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青春的江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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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歪了。
“大家,绝对的大家之谈。”
“针鼻不针鼻,你线(现)眼。得了,得了,看书。”
“哎,老四,月亮从西边冒出来了么,你以前不老说什么真名士自*么,怎么也为了六十分背答案了啊。”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我们后面就是莫斯科!”老四俨然一副斯大林的庄严和果断。
“老四,你是不是考试的时候心理有什么障碍啊,看你不像二百五啊,怎么能挂这么多呢。”
“他脑袋有问题,上个学期考《欧洲史》有道选择题,问古罗马历史之父是谁,四个选项,A:司马迁;B:列御寇;C:班固;D:希罗多德。他丫的选了个自己添的答案E:坚决捍卫自己的智商和尊严。你说他能过么?”老三笑着说。
“考完试,你们准备去干吗?”老五说。
“不知道,我可能回去一趟,但很快回来,戈雪不走。”
“你看有家室的人就不一样了。”
“戈雪不住在外面么,到时候你是不是也住进去啊,看来真的要得手了,老处男。”老三坏笑着说。
“去。”
“不是说学校组织我们去见习吗?”
“实个鸟习啊,也他妈的太会敷衍人了,你说我们学历史的把我们带到大别山去干吗啊。”
“考古啊。”
“我操,几乎是原始森林,你逮个女的*了在里面生孩子了都没人知道,考个鸟啊。”
“我认识几个人拉一帮人在办假期补习班呢,要我找两个人去教作文。六子说去,还差一个人。我得去参加院里的‘下乡’,老三,你不也是预备党员么,你不去么?”
“能不去么,这么热的天,为人民服务,真没办法。”
“那我跟六子教作文吧。妈的,去年在外面转了一圈,鸟活都没摊上。去给人家刷盘子,刷得好好的,人家听说我是大学生就叫我另谋高就,我要能高就我还来帮你刷盘子啊。”老四气愤地说。
“呵呵,你们看啊,以前是谁把我们的人民教育批判得体无完肤啊,说什么老师是愚蠢的屠夫和园丁。怎么啦,为了几百块钱就干起了这种一无是处的活啊。”老二又跟老四抬上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历史。为什么一拨一拨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领首最后都干上了皇老儿?并不是他们起初对压迫的憎恨是假的,也并不一定是他们后来改变了对压迫的看法。关键是要找心理平衡。这么说吧,你在做儿子的时候受到你老子的专政,等你做了老子你也会对你儿子专政。没别的,要不这样你会觉得你输大了。所以说,一种坏的东西,制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它最大的危害就是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惯性让人欲罢不能。”老四一本正经地分析。
“看你们又把话匣子打开了。”老三埋怨道。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改变了,那是不是有永恒了。”六子问。
“六子你别听他扯,女人的心就比他妈的什么都变得快,没钱的孙子有钱的爷这道理才是永恒的。”老三说。
“你换女人不也是挺快的吗。”老二笑着说。
“扯,我对哪个女人不是真心的啊!”
“你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哪个女的不长X。”
“不能一概而论,基本上说——已经形成了的东西要改变是很困难的——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像海边的沙雕——浪潮轻轻一推就?然坍塌——绝对是得付出非一般的代价——有时候是血和生命——一代一代的人的生命的代价——我们看到的历史大多时候是轻率的——它就像一个只注重自己利益的冷酷的商人——只在乎结果——一句违背历史发展潮流说得多轻巧——历史的车轮辗过去——多少生命血肉模糊——但历史从来只推崇所谓的进步。”
“那你对变化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呢?”六子被老四绕进去了。
“问题并不是你我或者哪一个人的态度。我们是人——不是某个历史事件中单纯的构成因素——时间、地域、天气或者别的什么——冷冰冰毫无生命没有情感——我们是鲜活的有自己的思想追求和生活理想的个体,我们面对死亡会有不可遏止的恐惧,我们的理想破灭了会有痛彻肺腑的失落和痛苦,转瞬即逝的几十年对我们自己来说是那么宝贵是那么无可替代,我们那么认真地去体会每一天每一刻,我们哭我们笑我们爱我们恨我们奋斗我们失落我们挣扎我们彷徨我们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们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历史的车轮轰隆隆地就一辗而过了,在历史的纪年表里我们漫长的一生连一粒微小的灰尘都留不下,”老四有点激动,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说,思想在他脑子一闪而过他的语言也毫无条理,“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历史时期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代表什么样的利益——腐朽的或者进步的——有时候都身不由己——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历史扔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箱——甚至大多数时候垃圾箱都是历史留给那些被它唾弃的人的——至于大多数的我们这些默默无闻的历史创造者还没弄明白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就被遗落腐烂在了同样不知道什么样的角落里了。”
“优胜劣汰,自然法则。”老五语气很响亮。
六子皱了皱浓黑的眉头。
“又是一个冷冰冰得让人绝望而又无可辩驳的真理。”老四说。
六子抬头看着老四。
“——变化是缓慢的——也不能一概而论——变与不变——都是因为利益——还有心理层面的原因——很复杂——有时候就因为心理——你说清朝灭亡王国维为什么要投湖自杀——不关乎利益——心理。”老四说。
“王国维是为文化而死的。行么!”老五说。
“基本上——很多人——你也可以这么说,文化——其实也是一种心理,至于说永恒——不知道——可能没有——当然如果说永恒要是人的一种感觉——就像幸福——只要相信——还是有的——就是瞬间的记忆。“
“老毛病又犯了,你能不能不加这么多的定语啊。”老五说。
“事物本来就是多方面的,要说清楚得面面俱到嘛。”
“老四,你别绕了,你明天考试还想不想过啊。”老三说。
“哎,好汉总是逃不出一分钱的厄运!”
