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头转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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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包里找到大门钥匙,鄢云试著去开其中一扇门,钥匙插不进去,那麼就是另一家了,他转身扶起秦空,踱过去开门,旋了几圈,锁头卡啦一响,他按习惯往外拉,岂料门扉撞到脑袋搭在他肩上的秦空,“哎哟!”
秦空原本脑门上就有个肿包,这下伤上加伤,痛得她狠狠一抽,瞌睡也跑得一乾二净,起床气一来她劈里啪啦爆捶身边的鄢云,“我靠,你脑残啊?枉费党和人民培养你这麼多年,开个门都不会!”
鄢云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跟她计较,探手进去把墙边的开关拍下,屋子里霎时一片明亮,他扯著她,“进来。”
秦空想揉额头上的伤,可刚一碰到一咪咪她就呲牙咧嘴,频频抽凉气,奶奶的咋那麼痛?这小子该不会偷打了她吧?
鄢云环顾了一周,发现这房子不比他新买的房子东西多,偌大的客厅除了一张米黄色的折迭沙发,几乎空无一物,完全不是一般人想像中一个女人的家。
“脱鞋!”身后的秦空驀地喝道。
鄢云低头看看光洁的木地板,再看看脚上的皮鞋,“哦。”
他才“哦”完,居然看到叫别人脱鞋的某人,堂而皇之穿著鞋子走了进去,他终於认识到,这女人的酒还没醒。
鄢云苦笑著打开立在门口的鞋柜,迅速扫视一遍,在最底层看到了一双男用的室内拖鞋,他马上别开脸,鞋底蹭著地板咣咣咣的走。
秦空扑向沙发,头又不小心触到了沙发扶手,她呜呜的痛呼,左脚别右脚蹬掉脚上的鞋,趴跪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哆嗦,鄢云见状握住她的肩把她扳起来,“刚才谁逞英雄说能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秦空憋著一口气,斜著眼睛看他,“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娘是看你花容月貌没动真格的,你要再敢欺负我,老娘揍得你不知道花儿為什麼这样红!”
鄢云哈哈大笑,“秦空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平时老装傻充愣,才华都被埋没了。”
秦空拍开他,“嘖嘖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二皮脸,挨駡还那麼乐呵,贱!”
鄢云挑眉,“你挺恨我的吧?故意借酒装疯趁机报復,对不对?”
“哼,就你这小样儿,我不稀得搭理。”秦空爬下沙发往浴室晃去。
“你家药箱放哪儿?”鄢云扯下鼻子里的卫生纸,上面的殷红血跡让他眉心纠结。
“那间,床头柜。”秦空顺手一指,然后“嘭”的关上浴室门。
鄢云进了她指的那间屋子,立即闻到满满的玫瑰花的清香,开灯一看原来墙角放了一大束鲜艳娇嫩的红玫瑰,旁边是掛著带白色纱帘的窗户,夜风撩起帘子滚著波浪,接近床边的地上铺著淡粉色的氊子,氊子上丢了几个松鬆软软的大靠枕,他联想她躺在上面,沐浴著迤邐一室的月光,抖著腿愜意自得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她会标榜自己纯洁得月光都能穿透呢,这个典故是这样来的。
双人床上只摆了一个枕头,旁边全是娃娃和绒毛玩具,鄢云抓起一隻毛毛虫造型的娃娃掐了掐,心情愉快的说:“……不错,还算过得去。”
“誒,我说药箱你找到没找到啊?”
鄢云听到声音回过头,就见秦空套著一件大T恤,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髮,一摇三晃的蹲到床前,扒开柜门捞出一隻盒子,“没眼力见,这点东西都找不到。”
她的身上散发著浓浓的牛奶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鄢云眼角跳了跳,站著没动,秦空不爽的瞥他一眼,径直走到氊子上盘腿坐下,白嫩嫩雪花花的大腿嗖的一下映入眼帘,鄢云嘴角抽了抽,还是站著没动。
秦空翻了一会儿,怒了,哗啦把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一地,她指著说:“过来,帮我上药!”
鄢云盯著她一动不动,秦空抬头又嚷:“发什麼楞?过来呀!”
是你叫我过去的……鄢云缓缓的挪著步子,很矜持的坐到氊子的边边上,视线游离了很久,终於在一堆药里找到了消肿的药膏,他拧开盖子还没开始说话,便见秦空早闭上眼睛,扬起了脖子。
沁凉的药膏涂到红肿的部位,没有心理準备的秦空抖了一下,接著感觉指尖力道适中的揉开药膏,隐隐的刺痛让她往后瑟缩,“痛的话忍一忍。”然后清洌乾净的气息徐徐的吹过来,驱散额上的疼痛和热辣,哇塞,谁呀这麼温柔的呵护,好像她是块宝似的。
秦空好奇的睁开眼,一张精緻漂亮的脸庞近在咫尺,销魂的单眼皮,直挺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方正的下巴……而且他的小眼神咋那麼像天上的星星呢?一闪一闪的,似乎带著电流,她的心都酥麻了。
於是乎罪恶的魔爪伸了出来,抚摸著美人儿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秦空淫 笑道:“弟弟,你的小模样真招人爱,素质不错手艺也好,把姐姐伺候得好舒服,姐喜欢你,今晚从了姐吧,姐来疼你!”
