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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混迹青春的江湖!-第24部分

小说: 混迹青春的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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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过后是小暑,要不是闰七月一般来说小暑还不到农历六月,但那一年六月已经过了一半了,公历七月的上旬也过完了,毕业生都陆续离校了,离别的感伤让本就闷热的六月更加躁动不安起来。马上就要进入大四的我们也偶有兔死狐悲之感。

  “三年一晃就过去了,明年就轮到我们散伙了。”

  对面的楼里传出歌唱,像在拼了命敲各种家什,木的金属的都有,但都是破裂的,难以忍受却也让人震撼。还有人在放焰火,却没有流星轻轻划过天际的绚丽,只让人更感到炎热难耐,像是自己的肉体在烧灼着。

  “六子,不要这么女人,你还想加刑啊。”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刚进来时的情景呢,第一天晚上打牌,还和老五爸打呢,包子你妈的就一句一个妈的,我就知道你不是只什么好鸟。”

  “老三你丫的是只好鸟,一来就追着那个接待你的漂亮学姐问哪有套子卖,还一再强调你要买特大号的。”

  “其实要算六子最糗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看A片么,还是前戏他就喷鼻血了,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呵呵,别说啊,以前只是在电影和文学作品中看过这种场景,还以为是夸张,后来文艺理论老师讲艺术真实我一下就懂了,六子多谢你那一腔热血啊。”

  “别说,人家六子刚来的时候还真是一个纯洁的小男孩呢,最后一片处女地啊。人家一个女生跟他借支笔,他正在吃早餐,紧张得什么似的,把正啃着的火腿递了过去,后来那女的什么反应来着?”

  “骂了句流氓。”

  “这只能说明她自己思想不纯洁。”

  “还有,把个破应急灯踢坏了,鬼都没看见,他抱着个球就去宿管科投案去了,六子,后来怎么来着,几个老头也在玩牌是吧,嗯了一声就把你凉一边了。”

  “唉,大染缸啊。”

  “老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那本《挪威的森林》呢?”

  “不是吧,包子,不就是本破书吗,还是盗版,到我手上都脏得长毛了,还记着呢。”

  “能不记着吗,你丫的都抱着看好几个月了,问你看完了没有,才看到直子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原来你丫的每回还没看完渡边把直子*就卡住了,自己要*了,发泄过后又没兴趣往后面看了。后来我怎么给你支的招来着,先自己发泄了再看。怎么就把我书也看没了啊?”

  “实话告诉你吧,你那招也不管用,里面刺激人的东西太多,这次把持住了下次又没把持住,每次总让我觉得后悔,后来一气之下把书扔厕所了。”

  “得赔啊,你这人自己太祟怪书。”

  “那时候还是低级读者,就你现在水平,看到拉菲尔的圣母像也想入非非。”

  “得了,你妈的现在进化了,高级了是吧,你们中文系没个好东西,酸不拉叽的个个以为自己是屈原是李白自命清高,整天吟诗啊卖文啊修身啊养性啊献策啊进言啊忧民啊济世啊,全他妈的不是这回事,得了个绿豆大的官就趾高气昂得意忘形了纸醉金迷原形毕露了吹嘘遛马蝇营狗苟了,稍一受打击就寓情山水超凡脱俗了长嘘短叹排遣胸臆了满腹牢骚针砭时弊了。我操,整个跟老婊子没什么区别,因为自己接不到客只好神经质地拿着几件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华丽的破衣服逢人便讲些鬼知道存不存在的*艳史来自欺欺人,因为嫉妒年轻婊子的美貌风光便歇斯底里地数落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标榜操守贞节来寻找心理平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四把话题抢了过去。

  “你们历史系的人就都是好东西了,整个一心理变态人格畸形,端着个太监的蛋瓶子想着帝王们的后宫佳丽却余秋雨似的要从那东西里面找出封建社会走向灭亡的深层原因。一边说什么椐考证和坤与乾隆搞同志,一边把和坤撵财的手段以编教科书的态度详尽地罗列出来到处不厌其烦地兜售……”

  “行了,我操,老四,老五,你俩就会窝里斗。老二呢?”

  “洗澡呢,他丫的就会把澡洗了早早地占位置。”

  “他丫的一个澡洗这么久,等会又停水了,外面是不是就砸上了啊。”

  “真的又砸上了,六子,我们衣服都收起来了么,不要又被狗日的楼上的人泼上尿了。”

  “我操,又停水了,”老二顶着一身肥皂泡从浴室走了出来,“我说这学校就是他妈的贱,砸。”

  外面已经闹了起来,我们几个都光着身子站到了凉台上,老三又吹起了流氓口哨和对面楼上的人应和着。

  “什么学校,人家搞节约中国,他丫的电视不让我们看了把电给节约下来了,澡还不给洗啊。”

  对面楼上也有人顶着一身肥皂泡扯着嗓子大声地喊着。

  地上估计又砸满了酒瓶和暖瓶,夜黑看不见但从一价的玻璃破碎声和震天的喝彩声就可以知道。

  “学校招的人实在有点太多。”六子说。

  对面突然有了喊话器的声音,大家以为是学校出面了都安静了一些。

  “没这么大的鸟就别上这么大的套。”喊话器里传出了声音。

  大家的笑声和喝彩声随后惊雷般地爆发了。

  对面一团火从楼上落了下去,火团在地上熊熊地燃了起来,借着火光大家大致可以看出是一床棉被在燃烧。火焰一下就冒得差不多有一层楼高,由内向外燃成了不同的颜色,一层套着一层,没有风,火焰却肆意地跳跃着,像夏夜遥远的旷野上幽灵般的篝火。火焰让周围的空气用肉眼就可以看得见,像无色的有密度的液体,被跳跃的火焰搅动着。透过波动的空气看对面的人都变形了,像是在水中,动作被扭曲被支解了。

