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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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本来开始上高中时准备好好学习来着,后来才发现学习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再后来学习也没学成,媳妇也没找着,落了个两头耽误,嗨。。。”
“嘿,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文科组有一个女孩挺漂亮的,要不。。。嗯。。。”
“文科组。。。不是你媳妇吧,宁馨儿?”
“我去你大爷的吧!”
“嗯,难道她不漂亮,那我告诉她去,就说是你说的。”
“得得。。。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是说她挺漂亮的,只是我们还没到那地步呢,现在还是一般朋友。”
“还一般,我怎麽没有找着一个跟我跑上十几里路的漂亮妞当一般朋友,要有,我也每天骑自行车带着丫趟上十几里。”
“别扯淡了,我说的是另一个。”
“你又看上别人了?”
“我像那种人吗?”
我整了整衣襟,端正态度地问陈海明。
“像,还不是一般的像,是非常像。”
“得,言归正传,我告诉你,那女孩叫程小青,你听说过吗?”
“呀!”当时陈海明一听“程小青”三个字,吓地跳了起来,大声地对我说“你丫又想框我了不是,就是那个‘程咬金’,我早有耳闻了,传说有一回她一脚就揣断了一个六班爷们儿的软肋,原因就是那爷们儿向她示爱来着。就那姐们儿,她一准儿长了一口龅牙,野蛮女孩都张成那德行。”
当时我的头发都立起来了,倒不是因为陈海明把一个名不言经传的美女说成了龅牙妹,而是因为我发现在陈海明大声阐述野蛮女生的一贯长相时,宁馨儿和程小青悄悄地走到了我俩身边。
“她很漂亮,像仙女一样漂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无前例倾国倾城所到之处人杰地灵倾倒一代才子佳人的那种,漂亮地难以形容,美丽的不能再美丽。。。很漂亮,非常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当时我看着程小青杏目圆睁,咬牙切齿,便不由自主地地说了一大堆溢美之词,这时陈海明插上一句:
“呵,瞧你丫还真摆出了一幅事事儿的样儿来了,得了吧,这回我才不上当呢。”
“我没框你,不信你可以回头看看。”
“你吓唬我,告儿你,难看的女生我见多了,别说她没在这儿,就算在这儿,我也不惧她。”
陈海明一回头,看见一个美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人都怔住了。他愣了几秒钟,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小声地对我说:
“嗨,这妞长的挺标志,我记得她总是和宁馨儿在一起,你说她干吗老看着我。”
我小声地对陈海明说:
“可能是你太迷人的缘故吧”我看见陈海明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继续对陈海明说“海明,我和宁馨儿还有点事,我们俩先走了。”
陈海明目不转睛地看着程小青,小声地对我说:
“去去去,快滚。”
我心想再不走连自己都得受株连,拉着还笑地合不拢嘴的宁馨儿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也还算仗义,在临走时对陈海明说“海明,小心点”,陈海明还傻冒儿似的傻乐呢。
教研楼沐浴在夜色中,这时有些教室已经亮起了灯光。。。没等我和宁馨儿走出十几米远呢,就传来了陈海明的惨叫声,亦如一头角马在黑魆魆的深夜,陷入了魑魅魍魉的沼泽中咆哮着。。。
我和宁馨儿漫步在操场上,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牵着她的手,她的脸在稀疏的灯光下红彤彤的,我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手。。。远处陈海明一头钻进了男厕所,程小青大声地对男厕所里的陈海明说: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出来!”
陈海明在厕所里大声地回应程小青:
“我不出来,除非你进来,要不我永远都不出来。”
宁馨儿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好像地上有什麽秘密有待她去解答似的。
“馨儿,你参加艺术类考试的事情办好了吗?”
她抬起了头,对我说:
“办好了,明年六月份就去参加考试。”
“馨儿,你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你。”
“不用谢,对了,你今年还住校吗?天气冷了,跑校很不方便的。”
“是啊,天气冷多了,我也正考虑着住校的事呢,对了,你以后别骑自行车接我了,多冷呀。”
“别——我可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再冷我也能接你,真的。”
“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别来接我了,高三学习这麽紧,上个星期你就感冒了。”
我看着宁馨儿,想起第一次骑自行车带着她游北京城的场景。那是高二那一年的农历三十,我骑着自行车带着馨儿从动物园到复兴门,又从复兴门纵向骑过长安街。那时的北京城大小街巷张灯结彩,一派春节已经来到的喜兴气儿。我和馨儿在王府井小吃一条街吃了个足饱,又到什刹海逛了一下午胡同,天黑了以后我又带着她往回折,因为我们两个人要赶在十二点之前到大钟寺去听永乐大钟的钟声。半路上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路灯下的雪花在橙黄色的灯光里发散着银光,给我们一种幸福的感觉。快到大钟寺的时候,我一不留神跐溜了一大跟头,自行车飞出去了老远,宁馨儿坐在距离我两米远的雪地上,满身是雪,像个小雪人似的冲我笑个不停,索性我也就坐在地上笑了起来。我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她伸出手,我攥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那时我们继续开心地上路。她坐在我身后用幸福的口吻埋怨我想出的馊主意——大冬天骑自行车游北京城。嗯。。。我还记得她对我说“冷码?”,我说“不冷,还出汗呢。”她顺势将手扣在了我的耳朵上,一股暖流涌向了全身。。。我和宁馨儿站在永乐大钟前——十二点整——噌吰钟声响彻了北京城——所有在场的人雀跃而起,高呼新春快乐。
。。。。。。
“你在想什麽呢,你都傻乎乎地发半天呆了。”
我看着宁馨儿,又有点马虎了,我有点分不清这是去年春节时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了。
“喂,我问你呢,你想什麽呢。”
“噢。。。我在想今年咱们应当怎麽过春节。”
“你呀!好了,我决定下星期就住校了,星期日你还得到国家图书馆那里给我扛行李呢。好了,快上晚自习了,我先去找小青了,拜拜。”
宁馨儿走到程小青身旁,这时的陈海明还在男厕所里...我知道,那年春节宁馨儿一定挨了她爸妈一顿训。
正当我要回教室的时候,宁馨儿在远处大声地对我说:
“金失维。。。咱们春节那天去大钟寺听钟声怎麽样?”
