分 ; ;遇见
姑姑和姑丈都站在门口等着。看来这位姑姑正当宠呢!吴眠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那两个浑身珠光宝气的人。
“姑姑!姑丈!”吴眠走上前去,甜甜地喊道,顺带偷偷地看了女人一眼,有些示威的意思。
“心肝儿!可将你给盼来喽!”姑姑高兴地拉着她的手。
看来这个姑姑对澐漪是真的喜欢,至少她刚才的喜悦不是伪装的。那么我以后在这里应该不会像在南安那样难过了。吴眠心想。
“福晋!只是些家乡的土物,您不介意收下罢!”女人满脸堆笑,恭恭敬敬递上带来的土特产。
“唔!翠娥!你拿进去罢!”姑姑淡淡地说着,连座位都不叫坐。
女人面色变了变,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心有不甘地咽了下去。
活该!吴眠在心里啐了她一口。
“姑姑,漪漪能否去花园里玩儿?”还是溜吧,省得看见女人那副奴颜媚骨的样子,直犯恶心!
“自然能了,我让翠娥带你去罢!”姑姑笑着说。
“多谢姑姑!”吴眠也对她露出了个微笑。
“嫂子!你莫如此拘谨呀,当府里是自个儿家便可!”姑姑笑着转向女人。
“是!”/无/错/小说 m。qulED。COM女人讪讪的,在最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姑姑家的的鉴赏水平真的是俗不可耐,尽着雕梁画栋,营造得太过富丽堂皇了。
“翠娥姊姊!劳烦您教会奴婢些府中规矩,莲香也好有个底儿!”俩丫鬟在后边聊上了。
吴眠心中暗喜,正想着怎么甩掉她们呢!一不留神,她便脚底抹油—溜了。
吴眠循着一阵“淙淙铮铮”的声音一直走着。不多时,就见到一个偏院。
“忆菊斋”吴眠轻声念出眼前屋子上边挂着的牌匾。
这里倒满清净的,但是太素气了,整个园子没有一朵花。但是规划得很好,侍弄得也不错,足见种花人的煞费心思。
“你是何人?因何入此园?”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吓了吴眠一跳。
“哦!我只是……被你的琴声所引来。”吴眠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你是那粗鄙之人,言谈间带着乡土味儿!”来人微微笑了笑,“我吓着你了?”
“没!”吴眠摇摇头,大胆地看着她。
她也不过**岁吧,穿着小燕子那样的旗装,戴着旗头,穿的是“花盆底”,脸上脂粉未施,相貌端庄柔和,整个人看起来素净而雅致。
“你真大胆!竟敢如此瞧本格……人!”吴眠的率性反而引起了来人的兴趣。
“你唤甚么名儿?”来人轻柔地问。
“吴……,郑澐漪!你唤甚么名儿?”吴眠依样画葫芦地问。
“可唤我素仪。你打哪儿来?”
“南安。”
“因何来此?”
“姑姑相邀。”
查户口吗?吴眠有点不耐烦。
“我喜欢与你为友!”素仪觉察出吴眠的不耐,不介意地笑了。
“我……亦然!”
本来吴眠是爱说话的性子,但这样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斟字酌句来说话了,还好自己也有些文学底子。
“小姐!小姐!”远远地听见莲香的喊叫。
“我得走了,明儿个再来!”吴眠冲她笑笑。
“嗯!”素仪也笑了。
晚宴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其实吴眠每天的肉菜是没断过的,但她还是觉得很丰盛。
因为家里的厨师就是有本事把本来能做得色香味俱有的美味佳肴,愣是给做成了比比皆是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荤菜!
毕竟是大户人家呀,这一比之下呀,就好像自己家是“土财主”,这里却是“金玉堂”呀!
吴眠敞开肚皮,尽情地享用,她至今还觉得自己那至高无上的理论是:人生就一张嘴,仅仅是用来说话,和用来吃东西的!
有了美食,她立刻就能把不愉快的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去。不用怀疑,吴眠就是有这么一大功能。
该睡觉了,吴眠不住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引起了莲香的好奇。
“小姐,您为何不入睡呀?”
“哦,这个,我还不困。”
“方才洗脸之时已见您露困顿之色了呀,怎地不困了呢?”
“唉,你别管了,自己睡去吧!”
“莫不是……,小姐胆子给吓破了?”伶俐的莲香猜出了**分。
“我……我哪儿有!”吴眠抵死了不承认。
“莲香陪着小姐睡,可好?”
“再好不过!”吴眠立刻钻进被窝。
不大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莲香笑着轻轻摇摇头,脱了衣服躺下。
“澐漪姑娘!”第二天一早,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喊吴眠的名字。
“谁呀?吵死了!”吴眠翻了个身,继续做自己的清秋大梦去。
“小姐,是这府里大格格的贴身丫鬟菊芬过来请您了。”莲香站在床边,轻声说。
“哎呦,莲香,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吴眠不满地咕哝着,只好坐起来穿衣服。
莲香忙接过吴眠手里的活,“小姐,听莲香说一句儿,在这儿可不能乱报家门,万万不能将老爷在台湾供职之事说与他人知晓,切记!切记!”
“为什么?”吴眠好奇地问。这清朝的历史她可真不如芽儿知道得多。
“您莫问,您还小,不懂。此事是老爷最担心的事儿了。”
难道郑成功的子孙还驻守着台湾,想和康熙拼死一战?这里是北京,而且素仪家是满人,当然不能跟她说了,我如果说了,这不是找死吗?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