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式-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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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这叶忠轩坏事做尽,与宇家、詹家的恶少一般,仿佛云溪城是他家的后院,早就该得到报应”
“打啊,一棍把这畜生脑袋砸得稀巴烂!”
被马鞭打伤的路人,心头之恨难平,忍着伤口的疼痛大声地叫骂着。
“少爷、少爷”随从惊慌失措地叫唤着,烈狮马已然站起,它膘肥体壮,摔倒在地并未受伤。而锦袍青年右臂被马鞭上的巨力带的脱臼,一摔一砸更是迷迷糊糊地站不起来。
锦袍青年被随从扶起,右腿受伤,脚下踉跄,如不是被众位随从扶着已是再次摔倒在地。用力地摇晃着脑袋,让浆糊般的思绪稳定下来,瞪圆的双眼中影影绰绰,一个人变成了四五个,昂起头看着骑在马背上向下俯视的人影,那冷峻的便让他心中腾起不可抑制的恐惧。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锦袍青年连连后退,跌跌撞撞险些倒下,口中惊恐地喊道。
围观的路人见到此样的情景,不禁哄堂大笑,看到作威作福已久的叶家少爷如此狼狈,心中畅快莫名。
众位随从哪见过这般场面,七手八脚地搀扶着,哪敢上前厮杀。锦袍青年眼前的重影渐消,看清楚马上端坐的二人,哪有上前打杀的他的意思,稍稍安定,眼神不由得再次瞟向那玲珑的倩影,有致的身段勾得他口干舌燥,可看清那娇柔中写着怨恨的容颜时,不禁吓得暴跳。
“你是叶凌菲?!”锦袍青年见鬼一般的表情,手指颤抖地指着,嗓音也变的尖锐。
围观的路人不解,三年前叶家的变故鲜有人知,更没听过‘叶凌菲’这个人,但二者都姓叶,其中定然大有缘故。
叶凌菲隐着怨恨,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锦袍青年没有丝毫同情,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和担忧,问道“叶忠轩,我娘呢,我娘在哪里”
被唤作叶忠轩的锦袍青年,神sè不定,刚想讽刺,又见到杨青冷冷的表情,咽回肚中,快速转动眼球,面sè恢复平静说道“我怎么会认识你娘是谁,更不知道她在何处”
“你”叶凌菲娇柔细嫩的脸庞气的煞白,伸出柔荑般的手指遥指着,说不出话来。
叶忠轩嘴角划过莫名的笑意,随即隐没,扯过身旁的随从挡在身前。
杨青将轻轻颤抖的光嫩小手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勒着缰绳,牵着腾焰青鬃马移动,叶忠轩这一招是将叶凌菲划为陌生人,不承认她是叶家的子弟,更不说出李氏的下落。
既然不主动说出,只能靠自己了。
叶忠轩一直jǐng惕着,见他有所动作,立即跨上烈狮马,藏身随从之后,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那腾焰青鬃马并未掉头冲向叶忠轩众人,而且回到街道中间,小跑起来,直奔醉风楼的方向而去。打杀了叶忠轩虽能解一时之恨,却不能解决问题,且让他二人陷入城防军、衙门的追赶中。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寻到叶凌菲的母亲李氏,商量对策。
“少爷,这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一位随从作势要去追赶,同时气愤地问道。
“啪、啪”
“哼,废物,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叶忠轩暴怒无比,接过随从递过的马鞭,甩手抽打在几位随从身上。“还有你们”
围观的路人面sè一变,恐他将怒气撒到他们身上,慌乱散去。
“小爷我何时这般难堪过,整个云溪城都会知道此事”想到此处,怒气更盛,马鞭挥舞更为凌厉,随从抱头鼠窜,哭喊求饶,不敢反抗。
“还好未被那几个杂碎看到”
“小浪蹄子,从小就会装清高,装成一副弱不经风蕙质兰心,现在还不是一副**,骑着马还骑着男人,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你爹都能弄死了,何况你呢”叶忠轩斜眼撇着渐渐远去的腾焰青鬃马,心中诟骂。“还有你,被小sāo货伺候得忘了自己多大能耐,敢在爷的地盘撒野,等着乱刀砍死吧”
