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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婚头转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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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空一听差点跪地叩首,“姐,你对我太好了,妹妹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也要誓死追随左右。”
  
  “嗯,下辈子我打算当乌龟,趴在大石头下面有吃有喝不用挪地方,你要追随左右的话,做一王八吧。”
  
  好一个千年王八万年龟,秦空抽了。
  
  隔天那场面和盛况自是不消说,整栋办公大楼沾了鄢云的仙气儿,变得金光闪闪腾云驾雾的,好多往常只在财经新闻里偶尔露一小脸的大哥、大哥大、大哥大大等顶尖人物逐一现身,总之业界同行里能来的不能来的统统都来了。
  
  秦空想,之所以部长能当上部长,光他深谋远虑这点就让人望尘莫及,由于事先安排得当,现场秩序有条不紊,同事们各司其职,尽显大集团大公司的大家风范。
  
  本来秦空在会场外负责让来宾签名,确认身份的,谁知她今儿一到,部长突然临时换她去带位,搞得她傻眼,之前没通过气,她哪里知道该带谁去哪儿就坐啊?部长二话不说把一份名单和座位表塞给她,下死命令要她五分钟之内背下来。
  
  那满满两张纸的名单,无情唤起了她读书考四级时痛不欲生的记忆,秦空内牛满面,“部长,我记性不好又是路痴,这么紧要的工作我担当不起啊。”
  
  “放心,只要不是文盲就好,一般座位上都贴了名字,你把人带过去,错了也别慌,给我可劲儿的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行了,快背吧。”部长说得特轻松简单,末了还瞄她一眼,高高兴兴的走开了。
  
  秦空蹲到一边挠墙,为毛为毛为毛人人都不放过她,都要整她呢?她招谁惹谁了这是!?
  
  “秦……空?”身后传来很不确定的声音。
  
  秦空泪眼婆娑的望过去,“柳儿啊,什么事儿?”
  
  柳堡瞠大眼睛,“真是你呀秦空大妹子!”
  
  秦空抹了一把脸,“可不是我嘛,倒楣催的史上最最苦命的娃。”
  
  柳堡微张着嘴巴,好半天才说:“我的天啊,你……你今天真漂亮!”
  
  秦空莫名其妙的问:“我漂亮?”
  
  柳堡用力点头,然后一脸的沉痛,“秦空,你太不地道了,亏咱俩哥哥妹妹的叫了三年,居然把自己隐藏得那么深,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哥,非等哥死会,没指望了才暴露出真面目。”
  
  “你没病吧你?”秦空往窗口看了看,“这天也没见打雷啊?”
  
  “去,哥伤心伤自尊了。”柳堡甩袖,带走一堆碎落的玻璃心。
  
  秦空咬手指,靠,这人受嘛刺激了?怪腔怪调的,旁边的黄芳莉见状走过来戳她脑门,“蠢啊蠢死了你!”
  
  “哎哟喂,姐,你干嘛啦!?”秦空揉着头,今天谁谁都不正常。
  
  黄芳莉悔恨道:“死丫头,不厚道,早知今日,昨晚我就不答应借你裙子了,哼!”
  
  她借给秦空一条前年就退流行的连衣裙,想说不过应付一下部长,谁知道这丫头穿起来又柔又媚,平日里掩藏起来的女人味全冒了出来,而且她虽然个头没她高,可小身段凹凸有致,胸部宏伟壮观,往面前一站,男人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秦空低头用鞋尖蹭地,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过去勤勤恳恳的工作……呃,这个虽然有待商榷,但是的确比起无论怎么努力都被人当做空气来说,换上区区一条裙子,便不费吹灰之力受到极大的关注,难道不可悲不可笑吗?
  
