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神仙傲娇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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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猛地站起身,眼神凶狠的盯着他。
她一步步地走向他。
愤怒的红色火焰,从她身上向周围迸发而出,冷峻的寒光,闪烁在她眼神狰狞的面孔上,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
裴天予不由后退一步,“干、干什么?”
见鬼!他是一个神仙,怎么还怕一个凡人?
“你有没有重要的东西?为了守护它们不惜拼上自己的一切?”陶陶厉声问。
裴天予一愣。
在天界,每天吃饱喝足,日复一日的重复做着相同的工作,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是重要的东西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
能让自己拼上一切的重要东西是什么呢?
吟香?脑海里不期然的浮出这个名字。
这个撼动他心灵的名字,让他在想到的瞬间神思变得恍惚起来。
在裴天予走神间,陶陶已阴沉着脸冲上前,闪电般用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嘴里大声怒吼道:“你还我!还我!”
“咳咳!”裴天予都快被陶陶掐到透不过气。
别看这小丫头身子骨单薄,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耶。
裴天予毕竟是男人,就算冷不防被她掐住,在力气的比试上他肯定能赢过她。他牢牢抓住陶陶的两只手腕,使它们离开自己的脖子。
“你家简直就是被冰雹袭击过后的废墟,根本就不能住。”他申辩道。
“那又怎么样?即使再脏再破再不好,它也是十年来我唯一的家!十年来我仅有的依靠!”陶陶歇斯底里的怒吼。
眼见双手被裴天宇牢牢抓住而无法动弹,生气之余陶陶来不及多想踮起脚尖一口就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裴天予吃痛,他不由放开了陶陶。
他摸摸脖子,手指上居然有了猩红的血迹。
“你……”他低头本打算责备她,却在看清陶陶脸上的表情时,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陶陶垂着头,泪水流了满脸。
她双拳捏得紧紧的,眼睛里却蕴含着一种很深很沉的悲伤。
她哭得哀恸而惨烈。
用一种仿佛想把自己这十年所受到的委屈和痛苦,从心底发泄出来般的声音嚎啕大哭。
什么形象也不顾了、也不要了的哭泣。
裴天予默默地注视着陶陶。
他没有想到,从这么瘦削的身体里流泻出的痛苦竟然会是这么多。
陶陶究竟遭遇了什么?
路灯昏黄的光芒,将两人定格成一副静止的画面。
渐渐的,陶陶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她顺手扯过裴天予宽大的衣袖,擦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迷迷糊糊的,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不知不觉的,她的手抱住了裴天予的脖子。
裴天予没有推开她。
想了几秒钟,他悬空的双手终于落在了陶陶的纤腰上。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第5章 差点毁容了!
“天,又黑了呀。”
裴天予推开窗户,眼神呆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
他触触脸颊上几道像小猫抓过的血痕,又摸摸脖子上刚刚结痂的伤口,他澄亮的眸子浮起一片水光。
惨了!他被毁容了!
昨夜,陶陶哭累了娇柔的靠在他怀中睡着了,一时心软,他好心肠的把她抱回了家。
谁知在离家只差几步的地方,陶陶忽然睁开了眼睛。
哪知厄运就此降临。
倾刻间,他的脸、他的脖子第一次遭到那样的残酷摧残。
原因无二,只因她说他想轻薄她!
开什么玩笑!
在天界,他风度翩翩,左右逢源,可是众多仙女们的梦中**。就算是下凡了,他会**到对一个明显没有发育的小丫头动手吗?
苍天呀!早知道她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打死他也不会碰她一根头发丝。
裴天予激动的吐了口气,回头看了眼静谧的房间。
昨夜,陶陶在对他犯下这么大的不敬后,像个疯子一样的又跑入了漆黑的夜里。或许是她因为做了这种事心生愧疚不敢见他吧,她竟然一夜未归。
“就算长得那样,好歹也是女孩子,难道她就不怕危险吗?”倚在窗框上,裴天予的声音里有着一点小小的担心。
“什么叫‘长得那样’?阿达,一天不见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裴天予一跳。
他一回头,陶陶脸色阴鸷的站在他身后。
陶陶的短发很乱,像一团被揉烂的海藻顶在头上,白净秀气的脸庞,全是脏兮兮的污渍,她身上那件很老旧的外套,此刻也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
呕!陶陶身上的味道真叫他闻着想吐。
裴天予以袖掩鼻。
陶陶冷冷看着裴天予的举动,她朝他走了过去。
“你会什么法术?”陶陶在离他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下。
裴天予没有往后退,即使陶陶身上那股很恶心的味道,因为距离的缩短越发刺鼻难闻,“天界有规定,下凡的神仙不能滥用法术。我也不是那种保卫天界战斗类的神仙,所以不需要……”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会,是吗?”陶陶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裴天予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并非真的一点法术都不会,但是,天界有天界的规矩,他可不想因为她而莫名其妙的去犯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我们凡人一样,也要吃喝拉撒睡吧?”