  逝水流年说,时间是一个一个的盒子,不同年龄阶段的我们在不同的盒子里面哭着笑着折腾着。我们从一个盒子跳到另一个盒子,这就是出生长大成熟衰老死亡。我们从前一个盒子跳到后一个盒子,把前一个我们留在了那个我们跳出了的盒子。一个接一个不停地跳,从出生的那个盒子直至死亡的那个盒子,我们以为被我们遗弃了或者无法留驻的叫做过去的那些盒子永远地消失了,只留下看不见摸不着的记忆或者连记忆中也剩下了无踪影的空白,犹如一堆干枯或茂盛的木材被熊熊烈火销毁化为灰烬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总有一天我们会跳到那个死亡的盒子里面,不管这种跳跃过程欢快或是痛苦,我们都躲避不了那只盒子,它在我们必经的路途上等着我们。我们安静地躺在我们最后的那个盒子里面心满意足或心有不甘地等待盒子的消失遗忘得无影无踪一如无数个跳过的盒子。

  
  戈雪和肖君住同一个宿舍,但她跟肖君似乎没什么深的交往,我曾经数次向她替六子打听过肖君,戈雪只是看着我笑。我说,六子暗恋着肖君,一直,三年了。戈雪笑,说,好些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我问她自己明白么。她笑着说,不完全明白,但在努力完全弄明白。我说,你越弄明白你就越离不开我。她说,那好啊。

  她们寝室的人跟我们一起吃过饭,肖君和六子都在,他俩好像都没说什么话,六子是紧张,肖君是什么都不在乎。

  “六子,你这个懦夫。”

  “我怕伤害别人。”

  “算了吧,怕伤到自己吧,你就向她挑明了,成不成由她,还能伤害别人啊?”

  “你不懂。”

  “我不懂,我是不懂你他妈的天天远远地跟在人家后面,感觉人家走后留在座位上的体温,端详人家在泥水里留下的脚印,珍藏人家摸过的每一片树叶每一块花瓣,铭记人家每一次的投足每一个神态,对着人家的背影把早已想好的表白在心中默念千遍,可是人家一个偶然的回头一丝不经意的余光就把你吓得心惊胆颤地仓皇闪躲。话还没说出口就怕会遭到拒绝,你这到底是怕伤害谁啊。”

  “我只想在大四要分别的时候,告诉她我是谁,让她知道有一个人默默地关注了她四年,向她要一张照片做个永久的留念,这样不会影响她的生活,然后我会为她祝福一辈子。”六子微微喘着气说。

  “那要是人家愿意接受你呢,人家早就在期待着你呢,你这不是给人家留下遗憾吗?”

  “不会的,我喜欢她,与她无关,管她本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切合我的想象也好,或者是我把自己心中的理想在现实中一厢情愿地找一个影子也好,我就这么喜欢她。”

  “她会是一个好女孩子的,”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感情,我虽然不完全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它确实让我不由严肃起来,“鼓起你的勇气来,你都关注她这么久了,也就是说这么久了她还能吸引你就说明她身上肯定有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不要错过了。”

  “不,不是,我该怎么说呢,我厌烦…怕…,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一天三顿…不是她等我就是我等她…两个盘子…两份或者一份菜…她夹给我或者我夹给她,上课…我给她做笔记她给我翻书…一起发呆或者是发一些诸如你在做什么此类的短信…一起无聊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发生误解…争吵…质疑…忍让或者后悔…安慰…道歉…谅解…心有余悸地和好如初,然后再无可奈何地看着下一次争吵的来临。琐琐碎碎,还有别的什么我想不到的不希望发生但总会发生的。然后在学校外面二十块钱一个晚上的旅馆或者三十块的有卫生间的,昏暗的灯光,泛黄的白床单,叼着烟的更年期的老板娘麻木而又心照不宣的眼光……。我不要这些,我无法接受这些。”六子喃喃地说。

  “哪你要什么呢?这不也很正常么?”

  “几年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无奈或者庆幸地天各一方,然后多年之后能记住某件买给她的她喜欢得一直穿着舍不得脱下的衣服的颜色却想不起脸,和另一个女人吵过之后或者欢乐之中突然想起曾经的某个场景甜蜜的伤感或者若有所失,偶然相见后‘原来是你’或者‘怎么是你’的问候然后叫身边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叫叔叔伯伯或者阿姨……”六子喃喃着,我也不知道他听到我说话了没。

  “你想得太多了,怎么搞得好像我跟你有代沟似的了,反过来了啊。”

¥¥第六章:鸟倦枝冷枝怎耐
小暑到大暑这段日子属于夏三九和四九,为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但是大家还是得为了期末考试临时抱佛脚或者温故知新。教室里虽然有风扇但扇下来的都是热风,而且几十个人挤在一个教室即使不热也被汗臭熏的晕忽忽的,所以我们几个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寝室。

  “太热了,要是皮也能扒下来就好了。”老二赤条条地说。

  “心静自然凉。”

  “六子,你很凉快是吧,来,给你哥扇扇风。”

  六子没理老二。

  “典型的唯心主义。”

  “老二,你歇去吧,就你马哲交了二百大钞重修都是靠打小抄才勉强过去还敢大言不惭地谈唯心主义啊。”老四笑着说。

  “我操,有啥了不起。唯心主义就是你意淫麦当娜了,就以为麦当娜儿子要跟你姓了。唯物主义就是你没看到你爸和你妈搞出你,你就不能认你爸你妈。”

  大家都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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