  社会太现实了,想不想建功立业,端看你愿意松开几颗扣子--是谓职场潜规则。
  
  鄢云从总部过来接掌帅印,身为姐姐的鄢嫣也特地到场替弟弟月台助威,挺着六个月大肚子的她在老公江瑉的陪伴下翩然而至。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因为怀孕有点微微的发福;即使穿着宽松的孕妇服,却依然无法减少她一丝一毫的风采,鹅蛋般的脸上扬着柔和恬淡的笑容,秦空觉得她褪去了女强人的凌厉与干练,更美了。
  
  江瑉无疑是在场人中最幸福的,美娇娘在侧,爱情结晶在肚,夫复何求啊?所以他乐呵呵的逢人便停下来打招呼,享受大家对他们夫妻俩的赞叹以及艳羡,感觉比鄢云还拉风。
  
  鄢云最后一个出现,一身笔挺板正的黑色西装,玉树当然又临风啦,风度当然又翩翩啦……秦空今儿算琢磨出来他为嘛不喜欢穿深色的衣服了,因为他穿起来显得过于阴沉严肃,一看就知道不是嘛好鸟儿,这样怎么装腔作势,扮猪吃老虎,韬光养晦?
  
  瞅瞅他斜过来的小眼神,恨不能就地拍死她似的,卧槽,老娘千辛万苦死记硬背下那密密麻麻的名单,蹬着高跟鞋满场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丫你一日不S我,你浑身不得劲是不是?!
  
  人黑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肝肚肺肾都他妈是黑的!尽管在心里骂个不停,秦空还是怂人无胆的赶紧远离他的视线,爷您眼不见为净,小的我惹不起躲得起。
  
  就职典礼领导们当天大的事对待,战战兢兢的谨小慎微,而秦空则认为无聊透顶,又不是民主选举,大家伙参政议政的结果,老早内定好的,按部就班不得了?反正横竖逃不出他们老鄢家的手掌心,跟着起什么哄?
  
  收拾好东西靠在门外听里面掌声雷动,这个发言那个发言,捧得锦美集团天上有地上无,吹得小十六神乎其神,好像他不来接替总经理的职位,对不起地球宇宙银河系……哎,恰逢盛世,鸡犬升天。
  
  没多久小十六淡然轻快的声音响起,按她事先拟定的稿子演讲,那些列印在纸上枯燥的字眼由他嘴里一一吐出,带着他自己的理解和感情,竟生动有趣起来,秦空忍不住探头往里望去,那厮估计见多了大场面,一点没有后生晚辈初来乍到的局促,气定神闲的撑着花团锦簇的发言台,姿态恣意而优雅,隐约间透着几分事不关己,纯粹路过打酱油的随性。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啊,如果她是他妈,不知道该值得骄傲,还是该揪着他的耳朵拽下来抽一顿!
  
  晚上的酒会鄢嫣没来,其夫君自然也跟着遮罩了,如今主持酒会的重担落到鄢云一个人肩上,他照样不紧不慢,施施然站在宴会厅外笑迎天下客。
  
  隔着一大排花篮锦缎,秦空在接待处的桌子后面忙得团团转,给每个莅临的宾客发放小礼物做纪念,来来回回搬了几趟装礼物的纸箱,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时才想起从中午到现在不但一粒米没沾,连口水都没喝,想想宴会上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她泪如雨下,这不简直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
  
  “秦空!”柳堡提溜着两大塑胶袋跑过来。
  
  “柳儿……嘛事儿?”秦空茫然的抬起头。
  
  柳堡用下巴努了努旁边的侧门,“客人到齐了,部长说让你们几个抓紧时间到楼梯间吃饭,完事儿进去陪酒。”
  
  “陪……陪酒?”秦空挠头,“可这一向不是你们‘攻体’干的吗?我没酒量怎么陪啊?”
  
  “哎,今儿不是人手不够嘛,刚才我还夺命连环call了几个哥儿们来帮忙,问题部长说缺女的,芳莉姐瞒着她老公都上了,你多吃点垫垫肚子,我这儿还买了解酒的药,待会儿吞几颗,没事儿的。”
  
  秦空默默的接过盒饭,平静的外表下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姑奶奶我一辈子出淤泥而不染,卖身不卖艺……那啥,卖艺不卖身……不对,应该是出卖些劳动力换取糊口的钱粮,纯洁得月光都可以穿透,什么时候需要沦落风尘,干起卖笑陪酒的营生了?
  
