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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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普通的绿茶就可以了。”林静找到了她电脑里的mp3播放器音乐声飘荡出来之后他才现她仍然哑口无言地站在门口。
他马上明白了过来“没有绿茶也不要紧你有什么?”
郑微走出去看了看冰箱“呃有冰的纯净水和不冰的纯净水。”
“都行你平时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郑微把水递给他他接过说道“你去洗把脸也许会好一些。”
她不明就里地朝穿衣镜看了看自己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个人头蓬乱睫毛膏糊掉了出门前特意上的一层淡淡的粉也有些斑驳这哪里是美丽又智慧的郑微简直就是一只鬼。
她捂着脸逃也似地跑去洗手间整理完毕出来的时候林静正坐在床沿手上是一本她枕边的时尚杂志。
水也喝过了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但是话没说两句也不能立刻就送客。林静见她有点局促地站在那里就说“过来陪我坐坐。”
她心里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在我的地盘上为什么他闲适得像个主人我才像一个不之客?坐就坐谁怕谁。
她坐到距离他一臂的距离然后扬她没话找话的特长跟他聊着这些年各自的琐事电脑里悠悠地放着音乐剧《金沙》的插曲她听他说着异国求学的苦与乐自己也徐徐讲述着初入职场闹的种种笑话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总让人觉得他在耐心倾听气氛终究不至于太过冷场。
那《花间》唱完音乐声悄然而止恰好两人的上一个话题刚告一段落。他不再说话她忽然也不知道该从何接起没有了音乐的陪衬气氛骤然变得沉寂而诡异。她越是拼命想找话题越是语拙他居然也一声不吭。
人和人之间的气场是很奇妙的东西上一秒还粉饰太平相谈甚欢下一秒却是凝固到冰点的僵持。尴尬间她仿佛可以听见空气中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感觉自己手脚都无处摆放。也许是时候结束这次意外的邀请了于是她打定主意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太晚了回去吧别耽误你明天的工作。”才刚张嘴扔在床头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不但没能让她如释重负反倒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没想那么多几乎是像坐在弹簧上一样弹了起来飞快地起身去抓电话然而身边的人却比她更快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她还来不及惊叫就感觉到他的唇覆了上来。
郑微整个人都傻在那里脑子里的条都断成了螺旋形这个没有任何前兆的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攻城略池一时间她的呼吸里都是淡淡的红酒气息和须后水的味道还有一种奇特的香调。她就在他一臂之外的距离他探过身轻易地掌握了她然后不费太多力气地将她顺势按倒在床上。
那一刻郑微仅有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荒谬!
林静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在此之前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除了拥抱和牵手便是公车上那落在眼睛的轻轻一吻。林静在她的记忆中犹如他书法那盏桔红色的台灯是一种温暖而安详的存在即使是她从小誓要嫁给他她想像的婚姻生活也仅止于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从来没有联想过身体上的亲密纠缠。林静的名字中性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人问她你的林静究竟是男还是女郑微的回答是:林静就是林静。可以这么说林静对于她而言是一个特殊而重要的个体但是从来与性无关。
然而此刻他只需几个动作就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她所有的心理设定让她恍惚这个激吻摸索着她的不是她记忆里的林静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她犹在不敢置信他的手却开始让她脸红心跳。郑微于是推着他借着喘息的工夫连声道“你这是干嘛呀?”
他不回答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连带一双手正好制住她让她轻易不能动弹力度却恰到好处她如果奋力挣扎其实也并非无法摆脱。
也许他一早就看了出来她累了由心而生的疲惫而他的强势和力量竟然不偏不倚地及时填补了她心中的软弱和虚空她居然想如果这一刻她不顾一切地将他从身边推开他是否再也不会给她温暖她心里的那个空洞是否会无止境地扩大?
也许她的确需要一种强有力的填充即使并非永恒。
可理智被逼到角落毕竟负隅顽抗在震惊和冲动交替的边界她依然隐约知道如果再任他这样关系只会更混乱即使她把他当作一个男人可正常的途径不都应该循序渐进吗?过去种种不提重逢后他们从没有认真讨论两人之间的问题甚至他在此之前连个拥抱亲吻的缓冲都没有给她。
这个时候的郑微心理上的冲击远甚于身体她的矛盾是源于不知所措而对于一个漏*点中的男人而言这种欲拒还迎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的手很快突破衣服的障碍游走在她羞于启齿的角落当然还有他的唇。她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在头顶他放肆地撩拨着她让她辗转反侧即使她并非未经人事但仍不敢置信两个人竟然可以亲密至此……
枕边的手机音乐声一再响起这个时候没有人想过要去理会。
他攻陷她之前有短暂的停顿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她双眼紧闭。“睁开眼看我。”他说。
郑微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
“我没想过这样林静。”她睁开了眼睛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
“可我想过。”
他沉入她身体的时候并非没有疼痛她已经四年没有做过了而他的动作又过于坚决以至于这种破体而入的感觉犹甚于懵懂的第一次。郑微剧烈喘息了一声听见他含糊地叫了声“微微。”她心中莫名一恸几乎立刻闭上了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
痛楚让她的身体本能地扭动闪躲他的手一把稳住了她她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不是他他们多么的不同如果说和陈孝正之间的亲密带着少男少女间青涩的相互摸索和新奇的刺激那林静就是一个男人他的前戏缠绵交合的时候却直接而强势他在她的身体上就是一个征服者。曾经在那个人面前她只想着不顾一切地狂喜地将自己交出去唯恐给得不够唯恐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而现在她只需承受只需接纳。
她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和他的喘息年少时淡定自持的林静谈笑用兵的副检察长那张永远笃定自若的迷人面庞此刻因欲望而扭曲。
她的回忆也沾染了欲望。
即将攀到顶峰的时候他轻触她的眼泪忽然就有了短暂的不确定“微微你快乐吗?”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沉默。她的身体很快乐快乐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而灵魂呢?谁在乎?