远在城市另一头的孔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丫的谁他妈想我啦?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咚!”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贰陆回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声嘶力竭的呼唤一遍遍响彻房间,拷问著“皇上”也拷问著熟睡的人们,仿佛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復绝不甘休。
设置為渐强的魔音在抵达顶峰时,一下刺入秦空耳膜,震得她元神归位,大力翻身就像每天早晨那样去抓放在案头的手机,谁知一脑门“咚”的撞上床沿,痛得秦空哀鸿遍野,泪眼迷蒙间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哇靠,没那麼邪门吧,睡觉睡到滚落在地都无知无觉?
秦空耙耙头髮,迷迷瞪瞪的爬起来,结果难以置信的看到她的床上搁著一双光裸的大脚丫,从size判断无疑是一双属於男人的大脚丫!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这声尖叫压倒了“紫薇格格”,以绕梁三日之势如破竹的威力令床上某人“叮”的一声弹起,於是睡眼惺忪的鄢云纳入视线,他眯著困倦的细长眸子,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沌表情,手里还拽了两隻她最爱的毛绒娃娃……他穿越了吧?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秦空只好接著放声嗥。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啊啊啊啊~~”
鄢云没好气的插在两种混乱的声音之间开口喝道:“闭嘴!去关了闹鐘!”
秦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狗刨似的爬到丢著包包的角落,忙不迭的翻出手机,按掉孔岫硬塞给她的搞笑闹铃,刹那还给世界一片清静,鄢云吐了口气,往后一倒又躺下,蹬著脚丫扯起毛毯盖好,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梦周公。
而秦空算是彻底的醒了,她惊恐万状的撒丫子奔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啃手指,小十六怎麼会在她家?怎麼会在她床上?思来想去一个记忆点猛然闪现,昨晚酒会上她替他挡酒,一杯烈酒下肚,她——醉了!
然后咧?小十六扶她去包间休息,她挨不过酒劲儿的煎熬,决定打电话给孔岫接她回家——这是她俩之间的默契。因為她酒量太差,不论什麼酒多少酒,一沾便不省人事,非得有朋友帮忙负责把她运走,否则只要她睡过去,甭管路边、田边、茅坑、臭水沟不到天亮她绝对醒不过来。
这其实是有经验教训的,大学毕业那天,晚上宿舍里的几个姐妹一起去吃散伙饭,席间她被眾人起哄喝了一杯啤酒,立马趴下没了动静,折腾得姐妹们轮番上阵,怎麼威胁利诱、拳打脚踢,老娘就是睡死过去,天王老子来也没用!孔岫没辙,找了当时正在追她的一“桃花”背她回宿舍,隔天醒来她跟孔岫道谢,孔岫直呼她是故意整人的。
那次酒醉过后,秦空得知自己酒品还算不错,不闹不哭不疯不颠,让她舒舒服服的有地儿睡,那麼基本不会给人民群眾添麻烦。
既然她在家里醒来,小十六那大活人咋凭空冒出来的?难不成孔岫请他搬她回家,然后趁她睡著心生歹念,打发了孔岫再把她酒后那啥了?!
秦空连连惊喘,惊喘连连,七手八脚扯下底裤检查要害,不见丝毫不轨痕跡,她还是原装“正”字,谢天谢地,玉帝如来观世音悟空耶穌他妈玛利亚保佑,她没有辱没门楣口胡!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新问题接踵而来,别看孔岫平时流里流气没个正行,对姐妹还是很有爱的,不可能放任醉酒的自己跟一男人共处一室,由此可鉴小十六并没有打电话给孔岫咯?又一个记忆点闪现,秦空飞快的刷牙洗脸,不顾嘴上丝丝的抽痛,跑出浴室掏出钱包,空的!她不死心倒转过来用力抖了抖,连个钢鏰儿都没见滚出来,她绝望的瘫坐在地,背靠著墙死死的盯著床上安然熟睡的人影。
“鄢总!鄢总!鄢总!你醒醒啊!醒醒啊!”她扑过去揪开毛毯推人。
鄢云嘟囔著缓缓张开眼,秦空举高钱包问:“昨晚你真的花了我一百块打车?”
鄢云神智尚未清明,点了下头,含糊的“嗯”了声。
秦空跳起来暴走,一百块!一百块!一百块!她的一百块!她一星期的伙食费!嗷嗷嗷~~对於一个债臺高筑的人来说,这一百块不仅仅是钱,那是命啊啊啊啊~~~
鄢云扶著头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著她在面前又跳又跺的走来走去,秦空见了更气不打一处来,“鄢总,一百块车钱可以围著外环绕一圈了,你懂不懂啊?”
鄢云还是点头,“噢,下次我让司机绕完外环再开来你家。”
秦空吐血,呸,你个乌鸦嘴,老娘这次就吃亏大了,你丫的还惦记有下次?!
鄢云打了个哈欠,下床起身说了句:“借你家厕所一用。”
他施施然越过她走向浴室,秦空呐呐的望著,皱得像咸菜的衣裤,乱蓬蓬的头髮,有点破皮的鼻头……一个记忆点驀地闪现,秦空打了个激灵,她……仿佛、好像、貌似拿头磕了他一下!
她唰的冲到化妆台前,踌躇再三终於一鼓作气扒开刘海,额头上果然有一淡红微凸的肿块!
鹅滴神,不是吧?她真的、真的、真的干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秦空对著镜子乾笑:“呵、呵呵、呵呵呵……”这下完了,毁了,跟小十六的恩怨想两清估计是没指望了……
誒?秦空突然顿住,手指奇慢的拂上嘴巴,这里怎麼也肿了?特别是上嘴唇往外翻翘,跟安吉丽娜的朱唇似的,秦空左看右看研究了半晌,挖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