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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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郑微问。
“有些疼不过还挺得住。”
正好赶上出租车交接班的时间拦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郑微担心阮阮的腿叹了口气只得对林静说“那谢谢你了。”
林静赶紧为她们打开后面的车门吴江小心地协助阮阮坐了进去郑微也坐到了阮阮身边。
吴江嘱咐阮阮回家后好好休息谢过了林静车子动后就返回了医院。
一路上郑微只跟阮阮低声交谈并不理会林静反倒是阮阮跟他闲聊了几句郑微用余光偷偷打量他的侧面大概是上飞机前刚结束公务他正装打扮形貌言谈均是一付谦谦君子模样她很自然地想起了一个词“衣冠xx”;可是又本能地抗拒这个说法也许她还是不习惯把贬义的词汇用在林静的身上。
开到阮阮家门口的时候保姆接到电话已经在门口等待郑微说“我送你进去晚一点再回去。”
阮阮摇头示意保姆过来扶了一把“回去吧你也上了一天的班了我回去后马上就休息了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吧。”她继而对林静说“谢谢了林副检察长麻烦你送微微回家了。”
林静自然点头“叫我林静就好。别客气都是应该的你好好休养。”
郑微无奈也不好再说什么挥别了阮阮就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去哪吃饭?”林静看着后视镜中的她问道。
郑微闷闷地说“不用了我直接回家。”
林静没有再勉强她车子径直往中建大院开郑微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两人都异样地沉默。
刚到楼下郑微立刻下了车她想想又回头问“你是现在把鼠宝带回去还是改天。”
林静无奈地说“都行吧要不我跟你上去接它。”
郑微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了你在楼下等我一会我去把它带下来。”
林静当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不由失笑“别把我想得那么可怕我忙了一天刚下飞机累得没有心思想别的。”
她脸一红扭头“蹬蹬”地上了楼林静不紧不慢地随着她走了上去门没关她低头抱着鼠宝不知道在喃喃说着什么。
她看见他走了进来便把鼠宝塞到他怀里“别因为没时间陪它就老宠着它给它吃那些高热量的罐头医生都说它要减肥了。”
林静换了个姿势抱紧不安分的鼠宝忽然把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还没触到她她就像受惊的小兔一样满脸胀红地一连退了几步。
“干什么?”她厉声说。
看着她紧张得花容失色全身戒备的模样林静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示意她放轻松柔声道:“我只是想帮你拿掉头上那根鼠宝的毛。”
他见她愣愣的样子便低头笑了“傻孩子看来我真把你吓着了。”
郑微窘得不行她承认从他走进这个屋子开始她满脑子都是那晚他毫无预兆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既紧张又是难堪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犹如惊弓之鸟。他这么一解释她反而觉得更无地自容不禁恼羞成怒为什么他笑得如此舒心而自己在他面前总是稚嫩蹩脚地不行?她的怨忿顿时迸狠劲一上来便上前一步使劲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笑不准笑!”
林静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被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得后退了几步鼠宝脱手蹿到了地上。他嘴上说“好好我不笑。”可脸上却忍俊不住。
他的从容更刺激了她。郑微像被激怒的豹子一样冲上去两手并用地推搡着他“还笑我让你笑。”
这一次她没有推动林静反被他顺势一把抱在怀里。此刻的林静终于收起了笑容紧紧抱着眼睛红红的郑微任凭她在怀里挣扎撕扯踢咬怒骂就是没有不松手。
郑微挣不开他的怀抱总是刚刚摆脱他又拥紧了她饶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番折腾下来依旧筋疲力尽尽情的宣泄之后她忽然就松懈了下来混乱、矛盾和怨怼全化作委屈。林静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安静终于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前他于是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生怕惊动了她胸口贴住她面颊的衣服却一点点地濡湿。
………【第十七章】………
那晚林静没有离开。半夜两个没吃晚饭的人都感到饥肠辘辘林静在她床下翻出了几包方便面略做加工两人凑合着填饱了肚子。好在他出差的行李都还在车上清晨换了套衣服直接从她的住处开车到检察院上班。
郑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拒绝林静也许她寂寞得太久太需这样一个胸膛来停泊;她就像一艘早已经没有了方向的船误入林静的港湾这才惊觉不用担心下一秒会漂去哪里的感觉原来是那么好。她未必想过一生一世的停靠然而他此刻给她的安定谁都不可取代。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在得到答案之间林静已成功地进驻到郑微的生活中。开始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两人会在一起吃饭然后他送她回家顺理成章地分享一个属于对方的晚上渐渐地周末的夜晚她习惯了他的陪伴到了后来一周的大部分晚上他都在她的单身公寓里度过。
对于郑微来说要习惯林静的存在并不太难毕竟之前十七年的感情摆在那里即使模糊掉了许多但默契依然还在。林静外表温和实际上却极有主见恰好弥补了郑微看似机灵实则单纯的性子。他用最大的延展性去包容她不要求她的改变她不想谈将来他就绝口不提实在看不惯她乱糟糟的生活习惯就自己动手整理。有时郑微见他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把她乱踢的高跟鞋重新摆放得整整齐齐就会不好意思地问:“你这习惯就跟我妈一模一样但你为什么不像我妈那么念叨?”
