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青春的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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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如果你因杀人而被抓了的话,你认为你对得起你的爸妈吗?他们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才将你养这么大,你却为了一已之私置他们于不管不顾,你的良心上过得去吗?”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了,而他听了我的话后也陷入了沉默。我们互相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然后他说:“刚开学那阵子我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想去破坏,就想将那个男生给宰了,去解解恨。”
我说:“现在呢?”
他说:“这些天我一直在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没平静下来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现在杀人的念头是没了,只是心里头还是有些堵,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又说:“我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就难原谅自己让他们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我死了,不仅我的父母没好日子,我的爱情也仍旧是一无所有……”
那天我们整整聊了一个下午,直到夕阳浮荡在学校西边空旷的天空。谈话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从草坪上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他流露出了一种自然的轻松,也许他心里还会有些阴影,但起码这已不足以遮蔽他心灵的全部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们宿舍的人在一起喝了一次酒,大家都说着心里话,彼此谈论了好多东西:人生、生活及生命。
喝完酒上床睡觉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生命是什么样子,到底它的底色是斑驳,是五彩斑斓抑或空白?它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呢?是以无欲无为的柔和姿态存在呢?还是以征服杀戮的残暴形象存在呢?
依旧有些糊涂。
48.我是左撇子
与老四心情好时吃的多的情形恰恰相反,我就属于那种心情不好时特能吃,心情一好就一点也吃不下的那种。高中那会儿我瘦得像一根草一样,可还整天屁颠屁颠的瞎乐。可一进大学后,烦恼多得一塌糊涂,整天想这想那的头都疼。心情一不好,就常将悲痛化为食量,如果再来一些酒,那就属于饱生醉死的那种了。我不知自己怎么会染上这种习惯,如果从哲学上说物质决定意识的话,那我吃的食物常是用以填补我精神上的缺失的。
有时我吃很多东西都不觉得饱,即使身体上明显感觉到饱了,可是意识上发出的信号却还是吃吃吃,这种症状在我患上抑郁症那会儿表现得尤为突出。谁都知道我大一时是一包着皮的骨头,可抑郁症却使我变成了插了根竹签的烤肠,就连在足球场上跑动时都气喘吁吁的,而且跑动时明显能感觉到赘肉在身上上下翻飞,可是一回到家后,我的心情就好起来了,吃的东西也随之减少,有时甚至是不吃,别人回家过一个年都要添上几斤膘,我却要掉上几斤膘,搞得班里一些不知情的女生还硬是向我追问瘦身的秘笈,我被逼得没办法,就冲她们说吃一个月泡面保管那没啥营养的东西能让你瘦出骨感来。
虽然过年可以让我瘦下来那么几斤,可毕竟生活不是每天都过年啊,所以从整体上看我的块头还是比较大的,室友为了逼我减肥,总是在足球场上冲我大呼小叫,让我跑跑跑,有时我一烦,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后来有一场比赛和一大一的队伍踢,这支球队牛逼哄哄的说他们还从未输过(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总共才打了三场比赛,且全是平局,当然是不败战绩了),找到我们踢时,我们连踢加点四比二搞定他们,气得那一帮孩子们的脸都绿了。
那场比赛我奔跑的十分卖力,除了成全了满身的臭汗外,最惨的结果就是我三次被对方的球员放倒。第三次时,我带球高速前进,结果被一人迎面撞到,我的身体飞出去后手先着的地,结果没什么感觉就骨折了,先是感觉麻麻的一震,约莫半分钟后才感觉到深骨入髓的痛。这场比赛的最终后果是我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后,便是脖子上吊起一条白纱布,这也就使得我在好长一段时间内只能是在黄昏时的足球场羡慕着那些奔跑的人们了。
这一身体上的挫折使我的体重明显的下降,当然原因不是因为我心情好,而是虽然我心情不好,可我却难以习惯用右手来进食,因为我是个左撇子。
49+50:艺术+乞讨
49.艺术
都说左撇子的人聪明无比,我倒一点也没觉得。据说达芬奇、牛顿、米开朗琪罗等人都是左撇子。这些人不是科学家就是艺术家,可我在自己身上压根就没发现这一种细胞。自己的理科成绩差得要死,再说我家也没苹果树,看来要想成为牛顿那样的科学家也是天方夜谭了。
对于艺术家我是更不敢奢望的,那都是思想达到登峰造极之人干的事。一提到艺术家我总是联想到疯子、行为艺术和长头发等等,好像只有具备这些特征才能成为艺术家似的。再说艺术家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干的活儿。
都说物质是人的第一需要,只有物质上满足了才能轮到精神需要。这一点在我们这些俗人身上是适用的,可一放到那些艺术家身上就被颠覆了,这年头艺术家常空着肚子为艺术献身或饿死在街头的事又不是没有。这种人注定是为艺术而生,也注定是为艺术而死,物质上的满足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50.乞讨
