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相亲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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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说到,短工是睡在田头的‘职工宿舍’中的。小朱作为一个放牛娃,是睡在牛棚中的。那么,范大作为一个大伙计,他又住在哪里?原来,范大是与小朱住在一起的。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当时的生产和生活需要所决定的。
在中国古代,在长江下游的两岸水乡平原,如果有个百儿八十亩地的中等家庭,除了在田头砌一个‘职工宿舍’让短工住外,必定要在靠村庄的地方修建一个打谷场。这个打谷场,一般有个二三亩田大。在这个打谷场上,又必定要砌两种房屋:第一个是存放粮食的仓库,第二个是牛棚。其實,叫‘牛棚’是不准确的,应该叫‘牛屋’。这牛屋,并不是看官们从影视剧中所看到的马厩那样,是敞棚的。它實际上就是一个正规的房子,只是稍微简陋一点罢了。
这牛屋所以要这么好,首先是因为,这牛在过冬时,是怕冷的。如果不保暖,牛会冻死的。这牛可是个大资产,是不能有闪失的。更重要的是,虽说牛是私人财产,但古代政府对耕牛是有严厉的保护政策的。哪家有几头牛,是登记造册的。私杀耕牛是犯法的。如果饲养不好,导致耕牛死亡,也是要处罚的。这耕牛,不仅仅是个人资产,也是社会资产,是社会生产力。古人也是懂的。
为了照顾好耕牛,这牛圈中必须辟出一块,让放牛娃住的,这是为了夜间給牛喂草和及时打扫卫生。这江南地区,当时还有一个习惯,就是这大伙计,总是跟放牛娃住在一起。这是因为,这放牛娃都是半大不大的孩子,夜间睡得死,常常耽误照顾牛的事。这样,大伙计可以提醒和催促放牛娃起来做事。有时,这大伙计也要帮帮忙。因为大伙计的工钱大,责任大吗。
大伙计要跟放牛娃住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是,就是要看好粮食仓库。像顾大嫂这样的中等家庭,每年到了收获之时,总有个几万斤粮食进仓的,没有人看管是不行的。这个重大责任,就落在大伙计身上。所以,由于以上的原因,大伙计必须与放牛娃住在一起。各位看官由此也了解到,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大伙计的责任是何等的重大,对于雇主来说,又是何等的重要。如果这家男主人不想发大财,在家老實种田,也就没话说了。假如这家男主人要想发大财,出去做生意,把这么大的责任撂给一个妇女。这个女人为了搞好这个家庭,十有八九是要与大伙计有一腿的,因为‘形势逼人,不偷不行’。
却说这江南地区是个水乡泽国,到处都是河河沟沟,那里的农田,就被这河河沟沟划成一块一块的,就像海洋中的小岛一样。当地人把这样的‘小岛’式的土地叫作‘垛’。顾大嫂家的打谷场就建在这样的‘垛’田上。为何要把打谷场建在这样四面环水的‘垛’田上?因为古代江南地区,每到收获季节,无论是稻是麦,总是要用船运到打谷场的。如果打谷场边没有河,就没法操作了。另外,因为粮仓就在打谷场上,四面环水,非船莫到,相对就安全一些。
那么,这样一个四面环水的‘垛田’,人怎样进去?这就必须架一座小木桥。人要到打谷上去做工,必须从这座小木桥上经过。
却说这范大和小朱,每天总要从小木桥上经过几次的。正因为这样,马五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他想利用小朱,在这小木桥上打主意,来狠狠整治范大一番。不知马五有什么绝妙的主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7。20】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十五回。上回说到,【马五又想搞范大小木桥上打主意】。这回说的是,【小木桥上垫块砖范大‘砰通’掉下河】。
却说这中国的汉语,表现力十分的强大而且精确。一根头发一样的东西叫‘丝’。几根‘丝’合成一股,叫‘线’。比线粗,叫‘绳’。比绳粗,叫‘索’。比索粗,叫‘缆’。在海洋中,大的陆地,叫‘岛’。小一点,叫‘屿’。再小一点,叫‘礁’。话说这江南地区,把四面环水的土地叫‘垛’。这‘垛’的含义是,一块土地,四周有一圈的小河沟,或小水面;所以叫‘垛’,说的是陆地的尺寸比水面的尺寸大。如果水面的尺寸大,中间有一块小陆地,那就不叫‘垛’,而是叫‘洲’了,土话叫‘沙滩’了,或叫‘土墩子’。那【诗经】上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说明,那求偶的关雎鸟,是在河中的小沙滩上的。
既然顾大嫂家的打谷场是建在‘垛’上,这就说明四周的小河是不宽的,所以,架一座小木桥就能通行了。在中国古代,没有钢筋混凝土,除了比较大的城镇有些很少的石桥、砖桥外,大部分都是木桥。在当时的城镇中,有少数木桥比较宽,有个三米五米的。这样的木桥,往往有栏杆,上面铺着木板,很是结實,如平地一般。住在这样的木桥旁边,往往是一种荣耀。例如,在江苏兴化,清朝时,有个书画大家叫郑燮。因为他家住处紧靠一座这样的木板桥,所以自号‘郑板桥’。