  悲摧的和几个姑娘窝在空气不流通,奥热难耐的楼梯间里,秦空一口一口的扒着饭,眼角余光瞄着解酒药的瓶子,脑海里徘徊着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吞金自尽的李师师等等古往今来的特发人深省的动人故事……
  
  老实说古代的名妓们真有钱,有钱才能这么潇洒的慷慨赴死,反观她呢?除了高额的卡债,身无分文三餐不济,算了吧低调点,酒肉穿肠过而已,为了五斗米豁出去呗!
  
  忽的侧门被人大力的拍开,柳堡喊道:“快,秦空快来,鄢总那儿急召。”
  
  秦空抹抹嘴,“怎么啦?”
  
  “上次那个专访的记者也来了,一直缠着鄢总问东问西的,鄢总怕是招架不过来了,要你去挡呢!”柳堡舌头一卷嚷得楼梯间全是他的回音,震得耳朵嗡嗡响。
  
  秦空瞧他那样儿一定灌了不少酒,脸红脖子粗的,马上去抓解酒的药瓶子,谁知柳堡一把拉起她,“哎哟,我的好妹妹,别磨蹭了,鄢总喊得急,火烧眉毛了,走走走!”
  
  秦空摇摇晃晃随柳堡跑进酒会里,一眼看到那穿着清凉,性感妖娆的女记者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到了鄢云身上,当下热血那个沸腾,三步并作一步冲上前,一脚插到他们中间,接过她杵到鄢云鼻子底下的酒杯,“记者大人,这杯我代鄢总喝,干!”
  
  说完仰头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然后她张大嘴巴吐出舌头,我靠,什么马尿这么难喝?苦中带酸,酸中带辣,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部,再从胃部倒冲回一股火气来,她甚至闻到刚刚吃进去的鱼香茄子味儿,顿时呛得她泪花迸射,天灵盖蹦开,打了个转又叩回头顶,“咳咳咳~~”
  
  “喂,小心!”鄢云见她一屁股要坐到地上,赶忙抱住她。
  
  秦空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的压根找不到北,爪子抠紧他的衣服,撑住老是向下滑的身子,脚踩着棉花一样,保持不了平衡,她拼命瞪大眼睛,喃喃低语道:“靠,原来三陪也是技术活啊!”
  
  “呵呵~~”
  

貳肆回


  人人都说酒后乱性,為毛酒后就要乱性呢?秦空曾经一直致力於研究其中所牵涉到的精神境界、道德规范、行為準则、技术层面、主观愿望以及客观事实矛盾衝突的调和等等,既复杂又纠葛的问题。
  
  今儿她终於明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都是个屁!奶奶的一杯黄汤下肚,糊涂得手脚不听指挥,明明想站直却挺不起身;明明想走却走不动道;明明想说“我没事儿”却偏偏一张嘴滚出一酒气熏天的醉嗝……靠,就这样的情况别说跟人X了,跟鬼X跟畜生X也不一定,鬼畜攻就是这麼来的吧?
  
  鄢云拉扶著她,“别心急,慢慢来,定下神,你呀就是刚刚喝得太急了,烈酒劲儿强,你顶不住。”
  
  秦空虽然视线迷茫,不过心里很清楚,他说得没错,不能再乱了方寸,於是紧紧的攀附著他,防止趴地上去,丢脸丢大发了。
  
  这时柳堡挤过来,伸手拍拍她的脸蛋,“秦空,你还好吧?”
  
  “柳儿……柳儿……”秦空挥著手想去抓他的手。
  
  鄢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收到腰间一起扣著,对柳堡说:“你先帮我招呼记者小姐,我带她去包间里休息。”
  
  “是的,鄢总。”柳堡担忧的盯著秦空,“这丫头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一杯就被放倒了。”
  
  鄢云朝女记者頷首致歉,然后毫不迟疑的转身,半拖半抱带走了秦空,他前脚一走,后脚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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