“外面是不是又砸起来了啊。”
“砸上瘾了啊,都过了十二点了,停水正常啊。”
外面又有人在砸瓶子了。
“哪啊,打水的人睡着了,水塔满了没听见正往外冒呢,砸瓶提醒学校关水呢。”
“你说这会儿没想到节约中国了。”
¥¥第七章:一朝春尽容颜散
逝水流年说,可是又有谁能说清呢。被我们跳过去了的盒子也许还存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呢。只是我们看不到了,我们看不到了就像我们在这个屋子里看不到隔壁的屋子里的东西,可它就跟我们只有一墙之隔呢。或许哪一次我们跳错了,跳到了我们已经跳过了的盒子里面,我们又是那个盒子里面的我们了。更或许,那个盒子里本来就有一个我们一直在呢,我们在里面一直干着在那个盒子里该干的事并用记忆在怀念或者遗忘更前面的一个盒子里面的还在等待着跳进下一个盒子的我们。有谁知道呢,可能有哪一种东西,上帝或者哪一个我们能一眼看到所有的盒子,不分顺序或者本来就没有顺序,一览无余,就像我们弯腰俯视一个大大的由蚂蚁首尾相连的圈圈。
六子终于决定向肖君表白了,大家都很兴奋。
“这么多天的开导,你终于开窍了啊。”我很高兴地说。
“我还是有点怕。”
“你又来了啊,伤不到别人的。”
“不是,我心跳好快啊。我伞放哪了?”六子一个劲地拽着老二的胳膊摇晃。
“你脑子进水了啊,你看月光亮亮的呢,找什么伞啊。”
“走,走,迟了人家就进图书馆了。”老四推搡着六子。在这种时候我们一般都是倾巢而出。
“哦,是啊,有月光。”六子被我们推着往图书馆赶。
“前面好像就是肖君吧。”老五说。
“哦,对了,我眼睛盒呢。”六子又停了下来。
“老五,看清了没,不要吓他。”
“你这个时候找什么眼镜盒啊。”
“真的,没看错,我都陪六子跟她这么久了,她背影我也熟悉。六子,你看是不是。”
“你…,我…,我不去了,我想上厕所,你们去吧。”六子说着就往回走,但被我们拽住了。
“日,你什么人啊,这个时候上什么厕所。大的?小的?”我不耐烦了。
“大的,很急,真的。”六子一脸窘迫。
“好,我这有纸,图书馆近,到那上。”
“这…这种纸我…我用不惯。”
“我操。”
六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皱巴巴的。
“我…,我…,这是我写给她的信,你们帮我交给她。”
“都什么年代了啊,你还用这种方式啊,人家以为谁跟她开玩笑呢。”
“包子,我们当中要算你跟肖君最熟悉了,信你去送吧。”
“我不去,什么人啊。现象,绝对难得的现象。”
“我和老二去吧,她对我也比较熟悉。”
信是老五和老二送去的,我们几个回寝室等他们的消息。
“六子,你写什么了?”老四和老三问。
“人家会不会看,会是什么反应呢,不会扔了吧。”六子坐立不安的。
“你不要老是晃来晃去的行么,”我没好气地说,“人家正好没纸擦桌子呢,或者是看了以后就努力去想她认识的人当中有哪些是喜欢搞恶作剧的,或者干脆哪些人是智障的。”
“六子,你不是说要上厕所么?”
“你傻啊,你还真信他啊。”
“哦,真的啊,我厕纸呢,我等不急了,老四,我先去了,你帮我找纸送给我啊。”六子真的跑进了厕所。
“我操,他妈的还真的拉稀啊。”
老五和老二过了一会就回来了。
“怎么样,什么反应,有没说什么,还是没看。”六子看到门一被推开就问。
“六子,你先去买酒。”老五和老二吊人胃口了。
“该不会成了?”老四惊喜地问。
六子掏出一张大钞塞给我。
“老大,你百米速度十二秒,你去买吧。”
看着六子恳求的眼神,我到嘴边的骂声又咽回去了。
我买了四瓶白干和一些下酒菜上来的时候,老五和老二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了。
“还好,还好。”六子喃喃自语,还一个劲地点头。
“这么说,接受了?”
“信还没看,放包里了。可能回去看吧。”
“哪说什么了?”
“人家不认识他。”
“怎么的,不是在一起吃过饭么?”
“说没印象。”
“你就说整天跟在她后面对她影子发情的那个傻B,就有印象了。”我说。
“还好,还好,人太多了,回去看好,还好。”六子还在喃喃自语。
“你到底写什么了,拣实质性的说。”老四问。
“我喜欢你的灵魂也…实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