有一次在几个同学心情郁闷的时候喝酒,他们说现在的日子太无聊,倒是羡慕乞丐,羡慕他们身体与精神的双重自由,不必在意种种的束缚,可以心性相随地过自己的日子。后来,其中的一个人提议说,要不咱们也去做一次乞丐,尝尝他们那种生活的滋味。这句话一出口,酒桌边上的另外几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都积极地响应着,这其中也有我。最后大家又在酒桌上设想了种种做乞丐时放纵精神时的场景,并将乞讨的时间确定在了第二天的晚上,地点是鼓楼广场。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大家又喝了些酒,用来壮胆的。几个人将眼镜给摘了,头发也弄得凌乱不堪,好笑的是每人都穿着一件既不合身又破烂不堪的旧衣服,乍一看确实像一帮叫花子。
当时鼓楼广场上人很多,不过大都是在看一帮年轻人在跳街舞。我们几个人在鼓楼广场转了一圈后,最后将乞讨点选在了鼓楼边上的一条走廊上,大家都七零八落地或坐或卧,面前摆着学校发的饭缸,同时还边敲边吆喝着说,南来北往的叔叔大爷大伯大婶,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有钱的出钱,有情的出情。
这些台词是我们自编的口号,写出来看着倒行,不过一喊出来,总觉得一股子馊味。结果这么一喊,确实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我们,不过大都是在傻笑,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一样。后来一个同学将上衣都脱了,光着膀子在那里嚎叫,叫了几声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往身上一瞧,细皮嫩肉的哪像个要饭的,于是索性抹了几把灰在上面。
结果,行为艺术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也没人施舍一枚硬币,激情也就渐渐消退了,才知道想象中的乞丐与真正的乞丐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做人难,做乞丐难,做一个能讨到钱的乞丐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大家激情丧失殆尽,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城管队的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劈头盖脸的就质问我们在这胡乱搞些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当时大家对城管队的语气都十分的厌恶,就顶了几句。
城管队的人不愧是整天在城中游荡的,看人都看得准。他们说我们这些大学生纯粹是脑子有问题,不好好学习,在这瞎掰。说的时候还夹带着几句脏话。
本来大家对城管队的人印象都不太好,认为他们就像一群野狗一样整天到处赶人罚款,再加上酒气未消,就与城管队的人推搡了起来。混乱之中我们被踢了几脚,城管队的一个胖子也被我踹了一脚。最后是边上的一些群众把我们分开了,几个老年人让我们都不要太冲动,并让城管队的人放我们走算了。城管队的人本想把我们几个弄到公安局去的,可在人们的劝说之下就放过了我们,不过他们走的时候还对我们几个吹胡子瞪眼的。当时如果不是有好多人在围观的话,说不定我们这几个年轻人真会扑上去将他们痛打一顿。
人群散尽的时候,有人突然想抽烟,让我去买,说我是踢球的,跑的快。我去了,边大骂城管队的人边满肚子是火地穿过几个走廊去烟摊买烟。不知是穿过第几条走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乞丐,男的,头发很长,很乱,脸也脏,眯棱着眼睛半卧在一团不知是脏褥子还是脏衣服的东西上面,然而走廊下昏黄的照明灯打在他安然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就像是猛地看到了一幅极具震撼力的油画。没有轻浮与躁动,只有一种静谧的线条与无欲的元素漫布其中。似乎任何人看了它都能隐匿消除掉心中的怒火,哪怕是无端生起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买完烟后,老板找了我两块钱,一枚硬币,一张纸币。就在我将它们装入口袋中的刹那,我向老板要了支笔,在那张一元的纸币上写下了一句话:如果心灵需要一种坦荡的洁净,就看看无欲的人。
写这句话的时候,卖烟的老板用着一种很怪异的神情盯着我,似乎对我在人民币上乱写乱画的行为有所鄙夷。
话写完的时候,我突然想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是觉得写姓名又有些无聊,谁会认得我呢?况且重名重姓的人多得是。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写个可以联络的东西好,于是便顺手写下了宿舍的电话。现在想想,在钱上写这些东西纯属一时的兴起和酒精使然,换作平常,是决不会干这些不可思议且难以理喻的事的。
再次途经走廊的时候,那个乞丐还是我初次经过时的模样。我将那张纸币连同硬币一起投到了他身旁的破缸子中,金属与金属碰撞时发出了混沌的声音,很大。但他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丝毫不动,如同禅者。
这年头,艺术家实在是难混。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1+52:十岁+外国人
以前村里的老人见我经常用左手使镰刀什么的,就说我如果考不上大学的话,真不是块干活的料,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我干活时慢得要死,比牛还慢,而且在学习上也是不温不火的那种,并且生活上也常因左撇子而遇到诸多的麻烦。比如各种工具都是为右撇子设计的,让我这个左撇子用起来别扭的要死。有一次我用一把削水果皮的刀,结果用时刀刃是反着的,左手完全不能用,只能用右手使,等皮削好的时候一个苹果也被我削得跟狗啃的一样。果肉都少了多半。
52.外国人
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外国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外国人,直到进大学时才见过几个外教,有英国的,澳大利亚的,喀麦隆的,还有美国的,这些老外忒有意思,个子都特高,皮肤白的要么特白,黑的要么就特黑。老外的性格特随和,有一英国男人给我们上口语课时,每次都抱着个吉他在台上是又唱又跳的,特逗。
有一年中秋节,学校在露天广场搞了个舞会,其中就请了不少外教。我在边上观看时,一对来自澳大利亚的夫妇看到了我,男的瞅到我后,就把我拉入了舞池,让我同其夫人跳舞。那是我第一次同外国人进行亲密接触,尤其又是第一次同异性跳舞,所以那个叫激动啊,人家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