事后林静在她身上伏了很久才慢慢地退了出来他离开的时候那点温度也随之抽离她现自己比之前更冷。
他清理完自己轻轻拍了拍她“一起去洗洗好吗?”
郑微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停当了自己苦笑着说“你看我这一身大概还得赶回去。”他见她不语不由有些担忧便坐到她身边轻轻抚她光裸的背“微微你要我陪你吗我也可以明天早点赶回去换衣服。”
她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这个结果在林静意料之中她心里很乱他是知道的长大后的郑微在她和他之间砌了一道墙他选择在它最不设防的时候一举击溃。他甚至承认自己或许是趁虚而入但是如果那个“虚”确实存在他为什么不可以去填补?他做事一向只重结果所有的手段都只是过程他希望能给她幸福也自信可以给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他坐了一会还是拿起了车钥匙“那我回去了待会你洗洗好好睡我明天给你电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听见郑微说“林静把你的猫带走。”
………【第十四章】………
林静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否认他说“你还是猜到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小胖……不鼠宝它小时候确实是只流浪猫那时我刚回国它经常在我住的地方附近徘徊我见它瘦得可怜才把它捡了回来。后来我工作越来越忙照顾它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才托了吴医生的太太把它送到你这里希望它能给你做个伴因为你小时候就一直特别喜欢猫。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我是它原来的主人也是怕你多心。”
郑微裹着毛毯回头看他“我是多心吗?”
“我以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从床上砸过来的枕头将他的话打断他措手不及险些被枕头迎面砸个正着堪堪在面前用手接住不由有几分狼狈。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
他没有再说话掸了掸枕头把它重新放回床上替她掩了房门走到客厅伸手抱起了又睡回冰箱顶上的鼠宝。离开之前他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她的房间里始终没有声音传来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鼠宝的头然后开门离去。
郑微伏在床上听着他“砰”地一声关门下楼的脚步打开车门动引擎轮胎摩擦地面……终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她想要安静现在终于安静了。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仿佛远远地听到鼠宝叫了一声差一点就有了探头在窗口看一眼的冲动。
过了很久她才渐渐意识到身上不适的感觉晕沉沉地去洗了个澡。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闹钟时间显是已是次日凌晨的光景她的26岁生日在无比热闹中过去犹如一场好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到这时才算曲终人散。入睡之前她拒绝再思考连闹钟都藏了起来不过是一天可她觉得像是过了一生。
次日清晨生物钟让郑微准点起床爬起来后才现自己连骨头都酸胀。她记起上午有个会议只得打消了请假的念头出门前她习惯性地往鼠宝碗里倒猫粮却不见它像往常一样跑过来才记起它已经回到了原主人身边。
上午的办公会一开就是两个小时陈孝正并没有出席会议郑微上班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两分钟经过他办公室的时候现门是紧闭的。
散会后她习惯性地最后一个离开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关灯关门的时候周渠走了进来他拿起自己忘在座位上的笔记本顺便说道“哦对了陈助理过两天要去参加上头举办的青年后备干部培训班大概要去四十多天他想这两天在家收拾东西整理一些必要的材料我批假了。”
郑微负责经理办公室所有人员的考勤所以她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周渠走到会议室门口回头看了郑微一眼“没什么事吧?”
“啊?”郑微表情有些惊讶继而笑了“能有什么事呀领导。”
周渠挥了挥手“尽快整理好会议纪要。”
郑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昨天晚上一直没有查看的手机整整7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同一个人她一条条地翻看来电时间11:34、11:37、11:42……12:11她可以体会来电者在这段时间里或许有过的焦灼和绝望然而这又有何意义?她翻阅到最后一条信手将这些记录全部删除。
整理会议纪要的时候郑微忽然记起昨晚阮阮始终没有接她的电话后来也没有复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阮阮做事的风格于是有些担心赶紧再一次拨打她的手机依旧没有人接。郑微越想就越不安偏偏手机里又没有吴江的电话也不知道阮阮出了什么事只得不停地打过去心想要是下班前电话仍旧无人接听她就要亲自跑一趟阮阮家看个究竟。
第四次重拨的时候阮阮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头传来郑微没讲几句就赶紧挂了电话向周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