裴天予再次点点头。
陶陶忽然笑了起来,“那你要如何让我获得满满的幸福?”
她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裴天予眨巴着狐媚的眼睛,很痴呆的望着陶陶那邪恶的笑容,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陶陶的问题,因为她说的都是他必须面对的残酷事实。
“我……”裴天予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大、大概……”
陶陶叹了口气,“现在先不提满满的幸福,你就变一件漂亮的雪纺纱长裙给我就行了,那件裙子最好是波西米亚风格的,要有蕾/丝和花边。”
裴天予的眼睛睁大了,他以为陶陶受了刺激,神智不正常了,“你……要女孩子穿的裙子做什么?”
他上下打量一下陶陶的穿着,陶陶的穿着很中性化,宽松的衣裤使她看上去就像个没有发育的小男生,“不会……是你想穿?”
陶陶的脸红了一下,“你不用管,你变不变得出?”
“这个……”裴天予面有难色。
“果然变不出……”陶陶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要参加选角,就必须自己准备合适的衣服,本来就很穷的陶陶哪有多余的钱去买衣服,在回来的路上,她也想过裴天予既然是神仙,好歹应该能变出一件她想要的衣服来应付一下。
她扔下双肩包,就势坐下。
抱着膝盖,她神色黯然。
在被清理得空荡荡的十几平方米的客厅里,陶陶看上去格外的瘦小。
看着这样的陶陶,裴天予眼前又浮现出她那泪流满面的痛苦影像。
那从她瘦削胸腔里传出的悲鸣是那样的绝望和痛苦。
裴天予觉得自己是疯了。
被这个小丫头冷嘲热讽,被她瞧不起,被她拳打脚踢,但每次见到她脆弱无助的模样,他就是狠不下心来以牙还牙。
“算了,幸福哪会这么简单就能获得。”陶陶自嘲似的低语了一句。
裴天予没有作声。
“裙子也只有用钱买才能得到,这就是现实。”陶陶在苦笑。
“我的侄子和我不一样,他的实力不容小觎。等他来了,自然能给你要的幸福。”想都没有多想,背对着陶陶裴天予也坐了下来,“有时候,有这样一个年轻强大的侄子真的让我很有压力。”
他苦笑了一下,从袖子中掏出那把折扇,习惯性的在额头上敲了敲。
陶陶只是轻轻“嗯”了一下,就没有再说话了。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开。
裴天予朝陶陶那边悄悄靠近一寸。
他试探性的靠上她的背。
他已不再嫌弃她衣服上脏兮兮的污渍和难闻的气味。
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东西。
背与背相连的地方,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陶陶的后背猛地一僵。
她在颤抖。
裴天予可以清晰感觉得到。
空寂中,他听到陶陶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般轻忽。
“……学校也没有去,兼职也顾不上找了,垃圾站也找了一天,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回了。”她垂着头,幽幽地叹气,“就连那么一点幸福我都无法守住……我真是没用!”
裴天予心生歉意,“很抱歉。”
“我知道把那些东西堆在房间里不好,可是,我却很固执的认为那些都是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仅有的、仅能守护的唯一幸福。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陶陶抬起头,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的是父母笑盈盈的脸庞和他们温暖的双手。
那个时候多幸福……
眼眶,情不自禁的红了。
酸酸的泪,凄凉的在打转。
心中,那十年来被堵塞的痛苦蠢蠢欲动。
她想要倾诉,想要发泄。
用一种梦呓般的口吻,陶陶像是自言自语般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九岁那年,作为会计师的父亲在她面前跳楼自杀。
死亡的原因竟然是贪污巨额公款。
母亲悲痛欲绝。父亲是她的一切,是她最大的骄傲,可是却偏偏用最可耻的方式结束了他的人生。
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父亲的跳楼的原因——
明明父亲是那样一个深得他人信赖的正直男人。
一年后,伤心过度的母亲也撒手人寰,只剩下她像个被人嫌弃的皮球,在亲戚堆里被踢来踢去。
幼小的她什么都不懂,她不知道什么是贪污,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么坎坷的命运。
神啊,如果可以,她情愿用任何代价换回父母的生命。
好想回到九岁之前的岁月。
那里,有父母。
那里,有幸福。
一滴泪,管不住的从眼眶滑到地上。
水泥地上立刻开出一朵伤心的泪花。
尔后,更多的泪开始肆无忌惮。
陶陶吸吸酸酸的鼻子。
脸上已是一塌糊涂。
忽然——
她的脑中划过一道闪光。
像是突然被人从睡梦中摇醒。
她想起身后的裴天予。
天啊!她怎么会把父亲的事情告诉裴天予!
陶陶双手揪住自己短发,瞬间忘记了哭泣。
“你还好吗?”裴天予没有回头,他只是挺直了脊背希望自己能给陶陶一个依靠。
听见陶陶说起那沉重的往事,他恍若大悟——难怪陶陶第一次见到自己会有那种反应,难怪她会怨恨自己来晚了。
心中,他那最柔嫩的部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