林静就反问:“如果我念叨你下次还不会这样?”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一时间改不了大概还是会老样子。”
“那就是了。”林静说“如果我一边念叨一边收拾那就必须同时做两件事还不如省省嘴上的工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静身上都一种特别笃定的气质这让他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从容不迫气定神闲郑微遇事容易着急每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林静的沉稳总能恰到好处地安抚她的焦躁任何麻烦到了他这里仿佛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过去的四年里郑微已经学会任何事都只靠自己虽然日子难免过得潦草一些但是也还凑合当林静重回到她生活中那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会在晚上她口渴的时候睡眼蒙胧地起来给她递水会在她上班之前把钥匙手机钱包清点好放在她的包里会耐心地陪她逛商场和市不失时机地赞美并提出中肯的建议会为了她新买回来的上衣掉了一颗水钻特意回到店里退还他比她更记得她准确的经期时间把她所有任性无理的要求都视作理所当然。
依赖上林静这样一个人简直是太容易的事情习惯也会上瘾林静用他看似没有企图性的方式潜移默化到郑微的生活中以至于后来的郑微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个念头总是:怕什么呢还有林静。是呀只要林静在什么事都可以交给他。郑微其实并不是一个特别刚强独立的女人她贪婪他给的安逸于是默许了自己站在他的身后让他为自己遮风庇雨。
她还求什么呢?这样一个男人也许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郑微知道人应该知足只是午夜梦回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静静地看着他的侧影总有那么片刻心惊――他是谁?
他是她的的林静哥哥。她从小想要嫁的人终于睡在了自己的枕畔这不就应该是幸福吗?可别人的幸福是否也带着怅惘?阮阮问得好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对于郑微而言幸福或许就是闭上双眼遗忘林静缺席的日子里那段浓墨重彩的时光。
对于两个人的生活而言郑微的单身宿舍未免过于简陋林静曾经提议过让她搬到他的住处里郑微一口拒绝了所以他不得不将自己常用的生活用品、换洗衣服和笔记本电脑逐渐转移到她这边。几年的留学生涯让原本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林静学会了下厨做的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饭菜但也有模有样两个人都不忙的日子里自己开伙做顿晚餐他做菜她偶尔也会洗碗有时似乎觉得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只是惟一让林静难以适应的是郑微的单人床她一个人睡在上面正好合适多了一个人不管靠得多近仍然拥挤不堪林静身材高大躺在她的单人床就总觉得手脚都没法舒展加上她睡觉又过于霸道每每将他逼到床沿一不留神就有掉下去的危险长时间如此睡眠质量难免受到影响有时早上醒来腰酸背痛因此他不止一次提出过要买一张新床的建议郑微没有同意她下意识地抵触着这个决定也许她抵触的不是那张床而是一张双人床的所带来的象征意义。
在郑微这边过夜的时候林静很少把车停在她的楼下但是大院就是一个小社会它让你的一切隐私无所遁形不管再怎么不张扬郑微有了亲密的同居男友一事还是很快地传得人尽皆知。当然大多数人未必知道林静的职业身份只不过明里暗里都在羡慕她找到了年轻有为的如意郎君。林静和郑微都是从小过惯了大院生活的人对这种人多嘴杂的情景见怪不怪而且现在早已不是他们小时候那种生老病死都需要单位包办的时代男未婚女未嫁下了班之后的时间就属于自己的私生活所以两人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只是在公开的场合尽量避免态度亲密郑微对所有的试探打听通通一笑置之。
倒是周渠对郑微和林静的关系进展感到相当的意外他问她“郑微我有一天早上正好遇见检察院林静的车从大院里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的语气带着少见的困惑和迟疑。
“我想应该不是看错。”郑微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测。
“我一直以为……”
………【下部 第十八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可郑微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彼时陈孝正已经结束了培训重新上班了一段时间上级部门的干部提拔考核小组已经对他进行了考核对于他将成为二分副经理一事大家已心知肚明。郑微对周渠说:“领导你放心公事和私事我还分得清。”
现在的郑微和陈孝正比陌生人更陌生除了必要的公事交谈他们不会有多余的半句话。陈孝正从结束培训从北京回来之后变得更加的冷傲和寡言何奕他们这些在他面前吃过排头的项目经理背地里抱怨不迭不过陈孝正这个人虽然难说话但他在技术要求方面确实严谨精确指出的问题也都是有的放矢在严于律人的同时更严于律己所以包括何奕在内许多人虽然对他颇为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做事有一套而且除了关于他和欧阳家千金扑风捉影的猜测于公于私他都让人无可挑剔。
二分目前正有部分工程争创国优陈孝正分管技术和质量许多文档类的工作周渠都授意郑微协助他完成郑微不敢怠慢自然兢兢业业但他的苛刻和挑剔让她不得不一遍一遍地重复做同一件事直到让他无话可说为止。一路看中文网工作量多的时候加班再所难免她在办公室忙得昏天暗地他办公室的灯也总亮到夜深不过两人甚少交流就连他有事交待即使只是一墙之隔也是通过打内线电话与她沟通。
那段时间林静也很忙有时应酬得太了怕打扰她就会住在自己那边算下来两人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顿饭所以周四那天他中午就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郑微想到周五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把手上的事做完便欣然应允。
他定的餐厅就在中建附近的一个韩国菜馆于是就把车停在大院里吃完饭之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