但是在古代的农村中,那些小木桥是很不一样的。那时农村的小木桥,一般分三节。小河两边靠岸的地方,在水沿边,各打上一个‘丌’【音岂】字形的桥桩。两条打进河底的木桩叫‘桥腿子’,上面的一横叫‘桥枕头’。河岸到桥桩这一段,搁上木板。木板的一头搁在‘桥枕头’上,要用长铁钉钉好,岸上一头的木板也要固定结實。这两岸的两节,叫‘桥舌子’。这两个‘桥舌子’,要建得十分的稳固,不摇不愰,否则,就不能走路了。中间这一节,是小木桥的主体,长短要根据河面的宽度来定。它的宽度,一般只有三四十公分。實际上相当于一个木跳板。
叫城里人和现在的青年人想不到的是,这种小木桥的中间这一节,實际上就是一块长木板,搁在两边的‘桥枕头’上,是个活的,是不用钉子固定好的,可以随时拿掉的。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在长江两岸的农村中,到处都是小河,运粮运草全靠木船。有时,船上的东西堆高了,就过不了小桥了;有时发大水了,河水涨了,船也过不了桥的。这时候,就要把小桥的中间这一节,用人捧起来,让船过去。
由于小木桥的中间这一节是个活的,而且又不宽,走上去总是愰啊愰的。农村人走惯了,也不觉得什么。那些农村的小孩子们,甚至在上面奔来奔去也不害怕的。但是,城里人初次走这样的桥,是不敢走的。上丗纪,搞城市青年‘上山下乡’。有些插队的女生,过这样的小木桥,哭的、爬的、要人背的,什么洋相都有的。
却说,通向顾大嫂家的打谷场上,就有这样一座小木桥。这座小木桥,范大和小朱每天都要走好多次的。这范大自从和顾大嫂搭上勾以后,有时吃过晚饭就不走了,等到与顾大嫂云雨一番,半夜三更才回到牛屋中的。有时,假意到牛屋中转一转,叮嘱小朱一番,无非及时喂牛草,及时打扫,火烛小心之类的套话。然后假意说个‘理由’,去那顾大嫂处约会。这一点,无论是马五,还是小朱,都是十分清楚的。
于是,马五就与小朱耳语道:‘等到某天某日,这范大去顾大嫂处过宿。见他半夜不回,你就用一个三角子砖头,垫在中间那节桥板的底下,单等好戏发生。’
话说这一日,大小伙计们吃过晚饭之后,那些小伙计们自去田野中的‘职工宿舍’休息。范大和小朱来到牛屋中。恰巧这一天晚上是个黑夜,没有月亮。这范大事先已与顾大嫂约好,这黑天无月之时,正是约会的最佳时刻。这范大在打谷场上四处转转,看看情况,又到牛屋中叮嘱了小朱几句,然后对小朱说道:‘我去庄上有事。’这小朱一听,心知肚明,也巴不得如此呢。
范大走了以后,小朱把那早已准备好的三角砖头拿着,来到了小木桥上。在靠近打谷场这一头,撬起小木桥中间的那块桥板,把那砖头的一个角,正顶着桥板的中心部位。弄好之后,小朱洋洋得意,似乎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工程。
再说这个范大,与那顾大嫂云雨之后,休息了一段时间。估计有个三四更天了,就起来辞别顾大嫂,往那打谷场走去。虽说是个黑夜,但这条路是范大走惯了的,走起来还是蛮顺当的。这范大到了小木桥上之后,走过‘桥舌子’,一步跨上桥中间这一节。这范大还和往常一样,信步走去。在桥的这一头,由于没有垫砖头,还算平稳。等过了桥中间,这桥板就愰起来了。前面说过,这乡间的小木桥,本来就有点愰的,范大哪里在意,直直地往前跨。说时迟,走时快。这范大三步两脚,就跨到了桥的这一头。而桥的这一头,是被小朱垫了个三角子砖头的。那砖头的尖角,就像个锥子顶着桥板,这桥板哪里得稳呢。这桥板一侧,范大忽然脚下一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失去平衡,‘砰通’一声,掉下河去。不知这范大是死是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7,25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十六回
上回说到,【小木桥上垫块砖范大‘砰通’掉下河】。这回说的是,【先生作法駆妖魔大嫂花钱送星宿】。
却说这个范大,虽然和顾大嫂如同夫妻一般,但在外场上,还是要顾忌一些的,不能那样明目张胆。自从马五露出嫉妒之色,也想和顾大嫂有一腿之后,这范大和顾大嫂更是处处小心。后来,这个不懂事的小朱,听那马五的辍哄{辍哄,农村中的土话,教唆的意思},也加入了马五的统一战线,一心要作贱范大,以达到挤走范大的目的。这样一来,范大和顾大嫂更是要考虑周密,以防马五和小朱使坏。所以在那月亮明晃晃的夜晚,怕人看见,反而要少约会;在那月黑昏暗之时,视线不清,反而正是约会的好时机,哪能错过呢。
但是,范大万万没有想到,这缺德的马五竟然辍哄小朱用个三角砖头去垫桥板。如果是月亮高照的夜晚,视线很好,那桥板被垫了砖头,肯定要高出许多的,或许能够引起注意。但是在这黑夜之时,哪里看得清,再加上没有思想准备,不在意,掉下河去,乃是必然。好在农村的小河不是很深,桥面离水面也不是很高,再加上范大是个农村人,从小就会游水的,总算没有被淹死。
这范大‘砰通’一声掉下河之后,一直栽到河底。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范大那里想得到,本能地想呼叫,嘴一张,早呛了几口水。这范大拼命地挣扎,向河边游去,一把抱住桥桩,歇了一下,喘了一口气。这范大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到了河岸上,来到桥上借着星光一看,桥板下的三角砖头还直直的立着呢。范大心中那个气啊,真是火冒三丈:这明明白白是小朱做的缺德事,怎能饶他!这范大立即跑向牛屋,要揍小朱。到了牛屋门口,范大忽然想到:‘虽说这个缺德事十有八九是小朱搞的鬼,但是你没有当场抓住,又能拿他怎么样。第二,这小朱毕竟是顾大嫂的亲戚,贸然打他,也不合适,还得看顾大嫂的意思。第三,万一在气头上,失手打伤了他,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