“少爷,叶凌菲不是您堂妹”一位不明其中缘由的侍卫多嘴一问,再次遭到一顿马鞭。
“堂妹?等你落我手中,哼哼!”叶忠轩冷笑不知。
“哼,这事得告诉老不死一声,让他派人杀了这对狗男女”叶忠轩心中恨恨地想到,也不管痛的满地打滚的随从,抽打烈狮马离开此处。
众位随从不敢停留,呲牙咧嘴地忍着伤痛,翻身上马。追赶而上,心中恐惧回去晚些,一顿皮鞭是逃不掉。
第六十七章 李梦洁
如若说云溪城内,最为奢华、富丽之地,非醉风楼莫属。豪门贵族一掷千金有之,稀世珍宝赠佳人有之。它是云溪城三大家族詹家最大的产业,rì进斗金不外如是。
且不说醉风楼的偏阁、杂阁、院落,仅是这门面便能震住一部分人,让其望而却步。十五丈高的五层楼阁,富丽堂皇。尊贵之sè显而易见。
杨青二人骑着神骏的腾焰青鬃马,远远望着一枝独秀的醉风楼,未曾直接进入而是寻一家略小的客栈,先做打算。
杨青势单力薄,想要插手叶家之事已是捉襟见肘,不可再树立强敌,这醉风楼迫害叶凌菲母女二人,这等仇怨不是不抱,而是还不是时候,毕竟,能保着她母女二人的安全,已然是分身乏术。
将马匹拴于后院,吩咐小二多拌些草料,二人便回到天字号房,叶凌菲愁眉不展,望向杨青时仍努力作出笑意,她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等事情早已没了注意。
“在这安心等我,伯母若是在那醉风楼,定会将她安然领回”杨青轻嗅那淡淡的体香,神sè郑重地说道。
叶凌菲身躯娇小,肌理细腻,如何着装打扮也不像男子。领一柔弱女子前去,虽能护其周全,却难免发生不必要的争端。大概知晓李氏的模样,再以叶凌菲为参照,遇到了便不会擦肩而过。
“青哥,谢谢你”叶凌菲娇柔一面显露无疑,目光楚楚,柔柔说道。
“不是我叫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如若那叶家人前来,踢倒这把椅子后,尽量保自己周全,就算被抓走,我也会前去救你,一定时辰内我定回来”杨青认真地嘱咐道,叶家人动作不能这般迅速,这样说只是让她安心。
“嗯!”叶凌菲乖巧点头,还未分别,心头已有不舍。
杨青交代完毕,也不停留,面sè平静地离开客栈,步伐极快,不足茶盏的工夫,便到了醉风楼。
“哎呦,大爷您里面请”一位龟奴打扮的少年,哈着腰,热切地招唤着。
此时刚过晌午,醉风楼内客人不多,大红地毯铺于大厅之内,衣着暴露的歌女走动,与老少各异的男子打情骂俏,嗲嗲作态,毫不在意被大小各异的手掌揉捏着丰臀。
杨青这一走进,两位胸口几乎未有遮挡的美貌女子左右贴了上来,雪白的胸脯摩挲着肩,妩媚地说道“大爷,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玩啊”
感受着双臂传来的柔软,及吹拂到耳旁的热气,杨青神sè不变,轻轻推开,对着一旁的龟奴挥了挥手。
这两位女子姿sè不错,更是**,可他不是寻欢作乐。不想在这耽搁工夫,便要询问消息灵通的龟奴。两位歌女自讨无趣,仍旧笑容不减,招呼起旁的客人。
一位十五六岁的龟奴以为客人要寻头牌,一路小跑,来到身前,谄笑地说道“大爷,您有何吩咐”
杨青也不寻个位置坐下,脸sè平静地开口问道“给,留着娶媳妇”,说完,一锭十两银子丢了过去。
“大爷您福寿安康,金枪不倒,长命百岁”龟奴兴奋地擦拭着银锭,口不择言地说道。
杨青不以为意,神sè不变,开口问道“你这可有一位李梦洁的女子啊,叫她下来”
龟奴神sè一愣,仍余稚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努力地思索着,随后谄笑地开口说道“大爷,咱这没有叫李梦洁的姑娘啊,您不会记错了吧,要不咱给您介绍一位”
杨青心头一紧,难道叶凌菲的娘亲李梦洁不在此处,还是换了名字。无论那种情况都是十分糟糕,总不能逐个找寻,一一对照吧。语气略有急切地说道“三年前来到此处,今年三十七岁,你那时是否在此处,可有印象”
龟奴一脸惊愕,不明白面前这仪表堂堂的青年为何不寻那妙龄女子,独好这半老徐娘,暗道此人奇怪,不过,谄笑依旧,略显骄傲地说道“大爷您这就小瞧我了,我就在这醉风楼出生的,这醉风楼内的姑娘,那个腰上有痣,那个屁股上有胎记,咱虽未碰过,可啥都见过”
杨青暗道其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看他人风花雪月之事。再加上心头急切,语气不留得冷了下来“你仔细想想,若是错过了,哼!”