这时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起来,嘈嘈杂杂的人流向教室涌去,我大声地对宁馨儿说:
“好。。。咱们去大钟寺听钟声,馨儿——你听到了吗?”
宁馨儿大声地回应:
“我听到啦。”
第十三章 海明和小青
13
一上晚自习我就聚精会神地开动脑细胞,大笔流星地写着作业,写了将尽快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一道物理题把我难住了。我把这道物理题分成了若干个小题,又开始一一破解,一点点地去推敲,只差一个环节就可以把这块顽石啃下来了,却怎麽也想不起来一个经常使用的物理公式。我咬着圆珠笔,使劲儿地想,使劲儿地抓自己的脑袋瓜子,却还是想不起来,这时,突然间宁馨儿的笑容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几缕头发从手指间掠过,手定格在脑袋瓜子上,口半张着,圆珠笔从手心滑落在课桌上,脑子里没有任何物理公式,只是满当当地装着宁馨儿那花儿一般的笑——她坐在离我两米远的雪地上笑着,像个漂亮的小雪人儿。
我静静地保持着这种状态,一动不动,生怕宁馨儿突然之间从我的脑海里消失。
。。。。。。
我前桌拍了我一下,对我说:
“失维,借两张稿纸使。”
这时宁馨儿消失了,我放下作业,闭上了眼睛,试着再去寻找一点点那一刹那的幻觉,但终无所获。旋即我睁开眼睛,从书包里拿出自己所有的草纸,沮丧地对我的前桌说:
“全给你,拿走。”
我把一大把稿纸塞到我前桌的手里,我前桌一脸茫然地说:
“一张就够,用不了那麽多。”
我对他说:
“全拿走,叫你拿走你就拿走,别问为什麽。”
我前桌拿着一厚打稿纸,不解地说:
“你。。。你。。。你丫又神经了吧。”
其实我没神经,我只是不希望在下一次我的脑海里出现宁馨儿的时候,这傻冒儿再来管我借稿纸。
我看了看陈海明,呵,你猜这傻冒干什麽呢,这傻冒正抱着化学书,冲着满脸络腮胡子的门捷洛夫同志傻乐呢,他乐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丫一准儿是疯了。
等我回过头再做刚刚那道物理题时,马上就油然而生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没有两分钟就把那道物理题给解了出来,之后我高兴地给宁馨儿发了条短信,对她道了声谢。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陈海明的座位旁边,这时陈海明仍然对着门捷洛夫同志傻乐呢。我俯下身,小声地对他说<;这时他还没有察觉到我在他身边>;:
“想程小青呢吧?”
陈海明傻冒儿似的“嗯”了一声,随后我一阵狂笑吓了他一跳,他紧忙说:
“没。。。没。。。没有。。。”
“还没有呢,都对着门捷洛夫同志傻乐一节课了吧,这老头在化学上有成就,但长得可没程小青漂亮呀,你说是不是。”
陈海明不耐烦地说:
“去去。。。一边凉快去,我想事呢,别来烦我。”
“想什麽呢,想怎麽追程小青?”
“去你爷爷的,我还没那意思呢。”
“还没那意思就是说明早晚得有那意思了,是不是呀,小情痴。”
“去去。。。我没跟你说吗,我想事呢,别来烦我。”
这时有人站在教室外叫我,我对陈海明说“小情痴待会儿我再来讨论你将来的罗曼史”便走开了。
我出了教室一看原来是宁馨儿和程小青,就故意大声地说“原来是程小青呀,有事吗”,然后我又看了看教室里的陈海明,陈海明果然跟挨了雷击似的。
我回过头。宁馨儿不解地问:
“怎麽了?”
我说:
“没什麽,就是陈海明被小青给打傻了,我们正准备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呢。”
程小青不满地说:
“什麽呀,他本来就不机灵,怎麽怪我打的呢!”
我说:
“那他怎麽跟一头发了情的公猪似的。”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又后悔了这么说了。我说陈海明是发了情的公猪,那程小青不就是——嗨,好在这傻丫头没反应过来。这时陈海明跑了过来。
程小青上下打量了陈海明一遍,又向陈海明走去,陈海明的小脸忒儿一下就红了。嗨,但是谁也没想到程小青会那麽用力地去掐陈海明。嗨,发生这种状况完全在陈海明意料之外,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在此之前陈海明一准儿在幻想