龟奴说道兴奋之处,口水不由得流了出来。被这冷然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忙猫腰,低头努力地想着,仍是无奈地说道“大爷,真没有您说的这位姑娘,不过”龟奴略有迟疑。
“不过什么”杨青急切问道。
“大爷,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快说!”
“大爷,叫做李梦杰的姑娘倒是没有,可有个丑婆子也叫李梦洁”
“带我去”杨青急切地吩咐道。
“大爷,那丑婆子样子吓人却颇为倔强,不过,您要是来硬的,怕是她也反抗不得,您再赏我十两,我把您把风,随您怎么折腾”龟奴前方带路走向侧门,谄笑着说道。
“你要再多说一句,打断你的狗腿”杨青冷然说道。
龟奴噤若邯郸,不敢再言语,心中诅咒。
出了侧门是一个颇大的院落,院落中间为假山、水池,几条巴掌大的金鱼畅快地游着,数位客人揽着花枝招展地歌女谈笑着,院落的深处,一排排竹竿上晾晒着女儿家的衣物。
龟奴小步急走,杨青随在身后,窜过晾晒的衣物,来到一排杂阁旁,这处杂阁是清理衣物之处,几位妇人蹲在木盆旁用力地揉搓着。
这些妇人多为年龄已大,姿sè不在,身段也走了样。而有一位身穿麻布衣衫的妇人,腰肢纤细,臀部挺翘,汗水打湿黑发,后面看去颇为诱人。
“丑李梦洁,有人找你”龟奴急忙改口,语气也没了随意。
“哦!”温润的女声,却有着木然,那身姿姣好的妇人,转过身来,皮肤略有粗糙泛黄,额头被十数道横竖的伤疤爬满,破坏了整张的面容,让下手中的的衣物,站起身来,低垂着眼帘,不言不语。
杨青仔细打量,眉眼之间与叶凌菲有着七分相似,如不是皮肤泛黄,额头伤疤纵横,定是一位端庄典雅,韵味十足的美妇。
尽管如此,也要确认一番,平复一下心中的急切,开口问道“你可是李梦洁”
“是!”声音温润,却不含任何感情。
杨青走到近前,凑到耳旁,低声说道“你可有一女名唤叶凌菲”
李梦洁双眼瞪得滚圆,身体轻颤不言不语。
“你去找老鸨子,我要为她赎身”杨青心中一松,语气平静地对着龟奴说道。
“啊!?为她?您”龟奴惊愕地问道。
“对!你立即去找来”杨青眼睛一瞪,催促道。
“是、是”龟奴小跑离开。
那些正在洗衣地妇人好奇地观看,随即又莫名一笑。
“你把凌菲怎样了”李梦洁声音颤抖地问道。
“她很好,伯母不用担心,一会儿随小子走便是”杨青和善地说道。
李梦洁不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而是担忧叶凌菲落入贼子之手。
“哎呦,大爷,您真是慧眼识珠,奴家把人藏的这么深都被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